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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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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聪明,也许是在幻化人身的那一刻,扑倒了雷公,吻了雷公,赖定了雷公。
虽然历经了千辛万苦,她终于也成了仙。
一个女人,为自己找对了丈夫,这本身就是极聪明的女人。
一只白猫,没有苦熬月岁,却一步登仙,这不仅是聪明,简直就是大智慧。
天庭能成一对佳偶,白无常喜乐悠然。
不知道北冥雪山里,那对见面就打的少男少女,现在会热闹成什么样子了?
能什么样子?
他们好像注定了是这种命运,除非不见,见面必闹,天翻地覆的。
黑无常再醒来时,天地清明。
圆月似乎就在眼前,繁星也随手可摘。
人死后,变成鬼,鬼死后,魂飞魄散。
黑无常懂这个道理,所以,他知道他并没有死。
可是,明明被自己亲手摘下的双眼,居然更加明亮,似乎能洞悉天地。
这又是怎样的蹊跷?
“黑无常,我欠你的,我还给你了。”
阎小妹凌空傲雪,今天是柳绿的罗衫。
“你欠我的,我让你万万年也还不清!”
明明艳丽无双,樱唇里却滴出狠话。
生死一线牵,回生尽沧海。
前世尤不知,谁定成与败。
欠与还,本身就是一对纠缠不休的冤家,谁能说得清楚呢?
仰头看小妹,衣衫烈烈,纤眉红唇,永远一副冷傲。
不知为何失去的双目能再次复转,惹得黑无常英眉微聚,又听小妹讲清原由。
“黑无常,我用命魂与精魄,为你铸了两只眼,让你挖都挖不出来!”
冷笑过后,阎小妹恨意满声:“你想与颜笑眉逃离北冥?痴人说梦!”
原来,颜笑眉还是躲不过被她囚禁的命运。
“阎小妹,你我有言在先,我自挖双眼,你……”
“你挖的,我还给你了!”小妹冥音大喝,弄风舞雪,贝齿切切:“我偏要你们留在北冥,一个供我调养,一个陪我练功!”
她独自北冥万万年,心性早已阴阳不定。
地府君王,却不能坐拥森罗,心里的苦,都化做了狂风暴雪。
“黑无常,你一定别被我打死,如果你死了,我保证,颜笑眉给你陪葬!”
阴毒的话说完,又是一声冷笑:“她甘愿与你死在一起,你甘愿她陪你一起死吗?”
偏偏这么灵巧,每一句,都踩在黑无常的心头。
“黑无常,先弄几只鸟儿给你玩玩!”
冥音未落,小妹纵雪。
一片迷漫过后,万只雪鸟闹世。
遮住天月,齐扑黑君无常。
小妹聚起红唇,响起靡靡哨音,操纵万鸟。
或夺目,或扑脑,或叼心,或啄脚。
数只雄鹰的威猛,也不如万鸟齐袭的凌厉。
小妹哨音宛转,吹得曼妙,娇滴滴的凌在空中,一副悠闲自在。
面对遮天蔽日,一不散出阴煞护体,二不逼出鬼火纵烧,三不甩出臂上索链。
他一只一只的去抓。
抓住一只,捏得粉碎,雪尘四散。
几万只鸟,要抓到什么时候?
只是一瞬间而已。
一对重生的英目,是阎小妹的命魂与精魄,分外清明。
一双锁鬼的厉手,是黑无常的冷血与无情,追风捉电。
雪雾崩裂,鸟儿惨叫。
黑无常负起双手时,几万只雪鸟已经化为虚无。
此时安静,似乎从没来过闹世的鸟儿。
他一身桀骜,英目如炬。
阎小妹轻轻一笑,交叠起双腿,虚空而坐。
素手微微,聚来一只雪筝。
她拔弦弄情,弹得靡音婉转。
星眸渗着笑意,红唇莺莺燕燕:“黑无常,如果这几万只鸟,换作几万只鹰,你还抓不抓得过来?”
