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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最大-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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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奔冷然看着她,剧烈地动了几下,退出了她的身体。
小翠红慵懒地睁开眼,浮起一个满足的笑:“奔少爷……你和老爷说,把我要了去吧!”
雷奔凛冽的冰眸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上次说了,等我娶了正妻,才能和外公开口要你!”
连恒恍然,原来这是雷奔外公开的客栈。怪不得伙计亲热地喊他“奔少爷”,而非普通的“雷少爷”。
小翠红似乎感觉到奔少爷语气的不满,忙坐起来,轻轻抱住他:“人家也是太喜欢你了!你放心,我会等的!”怨怼的目光却射向了连恒。
雷奔拿开她的手,披上衣服,懒懒道:“下去吧!”
“嗯……少爷……不嘛!”她又水蛇般缠上来。
“下去。”他的声音冷得令人发毛。
小翠红脸色通红,恨恨看了连恒一眼,气鼓鼓地穿好衣裙出去了。
连恒接收到她的仇恨,有点啼笑皆非。
女人,怎么总是喜欢找同类的麻烦呢?该恨的,似乎是那个跩跩的男人吧?
★★★
雷奔到外间喝了杯茶,进来解了连恒的哑穴。
“你还是不是女孩子?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他侧卧在她身边,深深看着她,百思不得其解。
“做的人都不感觉羞耻,还敢奢望看的人害羞?”她好笑地看着他。这人,逻辑混乱得很。
“你!”他被噎得哑口无言,气呼呼地起身。
“别那么爱生气,容易早衰的。“她悠然相劝。
“你!”他怒目相视,无语,无语,无语!
她淡淡一笑,扭过脸去,懒得再和他磨嘴费牙。
“我出去泡个澡!你别乱喊乱叫的,这里全是我的人!没人理你的!”他拖过一床薄被扔她身上,拂袖而去。
“雷奔!你已经羞辱过我了,还想怎么样?”她没兴趣和无聊人斗嘴。爹娘知道她又被劫走,肯定急坏了。她后悔没有戴上狄纭送的“魅影”,否则在马车上对他猛射几枚暗器,就不至于被他劫持。
“还想怎么样?”他已到了门边。闻言顿住脚步,转过身来,露出一个罕见的笑容:“我说了,不想怎样。”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连恒深吸一口气,压下大骂的冲动。
骂,也不解决问题啊。
★★★
天很快黑了下来。一弯月牙斜斜挂在窗棂上。
雷奔这把澡洗得够漫长,吃晚饭的时候都没回来。
一个窈窕的绿衣丫环不声不响地走进来,喂她喝了碗菜粥,然后默默退下。
纵是聪明冷静如她,也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莫非——就是想让她彷徨、恐惧?
若真如此,那么,他又要失望了。一个见过阎王两次的人,还有什么能让她真正感到害怕的呢?她担心的,是爹娘的心情,还有,明天就是二月初三了。
狄纭回来,发现她被雷奔劫走,一定会很着急吧?
她望着投射到屋里的模糊月光,心里涌上满满的无奈。
★★★
夜里,依稀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起初,以为是做梦。
慢慢清醒过来,了悟是雷奔坐在床沿。她依然闭着眼,装作沉睡的样子。
“吓坏了没有?看你睡得这么沉,肯定一点也不害怕吧?”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你为什么跟其他女子那般不同呢?你可知拿着画像来给我说媒的人车载斗量,我都看不上,却对你念念不忘么?”
他躺下来,轻轻揽着她:“还记得你十六岁生辰那天,我送你的玉么?那是我娘留给我送给儿媳妇的。那天,你真漂亮,所有赴宴的男人都为你着迷。那些男人中,论样貌,论家世,论本领,没有人比我强,你为什么拒绝我呢?”
