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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仙-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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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击溃,一战成名。”

    说到这里,饶是梁帝这戎马一生的皇帝,经历无数风雨的老人,也不禁有着感慨之意。

    梁帝也是领兵之人,对于陈芝云的战绩,自然知晓该是何等不凡。

    这样的感慨之中,不免带着几分钦佩。

    “陈芝云立下大功,朕多加封赏,但他兢兢业业,苦练兵马,却是什么封赏……也都没有放在心上。”

    梁帝看着太子,沉声道:“这些年,他倍受打压,朕虽卧病在床,但也并非没有耳闻,但他却从未与朕说过。”

    “这些年来,他立下多少战功,朕通过那些残存不多的眼线,或多或少也能知晓。”

    “但是这些战功,有九成都落在你麾下的将领身上,其中有过半是压在了邓隐头上罢?”

    梁帝声音平淡,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太子略微垂首,看不清神色。

    “如当年天水南安之战,火烧粮草,是他的两百白衣精兵立下奇功,但奏章上,并无任何记载。”

    “而在民间,也逐渐减少了关于陈芝云的谈论,降低了对他的推崇。”

    说着,梁帝感叹道:“这都是你们的手法,对罢?”

    太子静静听来,却也未有否认,点头答道:“正是儿臣所为。”

    梁帝笑了声,说道:“朕卧病多年,但早年也是执掌权柄,许多事情也能看得明白,也能知道一些,也并不是你们想的那般昏庸。”

    顿了一下,他略带自嘲地道:“否则,葛尚明早已打下梁国了。”

    这老皇帝身虚体弱,一笑便咳,咳出血来,脸色惨白,喘息不定。

    太子看着他剧烈咳嗽的模样,眼神中沉了一下,低沉道:“儿臣从来不敢低估父皇。”

    梁帝勉强平复下来,没有接话,只是说道:“陈芝云的心思,朕是明白的,他看似对朕忠心耿耿,但实际上,他这种人物,效忠的是整个梁国,或者说,该是梁国无数的黎民百姓。”

    说着,梁帝不无恍惚,道:“陈芝云年幼时经历过战乱之苦,深知朝代更迭,百姓苦难,所以他只会是平定战乱的将帅,只能是为国为民国的治世贤臣,不可能有叛乱之心。”

    “这些年你们打压陈芝云,他不是无能为力,不能只能任你们宰割,他没有任何反抗,不是反抗不来,只是不愿大动干戈。”

    “朕知道你与他不合,因为你认为他效忠于朕,却不效忠于你。”

    “其实,他效忠的只是梁国的皇帝,天下的正统,不是我一人,也不是你一人。”

    “你是储君,便是未来的皇帝。”

    “日后你若登基,天下仍在乱世之中,他依然能够成为你麾下的大将。”

    梁帝看了他一眼,道:“懂了么?”

 第858章 章八五六 梁帝!新帝!

    寝宫之内。

    昏暗低沉。

    夜明珠光华黯淡而朦胧。

    梁帝一番言语,最终化作一句:“懂了么?”

    太子脸色阴晴不定。

    他听出了梁帝言外之意。

    梁帝也看出了他心中意思。

    陈芝云是个能人,但因为早先与他不合,因此,他心有恼怒,加上此次证据确凿,已让他心生杀机。

    但陈芝云有着旷世之才,所以他这位太子,哪怕杀机浓烈,却也再三迟疑。

    而梁帝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

    陈芝云效忠的不是某一人,而是整个梁国。

    只要他登基为帝,陈芝云必然要听命于他。

    乱世之中,一个能听命的陈芝云,必是难以舍弃的大将。

    这便是梁帝的意思。

    但太子已然是听出了更深一层的意思。

    乱世之中,陈芝云堪当大任,然而,天下平定之后,或许便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时候了。

    但凡太平盛世,便极少能容这等功高盖主之辈。

    “陈芝云如何处置,全然在你。”

    梁帝微微笑道:“其实,朕以往便时常在想,是否能够看见天下平定的一日?如今朕多半是看不见那平定的日子,如此……就随你去罢。”

    太子沉默下来。

    梁帝的意思,已是十分明朗,他看不到平定的日子,但是太子能否看得到?

    若是太子认为,如今足以平定北方,那么诛杀陈芝云也便罢了。但若是太子认为北方势大,邓隐老迈,须得以陈芝云为重任,那么,便应三思。

    决定如何,全在太子心中。

    “儿臣明白了。”

    太子深深施了一礼,又道:“儿臣也本以为,父皇如此器重陈芝云,前次召见他入宫,实则是替他抹去罪责,如今看来,倒是儿臣想得差了。”

    “陈芝云再是受朕的器重,他终究是个臣子。”梁帝沉声道:“你才是朕的子嗣,才是未来的国君,孰轻孰重,自当掂量得清楚。”

    说着,他看了看太子,道:“朕是老了,否则,你当你这点把戏,朕无法制衡么?你当你手中这些权势,朕就无法取回来么?”