无常不理,转身弄风,眼前现出九只巨鼓。
巨鼓凌在半空,不击自响,阵阵隆隆,淹没了小妹的筝声。
鼓与筝,本是天作之合。
此时间,却是各不相让。
小妹筝音快,无常鼓声沉。
小妹筝音徐,无常鼓声促。
他注定要搅乱小妹的音律,杀灭她的得意。
雪筝袅袅,怎能与巨鼓隆隆争胜?
半曲未尽,小妹的韵律已乱,筝声不再曼妙,几次跑了弦音。
“黑无常!”
小妹气得红唇青紫,摔碎雪筝,娇声大喝:“你要想敲丧钟鼓,就离我远一些。”
少年微微吸气,鼓声随风而落。
徐徐转身,冷看小妹,唇边轻轻:“阎小妹,从此刻始,你弹筝,我击鼓,管叫北冥不寂寞。”
他不凌风,立在低处。
不看小妹,气势更盛。
“你什么意思?”星眸流波下,小妹微愣,随即低眉一笑:“我懂了,你是改了打法,既然注定出不去北冥,你就要时时跟我捣乱?”
黑君不语,一身桀骜。
“黑无常。”小妹不怒反笑,冥音娇俏:“想不到你这种人,也玩小孩子的把戏。”
“小孩子的把戏,往往有效。”黑君终于接话,淡淡一声:“否则,你怎么会气得脸黑?”
无论是谁,只要是女人,谁不在乎自己的容貌?
我脸黑吗?
轻轻一句话,招来小妹幻化冰镜。
冰镜盈盈,其中一个美婵娟,轻抚瘦脸,惹人怜爱。
在小妹自赏时,黑无常冷冷一声:“黑得与乌鸦一般无二。”
“黑无常!”
女人最受不得男人贬她的容貌,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阎小妹是漂亮的女人,所以,她听了这两句,几乎快要气疯了。
“你是不是一定要惹我发火?”
冥音尖叫,星眸倒立,柳绿的罗衫迎风微颤。
抬头看了看小妹,黑君玩味的一笑:“现在像乍了毛的乌鸦。”
平日惜字如金,少说他人,今日却句句带刺。
这种人,如果说起气人的话来,更让人恼火百倍!
小妹素手抓来冰笛,脆声高鸣。
无常身后再响风鼓,乱打一通。
笛音虽高,压不住鼓声雄厚,几个曲折下来,又被拐跑了音调。
抛掉冰笛,幻来雪琵琶。
半遮娇面,五指拨弦,满腔玉珠声。
鼓声依旧,杂乱无序,珠音落地就碎。
砸烂了雪琵琶,又抓起了雨胡琴,刚要弄弦,听到有人一声戏言。
“咱也弄几只鼓,和他对着敲!”
………………………………
第二百四十一章 九只大鼓
北冥雪山,安静如初。
刚刚还琴鼓合鸣,瞎打乱弹,一塌糊涂。
白无常遥遥走近,仔细端量了黑无常。
倒吸几口气,咂了咂嘴,满声羡慕:“这双眼睛,比星星还亮,连我都被迷上了。”
那日是他趁乱拿住了黑无常的太阳穴,才让阎小妹将命魂精魄打入黑无常的眼里。
光明失而复得,比之前更加清明。
今时再相见,竟不知该恼他还是该谢他。
一身迷迷糊糊,满嘴胡言乱语。
处处逢凶化吉,总能八方圆全。
懒酒鬼,你究竟是什么人?
夸过了黑无常,又仰头问小妹,说不尽满嘴的委屈:“对君王忠心不二的是我,给君王跑腿办事的是我,为什么他能得到君王的命魂精魄?而我什么都捞不着?”
小妹轻笑,扬起纤眉:“你也可以挖了眼珠子,看我给不给你点好处?”
