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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更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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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随便你吧,反正老头子我已经三十几年没有吃东西了!”说完又把烟枪放在嘴中,嘚吧嘚吧的抽起来。
他说得是那样的淡然自若,但我头皮却传来阵阵发麻,这怎么可能?几十年没有吃东西了?莫非这老大爷不是人,而是魂?想到这里,我身子猛然晃动了一下子,差一点给摔倒在地。
要是以前我有铜锣在手,我可能还不会忌惮他,但是我现在手无寸铁,拿什么跟他去斗。但过了半天这老头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是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抽烟,我一切的担心似乎都是多余的,便出了一口大气。
我心想,三十几年了,难道这老头已经在这里三十多年了?也就是说古庙也存在三十多年了?
古庙!三十年前!我很快将这两个关键词联系在了一起,于是我便立马想到了一个人,不,应该是一个魂魄所说的话,那便是张全德!
记得那日张全德在那歪脖子树下给我和父亲回忆起三十年前他们进入古林的场景,其中张全德说道当他们到了山穷水复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座古庙,然后他们都疯了一样跳舞,直到跳到精疲力竭。
我的直觉告诉我,张全德回忆中所叙说的古庙应该就是这里。但也有一点跟张全德回忆所说的不一样,那就是他们一群人都在这里跳舞,而我却没有。当然,不排除张全德在说谎,不过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我把手中的烟递到老头子跟前,说了一句话,“大爷,我用这支烟交换你一个消息怎么样?”,我见它没有恶意,于是便决定从他的嘴中问点什么东西。
他把烟抽到我的跟前,似笑非笑的冷哼了一声,“我不跟活人做交易!”
我强忍住心中的恐慌,颤抖着把香烟又别在耳朵上,“其实我只想知道来过你这里的人,他们都去哪里了?”
“咳咳咳!”老头儿猛然咳嗽了几声,扭过头来,额上皱纹皱成一团,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话:“你说的是哪一拨?”
听到他的话,我恍然大悟我昏迷前所听到的那句话,“又闯进来了”,这个又不是指的一拨人,而是两拨人!父亲那一拨和那神秘的第三拨。
我一时间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哪里知道父亲是哪一拨。
于是,我便随口说了一句:“第一拨,最先进来的那一拨!”,只要这老头回答其中任意一拨,我便可推测出父亲是第几拨进来的。
老头儿将烟枪在鞋子上磕了磕,说了句,“死了,全死了。”便没了下文。
顿时,我心中犹如千斤巨石塌了下来,我想到了带鸭舌帽的张雄斌,如果他真是父亲他们那一拨,这也就意味着父亲一队人也就全遇难了。
我眼眶一红,泪水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第二十六章 守鬼人
“大,大爷,难,难道真的一个幸存下来的都没有吗?”我近乎呜咽的问道,心里还是抱着一丝的幻想,父亲的本事是何等的厉害,再加上董淼水这个方士,难道真的一点生还的希望都没有了吗?
那老头儿看到我这副表情,连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过了好大半天,它才说道:“好像没死玩,好像有一个女人,对,就是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我听到它的话,感觉就像是在荒漠中遇到了一眼清澈的泉水。如果第一拨人中真的有女人,就算那一拨人死光了,我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但我至少能够肯定一点,父亲他们队伍中没有女人。
我差点被老头儿的话活活吓死,假如父亲真的遭遇到不测,我千辛万苦到达这窃阴山传递消息也没有丝毫的意义了。
“大爷,那第二拨人呢,他们是不是去百鬼崖了?”我也不绕弯子了,既然还没有得到关于父亲遭遇不测的确切消息,我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这老头儿见我突然来了兴趣,但却又不说了,“你这一支烟只能交换一个消息,你还有其他的东西吗?”,它一把将我手中的香烟给抢了过去。
我被这老家伙搞的莫名其妙,这烟明明就是你给我的,怎么说要回去就要回去了,再说了,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去交换的啊。我摸了摸口袋,只有一张干瘪瘪,皱巴巴的纸,我掏出来一看,是昨晚上露营时,没有用完的天罡地煞符。
突然,我看那老头儿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脸色,那双一直无光的瞳孔中终于闪现出了异样的神色,身体忍不住的向倾斜了一下,说道:“你,你怎么有这东西?你是董家什么人?”