他凑近她的脸:“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真的很差劲么?其实,只要你说,我愿意改的。”
他轻轻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上次在大榕树上看到中毒的你,我差点血脉逆流而死。当时,我以为你喜欢狄纭呢,哪知道回来的路上你根本就不理他。我真是太高兴了。从那天开始,每天,我都梦到你,有时衣衫不整,有时雍容大方,把我迷住了。”
他缓缓放开她,平躺下来。黑暗中,他望着床顶,喃喃道:“有一次我想你想得喝醉了,把服侍我的小翠红当成了你,她却从此要求我娶她做妾室。其实,她连你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昨晚,听说你拒绝了我,我气得一夜没睡觉。今天说你没她身材好,其实都是气话。我想让你和我一样生气,偏偏,你一点也不介意。”
他翻身钻进她的被子,轻轻抱住她,腹下硬梆梆的东西贴上了她双腿之间的幽谷。
“连恒,我好想娶你,好想要你,可你却不要我……不要我……”他有点哽咽。生平第一次,人家对他不屑一顾。对一帆风顺的他来说,不啻是个巨大的打击。
“我知道,你有拒绝我的权利,可我还是很伤心。”他不想毁了她的清白,用极大的毅力起身下床。
他出手帮她解了穴道:“连恒,我知道你已经醒了,只是不想和我说话罢了。算了,我认了,就像我喜欢蓝天上的白云、柳梢旁的明月,都是得不到的。想通了,也没什么丢人的。”
他长长叹息一声,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惆怅。
静默片刻,他毅然转身,走出门去。
★★★
听到“哐当”一声门响,连恒长吁了口气。有幸成为了一个少年一见钟情的梦中情人,固然荣幸,也带来烦恼不尽。
但愿,他是真的想通了,明天能送她回去。
她舒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然后拉起被子,准备继续进入睡乡,却听得窗外有人轻笑。
她诧异地下床,四下张望,窗外除了月光树影,却没看到任何人,不禁讶异地问道:“是谁?”
“连小姐是在找在下么?”那轻笑又响起。
她还来不及出声,便觉眼前一花,一个长发飘飘、长身玉立的紫衣男子已经站在自己面前。
她眨了眨眼睛,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窗外:“你是从窗外飞进来?”
那帅哥眨了眨狭长的凤眼,笑眯眯地看着她:“正是。”眼神中,有说不出的魅惑。
“你什么时候来的呢?”她靠在窗边,好奇地看他。
“早来了,听到不该听的话,只好贴在窗外墙上,可把我累死了。”帅哥望着她,凤目流光溢彩。
“云捕快应该知道非礼勿听。”她淡淡道。
“我也后悔啊,”他唇边浮出一丝笑,弯腰凑近她的脸,态度说不出的旖旎暧昧,“可我已经听到了亲亲师弟的大秘密,怎么办?以后不小心泄露出来,雷奔可要杀了我的!”
连恒猛然用力将他一推,他猝不及防地跌坐到软榻上。
“雷奔杀不杀你,是你的事了。”她不喜欢他贴得那么近。
他尴尬地站起来,埋怨道:“逗你玩的嘛!”
“阿恒,别和他闲扯,我们快走吧!”门口,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她惊喜地抬首,只见门边立着一个背着长剑,一身白衣的男子。温柔清俊的容颜,难掩仆仆风尘;幽深黑亮的眸子,写满深深的眷恋。
闲愁生暗恨(一)
“狄纭!”她惊喜地奔过去,有些忘情。
他温柔的面容如静川明波,见到他,心蓦然安定下来。
“在外面心乱得很,总觉得会有事发生,就提前回来了。”他深深注视着她,“你还好么?我不该出去这么些天。”
“我没事的,别自责。”她柔声道。也不过分开四天而已,谁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那先离开此地再说。”他牵起她的手,准备出去,却发现她没有戴他送的手镯,“为何不戴着‘魅影’防身?”