听了小妹的话,白无常立即伸出双指,探向自己的双目。
临到近前,却堪堪停住,大叹一口气,摇了摇头:“算了吧,想想就疼。”
说过了胡言,奉上了气魄。
小妹虚空取过,纳入自己的印堂。
“恭喜君王气魄归位,鬼臣静等君王演招,教训黑无常。”
他退到一旁,摘下腰里的葫芦,似乎要看黑无常的笑话。
小妹绿袖轻舞,雪地里凭空站起了一只雪兽。
飘飘落下时,小妹刚好斜斜坐在雪兽的脊背上。
雪兽头生双角,胁有六翅,四足冰蹄。
看似威猛,在小妹的座下,却十分温驯。
“怎么像长着翅膀的牛?”
白无常摸了摸下巴,摇了摇头:“君王,功力怎么退步了?至少该弄出一条柴狗,好好咬咬黑无常。”
他不来,心里恼,他来了,心里烦。
啰哩吧嗦,没完没了。
狠狠斜了他一眼,小妹轻斥:“谁说我要打杀黑无常了?这是我随手幻化的座骑。”
“难怪,难怪。”白无常立即堆起笑意,长喝一口酒:“我还纳闷呢,如果弄一头牛去顶他,那不是送给他消遣一样吗?现在想想,君王要是骑一条柴狗,也实太不像样子了。”
绿裙盈盈,斜坐柴狗?
亏他敢说出来!
“白无常!”小妹星眸瞪过去,幽幽一声:“把你的舌头伸出来。”
见她目光冷寒,白无常急退一步,连连摇头:“刚喝过酒,怕熏到君王。”
纤纤两指,夹住一枚细小的冰刃,小妹轻笑:“听说你有七尺长舌,我的手很快,也很准,只割你的二尺半。”
看着冰刃耀月,白无常立即低下头,用手捂住嘴,咕弄着问:“请君王示下,下一步,我该去找什么魂,又在什么人的命里?”
算你识相,知道求饶。
“善魂,在世上最恶之人的命里。”
“鬼臣领命。”
听了小妹的话,白无常转身就走,大步流星时,一声长叹:“善魂偏偏在最恶之人的命里,真是亦正亦邪,黑白不分,就好像我一样,忙前忙后的没好处不说,还要被人割舌头,这是图得哪门子许?”
啰嗦话没说完,突然背后冷风响。
低头躲过了小妹飞来的冰刃,撒腿就逃。
遥遥又说起重复话:“君王,你别忘了,弄几面大鼓,和他对着敲!”
嬉笑声已去,天月间,又只有阎小妹与黑无常。
“黑无常,你以为你有几面鼓,就能扰乱我的弦音?”
小妹催动座骑,雪牛展翅凌空,红唇微扬,响起俏笑:“我下次弹筝时,就是我在沐浴时,不怕坏了颜笑眉的清白,你尽管来敲大鼓。”
说过破解之法,小妹笑得更得意:“黑无常,你的眼睛,是我的命魂精魄,世上再没有能遮住它们之物,就算你蒙着眼睛来,也不免要把颜笑眉看个精光。”
雪牛渐渐远去,小妹扬起歌声,似乎她总是赢,她总是喜欢看黑无常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眼见着雪峰在前,雪牛即将落峰时,对面站着黑无常,轻笑一声:“筝音浸水,不免浑浊,沐浴之时,双手无措。”
淡淡说了两句,黑无常扬眉反问:“沐浴弹筝?自欺其人。”
“你怎么学会斗嘴了?”小妹不可置信,唇边喃喃。
想了想他的话,立即紧咬红唇:“我不沐水,沐冰行不行?我不沐冰,用雪干搓行不行?”
她越是瞪起星眸,黑无常越是孤傲冷声:“沐冰也好,沐雪也罢,总要占去双手,怎么弹筝?”
“关你什么事?”小妹气得攥紧粉拳,徒装冷静:“我用头发弹,我用脚儿弹,我用牙齿弹,行不行?”
轻轻几声笑,黑无常英目直问:“用牙齿弹?你自己信吗?”
“你!”
