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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上刁蛮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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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和他心目中女友的形象全然不同,不过她直爽的性子倒不失为一个好朋友之属。他是以这种想法和她相处的,开开心心地和她吵、和她闹、和她合作整人、也救人:不需要伪装温柔与体贴,他们很自然地玩在一块儿。
正当他习惯了她在身边的感觉后,一场午宴将他们骤然分开十天,在这段说长不长的时日里,他天天忙得头昏脑胀,照理说,应该没有空闲想她才对,但他的灵魂却不时发出强烈的抗议,好无聊、好闷、好烦……所有负面情绪一波波袭来,将他困在其中,而一切只因她不在身边。
习惯!多可怕的一件事。在不知不觉里,他敞开了心,而她正大光明走入,然后他倏然惊觉,他,慕容晓月,这回真的栽定了——他爱上了一位有理想、有抱负的好女孩,可以想见,他预定中的逍遥快活正在不断不断地远离,而可悲的是,他竟乐在其中。唉!活该,谁叫他当初要取笑大哥呢?报应不爽了吧?
“喂!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看他连衣帽都穿戴整齐了,小仙不禁惊讶地问。
“问你啊?”他轻悄带上房门,拉着她直奔马厮。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她边说,边打开马厮的木门,拉出两匹坐骑,与他转向后院,偷偷溜出唐门。
“你又为何起早?我的原因和你一样。”迎着潮湿的微风,晓月大大地伸个懒腰,深吸一口饱含晨雾的新鲜空气,拉过缉绳,跨上马背,撒开蹄子,任那骏马在道路上得啦、得啦地狂奔起来。
“跟我一样。”小仙喃喃自语着,跟在他身后,骏马不需主人指示,自迎晨风而去。
她低头细细品味他话里的意思,她是因为想他、念他才在一清早,天未大亮时,就迫不及待起床找他出游。他说他早起的原因和她一样,莫非……蓦然一阵红晕烧烫了她粉嫩的玉颊,芳心悸动的格登乱跳,这是他的表白吗?果真如此……她明亮的秋眸,像饱饮醇酒般迷离、酥醉,打心底涌出一股又一股炙人心魄的热流,灵魂在这般狂喜和烈焰中摆荡,呵!
恋爱的感觉真好。
这厢一对爱情鸟各怀心思地狂奔离去,没人发现开了又关的后门,在一阵短暂的平静后,重新启动,第三骑怒马远远跟在他们身后,奔向前途,走得正与晓月和小仙同一方向。
好不容易放风,晓月打定主意非玩个过瘾不可,他舍弃平常的文士装扮,头戴一顶万字头巾,上簪两朵翠玉金花,身着一件黑绸夹绉纱襟子,上覆无袖白袄,脚下丝鞋净袜,打点利落扎实,神情更显精明活泼,令人一见就不由自主地想亲近于他。
小仙和他并肩而行,她今天穿着大红绣花通袖袄儿,娇翠嫩绿的缎裙,外罩着貂鼠皮袄,头上钻金缕丝的凤钗斜缀,发间盘着珍珠细带,描眉画眼,敷粉施朱,打扮得粉妆玉琢,宛如待嫁新娘,直令一些定力较差的鲁男子看得两眼发直,馋涎滴流。
两人自出唐门,就一路游山玩水,本来两个时辰就可以到达“再来镇”的路程,他们整整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才走到。乌龟都比他们爬得快。
马匹才进“再来镇”,晓月和小仙一看,四颗眼珠子差点齐齐瞪出眼眶。老天!他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半个月前还是一堆破烂泥屋、荒田废地凑在一块儿的贫穷小镇,怎地摇身一变,泥屋全拆了,三百多个镇民全搬进山脚下的帐篷里,几十个工人在镇里来来往往大兴土木,彻底整建。
“这是怎么一回事?”饶是晓月自认天纵英才,也猜不出,这会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公子、唐小姐,你们可来了。”福佬打老远就一路又笑又叫地直朝他们奔过来。
“福佬,这是……”小仙完全傻眼了。
晓月偶然瞥见跟在福佬身后走近的中年妇人,惊讶地抢口道:“嬷嬷!”
