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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更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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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胡乱的嘴上抹了抹,感觉嘴里有一丝丝回甜的味道,而且那种身轻力乏的感觉竟然减轻了许多,体内也开始有一点力气了。
我感到甚是怪异,难道这血泉比那葡萄糖液体还管用?我也不再觉得它恶心了,又想再去喝一口,求生的欲望让我战胜了心理和生理的极限,纵使那血泉之中有血红骷髅,我也要再尝几口那血泉,以求自保。
可当我刚下定这个决心的时候,那血泉翻滚得更加的厉害了,似乎就要有东西从那里面汹涌而出。还有那哗啦啦的铁链之声已经到了跟前,我的四周已然完全被铁链声所包围。
我感到非常的害怕,一种极其危险的东西就在我的身边,而我却丝毫不知道对方是谁。
就在我将头又一次靠近血泉的时候,猛然,一个模糊而又血红的东西从血泉的中心跳了出来,凌空而落,一下子钉在了地上。
我下意识的将身体一扬,避开了那东西,退在了一边。等我真正看清眼前这东西的时候,我的心跳几乎在这一刻瞬间停止了,是一具尸体!不,应该说是一具干尸!
这具干尸看上去跟我差不多高,耷拉这脑袋对着我,我那只能看见它的天灵盖,殷红的泉水顺着它光滑的骨干缓缓的向下流动着,待那血水流干之后,那森白如雪的骨头便露了出来。
虽然它没有抬头看着我,我心中依然是恐慌到了极点,胡乱的将背包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鸡血、牛眼泪,还有烟杵。虽然我不知道这些玩意儿有没有用,但有总比没有强。
它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静,我惶恐之中偷瞄了它一眼,森白的手指上缠绕着一条铁链,铁链的另一头却还在那血泉之中。我推测这应该就是刚才那“哗啦啦”的铁链声音。
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跑?不可能,也行不通,因为四周还有许多小孩的冤魂。不跑的话,难道等着眼前这具干尸祸害我?
我试想过用手中的烟杵给敲过去,但转念一想,这烟杵打百鬼还行,打这干骨头,我觉得够呛。还有就是手中这牛眼泪和鸡血,一个能够让人看见那些玩意儿,一个能够辟邪,但要说对付这干尸,这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我稍微吞了一下唾沫,看着那不断翻滚着的血水,总还感觉有什么东西没有从那里面出来。我看到那具干尸的手上的铁链在不断的往外滑动,对,就是它在扯手中的铁链!
不行!我不能让它将那血泉里面的东西给扯出来,我必须得去阻止它,让它给停下来!
我一口将那烟杵咬在嘴中,弯着腰,一个打滚,翻到了那具干尸的身边,想去捡落在一旁的铁链头子。我想这干尸应该是没有什么意识可言,即使它攻击人也只是靠触觉来袭击人,只要我不碰到它,便会没事的。
虽然我心中想是这样想,但是当我真正落到那干尸旁边的时候,除了头皮发麻之外,我连呼吸都不敢大了。小时候看过林正英的僵尸片,那些僵尸都会靠人的气味来袭击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鬼使神差的想到了这个,于是我一手捂住鼻腔,一手向那铁链头抓去。
在我指尖刚好触及到那铁链的时候,我感觉到了炙热、疼痛与恐慌!仅仅半秒钟的时间,我迅速将手缩了回来,这绝对是条件反射所致,疼得我龇牙咧嘴而嘴巴里却不能出声。
这怎么可能?这铁链明明就是从那血泉中扯出来的,这温度为什么会如此的高?那血泉的温度也不过五六十摄氏度,这铁链至少得有一两百度吧。我转念一想,这个地方存在地热,而铁链又是从这下方扯上来的,温度高一点也再正常不过了。 
这下那我该怎么办?用手去阻止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现在给我一把老虎钳,否则根本不能将铁链从那具干尸的手上的抢过来。
这个时候,我就蹲在这具干尸的旁边,但是它好像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专心致志的扯着自己手中的铁链。
我不禁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直接将这具干尸给撂倒,这不一切都摆平了吗?它毕竟是一个干壳子,三下两下就散架了,我总不相信它能够重新组装不成,要真是那样,它就是古尸版的变形金刚了。