弃掉雪牛,小妹绿袖昭昭,素掌翻飞,左右推向黑无常的肩头大穴。
招式不带法术,纯属是气极了,要打他两下出出气而已。
立地不闪,任她推到肩头,黑无常坚若磐石,沉声冷音:“你小心点,打死了我,我就不欠你了,按约定,你该放了颜笑眉。”
“黑无常!我不讲信誉!”小妹收起素掌,一声蛮横:“就算我打死了你,也不会放了颜笑眉,只会让她给你陪葬,你死了这条心吧!”
“打死了我,你和你的雪兽练功去吧。”
他说得冷幽幽,气得小妹颤微微。
眼前明明是黑无常,怎么?
阎小妹退开两步,轻轻摇头,聚起纤眉:“你失心疯了?话这么密?难道要学白无常?”
“没错。”黑无常毫不掩饰,轻轻点头:“我就是要学白无常。”
答过小妹的话,看着她满眼的不可置信,再淡淡一句:“你不让我清净,我也不让你安宁。”
红唇微抖,小妹看着黑无常,像看着陌生人。
“阎小妹。”黑无常轻笑,美过月色:“从此刻起,我只做一件事,与你做对。”
他虽然嘴角有笑,语气却十足阴冷:“不管你放不放颜笑眉,我注定是你命里的煞星。”
“你!”小妹气息短促,她从未想到黑无常话多起来,更气死人。
在她星眸有怒时,黑无常盘膝坐下,身后再现九只凌空的巨鼓。
“黑无常!”
小妹尖叫时,巨鼓隆隆,犹如夜中的乍雷,淹没了小妹的冥音。
喜欢敲丧钟鼓?
你随便!
婷婷转身,小妹架雪凌风,飘飘远去。
可鼓音总是如影随行。
转目回看,见到黑无常紧紧跟在后面,而紧紧跟他后面的,是九只大鼓。
无论小妹飞到哪,再也甩不掉黑无常了。
九只鼓是黑无常的影子,黑无常是阎小妹的影子。
一个如仙子般美丽的姑娘,无论到哪里,都有乱鼓相随。
你说烦不烦?
阎小妹不但烦,几乎都快被烦疯了。
………………………………
第二百四十二章 大侠
什么是大侠?
有人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别扯那些没用的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告诉你,闫箫寐就是大侠。
不信,你去扬州问问,没有一个人不同意这种说法。
甚至,随着岁月流逝,几乎整个武林,都要承认闫箫寐就是大侠。
幼年时,闫箫寐捡到了一把铁剑。
说是铁剑,还不如说是细铁片子。
生了锈的细铁片子。
铁片子的底部缠了几缕破布,钝得连鸡都杀不了。
闫箫寐就是用这样一根铁片子,一招一式的将自己跻身武林。
在常人手里,连鸡都杀不了的铁片子,却斩断了十六把剑。
不还山上的十六把剑。
不还山,当然是一座山,这座山的原名已经被人忘记了。
就算还有人记得这座山的原名,现在也会称这座山为不还山。
因为,只要进了这座山的东西,就一定不会还给你。
财不还,物不还,人不还,命不还。
武林中曾有多少豪杰,想踏平不还山,一战成英雄。
没人做得到。
管你是单打独斗,还是门派联合,不还山上的十六把剑,会给你答案的。
十六把剑,是十六个恶人。
简直十恶不赦。
杀男人,霸女人,劫镖车,抢粮食。
只要你能想到的坏事,哪有他们不做的?
难道就任由他们为非作歹吗?
是的,不然你能怎样?
直到闫箫寐上了不还山。
他仍然拿着他的细铁片子。
那时,闫箫寐在扬州武林,已经有了些名头。
许多名家铸剑师都希望闫箫寐能用上他们铸的剑。
当然,免费的。
华丽的名剑奉上,闫箫寐却只是淡淡一笑。
问他为什么,他轻轻说:“我用我的剑,才更有胆气。”
他的剑,不就是那根破铁片子吗?
满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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