“公子认识我?”妇人停下脚步,站在晓月面前。看她的形容相貌,年纪已然不轻,但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番干练、精明的气息外露,显然是个见过大场面、长袖善舞的女中豪杰。
“嬷嬷,我是晓月啊!你忘了吗?”晓月笑着走近一步,这刘嬷嬷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当年他误入时空隧道,掉在“怡红院”门前,若无老鸨好心收留,现今恐怕只剩一副白骨了。
“晓月?”刘嬷嬷满心疑惑地直盯着他瞧,她是认识一位名为“晓月”的姑娘,他还是她的救苦菩萨呢!可眼前这男人……说起来他的形貌是有几分像晓月,但……不可能啊!名满天下的“名妓晓月”怎会是个男人呢?
“嬷嬷,我穿了男装你就不认得啦?”
“你真的是晓月?”
“如假包换。”
刘嬷嬷又看了他一会儿,恍然大悟。“是不是小王爷还不死心?对你纠缠不休,你才女扮男装,避入耳目。”
“啥?”这下子轮到晓月傻眼了。他的演技没厉害到那种地步吧?都堂堂正正地穿出男装让人家看了,居然还被怀疑是“女扮男装”!有没有搞错?
“晓月,听嬷嬷的话,咱们惹不起那些个王公贵族,我看这个‘再来镇’环境挺好的,依山傍水,风光明媚,又地处偏僻,是个很适合隐居的地方。接到你的信后,我和几个姊妹商量过了,与其窝在山庄里天天无所事事,或者再入风尘打滚,不如我们拿些钱出来,重建‘再来镇’,往后我们就在这里安定下来,不论是做生意、教导手艺、下田耕作、纺纱织布……什么都好,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你也别再到处流浪,跟着我们一起归于平凡,你觉得怎么样?”
“嬷嬷。”晓月走过来揽住刘嬷嬷的肩膀,从她毫不自私地把“怡红院”交给他打理后,他就当她是母亲那样看待了。妓女生涯本是梦,若非生活使然,谁愿意当妓女?他知道她本性并不坏,也是真心关怀他,不由满腔感激。
“我真的是男人。”他拉住她的手往胸前一放,男人的身体可以证明一切。
刘嫂嫂被掌下的硬实和平坦吓了一大跳。“你……你你……怎么可能?你真是男人?”
“嬷嬷,昔日我倒在‘怡红院’门口时,可是您老先喊了那句。‘若是男人,就丢进水沟里,女人则扶进来找大夫。’我怕死嘛!只好骗您了,您不会生气吧?”
他调皮地眨眨眼,就是有本事将沉窒的气氛变得好笑。
刘嬷嬷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这个赖皮小子,想不到她终日打雁,竟遭雁啄瞎了眼。开妓院的老钨,却连男人、女人都分不清楚,这要说出去,真不知会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那后来你身体复原了,却不肯吐实,继续骗人,又是什么意思?”也不是真气他啦!只是她的面子拉不下来嘛!
“因为他有毛病,只爱当个女人。”小仙猛然插口道。
“小仙,你不要胡说好不好?”晓月大吃一惊。搞什么鬼?她哪时候不好玩,竟选在此时落井下石,存心害他嘛!
“我胡说吗?”小仙歪着头,装模作样想了一会儿,才击掌道:“我确实说错了。”
“是嘛!以后别再乱说话了。”他抹下一头冷汗。
不料小仙又截口道:“你不是爱当个女人,该说是你根本搞不清楚自个儿是男的,还是女的。”
“什么?”晓月大吼一声,该死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噗哧!”刘嬷嬷忍不住掩嘴笑了出来,这才注意到和晓月并肩而立,状似亲密的漂亮姑娘。“这么伶俐的姑娘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让晓月吃惊,了不起,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嬷嬷,我叫唐小仙。”小仙笑嘻嘻地上前一步。
“原来是小仙。”刘嬷嬷开心地执起她的手,拉她同行。这是个好姑娘,而且看得出来她和晓月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姑且不论晓月是男、是女?他对“怡红院”众人的恩惠是永远抹杀不了的,刘嬷嬷还是希望有机会看到他娶妻生子、幸福快乐。
“嬷嬷、小仙。”晓月追在她们身后,怎么才一转眼,这两个女人就结成一党,把他抛在身后了。
“慕容公子。”福佬走上来,跟在晓月身边。他虽然不了解几位恩人刚才那番男人、女人的谈话,但晓月上次来的时候,为镇里提出很好的重建计划,他对这位少年公子的聪明才智,很是佩服;如今好不容易盼得他再次光临,有许多事情还得烦劳他拿主意呢!