我也就是无意间的一个举动,没想到它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我看得出它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什么东西会怕这天罡地煞符,就只有鬼魂这类的东西了,我现在终于肯定他不是人,而是魂了,就像之前我遇到的丘老四一样,是以灵体的形式存在的。
其实我心中也是害怕不已,这不同往日,我手中已经没有了筹码,只有这张符纸了。
“你究竟是谁?你到此地来干什么?又是偷鬼吗?这次你就别打这个主意了!”它压低了声音,低沉的说道。
偷鬼?我心中不禁冷哼了一声,我吃饱了没事干,偷鬼干毛线啊。这等事也只有倒狗和杨碧英那婆娘才干得出来的事情。别忙,等等,难道他知道偷鬼一事?这么说来的话,它就应该认识杨碧英了和倒狗了,敢情这老家伙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杨碧英是谁吧。
我这么一想,反倒怀疑起来它的身份来,它肯定知道些什么东西,我将天罡地煞符拿在手上,向他阴笑了一下,我觉得诈一诈它,我反问道:“呵呵,你说我是谁?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其实我说的是杨碧英和倒狗偷鬼的事情,只是说得很含糊。
这鬼老头儿愣愣的问了一句:“难道那事给暴露了?”
那事暴露?那事指的是什么?我当然不知道,可能是一个更大的阴谋吧,但我却丝毫不感兴趣。
我故作沉稳,实则手心直冒冷汗,我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这老头硬是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我怕把他惹毛了,说道:“董家老爷子会自有分寸的!”
它这才松了一口气,其实我也是在赌,它之前肯定也见过董淼水,可能因为某些原因他们没有直接进行沟通,反倒让我捡了一个便宜。
“小伙子,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离得越远越好,这趟水真的很浑,你不应该来的啊,这里所有的格局都被改变了,这是一个死局,老董他们进去估计胜算也不打,你还是走吧!”
它这么一说,我不仅没有退却,反而是更加坚定了我前进的决心,“不行,我必须把那句口诀送到,就算是死,我也要找到他们!”
“你说什么?你说你知道那口诀?”老头子疑惑的问道,“哎,想我当了三十几年的守鬼人,都没有机会知道那句口诀,你一个毛头小子怎么会知道的。”
什么?守鬼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不过我没有心思研究这玩意儿到底是,只说了一句:“董老头他们都知道,只不过被人颠倒了顺序,我必须去告诉他们。”
“该死,老董,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明明知道口诀,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哎,看来百鬼崖又要添新鬼了啊!”老头儿愤怒的跺了跺脚,看来董老爷子有事情瞒着它。
它见我是给他们送消息的人,态度也对我好了许多,说道:“赶紧去吧,抓紧时间或许还来得及,去晚了,可能我这个守鬼人又得多守新鬼了!”
随后,我问了一些我之前的疑惑,它告诉我说,我之前闯进了一个叫阴林的地方,那是有人故意在这设的一个障碍,目的就是为了避免外人闯进来。但那阴林只对阳气有克制,所以对它来说,没有一点作用,所以它才能够从里面将我们给救出来,至于树走阴,就是站在树的背阴面可以躲过那阴气的侵蚀,我这时才想起之前那杨碧英为什么说那边,那边,原来她的意思应该是向树的阴面走。
还有它也承认了那晚在新坟抽烟的人就是它,还有给他烟的是一个中年人,我想那应该就是父亲。它说它那晚在尽一个守鬼人应尽的职责,为刚死去的人守魂魄,避免被阴差给抓走。至于它躲避我的原因就更容易解释了,守鬼人不能见生人,否则就不吉利了。
但当我说人死后不就是该被阴差抓走吗?还有那坐新坟里面到底是谁啊?
