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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渊青灯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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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灯笼,在地板上压出一条光亮的直线。

她眨眨眼,又闭上了,本是想赶路,却困倦得紧,在被窝里缩到中午才起身,昨日那一套裙衫被堪伏渊撕碎了,只得又换上新的。

草草吃了饭,又上路。

直到京城前几乎都是这么个情况,上路,抵达下一个城镇,第二日再上路。

客栈里堪伏渊每每只要一间房,夜里进了房,大多时候就将她抱上床压着弄上一番,偶尔她下面肿得狠了倒也只是抱着她睡。

养心苑那老婆婆没有说错,她那儿难受时,他便拿来那清月夜明珠磨成的药粉擦拭,第二日便好了,她那儿本就粉嫩细致,上了珍珠粉更是呈现一种娇艳欲滴的诱口人色泽,泛着微微水光似的。

原本是擦药,擦着擦着他却进去了,房间里药香被淫口靡的味道与女人的呻口吟替代,混合成旖旎的香。

对于这种日子,青灯有些恍惚,也不知是对是错,她不晓得是否喜欢一个人时,就与他日日在一起,夜里又顺着他去做一些羞口于启齿的事儿,原本是赶路去救小瓷,这么一来又仿佛在游山玩水了。

这么一来心里几分愧疚的。她将这些说与堪伏渊,此时两人正坐在客栈桌子前用餐,堪伏渊抿了口茶,茶方才斟上,约莫烫口便搁下了,抬眼定定注视了她片刻,忽然间笑出声来。

“干嘛?”青灯撇撇嘴。

男人的笑容好看得点亮整间客栈,比掌柜台上的三支大红烛更为明亮,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似是无奈道:“灯儿,这年过完,我便二十八了。”

青灯眨眨眼,歪歪头皱眉想着他说他年纪作甚,“所以?”

“所以,身体需口求是十分正常的。”堪伏渊把盘子里最大的一块猪蹄膀肉夹到她碗里,“这个年纪的男人体力旺盛,皆是如此。”

青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种事儿直接去问当事人,而当事人又真真解释给她是件十分奇葩的事情。想了想竟然还继续追问:“那你以前呢,王安生总管说侍奉你这么久,一直认为你对这方面兴致寡薄。”

女人声音脆脆的,好听又清灵,再者客栈里人多,她这么一说旁边的人三三俩俩落来暧昧揶揄的目光,连小二都望过来。

堪伏渊神情一时间很是复杂,咳了咳去揉她的头发,“你还小,日后我再告于你。”

青灯皱皱眉,“我不小了。”

“嗯。”堪伏渊顿了顿,将目光落在她胸脯上,微笑道,“是不小了。”

青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羞得恨不得将一大盘猪蹄膀扣在他头上,忍了半晌,二话不说抓起茶杯闷头去喝茶。

堪伏渊一怔,眸中暗了些似乎闪过什么,伸手迅速捉过她手中的茶杯道:“这茶烫口,你且小心些……”

他后头没说了,因为他正望进茶杯,里面滚烫的茶水已经被青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只剩一点点荡漾在杯底。

他握着尚是微烫的绿釉瓷茶杯,握紧了,慢慢抬眸去看她的脸。

青灯脸色微变,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极快地变了表情,做出痛苦的蹙眉模样,另一只手掐住自己喉咙咳了几声。

“哎,喉咙被烫疼了,刚才太渴了喝急了。”青灯吐吐舌头,眨眼哀怨地望着堪伏渊,故意哑着嗓子苦笑说,“渊哥哥,再替我叫杯凉水来好不好?”

堪伏渊收了笑,凝视她片刻后,转头叫来了小二。

青灯看着桌沿,看着碗里吃了一半却尝不到任何滋味的猪蹄膀,淡淡的笑容凝滞在嘴角。

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甲已经嵌进肉里,她却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的痛。

如果能痛该多好。

温度也好,味觉也好,痛觉也好,其他的也好。

求你们消失得再慢一点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_(:3」∠)_

【此人累趴,求冒泡,么么哒】

隔开的字儿比较多,最近qia得yan,恩恩

☆、第七十一章

下一个城镇便是京城,与上一个城镇隔得远;虽是加紧时间赶路;天黑了依旧是未抵达,青灯为了快些择了小路,如今目之所及是一片幽深森林;月光被嶙峋的树枝切割着落下来;显得愈发森冷阴寒。