“福佬,咱们去看看工程进度吧?”晓月转个方向,伴着福佬巡视重建工程去了。
他一眼就看出福佬有所求的眼神,心想,反正那两个女人一凑上,闲话肯定讲不完,他最好有多远闪多远,省得待会儿被台风尾扫中,她们又不晓得要怎么亏他了。
待到晓月看过整个重建工程之后,天色已经昏暗。
他和小仙被邀请留下来用餐,两人私下商量了一会儿,决定干脆多住几天,等“再来镇”的工程进度达到初步规模后,再行离去。
是夜,月明星稀,晓月寻到了负责这次重建工程的工头,和他讨论了近两个时辰,终于决定了工程目标。
当他步出工人帐篷,明亮月华下,一抹纤秀倩影正婷婷玉立在夜空下,对他绽放出月晕般皎洁、光灿的笑花。
“忙完了?”
他点点头,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夜深了,怎不多穿件衣裳?”他脱下外衣,披在她肩上。
“等久了,不小心就忘了。”小仙傻气地一笑,拉紧肩上的袄子,这衣服里还残留着他的体温,以及特属于他的男人味道,她闻着闻着,不觉有些失神。
“傻瓜。”他笑着将她拥入怀里。自他们相识后,这样平和的时光几乎没有存在过,他们总是欢笑又争吵,日日将自己的心情保持在兴奋与刺激中,因此更显出此刻的宁温与安详弥足珍贵。
两人手携手步上山间小道,小仙将螓首轻倚在他肩窝处。“你打算怎么开垦这片山坡地?”
他们来到一条不算小的溪边,晓月指着溪水道:“等明儿个天亮后,我就叫人把溪水拦起来,水位自会上涨。然后请人挖空一些树干做水管,将溪水接到需要用水的地方。”
她嫣然一笑。“亏你想得出来这种办法,如此一来,想要用水就不需要人去提啦。”
“懒人自有懒妙招喽。”他眨眨眼,笑得可得意了。
“不要脸。”她娇填地噘起嘴,横他一眼。“可别说我没提醒你,这山里的水源不多,这么一条小溪,绝对不够镇民们的日常生活与耕作合用。。
“不能种田就种果树,很简单的一件事啊!”他指着眼前大片的陵地道:“那边我打算种水果,要耐旱的品种才可以,树下围篱笆就可以养鸡,免费供应果树要用的肥料,瞧,多方便。”
“那你不种米粮啦?”她歪着头看他。
院月牵着她的手落坐在路旁一株大树下,让她的头枕在他肩上,他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将头埋进她柔如云絮、隐含秋桂香味的秀发里。
“只种足够食用的分量,这块土地并不适合种五谷杂粮,也许我们培植一些经济作物,拿卖水果的钱去买米粮,会比自己种更划算。”
“什么是经济作物?”她猛然抬头问道。坚硬的脑袋狠狠吻上他的下巴。
“唉哟!小仙,亲吻是嘴对嘴,不是头顶对下巴啦!你搞错了。”他不小心咬到舌头,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一只手本来已经伸过去要安抚他可怜的伤处,骤然听到这些油嘴滑舌的不正经言论,恼差成怒,干脆改摸为拍,一掌扇中他的后脑勺,打得他满天金光、发昏……“你美喔!谁要亲你?不要脸。”
“喂!君子动口,小人动手。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他委屈地轻抚头上的肿包直揉着。
“我不是君子,我是淑女。淑女既可以动口、也能动手,你有什么不服吗?”她双手插腰,对他扮个鬼脸。
“噢——”他不怀好意地圆睁大眼。“这么说来,君子也可以动口兼动手喽?”他两只手指蓦然前伸,直指她的腋下。
“哇!”小仙最怕人搔她痒了,忙尖叫着跳起来躲开。
“哪里跑?看我的一指神功。”说着,晓月便追向小仙。
小仙又是一阵惊叫连连,左闪右避,好不狼狈。