老头儿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它说它这是尽它守鬼人的本分,不能告诉外人,我也就没有勉强它。
它至始至终也没有提到杨碧英偷走我铜锣的事情。我问它那杨碧英这女人怎么样,它只是苦笑了一下,便没有做过多的表情。
我肚子此时已经咕咕作响,但一点食欲也没有,我背起背包就走出了破旧的古庙,听老头的语气,时间应该非常紧迫了。
“小伙子,等一等,你把这个拿上,或许对你有用!”它把他的那个烟枪递给了我,上面布满了烟油。
我本想拒绝,可是想到它跟董淼水的关系,也就接了下来。
“这个是守鬼人的烟杵,能够打这百鬼崖上的百鬼,比老董那天罡地煞符好用多了,你可一定要把消息给送到!”
我感觉到这份责任突然变重了许多,连守鬼人的烟杵都给我弄到手了。
就在我踏出古庙门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一声惊雷,“咔擦”一声,我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愣了愣,难道这是什么预兆不成?朗朗晴空怎么会突然一声惊雷。
只见这老头抬头望了望天空,脸上露出了一种复杂的神色,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要变天了啊,真的要变天了啊!”,我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句话还有更深层次的意思,于是便说了一句:“是啊,这雨不知道要有多大啊!”
“小子,你怎么还在这里,等这鬼天下雨了,可一切就晚了啊!”那老头子突然发现我还没有走,嗔怒着说道。
什么?难道我要在这天下雨之前把这个消息送到吗?这怎么可能,我现在没有那杨碧英那婆娘引路,连方向都不知道。
“你看到那个山崖没有,那里就是百鬼崖了!”老头子用手指着古庙正前方说道。
我听了当时就想骂人,这哪里有什么崖,这里除了树,还是树,但我看到他那坚定的神色,我想应该就是那个方向吧。
我拿起烟杵,拎起背包,沿着这老头子走的方向疾步行去。待我转头回去看那守鬼人的时候,它已经不见了踪影。我心中已经没有了害怕的感觉,守鬼人已经是一个很诡异的存在了,更何况它的行踪呢,索性懒得去管它。
一声声轰隆隆的雷鸣声滚滚不停,我不知为何总是感觉心悸不已,难道真的要“变天”了吗?
也不知道此时杨碧英那恶婆娘到哪里去了,最好是别让我遇见,否则有你好看!
我心中正在狠狠的咒骂那婆娘,我好像听到了一声铜锣的更声,我皱了一下眉头,以为是天空中的雷鸣之声,于是便将耳朵侧起来听,没错,就是更声,一声接着一声!
我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杨碧英敲响了铜锣!
此时,天空上已经乌云滚滚,我感觉到一场特大的暴风雨就要来了。阴风在我耳际一阵又一阵的怒刮,脸割得硬生的疼,但那铜锣声依然在一遍又一遍的响着,越发的急促。
我突然想起我之前问过杨碧英那“龙饮水”到底是什么时候,她说这得问天。我好像突然明白一点什么了,她说的问天应该就是指看天气变化来判断“龙阴水”的具体时间,难道那“龙饮水”指的就是这暴风雨?
想到这里,我心中猛然一惊,没错,这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就是那句口诀中所说的“龙饮水”!