两人择了一片空地;仰头可以望见完整的明亮的月光;就地生火,围在一块儿取暖。

冬夜里连兽鸣鸟叫都已隐去,万籁俱寂。

唯一细微的只有火堆噼噼搫搫燃烧木材的细碎声,一切准备妥当后两人各坐一边,反而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了。

堪伏渊也不言,从上一个城镇出来后他就没多少言语,青灯做了一阵索性得裹着马车里的毛毯就近靠在一棵大树下睡去,闭了会儿眼睛又睁开,对红衣男人道:“你不睡?”

“这林子野兽出没,再者如今入冬,你好好睡。”

言下之意是他来守夜,青灯眨眨眼睛,说:“对不起,我不应该选择这条路的。”

堪伏渊笑笑,半边脸映着火光显得模糊而温暖,“无碍,它们近不了身。”

青灯想了会儿还是点点头乖乖睡了,从秋末起她就多多少少开始瞌睡,白日里也是这种模样,她总强打着精神,这露天而眠虽是寒冷,但她身子本就冰凉反而未有多少感受,一闭上眼意识便沉进了粘稠冰冷的海水中,整个人跌进深渊似的睡着了。

她时常做梦。

如今的梦越发清晰了,冰天雪地的洞穴里,有一名红衣少年,眉目皆冷,容貌端华不可直视。

她在梦里望着少年的脸,望了很久很久。

忽然间少年的脸变成了环姐姐的脸,四周是大红的屋帘,挂着琉璃与宝石的坠子,金色风铃随风摇曳。村里的族人都在笑,场地上有人在唱歌跳舞,环姐姐穿着漂亮的成亲衣裳,挽着教书先生的手笑得十分幸福。

笑着笑着,环姐姐的嘴角裂出一道缝隙。

裂纹如蜘蛛丝儿一般蔓延,露出的手臂与脚踝也爬上了裂痕,她依旧保持着笑容,毫无察觉一般,眼眸弯弯的开心模样,白色粉末从她下巴上簌簌而落,最后,环姐姐整个身子在青灯眼前如摔碎的瓷器似的碎裂一地。

青灯僵硬地站在一边,直到所有声息与色泽褪去,四周被暗黑的幕帘所笼罩。

醒来的过程是艰难的。

眼睑感觉到了熹微的光亮,仿佛黑暗中前方的黎明,她努力向朝那边靠去去触摸那朵光源,双腿却是灌了铅一般艰难行进。

不知花了多少力气,她才睁开了眼。

依稀的叫卖人声远远传来,身下垫着的是柔软的被褥。

眼前一片漆黑。

……漆黑。

看不见。

青灯脑袋像是被撞过一般空了,心脏被人揪住似的收紧,她半晌才努力缓出一口气,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紧紧闭上,在慢慢地、慢慢地睁开。

视线呈现模糊的色泽,逐渐清晰,聚焦。

……是客栈的屋顶。

她努力地睁大眼睛,又看清了些,这才将一颗心缓缓放下,整个人都松弛下来,直到这时才感觉到有人紧紧握着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她侧过头,堪伏渊坐在床前,脸色惨白。

青灯看了看,问:“这是哪里?”

“京城。”

“我记得……我们是在野外露营……你带我过来的?”

男人注视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眉眼竟露出一丝从未有过的干哑疲倦,“嗯,你睡了两天。”

青灯忽然间就心酸了,她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堪伏渊冰凉的手背,涩涩地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再也醒不过来了?”

堪伏渊定定瞧着她,摸摸她的脸,静静摸了了好一会儿,才出声:“现在愿意说了么?”