    太子闻言,心中微沉。

    梁帝神色依然,自顾自说道:“你要掌权,朕便让你,毕竟你等着皇位到如今,年岁也不小了,而朕的年岁,也几乎看到头了,没有必要再现一场父子间的刀兵相见……你是储君,本就该是未来的国君,这权势你要执掌,那便提早交与你了。”

    说着,梁帝抬起头,叮嘱道:“只是,你处事虽然稳重,可在许多时候,不甚机敏,日后继位,须得当心。”

    太子躬身道:“儿臣明白。”

    梁帝神色有些恍惚,气息也更为萎靡,挥了挥手,无力地道:“回去罢。”

    太子施了一礼,道了声告退,便要转身离去,然而就在这时,他心中陡然涌起一个想法,几乎抑制不住。

    于是他停下脚步,深吸口气,问道:父皇既然时常在想天下平定的那一日,那是否也想过,天下平定之后,儿臣要杀陈芝云时,可要保住他?

    梁帝点头道:“朕原是想保他的,只可惜……”

    他笑了声,微微摇头,道:“朕老了。”

    梁太子低声道:“儿臣明白了。”

    声音落下,太子打开门,退了出去,旋即将门合上。

    他转身到前方,仰头看天。

    阴暗的天空中,月亮刚刚从云层中出来,显得十分明亮。

    太子怔怔出神。

    梁帝是老了,老得不愿再与他这太子争权,因为争到了最后,也未必能执掌长久。

    但是,是否保住陈芝云,跟梁帝是否老迈,并无关系。

    “看来父皇,在看似维护的意思下,实则,也有了杀掉陈芝云的念头。”

    太子忽有几分感叹。

    实际上,陈芝云与他父皇,一向君臣相合。

    他甚至觉得,哪怕天下平定,在太平盛世之中,父皇也不见得就容不下陈芝云。

    只可惜,陈芝云不识相,终是设局杀掉了月妃。

    在陈芝云眼中,月妃是迷惑皇帝,颠倒朝堂,祸乱天下的妖邪之辈。

    但在梁帝眼中,这是一个牢牢占据在心间的美人儿。

    ……

    寝宫之中。

    阴暗的光泽下。

    梁帝的脸色,显得一片黯淡。

    他看着那夜明珠的光华,宛如月光一般柔和,不禁想起了那个如同月儿一般的人儿。

    “朕知道她不是常人,甚至不是人,但是……朕从未有过悔意。”

    梁帝声音极低,带着沙哑。

    房中静了下来。

    过了许久,那苍老的声音,哼起了曲儿。

    只见梁帝倚在龙床上,双目微闭,鼻音轻哼,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似乎心情甚好。

    直到深夜时分,曲声停下。

    ……

    翌日,内侍惊觉梁帝已然在当夜,含笑而逝,只是眼角泪水,犹自未干。

    消息不过在顷刻之间,便传至太子府上。

    太子获知此事,良久沉默,许久不言。

    尽管不愿承认,但这些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这一日。

    然而这一日真正到来,他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那般欢喜。

    权势还是一样大的权势,只不过,多了一个名正言顺罢了。

    而他的父皇,终究是父皇。

    哪怕再是忌惮,哪怕再是生疏,但父子终究是父子。

    太子沉寂了许久,屏退左右,将自己关在房中。

    他独处半日,待到再度现身于人前时,已看不出半点其余神色。

    他召集文武百官,将整个消息,传扬开来。

    霎时间,天下震动。

    帝皇驾崩,举国哀悼。

    然而,新帝登基,迫在眉睫。

    ……

    三危之山。

    洞天福地。

    清原面前悬浮着一面古镜。

    古镜上面,是梁国所发生的一切。

    无论是梁帝与太子的夜话,还是梁帝辞世时的场景,清原尽都知晓……因为,叶独就在宫中。

    “梁帝已死,新帝登基。”

    清原低声道:“一个新的时代。”

    只可惜,这个时代,充满了太多的未知之处。

    纵然是道祖之辈,也无法看透。

    道祖之辈,无所不知。

    然而自从清原下界之后,诸天祖师,便一无所知。

 第859章 章八五八 梁帝!蜀帝!

    梁帝驾崩。

    举国哀悼。

    然而迫在眉睫的,便是新帝登基。

    国不可一日无君!

    现如今中土统合,蜀国已灭,而北方元蒙虽是隐患,但暂时也无南下迹象,这乱局初定,梁帝尽管驾崩,却也没有多大影响。

    更何况,这些年间,梁帝卧病在床,纵情声色,所有权势也早已落在太子手中。

    如今继位,也仅是一个名头上的交替罢了。

    登基大典,自是场面浩大,须有无数准备。

    在处理梁帝后事期间,便早在筹备此事,也有修道之人,定下了时日。

    梁国上下,除却原先在京城文武百官之外,又召回身在外地的文官无疆,以品秩高低,或是职位轻重,择取入京之人。

    原本蜀国官员,也有原先重臣,降服于梁国,也得了邀请,也正是因此,梁国此番登基大典,正是前所未有的守卫森严。

    甚至请回了白衣军主帅陈芝云,亲自回京,主持秩序,生恐出现差。

    ……

    三危之山。

    洞天福地。

    清原忽然预感到了另外的转折之处。

    “蜀帝么?”