(高潮要来了,亲们,给我动力吧)
☆、第二十七章 绝处逢生
就在我疾步向前跑的时候,我好像听见背后传来马鸣的声音,我扭过头去一看,果然是之前惊慌而逃的棕马。
我望了望这天,大有翻云覆雨的趋势,我没来及多想,一把拽过马鞍,爬上马背,拼命的向前奔去。
马的速度并不慢,可是我耳际中的铜锣声依然还是同样大小,没有丝毫增大。我以为杨碧英应该就在前方不远处,可是马跑了几分钟,除了那不变的铜锣声之外,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见到。
咦,这真是邪了门了,明明更声就在前方,却始终找不到人影,不禁开始怀疑是否真的听错了。
此时,云层之中不断传来轰隆隆的雷鸣之声,我抬头望了望,心差点从嗓子眼给跳了出来,我看到那翻滚的乌云竟然聚集成一个偌大的太极图,只是这两只阴阳鱼没有鱼眼,但层云还在不断的变化,我想应该要不了多久这鱼眼就要形成了。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但是我能够肯定着一定跟之前那老头所说的“变天”有关系,还有它所过这里的格局已经被人改过了。
虽然形势危急,但是我却反而冷静了下来,我知道慌乱反倒会出乱子。我不断拍打着马屁股。
“嘶~~”就在我正想得出神的时候,胯下之马突然脚步戛然而止,前蹄陡然凌空而立,我一个趔趄,便从马背上滚落了下来。
“畜生,干什么玩意儿,该死!”我强忍着跌倒的剧痛,开始爆粗口。但是当我看到眼下的情况的时候,我就彻底的呆懵了,我发现我已经在一座断崖边上,要是再向前行进半米,我就真得粉身碎骨了。
我心中又不禁对它心生出了莫名的好感,这是救我命的马啊。我竟然想问题连前方是悬崖都没有看清楚。
对了,路都没有了?我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有我突然想起了杨碧英,铜锣声明明就我的正前方,为什么却不见杨碧英的影子,难道她从这断崖之上跳下去了不成?或者还是说我之前听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我抬头看了看天,那太极阴阳鱼眼没有形成,反而感觉云层淡了一些,我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看来是有人阻止了这“天变”,但会是谁呢?我心中更大程度上愿意相信这是父亲一行人阻止的。
但当我看到眼前断崖的时候,我又焦虑了,这下连前进的路都没有了,难道我得走回头路不成?不行,不能回去,那守鬼的老头告诉我就是这个方向,它应该不会骗我,不管它是出自于好意还是恶意。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脸上的尘土,向崖下看去,我顿时脑海之中传来一阵眩晕之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窃阴山中爬了如此高的距离了。就在我准备把头缩回去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一条小路从崖边向下蜿蜒而去,深不见底。
难道杨碧英是从这条小路下去的吗?这少说也有千丈高,看着就让人发毛,更不要说从走下去了。
我心中虽然想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却已然默许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此时,我早已饥肠辘辘,甚至再这样下去的话,我肯定会因为血糖不足,昏死在这窃阴山中。虽然我知道前面还有两拨人,他们应该还有多余的食物,但我总得趁我还有一丝力气,找到他们其中任意一拨人吧,致于他们见死救不救,那也是后话了。
我将救我性命的马牵到一边,用马鞭在它臀上轻轻的抽了一鞭子,那马便乖乖的向山下跑去了。我此时心中感慨万千,这当畜生远比当人要轻松得多啊。
但想归想,我也必须想办法从这崖上下去了,虽然这有一条小路,但是我还是必须做一些必要的安全保护。
我把那老头子给的烟杵插进背包中,在周边找到一块石头,将一个木棒砸尖,就像一个锥子一样,这也是我在这种情况下,唯一能够找到的一点自保的手段了。
我将背包取下来倒背在胸前,这样可以让我背后感到更多一点安全感。
我俯下身子,胸口几乎贴近山崖,背对中万丈深渊,我不敢往下看,万一眼睛一花,粉身碎骨就不好说了。我一直不断的喘着粗气,手心冷汗直冒,我顿时有一种后悔的感觉,也不知道这小路到底有多长,万一这要是到山下的,那我岂不是这一切都白搭了。
大概过了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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