干!我一个打滚儿,滚到距离那干尸两米开外的地方,我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给自己壮了壮胆儿,酝酿了三秒钟,一个前抬腿,不偏不倚,结结实实的落在这干尸的腹腔之处。看来在大学里跆拳道没有白学,关键时候倒还变成了自己的杀手锏了。
瞬间爆发的力度其威力可想而知,顷刻之间,右腿传来一阵剧烈的酥麻感,我感觉自己就像踢在了一块坚硬的生铁上面,这家伙可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见这一招没有凑效,我强忍住疼痛,左脚又是一个侧身踢抡过去,把自己整个人给撂倒了下去。但同时,我看到一根骨头从那满前这家伙的身上滚了下来,我疼痛之余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
可面前这家伙还是在不断的扯着手中的铁链,丝毫没有搭理我,只是胸腔之处少了一根肋骨。靠!我破口大骂,敢情这家伙在玩我吧,就像一台机器一样,不断的重复着手中的拉扯的动作,老子没有被摔死饿死,会被这家伙活生生的给气死。
果然,那血泉的中央开始出现了一个天灵盖,慢慢的,一具干尸又从血泉之中冒了出来,同样是耷拉着脑袋,然后接过之前那具干尸手中的铁索,两个一下拉!唯一不同的是,第二具干尸形态明显比之前那具小了许多,看上去也差不多七八岁的样子。这让我不禁想起了《指环王》里面的史努比,对,面前这玩意儿跟史努比的大小差不多。
我几乎要哭了出来,心中已然不是恐慌和害怕,取而代之的是绝望与死亡!我到底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将烟杵放在地上,双手狠狠的挠着头皮,痛不欲生。
绝望之余,我好像又听到了小孩的欢笑之声。我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几乎是贴着血泉的,怎么又会听到小孩的欢笑声?那四周的应该很害怕这血泉,为什么突然间又变得躁动起来,而且向四面不断的涌了过来。
“哈哈,嘻嘻,呵呵………………………………”一个个小孩的欢笑之声不断传进我的耳中,感觉它们的笑声比之前愉悦了许多,或者说是狂喜。到底什么定西让这些家伙如此欣喜若狂。
我朝那干尸看了看,突然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难道这些小孩的魂魄是想抢这干尸不成 ?我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那形态较小的干尸身上,虽然它也低着头,我觉得它活着的时候也就七八岁,跟四周那些冤魂恶鬼的年纪差不多,或者可以说是一样。
等等,什么,差不多?一样?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莫非那些小孩的魂魄和这具体性偏小的干尸是同一出处?怪不得它们会如此的欣喜若狂,原来是见到了自己的生前的躯体。
我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问题,如果那具小干尸真的是这众多魂魄中的一个,那么我真的不敢想象在那血泉之下,还有多少像这样的小干尸。等我心中这个念头刚好成型,事实便马上得到了验证。
又是一具小干尸从那血泉之中被扯了出来!
额上的冷汗汩汩而流,我的想法真的得到验证,这未免太恐怖了一点吧。我听着这孤魂野鬼的叫声,然后再看了看这掏空的窃阴山,心中权衡了一番,要是这些小“史努比”都被扯出来的话,即使这偌大的窃阴山都装不下。
耳际欢乐的笑声愈发的逼近了,听着就让人有一种心悸的感觉。我其实也蛮同情这些冤魂恶鬼的,小小年纪却被人夺了性命,而且连死后都受人利用,也不知道那背后之人到底跟他们什么仇什么怨,非得这么用这般恶毒的手段。
其实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了,能不能从这里出去都还是问题,竟然还有心思替这些冤魂恶鬼作想,我也是醉了。
我近乎麻木的呆坐在一旁,看着一只一只的干尸从那血泉之中被扯出来,两只!四只!十只!三十只!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我整个人完全处在一片小孩的嬉笑声中。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小孩的魂魄还要寻找自己生前的躯体?或许是出自于一种本能吧。
我已经不想去阻止眼前发生的一切,或者说我内心开始放弃了求生的念头,这东西压根不是我所能斗得过的了。
就在我万念俱灰,等待死亡的那一刻,我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笛音从那幽暗之处传了出来,我听着感觉有一点耳熟,随之所带来的变化是那些干尸竟然停止了手中的扯动!