“我已经后悔啦!”她不好意思。那镯子,还被锁在柜子里。
他从自己左手中指上脱下一个银环,戴到她的食指上:“这个是帮你订做‘魅影’的时候顺便造的。用法一样,按动西番莲花纹上的机括,会射出使人麻木晕倒的细小暗器,不过这个里面只装了五枚,是偶尔救急用的。”
“谢谢!”她心中一暖,跟着他往外走。
“喂!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好东西?也没见你送两个给我!”隐在黑暗里的大灯泡云紫星忍不住出声抱怨。
“你有武功。”狄纭淡淡道。
出了房门,发现整个客栈一片死寂。在楼梯口绊到一样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雷奔倒在那,双目紧闭,面容安详,好像睡着了。
“咦?怎么回事?”奇怪啊。
“刚才,所有人都被御风公子用迷烟放倒了。”云紫星从后面贴上来。
“真的?”她没想到正义凛然的他,也会使用这样的手段。
“嗯。”狄纭回过头老实承认,有点囧。
“难怪一点声音也没有。”连恒忍不住笑,“其实,偶尔不君子,只会更可爱。”
他双眸一亮,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她甜甜一笑,跟着他快步出去。
上了马,狄纭感叹:“真没料到,雷奔会光天化日地抢人。”
“幸亏你回来了,否则,我还真不知道他外祖家开了这家客栈呢!驾!”云紫星扬鞭笑道,“还有,我也真不知道,原来我们伟大的狄师弟心有所属了!”
狄纭脸一红,策马疾驰。
云紫星跟在后面大笑:“哈哈,那我岂不是没机会了么?”风吹起他的长发,月色下的他,更显得潇洒不羁。
见没人搭理他,他又大声道:“我刚才在窗户下偷听,发现雷奔那小子什么也没做的!狄纭你大可放心啊!”
连恒回首对狄纭道:“我们快点骑,把他甩掉。”
云紫星耳尖地听到了:“休想!我要监视着你们,免得狄纭化身为狼!嘿嘿!”奸笑数声。
狄纭一笑,加快了速度。
云紫星嬉皮笑脸地紧跟其后:“连丫头!连姑娘!连小姐!我两个师弟都迷上你了!也不差我一个啊!”
“只要你赢得了我手上的剑!要不,现在试试?”狄纭放慢马速,悠然道。
“那太伤兄弟感情了!”云紫星追上来,故作伤心状。比剑?和他?除非他疯了!同门八年,除了狄纭刚入师门的两年,以后都没赢过他一次呢!
狄纭轻扯嘴角,不再理他。
★★★
两匹马并驾齐驱,经过一片黑乎乎的树林。
“狄纭,这里好阴森,我们绕道走吧!”连恒浑身莫名一颤,没来由地感到毛骨悚然。
“哈哈,怕了吧?”云紫星大笑,“有什么好怕的?让我走前面!”说着,抽了马的小屁屁一下,冲到前面去了。
狄纭放缓速度:“云师兄,你小心些!我也觉得有古怪!”
正说着,前方传来一声尖利的哨响,顷刻间,漫天白雾朝云紫星扑来。
“云师兄快撤!”狄纭连忙调转马头,准备撤出树林。
却见滚滚烟浪,如同满天白雨倾泻而下,瞬间弥散在整个树林,声势赫人无比。
烟味刺鼻,连恒屏住呼吸,紧紧抓着缰绳。
狄纭策马疾驰,想冲出重围。白马却蓦然发出一阵长嘶,被什么东西绊倒。
“哈哈哈哈哈,想逃!没那么容易!”随着一声宛若洪钟的声音,树林里忽然多出了十几个黑衣蒙面人。他们呼喊间凌空跃起,甩出细长的绳套,仿佛飞舞的妖爪朝狄纭拘命而来,那绳套震颤间还洒落阵阵粉末。
狄纭见状急忙拔剑挥向那些细长绳套。长绳鼓荡间,粉末竟延绳飞卷而回。那些黑衣蒙面人骇然躲开,有闪之不及的便瞬间瘫软倒地。
“化形砂?”狄纭震惊,他贴到连恒耳畔道,“阿恒莫怕!我纵是死,也会护你周全!”
