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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玉之一寸相思一寸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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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拦腰抱起卓玖玉就疾步回了房间,轻柔的将她侧放在床上,他解开她的衣裳,内衫已是血红一片,熟练的用热毛巾擦干血迹帮她换了新的纱布重新包扎好,又捣碎了几粒止血药丸和着温水饮了进去,她气息平稳了下来才放下了颗心。
他闭上了眼,艰难的靠在她的额头上,她的眼紧闭着,秀眉痛苦的揪成小川,他轻吻她的额头。
“卓玖玉,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休妻(三)
卓玖玉抱膝坐在床角,脸色苍白的吓人,黑长的发未梳,散得到处都是,好像风一吹就会消失般,她空洞的看着窗外,雪纷纷而下,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白中,朦朦胧胧的如似幻境,纯净洁白。
她探了手,正好伸出窗外,雪花落在她的手掌心里,迅速融化,冰冷刺骨。
原来,不过是报复的工具,她是高估自己了。
“二少奶奶,马车准备好了。”
卓玖玉点点头,穿好衣衫在小秋的扶持下走出房门,沈元希单脚支墙静静的靠在廊道里,俊挺的侧脸线条柔和,见到她出来就朝她缓步走过来。
“我送你去吧。”沈元希淡淡道,“若是只你一个人回去祝寿怕很难同黄叔他们交代。”
摹地扯出一抹淡笑,卓玖玉扭头对身后小秋道,“你先去大门口等着,我一会就来。”
小秋很懂事连忙朝沈元希请了安就匆匆退了下去。
“你不用看着我,我不会同大娘说什么的。”卓玖玉抬眼看他,突然觉得他好陌生,好陌生,明明还是熟悉的脸庞却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看着他漆黑的眼眸,那么冰冷,她不知不觉的手环上自己,拢紧了披着的裘衣。
沈元希皱眉,“你非得这么曲解我的意思吗?”
卓玖玉冷笑,“我曲解你什么了?不过是互相利用关系,正如你说的,我不吃亏,我也得到了玉满楼不是吗?”
沈元希握紧了拳头,头上的青筋跳个不停,卓玖玉吞咽口水却不肯示弱,她不怕死的瞪他。
“二少奶奶,该走了。”小秋在远处怯怯的提醒。
沈元希瞥了眼卓玖玉已经径自走出门坐上了马车,卓玖玉没法,在拖延下去,真的就要赶不及黄叔的六十大寿了。
她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在沈元希的身侧坐下。
很快,马车就在黄叔家的院子前停了下来,虽然黄叔只孤寡老人一个,但玉满楼的每个人都是他的亲人,今日是他的大寿,所有的人都拿出那手绝活为黄叔贺寿,煮菜的煮菜,打扫房子的打扫房子。
卓玖玉与沈元希的出现更是叫黄叔热泪盈眶,“玖玉啊,真是想死黄叔了。”他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卓玖玉也哽咽的几乎流泪,但她马上笑道,“黄叔,今天该高兴点,可不要哭。”
黄叔忙点头,满屋子的人都跑了出来,簇拥着卓玖玉与沈元希进屋。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菜就呈在了大家的面前。
一桌大圆桌上坐满了玉满楼的人,轮番给黄叔敬酒,沈元希淡笑着看着卓玖玉与众位划拳行酒令。
“来,沈二少爷,黄叔我敬你一杯。”黄叔站起来对着沈元希道。
沈元希站起来也端了酒,“今日是黄叔大寿,这酒应该是元希敬你。”
“不,不,应该是黄叔敬你啊!”黄叔微醉,他满两红光的大笑,“我们玖玉能找到沈二少爷这么好的归宿,黄叔我真是高兴的很啊,这丫头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爹死了后她吃了很多苦,不过现在好了,你这么照顾她,我一定要好好敬敬你!”
沈元希站在那里突然不说话了,卓玖玉忙看向沈元希,生怕他说些什么他们之间的事情,但沈元希只是微微一躬,“元希谨记。”他仰首一口喝尽,所有的人都在那里拍手。
卓玖玉还愣愣的看着他。
这场简单却温馨的寿宴就这么欢声笑语中结束。
在沈元希坐上马车,卓玖玉与大家一一道别后正要上马车,这时一个小童站在路边喊住卓玖玉,“姐姐,姐姐。”
卓玖玉停下来,她转身,一个只到她腰间的小男孩笑嘻嘻的抬头看着她,卓玖玉笑,蹲下来问他,“你是叫我吗,小弟弟?”
小男孩歪着脑袋嘻嘻笑,“姐姐是叫卓玖玉吗?”
