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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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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染病,已经下令太子监国,还令自己和左良哲协助太子。这对于一力扶持太子的沈家来说,是件好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觉得这个进程太快了。
太子太年轻,也办过几件糊涂事,他真的怕太子监国期间,会出现什么事。
至于皇上一时三刻不会大行,这是他早就知道了的,沈余乐在出发前去西宁道之前,曾卜了一卦,然后根据卦象对沈华善说道:“帝星仍是高悬,皇上半年之内都不会崩天,只是黯淡无光,陨落也不会是太久的事情,祖父还是要早有准备才是。”
沈华善记得自己当时听了孙子的话语,是苦笑的。早作准备?作什么样的准备才是呢?
万一皇上龙驭上宾。他又该如何呢?接过韦景曜中书令之职、尽心尽力扶持太子登基?
应是如此吧,沈华善曾这样对自己说道。只是当下,他看着孙伯扬紧皱的眉头。只能是这样劝慰道。
“我也没有什么好惆怅的,总归还是这样吧。尽人事尽医事。比你尚要好一些。”孙伯扬反而拍了拍沈华善的肩膀,对他目露同情。
沈华善是太子詹事,现今又是协助太子监国,这也是天大的荣耀,又何尝不是天大的灾险呢?这如今的局面,沈华善是一步都错不得。
人人只知高处风景好,可是不知道高处不胜寒。
沈华善点点头。算是回应孙伯扬同情的目光了。
这春三月,风光是最好的,此刻沈华善却觉得有些春寒料峭,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人老了啊。受不得寒意了。
自己是如此,皇上何尝不是如此呢?
刚踏入长泰帝四十二年,大永皇家就有了一场大丧事,镇远公嫡妻、长泰帝长姐、淑和长公主病薨了,享年七十六岁。
淑和长公主这一薨。对长泰帝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因为长泰帝与淑和长公主感情甚是亲厚,听到淑和长公主丧闻的时候,长泰帝当场就踉跄了几步,随即就病倒了。
随着春寒、倒春寒的陆续到来。长泰帝的病情就反反复复,一月之中没有多少天能够视朝。
为此,长泰帝特地下令:太子监国,以保证政事军务畅通,太子詹事沈华善、门下侍郎左良哲协助太子处理国事,太子监国期间,其余百官当尽心尽责,诸政不得有误。
就这样,太子在沈华善、左良哲的辅助下,暂时接过了长泰帝的重担,每日视朝,听取朝政大事,决议朝政纷争;下朝之后,又急忙前去紫宸殿给长泰帝请安,向长泰帝禀告早朝政事,又给长泰帝侍奉汤药。
这样几日下来,长泰帝不见好,太子反而瘦了一圈,都是辛苦熬的。身为储君,如果不这样熬,还能有什么办法?
早前沈华善就说过,太子之位乃是世上最危险的位置,只要太子一日没有登基,或是太子一日不薨,就必须这样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既不能表现突出又不能表现平庸。
这太子监国,又是最危险中的最危险,在皇上患病期间,监国的太子必须能将政事军务处理妥当,又要顺着皇上先前定下的旨意和方向前行,免不了要被大臣拿来和皇上比较一番。因而,容易出错的机会也就多了。
幸好沈华善和邱盛年等詹事府官员不敢有丝毫怠慢,小心翼翼地把握着这个平衡的度,又加上太子妃之父左良哲是惯会猜度长泰帝心思的,是以太子监国这些天,京兆政事倒也平稳有序,令詹事府的官员略微喘了口气。