两个人童心未泯,于是在夜里的山道上展开一嘲追、赶、跑、跳、碰”的游戏来。
直闹了好一会儿,小仙已经笑得没力气,不得不举起双手投降。“不玩了、不玩了,我认输。”
“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待本王想想该给你一个什么样的惩罚?方可彰显本王神威。”他迈着八爷步,过足戏瘾后,才嘻嘻笑道:“就罚你……”他猛地转过身,拉她进怀里,印上一记缠绵销魂的热吻。
小仙先是吓呆了,一双圆睁的大眼惊奇地看着他。
他没有闭上眼,眼色更加深沉了,最幽黑深处似乎燃着二团火焰,闪动着向她双眼催眠。
她有些站不稳,双手连忙搭上他宽广的肩背。接着,他突然长叹一口气,结束他的吻,当他的唇与她分开时,她心头竟深深一沉,涌上无限的失落感。
“小仙。”他的吻转而落在她的眼皮上。“乖!闭上眼睛。”天知道,当她降着一双天真不解世事的眼睛看他时,他心中就会浮现摧残民族幼苗的罪恶感;这可爱的小姑娘连接吻也不曾有过呢。他心中又喜又内疚,但狂喜的成分居多,至于内疚……嗯!随着情潮汹涌,全烧死在欲火里了。
小仙依言闭上双眼,他还会再亲她吗?她心中竟有一丝期待。感觉他的手环上了她的腰肢,本就亲近的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一股热由他的唇传向她的粉颊,渐次在少女的心潮底处漾开。
她的心跳在他的唇舌挑逗下越发激猛,神魂儿整个轻飘飘的,这是什么感觉?比饱饮了醇酒更加酥醉动人,她忍不住轻轻挑了舌尖,令他震动了一下,立即热烈地与她纠缠吸吮。
直到晓月猛地停住,她才得以好好地调整呼吸,觉得自己好像闭气了很久。她脸埋在他胸前急喘,一时间还无法适应这如狂风骤雨般急来、乍停的失落。
“很晚了,明天还要帮忙垦地,早点睡吧。”他黑玉似的眼珠比阴暗的夜更加漆黑动人。
“也好。”她低垂着头,没敢看他,任凭他牵着她的手步下山道,朝山脚下的帐篷区走去。
晓月直将她送到专供女子休憩的帐篷旁,才停下脚步。“好好休息,别累坏身子。”
“你也一样。”她一张粉脸依旧婿然滚烫的冒烟,三步并做两步冲进帐篷里,没敢回头看他一眼。
“呵!这样就无颜见江东父老了,真差真差!哈哈哈……”晓月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忍不住好笑。
他嘴角隐噙着满足的笑意,突然转身,又往山上的步道行去。直走到方才与小仙亲热的大树下,斯情斯景,旖旎风光重在他脑中浮现,回忆小仙的甜美纯真,令他气息一阵不稳,不住摇头傻笑。“这下子,我是真的完蛋了!”
“而且完蛋得很彻底。”树林子深处猛然传出一个柔软娇嫩的声音,似嘲若讽地回应他。
“是大哥、大嫂吗?”晓月声音里掩不住激动,刚刚突兀地结束与小仙的吻,就是他倏然感应到双胞大哥到来的讯息,才急急送小仙下山。
“我说别那么紧张找他,你不信,瞧,破坏人家好事了吧!”听这调侃的语气,可不是那与晓月从见面就吵架,却越吵感情越好的大嫂——莫愁儿。
阴暗的树林子里缓缓走出一对男女,男的一脸虬髯,却不见粗鲁,反而英挺、威武得紧。女孩虽称不上美艳四方,但双目里隐藏的聪明智慧,却炫亮的叫夜空中的皓月为之失色。
瞧他们肩并肩、手携手的亲密样,看得出来这是一对恩爱非常的夫妻。正是远自二十世纪寻弟心切,千辛万苦跨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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