青灯哑然。

“什么时候开始的。”

语气毋庸置喙。

青灯闭上眼,“我不知道……”

男人起身,坐在床上一把将她拉起来猛地抱进怀里,抱得很紧,他的鼻尖埋进她颈窝里,温热的呼吸一起一伏扫着她的肌肤。

青灯愣了下,她仰头望着屋顶,必须集中精神才可以看清眼前的东西,腰肢被他紧紧箍住像是嵌进身子里似的。

她心里明白,这个身体,已经腐坏到盘龙印都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男人的胸膛明明应该如记忆中炙热,她却感觉不到,他的手指在轻微发抖,她也感觉不到。

但她感觉到他在抱着她,这已经够了。

青灯伸手抱住男人的腰埋进他怀里,咽了咽喉咙说:“我很早以前就觉得,自己每一天日子都是从天上偷来的,所以已经很好了,渊哥哥。”

我每一天偷来的日子里都有你,这就很好了。

京城里这间客栈名为咏竹楼,开得颇大,前庭后院,又厢房亦有茶厅,茶厅坐落在二楼,一间一间卷着帷帐和帘幕,青灯与堪伏渊便坐在茶阁里,青灯遥遥望着皇宫朱红的宫墙,有些发怔。

堪伏渊坐了一阵,忽然抬起头来,青灯转头见茶阁门帘都未被撩起,而常封却已立于一边,不禁再次惊讶于常封的身手。

等等,难道常封一路上一直跟随?

那又为何此时出现。难不成是夜凝宫出了什么事儿?

常封低头行礼:“宫主。”

堪伏渊微微眯眼,神情罕见地凝重几分,停顿了一会儿才起身,摸摸青灯的头发:“坐好了,莫吓跑。”

青灯笑着点头,“好。”

语毕,她本以为他转身就走的,毕竟他是行事迅厉的风格,哪知他却在面前站了又站,目光锁在她面庞上欲言又止,青灯推推他,笑道:“我没事儿啦,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不会乱跑的,你去吧。”

堪伏渊这才转身走了,常封沉默地在前头带路,一晃眼轻功起步,速速来到京城外的一片森林中。

堪伏渊抬眼,这正正处于皇宫的城后森林,树木密集高大,一条河流蜿蜒流过,再往南走些,便是皇宫中日常物资进出的通道。

“宫主,这边。”

常封立于河滩一块大石后,堪伏渊双手负于身后踱过去,随着靠近,大石背后便露出一双脚来。

是双男人的脚,穿着已经被水浸泡得破烂的黑靴,却是识得出那时上等的黑曜云纹金丝靴,皇家御用。

他往前走了些,便看清了石滩上男尸的面容,金边白衣,面容即便泡在水中已经微微变形也不减皇室风度威严。

白澪。

已经成为浮尸的白澪。

堪伏渊立于原地注视着,眉宇间多了一丝阴霾。

“这是布在皇城附近的眼线发现的,深夜子时顺着从皇城里内河漂出城外,天亮些时下头的人见此人衣着不俗便拖上岸来,哪知……”

常封后头没说了。堪伏渊微微眯眼,上前蹲下撸开赤红的衣袖按在白澪胸膛上,闭上了双眼。

常封正欲阻止,却见堪伏渊极快地催动了功法,九霄盘龙印的赤红花纹散发着夺目光芒,如一条血红的蛇,盘缠在他手臂上,沿着慢慢爬进白澪的胸膛中。

须臾,躺在地上的男人身子一抽,竟咳出一口水来。

常封一震,连忙上前,堪伏渊伸手示意他稳住,道:“只是问些话罢了。”

微风吹过,白澪的嘴唇苍白异常,他缓缓睁开了眼,绯矾囵檀看见堪伏渊低垂的脸,极是冷漠的模样,滞了一滞便拉开嘴角咧出一丝干裂的笑来,似乎对他的到来未有多少惊讶。

“你来了。”

他一边说,寒冷的河水一边从嘴巴里冒出来。

“谁做的。”堪伏渊不动声色地问。

白澪笑着,笑得苍白而嘲讽,浮肿的脸扭曲了,“徐孟天。”

堪伏渊不言。

“他没有死,堪伏渊,他没有死,我们都被骗了,他这么些年一直呆在宫里,如今成了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连宰相都得忌惮几分的……哈、哈、哈。”

他每“哈”地笑一声,便有一大汪水淌出嘴角,连带着河水中的泥土与蛆虫漫出,身子抽搐了一阵,他才断断续续地说,“骨瓷护法在司天台,神枢谷巫主设有结界,三日后祭天大典他方才离开结界出现,主持祭祀。”

“好。”

他闭了闭眼,缓了缓,又朦胧地睁开浑浊的眼,似乎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小青灯呢?”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到现在这个文……一个长评也没有

SO SAD

这究竟是多么寒碜凄惨的是一件事儿啊,灯灯要哭了啊,千里要哭了啊TAT嘤嘤嘤千里不是你们的真爱吗?