“你以为如何?西燕虎视眈眈,司马昊是怎样的性子,想必当年你也记得很清楚。这些年从西燕发回的谍报你也没有少看,也该是时候想一想了。甜蜜期过去之后,大永要怎样面对日益强大的西燕?这些年西宁道互市、药市的收益是怎样的情况,你不会不知道,这里面,水太深了。”在沈华善书房内,沈华善小声地和户部尚书江成海说着话。
皇上的病情依旧胶着,太子表现也佳,于是沈华善也能腾出手来处理西燕的事情了。
这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和户部尚书江成海通气,有关西燕商路的开拓和发展,这是沈华善早就想对江成海说的事情。
西燕商路关联甚大,只靠沈家之力,根本不足以成事,要想达到预期的效果,必定要倾全国之力;至起码,要倾户部之财和户部之策,如果没有户部的支持,得善和远儿他们绝不可能成事。
这是沈华善这些天来最为挂念的事情之一。
江成海和沈华善私交甚笃,又和溪山俞氏结亲,所以沈华善也就没有遮掩,将自己对西燕商路的看法一一摊在江成海面前,道是户部之财要全力支持西宁商路,只有将西宁道至京兆的商路打通了,户部才能真正有增益。不然,就算互市再怎样繁荣,也只是会肥了西宁道某些官员的荷包。
听了沈华善的话语。江成海一改以往傻愣的笑意,目光变得深沉起来。关于西宁商路的问题。他也早就想过了。
长泰三十六年大永使团出使西燕,跟随出使的户部郎中张段沿途考察了不少州县的经济商事,当时正是江成海亲自给张段下的命令,他当时就想着通过西宁道一带繁荣的商贸活动,来增加户部的收入。
现在,已经好几年过去了,西宁道的商贸依旧繁荣。户部的收支日益捉襟见肘,这其中的赋税收益,都到哪里去了?这是其一;
其二,按照沈华善的设想。将西宁道至京兆的商路打通,无论是物资、钱财、军需,都可以通过这条商路输送,就算将来安西真的有战事,京兆也能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若是西燕顺着这条商路侵攻大永。那我们岂不是成了引虎之人?”江成海是很想增加户部的收入。可是他也第一时间计算出最大的风险了。开拓西宁商路,是否可行呢?
“安西都护府的五万兵马和西宁卫的十二万兵马,又不是摆来看的,中间还有岭南卫、江南卫的兵马。若是西燕真是穿过了重重防线,那么就算没有这条商路。京兆也会不保了。”
这个问题,沈华善早就想过了。对于江成海的问题,也就有了答案。
“且让我想一想吧,再想一想。”江成海说道,西宁商路事关重要,他不能一时三刻做决定。
“且不要想太久了。皇上病老,志气衰弱,所以西宁商路迟迟没有发展提上日程。太子监国,这就是最好的机会。”沈华善说道。
这是一个契机,一定要抓紧了。万一皇上大行太子登基,必定是要稳定朝局为重。锐意进取之举,肯定是不能铺开了,他希望江成海不要耽搁太多时间。
“我可是明说了。沈家已经将家财之三二,连同江南胡氏安和堂的大半家财,都撒在西宁道之上了。你可得尽早下决定,是啖肉还是喝汤,抑或是连粥都没得喝,也好让我们沈家和胡家都知道。不然,我就天天盯着你那点俸禄了。”沈华善又说笑着说道。
这话,仿佛这泰半的家财根本就不重要一样,这是对江成海推心置腹了。
江成海略微抽了一口气,沈家家财之三二和胡氏安和堂的大半家财,意味着什么,他这个大永户部尚书自然清楚。再加上沈家的姻亲之力,这沈家往西宁道上投掷的钱财,是大永国库的十一了。
“这西宁商路打通了,你就这么有信心一定会有回报?”忍不住的,江成海问了个蠢问题。
才说完这话,他自己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自己有些傻帽。
以沈华善那种计来算去的性子,除了极力支持当年俞谨之在国子监论道,没有回报收益的事情,这沈家是不会再做第二次了吧?