云南蛊音!我脑海之中立马浮现出了这个词语!

  ☆、第三十二章  两截断拐杖

我出自于本能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这个笛音我觉得着实的诡异,为什么之前我那般的拼命阻止,这笛音都不曾响起,偏偏在我绝望放弃的时候响了起来。
对了,那吹笛之人会是谁呢?我刚才为什么会产生如此熟悉的感觉,我一定是在哪里听过这笛声。
我仔细回想了最近所有的经历以及对话,终于我想起是在哪里听过笛音了。
其实我一共两次在不同的地方听到这笛音,一次是真实听见的,也就是那日在防空洞张全德盗走张大爷遗体的时候,我从山下跑上去,然后听到那低沉的笛音,随后便看到张全德的拐杖断成可两截。
还有另外一次,就是张全德魂魄在回忆三十年前那段他们在百鬼崖经历的时候,他说他们在穷途末路,被那尸髅追得无路可逃的时候,是一个胖道人用笛声将那些尸髅给制住了。我记得张全德当时在回忆这段的时候,我皱了一下眉头,我现在才明白蹊跷之处在这里,就是那笛音。
为什么前后三十年,在两处不同的地方都出现了这诡异的笛音?
我觉得这很大程度上应该是云南的蛊音。在上个世界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在苗疆等地都盛行人工养一种蛊虫,中蛊之人便会对下蛊之人言听计从,人们谈之而色变。再后来,那些养蛊虫的巫师又将此术用在了死人的身上,当然,也不再用蛊虫下蛊,而是通过言语、符纸还有食物等多种手段进行下蛊。
而这笛音便是众多下蛊方法中的一种。
我想到这里,狠狠的用手掐了自己一下,证明我还没有被那吹笛之人下蛊。也就是说只有眼前这小“史努比”一干干尸被人下了蛊。
我突然发现自从此笛声响起之后,刚才那些小孩欣喜若狂的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那蛊音不仅对这干尸起作用,而且对那些魂魄也有一定的威胁作用。
那吹奏这蛊音之人到底会是谁呢?我想那人此时一定是藏在黑暗之中。
“出来吧,不要再躲躲藏藏了!”我故意将声音压低了,这样才能显得出我底气十足的样子。
“哐当!”黑暗之中我听见一个物体落地的声音,然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逐渐向远处跑去。
“是谁?”我一下子将自己给暴露了对方,但是此时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拾起地上的东西,猛然向那声音消失的方向追去。
“咚!”一声沉闷的响声,我的额头深深的撞在了岩壁之上,立马起了一个大包。我遇到的竟是一条死路,全是坚硬的石壁,连路口都没有。
咦,这真是见鬼了!我明明听到声音是从这个方向远去的,但这明明是一条死路啊。
难道这又是“鬼打墙”?这决计不可能,聪明的人往往手段只玩一次,多了就显得低估对手的智商了。我刚才听到“哐当”一声,好像有个什么东西落地了,我俯下身子去寻找,果然,我找到一个,不,应该说是两个熟悉的东西。
是拐杖!是张全德那日断在防空洞口的拐杖!而且依然还是两截!这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又会出现张全德早就断裂的手杖?难道刚才那吹笛音之人就是张全德?难道刚才张全德刚才就在我的附近?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在古道客栈的时候,明明张全德已经是以魂魄的形式存在了,刚才我明明听到“哒哒”的脚步声,说明那肯定是人!但会是谁呢?那神秘的女人还是杨碧英?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将地上的两截断裂的拐杖捡了起来。我甚是觉得怪异,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而且出现的时间也不够蹊跷的。我两次听见笛音,便两次看到了这两截手杖,难道这手杖真的跟那笛音有着某种关系?