……不长评收藏千里也可以呀,收藏千里可以咩QAQ扭~

千里很好包养的QAQ

☆、第七十二章

“她在城里。”

白澪恍惚地笑了笑,“你且告诉她,那年她成亲时派去杀他们的人是我。目标本是徐孟天,他们错手杀了她,是我未言明清楚的过失,我腰上有一枚玉佩,小青灯若扛不住,你戴着玉佩去找宋岐山七巫,他们会应你的要求。”

堪伏渊沉声道:“你为何告知与本座?”

“这不是为你;只是为她;她这性子使不得,喜欢谁就认定了;我晓得那么多年前经过酒馆那一夜,她便不再是我的了……无论如何挽回也不再是我的了。”

白澪眼中划过一丝微亮的光,似乎忆起了何等美好之事,又似乎是望见所憧憬的未来,而这缕光极快地散了,他缓缓闭上眼,喉咙里挤出两声嘶哑的笑声。

“本皇子……本想在夺得这天下之时……封她为后;可惜啊……可惜……”

最后的声息被冷风吹散;四周零散的松木枝簌簌抖动,发出婆娑的声音;细碎的;机械的;年复一年。

地上的男人已经没了气息;一丝笑意滞留嘴角。

常封低下头;堪伏渊伸手于他腰间摸出了那枚玉佩;便起身折返。

“宫主……”

“葬这儿附近罢了。”

“是。”

******

青灯支着下巴坐在茶馆里,昏昏欲睡。

稍一不留神,她便趴在茶桌上打起瞌睡,明明知道不能睡过去了,明明是强打着精神,仍旧趴了好一会儿才模模糊糊醒过来。

她睁开眼看着自己手指,细白的手指,因为进了紫剑山庄后从小到大的劳作,有一点点茧。

看得见。

之前那一次睁眼的彻天黑暗仿佛幻觉。

支起身子,炉上的茶水已经凉了,窗外傍晚的橘红光芒透过纱帘落进来,浅浅地铺展在地板上,青灯喝着茶水,无论冷热待她而言无甚区别,慢慢地饮啜,望着窗外楼下街道的景致,对面是些小摊贩,正门口卖包子的大娘似乎养了个姑娘,这姑娘就蹲在茶馆正下方的街口玩儿皮球,梳着两个翘翘的小辫子,穿着鹅黄色夹袄,可爱极了。

青灯也无事,堪伏渊要她等他,她便会一直等,盯着小丫头拍皮球玩,没看一会儿却听一边隐隐传来骚动,紧接着还伴有齐齐马蹄声。

一个眨眼,那马蹄声便格外地近了。

楼下的人开始急急忙忙收摊子往两边挪,那马蹄声齐齐阵仗十足,想必来头不小,正这么想着便见一辆马车疾疾驶来,马车做工极为优良,又是靛青的暗纹花帷帐,四角缀金色流苏,贵气十足,而这马车前头是两匹鬃毛雄马,身配宝石,矫健雄壮,马车后头还有两人各骑一匹马紧紧跟随。

看这架势这排场,非富即贵。

“让开!”带头的人急吼吼道。青灯觉得没意思,正欲降下帷帐,却目光一瞟见那包子摊大娘正手忙脚乱地挪摊子,两边的行人又急忙躲闪,那大娘便松开了攥女儿的手,而那一推一挤之间,小女孩怀里的皮球掉落在地上,蹦跶几下滚落到大道中央。

那小女孩眨眨眼睛,啪嗒啪嗒跑过去捡。

黄昏红艳艳的,小女孩的皮球也是红艳艳的。

青灯听见那大娘的尖叫时,自个儿已经从二楼茶馆跳下,身子一瞬朝小女孩掠去,在她伸手抱住小女孩的刹那,那厚重的马车已行至眼前,车夫瞪大了眼睛赶紧勒紧缰绳,两匹高大的马受了惊,嘶鸣着抬起上身,扬起尘埃。

眼见这马蹄就得重重踏在她身上,青灯抱紧小女孩努力地用身体将她完全覆盖,闭上眼。

那车夫想来也是经事的主,死死勒着缰绳愣是不让这马踩下去,牟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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