    他沉吟不语,挥手之间,便让古镜显化出了南梁宫城的景象。

    ……

    在登基前的一夜,新梁帝召见了蜀帝。

    除却清原之外,几乎没有多少修道人察觉,哪怕是南梁国师齐师正,身在京城之外,也不知晓。

    至于那位耳道人,似乎在当初蜀国将灭,临东决战之时,受了重伤,至今未现。

    当夜,清原从古镜之中见得宫中一番夜谈。

    梁帝招来蜀帝,神色温和,笑容亲切,然而在姿态上,难免有些居高临下之状。

    蜀帝只是怅然而笑,他也心知,如今自家不过阶下之囚,能有个善终的下场,便已是不,再非当初那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

    两人一番言谈,无非是谈及将蜀国彻底并入梁国的事宜。

    实际上,更深一层,也是这位新梁帝,想要看看眼前这位向来名声不佳的蜀帝……他更想要看一看,败在梁国手下的亡国之君,该是何等地狼狈不堪,而如今自己,在对方眼中,又是何等地高高在上?

    梁朝新帝,自幼生来便是高贵无比,早已习惯了他人仰望的目光,但是,同为君主,蜀帝这样谦卑的姿态,怯弱的目光,却更是教他生出一股至高无上的心态。

    “此事便就如此。”

    梁帝略微挥手,笑道:“明日朕便登基,还要劳烦蜀王入宫一趟。”

    蜀帝深深施了一礼,道:“朕……小王自不敢缺席。”

    “如此甚好。”

    梁帝正要示意蜀帝离去,然而就在这时,嘴角陡然浮起一抹笑意,道:“蜀王来京,也有许多时日,可曾想念故乡么?”

    蜀帝心中一凛,微笑道:“京中风气,继承前唐之风,甚是教人愉悦,美酒佳肴俱是别有一番风味,小王心中甚是欢乐,无暇顾及想念之事了。”

    梁帝闻言,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那便请蜀王,今后都在京城定居罢。”

    蜀帝躬身道:“正是小王心中所愿。”

    他心头低沉到了极点。

    今后便都在京城定居,也即是让他一生都困在这梁国京城之中,实如软禁了?

    但仔细想想,也好过丢了性命。

    蜀帝抬起头来,施礼告退。

    梁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有几分感慨,道:“亡国之君,丧家之犬。”

    ……

    宫城之外。

    蜀帝离开宫城。

    外头早有蜀国将士等侯,满是担忧,然而如今大势已去,局面已定,他们也只能等侯在此了。

    蜀的皇帝,已是梁国的蜀王。

    而这些蜀国将士,今后也是梁国将士。

    局面早已定下了。

    “皇……”

    那将士上前来,语气一滞,改口道:“王爷,没事罢?”

    蜀帝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哪有什么事情?”

    蜀帝?蜀王?

    截然不同的称呼,便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这个称呼,让蜀帝心中十分不喜。

    尽管他知道眼前这一员将士改了称呼,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避免让梁帝因为“帝皇”的称呼,从而对自己心生杀机。

    但蜀帝仍然禁不住恼怒。

    “回宫……”

    蜀帝语气一顿,叹道:“回府罢。”

    回宫。

    回府。

    也是两个不同的地方了。

    京城……这里才是京城,以往的蜀国京城,也要重新改换一个名称了。

    时势变幻,沧海桑田,终究无法逆转。

    繁华之景,宛在昨日。

    然而今日,他这位高高在上的蜀帝,却是要朝着他人躬身下拜。

    “奇耻大辱,莫过于此。”

    蜀帝眼神深处,露出苦涩意味,心中愤恨道:“胡皓误我,蒋费误我,姜柏鉴也误我……蜀国上下,尽毁于你等庸才奸佞手中,留朕承受这等奇耻大辱!”

    他脸色阴沉难看,这般想着念着。

    忽然间,一声剧烈的响声。

    仿佛地面都颤了一颤。

    在刹那之间,喊杀声起。

    蜀帝心中一凛,心中惊骇,暗想道:“莫不是梁帝要绝后患?”

    才这般想着,又听适才那将士高声道:“皇上快走,此人武艺高深,几近武道大宗师,末将不是敌手,只能略作拖延。”

    声音未落,马车已动。

    然而马车才动了几步,便听一声凄厉长鸣。

    蜀帝只觉翻天覆地,整个车厢都翻了过来,撞得他头昏目眩。

    过了片刻,他才惊醒过来,透过残破车厢,才知那骏马被一杆长枪穿透了去。

    遥隔十余丈,投掷一杆长枪,穿透一匹骏马,该是何等巨力?

    蜀帝惊骇莫名,探出头去。

    只见前方一个男子,棕色衣衫,手执长刀,一路杀了过来。

    那些精锐将士,竟然无一人是其敌手。

    哪怕是内劲有成的护卫,都敌不住他。

    看见这人,蜀帝忽然觉得眼熟。

    他想了片刻,瞳孔一缩。

    “姜柏鉴的人?”

    早年姜柏鉴乃是执掌蜀国京城的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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