借着幽黑的月光,我细细端详着这拐杖断裂的痕迹,我怕发现这裂口完全不是因为意外所造成的,而是有人刻意将其弄断的,我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果然这里面另有乾坤。
我瞬间明白了,那蛊音就是从这拐杖里面吹出来的!刚才那逃跑之人肯定是用这拐杖吹出来的蛊音!
我突然想起那日在防空洞的情景,张全德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捡起断裂的手杖,我当时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个不合理的细节,该死!我忍不住的骂了自己一句,怎么没有早点想到这个问题!
那如此说来的话,那日在防空洞吹蛊音的就是张全德了!那刚才呢?刚才又会是谁?我一头的雾水。
我将两截断裂的手杖沿着缝口对接在了一起,我轻轻一旋转,果然,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好巧妙的手段啊!拐杖的一头是一个龙头,龙头上开了一个小口,我想这应该就是入气口吧。
我很好奇的将其拿到嘴边,一口气吹到了底。果然,就是刚才那种声音,一模一样!
我心中正在暗自窃喜自己的又验证了一个推断的时候,那几十具干尸又开始不断的扯动着手中的铁链,而且频率越来越快!
靠!嘴贱!我这个时候真想狠狠的抽自己嘴巴一下,你说你没事吹这破手杖干什么,这下又把这一群姑奶奶给唤醒了。而且那连那些小孩儿的嬉笑声又引来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事啊!
我慌忙之中又赶紧吹了这手杖一下,我以为吹一下就是唤醒,再吹一下就是让其停下来。
闯祸了,这下彻底的闯祸了!那一群“史努比”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手中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拖出来的新“史努比”也越来越多。我稍微平静下来的心情又被眼前这群该死的干尸给打坏了。
我越吹,这铁链拉动的速度就越快!我甚至在怀疑刚才那人不是在救我,而是故意留下这两截拐杖,让我用自己的“聪明头脑”把自己给玩死,如果这真是这样的话,那人一定对我非常了解了,知道我喜欢追根朔源,探寻疑团,最后把自己给玩死在里面。
这人到底会是谁?在这窃阴山中,能够如此透彻的了解自己的人除了父亲之外还会有谁呢?我实在想不出能还有谁了解我了。
难道会是父亲吗?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抽了自己一个打耳刮子,心中想到:“叶强,你丫疯了吧,什么人都可以怀疑,就是唯独自己父亲不能怀疑,虎毒还不食子呢,这压根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但是提到父亲,我也很觉得怪异,我已经进山很多天了,除了那烟蒂有一点关于父亲的线索外,我连父亲什么也没有查出来。还有那守鬼人告诉是父亲给他的香烟,但是却没有告诉我它跟父亲之间发生过什么,而且嗜烟如命的父亲又怎么如此慷慨的给那守鬼人这么多的香烟,他们之间肯定进行过什么交易。还有那它口中所说的事情暴露指的是什么?难道会跟这窃阴山里面的东西有关吗?
还有我问那守鬼人那晚抽烟之人是不是它,它竟然一口就承认了是它,这未免太有点说不过去了。我觉得它和父亲之间,肯定有着什么秘密瞒着我。
虽然那血泉之中还在不断的向外涌着“史努比”,但是我脑海中却想到了张全德那晚在歪脖子树下回忆起三十年前的事情。
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自从我进入这窃阴山,我所遇到的还有听到的,跟张全德回忆三十年前的境况竟然惊人的相似。先是遇到一座破旧的古庙,然后进入了“鬼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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