“你专心迎敌,别管我。”连恒沉声叮嘱。她即使这次无恙,也命不久矣,但希望狄纭能快乐的活下去。只是不知,这次是什么人来找麻烦。
“哼!追风剑法,名不虚传啊!不过,你遇到我们七煞天罗,也无可奈何了!哈哈!”那洪钟般的声音再次在头顶响起,然后一片银芒闪动,狄纭和连恒被毒针包围。
果然是七煞天罗!狄纭一边迎战毒针,一边苦笑。
这是个认钱不认人的组织,只要你出得起钱,可以帮你杀人越货,无所不为。组织因其奇门兵器七煞天罗而得名。此兵器通体乌黑,柔软发带,顶端尖锐似剑,主体浑圆似棍,看去似鞭非鞭,似剑非剑,有七种奇巧恶毒的装置,按动机关,可发出轻丝大网、白雾、红雨、毒针、天雷、地火、化形砂七种暗器毒药,有如天罗地网,故名七煞天罗。
狄纭舞动长剑,死死护住连恒。
剑光闪动,毒针纷落无数,然白烟无孔不入,味道古怪,必含毒素,令狄纭难以兼顾。怀中人儿不知何时已然晕倒,那边云紫星也是毫无声息,估计已落入敌人之手。
“你们究竟受何人委托?”狄纭大喝。寡不敌众,难逃一劫,心中恼火之极。
“我们有规矩的,御风公子你别问了。”白烟中现出一个红衣白发的蒙面人——洪钟般声音的主人。他甩出一张大网,抛向狄纭。
狄纭想飞身撤离,却提不上气,头也有些痛。
“哈哈,中了我七煞天罗的独门白雾,还能击退毒针、化形砂坚持到现在,已经很让老朽佩服了!想逃呢,就不可能了!”红衣老者大笑着收网。
那网不知用何种材料所制,用剑怎么也无法砍断。狄纭只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长剑颓然坠落。
★★★
连恒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一间粉红色的香闺里。屋子里有床有桌有椅,都铺着粉色的精致布罩,像是豪门千金的闺房。
屋外,下起了大雨。天色阴霾,屋子里光线很暗,劈劈啪啪的雨声,更是让心中添了几许惶然。
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想开门去问个究竟,却发现门被死死地锁住了。
那么,自己是深陷虎穴了?必然是那帮凶神恶煞的蒙面人把她抓来的。却不知,狄纭现在是何处境?
她记得,夜里在那黑暗的树林里,狄纭死死护着她,但她被那白烟熏得实在受不了,忽然就晕了过去。无冤无仇的,蒙面人为何要对付他们?
有太多的疑问,无人解答。
窗户,是可以开的。
一打开来,风夹着雨星,立刻鲁莽地撞了进来。雨好像越下越大了,如同天上的神仙用瓢泼下来一样,那空中的雨就像一面巨大的瀑布;一阵风吹来,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
隔着雨幕,她依稀看清自己所处的位置。
竟然,是在某座山的山顶之上。窗下,就是深不可测的悬崖。
她怔怔看着窗外的大雨,实在不能确定是因为什么原因身陷囹圄。
★★★
过了几个时辰,雨渐渐小了,窗外的天色明亮了许多。
肚子饿得咕咕抗议,连恒正在郁闷之时,有个清秀的黄衫女童开门进来。
女童约莫十一二岁,长得极瘦,手上端着一个黑漆托盘,盘内有一碗白米饭,一荤一素两碟小菜,一碗木耳双菇汤。
“连小姐,主人说了,招待不周,请连小姐包涵。”女童放下盘子,恭敬地说道。
连恒挑眉。看来,抓她来的人,是认识她的了。可是,她自幼养在深闺,户外足迹范围无非集市和寺庙,没有和谁结下冤仇啊!
“现在是何时辰?这是什么地方?”她随口问,也不奢望女童能尽心解答。
果然,女童垂首道:“现在是午时。这里是山上,主人的别苑。”
“你的主人是谁?”
“主人说了,连小姐吃饱了就随我去摘星阁见她。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闲愁生暗恨(二)
山之巅,摘星阁。
这是一幢二层小楼。飞檐画角;白墙黛瓦,朴素典雅。站在楼前空地上,连恒被眼前的美景深深迷醉。
四周群峰林立,云雾缭绕,赤壁丹崖,林壑幽美。沿着摘星阁门口的石阶向下,是十几间呈梯式排列的屋宇,楼阁亭榭,连绵相接,错落有致地簇拥在青松翠竹的怀抱里。云雾缠绕在黑瓦白墙绿树红花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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