“可得事先说好了,这事,户部可以倾斜,但是不方便直接派官员前去的,就由你沈家子侄去做丑人了。这大部分收益,是要归入国库的。我这户部尚书的日子,过得多么紧巴,你不是不知道。”江成海笑笑说道,算是下定了主意。
其实也由不得他不下这个决定了。淑和长公主一薨,葬丧礼仪所需的钱财全部从户部出,他都恨不得将户部之地刮出一层油来了。
没有了钱财,谈何治国兴邦?国富民强,才是正道。先贤有云:“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是为此理……
第两百七十二章 并肩作战
沈瑶出嫁之后的三朝回门礼节,一切从简。因为沈家远在京兆,所以当天,只是卢明知带着沈瑶前来西华楼拜见了沈家众人。
饶是如此,卢明知也被沈家众人灌得不分东西南北,回到卢府的时候,嘴里不住地说着胡话。
经历了这一次,他对沈家众人的酒量酒品有了极为深刻的体会,以后万不得已都不敢撩着这些岳家舅兄们喝酒了。这一点,倒和应南图的想法有些相似。
见过了出嫁之后的沈瑶,叮嘱敲打了卢明知一番,完成了这一件大事,沈家众人也就商量着接下来的事情了。
沈余乐早已打点好行装,准备返回京兆了,与他一道返回京兆的,还有不少沈家的丫鬟和仆从,这些人是护送看管沈瑶嫁妆的,当然要返回京兆向沈华善、沈胡氏等人报备情况了。
沈余乐将早前卜得的泰卦仔细对沈家众人说了,道这是上上卦,小往大来,吉亨;又道沟通聚财,贞好。
这个卦象正好切合了这一次开拓,所以就算有什么艰难险阻,也无须畏惧,只要坚守坚持,定能遇难呈祥,他就先行返回京兆等待大家的好消息了云云。
说罢了卦辞,他又恭敬地对着胡不涂和沈则远请安行了礼,请外祖父和父亲以身体为上,休养多息,万不可积劳积疾等等。
沈则远看着自己日渐成熟的嫡长子,心里颇为感叹。之前一直以为这个儿子是神神叨叨没有正形的,还为他忧心不已,现在他在司天台任职,还深得司天监君复乐器重,这个儿子已经找到了前行的道路。
这对于一个父亲来说,就是最值得骄傲的事情。虽然沈余乐至今尚未成亲。沈则远深感遗憾,但这是急不来的事情。
沈余乐携沈家仆从离开桂州之后,沈则远为此也有些不舍。想着一个女儿出嫁了。一个儿子返回京兆了,还有一个儿子远在西燕。也不知道如今是怎样了。
原先沈华善就找了沈家的子侄沈余同前往西燕替代沈余益的,后来因为西燕边境戒严,就一直不能成行;如今沈余同是过去了,但是沈余益也没有回来。
原因在于西燕的谍报日益重要,沈余益担心着一旦离开,就再难重返西燕了。那么这几年在西燕积聚下的局面,说不定就要遭受损失了。是以迟迟没有返回大永。
家国,家国,这一点,沈则远从来没有迷惑过。也从来没有动摇过,但是对着儿子妾室,他心中有愧。
为了沈家的布局,儿子沈余益在异国这么过年,尤其这个儿子还那么年轻!身为父亲的沈则远怎么不会有感触呢?
这次他唯一能补偿的。就是带着妾室王氏来到这西宁道,看能不能找个机会让王氏和沈余益见上一面。
“二叔,你怎么看?我们是继续留在桂州,还是出发前往昆州?”沈余守的话语打断了沈则远的思绪,将他从家事中扯回到眼前的西宁道。
他的眼前摊展着一张西宁道的舆图。上面标记着西宁道重要的商市、渡口和城镇,沈余守正指着西宁舆图上的某一点,询问着沈则远。
看到这张舆图,沈则远笑了,略略拈了拈须,倒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样范。
这张舆图,还是长泰三十六年的底图,经沈则远、沈则学、颜商等人不断地补充,才成了如今这模样。
这上面标记的一切,比西宁道官府的舆图详细、明晰多了。只要按着这张舆图,西宁道大概的位置和风貌,就*不离十了。
“父亲和叔父,您怎么看呢?”沈则远没有正面回答侄儿沈余守的话语,反而问了胡不涂和沈得善这样的问题。
在文镇之时,他就和胡不涂定论过,这昆州乃是西宁商路的重中之重,沈家定要在昆州有一番动作的。现在的问题是,是先去昆州,还是先去互市?
“昆州吧……”胡不涂抚着花白的胡子说道,昆州作为西宁商路的第一站,这是毋庸置疑的。
不说昆州的矿藏和林木,就只说文镇的三七,就应该将昆州作为西宁商路的头站了。
胡不涂剃了沈则远一眼,不明白这个一向剔透的女婿为什么会问这样的蠢问题,这格势是明摆着的好吗?
沈得善也跟着胡不涂,白了沈则远一眼。这个侄儿,装这副什么高深模样!在场的都是自家人,还用得着这样吗?胡闹台!
被胡不涂和沈得善这么剃一眼,沈则远一时有些讪讪,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想着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
“晚辈也认为,应该先去昆州。桂州这里有卢刺史坐镇,问题不大。只要解决了昆州的问题,打开了昆州的局面,那么这西宁道的一切就容易办了。以昆州为据点,到时候连通昆州和桂州,再连通昆州和倚邦。互市就在倚邦州内,这样一来,互市也囊括在内了,那么这西宁道的事泰半就完成了。”应南图插言道。
他的手指在舆图上划过,指着昆州,又再指指相邻的桂州和倚邦。
他这些年在西宁道各地游历,对西宁道的一切不说了如指掌,却也知道得不少了。
这第一步,就是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昆州,重整昆州的商事秩序。如果他猜得没有错的话,昆州后面定是藏着什么。
沈得善点点头,对应南图的分析表示赞许。这个未来侄孙女婿,看起来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清平侯那个傻蛋,走宝了还不自知,活该他哭死去吧!沈得善想起了兄长沈华善对他的清平侯府八卦,幸灾乐祸起来。
当然,这清平侯走的宝被自家捡到了,这才是快意的事情啊!
应南图被沈得善热切的目光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他向沈宁投去了一个疑惑询问的眼神,却只见沈宁笑得眼睛眯了起来,心中不由得欢喜起来。
不管是为着什么。只要能看着她,看到她笑得这样开心,就是欢喜的。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原来是此解。即使是在讨论去路的时候。不期然地,应南图也想到了这句话。
沈则远看着在场众人的互动,显然大家都已经达成共识了,那就是集中力量倾注在昆州。自己也是这样想的没有错,可是……
可是,他再三点了点在场的几个人,包括他自己。统共就是六个人,这六个人能够撬动得了西宁道吗?
虽然六个人的身后,代表着吴越沈氏和江南胡氏的大半家财,但是力量还是太薄弱了。而这西宁道的水,太深了。
力量悬殊啊,沈则远发挥了商人的计算本事,开始忧虑起来。对抗嘛,开拓嘛。总是势均力敌才行,自家就这么几个人,成数太小了。
就算有沈余乐那支泰卦,什么小往大来吉亨之言的,沈则远也无法乐观。
沈余乐离开桂州没有多久。沈华善从京兆发来的密信就送到沈得善和沈则远手中了,上面说的,正是沈华善和户部尚书江成海对西宁道的共识,那就是户部全力支持沈家开拓沈家商路!
户部虽然明面上不显,但是暗地里会协助沈家办好这个事情!同时,除了西宁道商路的赋税要上缴国库之外,沈家和胡家从西宁道所获得的隐钱,有大半也要划入国库,这就是江成海的底线和条件!
接到书信的沈家众人自然喜出望外,有了户部暗地里支持,无论是财力或是政策,对于沈家来说都是最有利的,这就等于沈家多了只金手指,何愁事不成?!
这上缴的大半钱财固然重要,但是只要开通这条西燕商路,沈家和胡家,还会缺钱吗?
“想来户部也缺钱得很,不然江成海这个老狐狸怎么会答应父亲这个要求?这户部之财,我们是不能想的了,江成海不把我们刮一层肉,也算是好的了;倒是定策倾向上,尚有可为之处。”欢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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