卓玖玉笑着点点头。
“这个是有人要我交给你的。”把一个黄色信封往卓玖玉怀里一塞,小男孩就一蹦一跳的迅速的跑掉了,待到卓玖玉要叫他时,小男孩已经跑远了。
“什么?”卓玖玉看看已经坐在马车上的沈元希,自己站在车旁打开信封看了起来。
“什么事情?”沈元希掀开窗帘露出半边脸淡淡问她。
“没,没有什么。”卓玖玉结巴道,她想了想又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做,我等回自己回来。”
沈元希沉默的看着她,黑瞳幽暗,许久才道,“哦,早点回来。”他顿了好一会才对马夫道,“我们走吧。”
卓玖玉站在路边,看着沈元希一路都没有放下车帘,掀着车帘从窗里淡淡的看着她,俊美无畴的脸上面无表情却叫她无端的感觉有些悲伤。
卓玖玉猛摇头,不要再关注他,从今而后他的任何事情都是与她无关的,更加不要管他为何刚刚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淡淡的忧伤。
卓玖玉照着上面的地址找了去,在一家豪华的客栈前停下,她走上楼,推开门,曲靖东已经坐在桌上喝着清酒。
“靖东,你找我来什么事啊?”卓玖玉淡笑着在他的身侧坐下,看他精神不错,脸色也比上次见了好多了,“这么高兴,酒都备好了。”
曲靖东疑惑,“是你叫我来的啊?你说有事要找我,我来的时候酒在了,我还以为你叫人送上来的呢。”
卓玖玉指着自己,“我吗?我叫你来的?明明是你托个小孩给我带了信啊!”
曲靖东也从袖中取出封信,同卓玖玉摆在桌上的同比了比,他皱眉不解。
“不知道是谁开的小玩笑。”卓玖玉没当一回事,自己给自己倒了口酒,“你腿好点了吗?”她见他没带曲贵来,也没柱拐杖想来是腿好很多了。
曲靖东难言欣喜,他点点头,“本是说会废了的,但前些日子有个男人突然自己找上门来,送了我些药膏,说涂上后断腿就能愈合完好。用了阵子果真好多了,自由行走是没有问题了。”
卓玖玉也惊喜,她笑道,“那真是恭喜了,你知道那男子是谁吗?”
曲靖东摇摇头,“不知道,他也不肯道出名字,只说是受人所托,不过他说话有点扬州口音,大约应是扬州人氏。”
卓玖玉心里小小的噔了下,扬州人氏。
“为了祝贺你的腿好了,我来敬你一杯。”卓玖玉笑着给自己填满酒,拱手道。
曲靖东也笑,两人均仰首喝尽。
正聊着,卓玖玉突然按住曲靖东的脸,“别动,怎么变成三个脑袋了。”
曲靖东笑,“玖玉,你是喝醉了吧。”
“是了,我肯定是喝醉了,”卓玖玉咯咯的笑,“刚刚我黄叔六十大寿,我喝了好几杯酒。”话还没说完,卓玖玉已经咚的一身头栽在桌上,曲靖东正要笑她却发现自己的头也晕乎乎的,正要站起来,一阵眩晕,他也歪头伏在桌上。
时间慢慢流逝,到了傍晚,房间里一片幽黑,一个身影迅速的闪了进来,轻轻的把门关上。
他摇了摇趴在桌上醉睡的卓玖玉和曲靖东,确认两人都昏迷了才在一边坐了下来。
黑暗中的修长身影坐在一边轻抚卓玖玉的脸,从窗外漏进来的月光微微扬动拉长他的身影,他轻轻的抚平她眉间的忧愁,才触到她的眉角,他的心就沦陷了,“玖玉,我知他真心爱你,唯有把你交给他我才能安心。”
将趴在桌上的两个人都搬到床上褪去衣衫,仔细的盖好棉被。
卓玖玉,你一定要幸福。门轻关上,关起最后的温暖。
第二天早上,有暖暖的阳光照射了下来,落在卓玖玉的脸上,她终于是难受的抬手遮眼睛,幽幽的醒来,眼眸一睁开,睁得浑圆,以为自己看错了,闭了眼再睁开看,眼前熟睡着俊美男子确确实实就是曲靖东。
她僵硬的慢慢掀开被子,“啊!”她尖叫。被子下面不着一缕,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光溜溜的和光溜溜的曲靖东躺在一张床上。
被她的尖叫吵醒,曲靖东皱眉的睁开眼睛,第一个入他眼帘的居然是抱着被子惊恐地看着他的卓玖玉,他也惊呆了,迅速的掀开被子看了下自己,脸色苍白的看着卓玖玉。
“我们?”卓玖玉吞咽着口水喃喃问道,“没有做什么吧?”她头真的好痛,仿佛一团浆糊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绝对没有!”曲靖东红到脖子根一脸肯定的道。虽然真的很爱她,可是他打心眼里尊重她,哪怕真是酒醉了也绝对不会辱了她的清白的。
卓玖玉也点头,“恩,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没有。”她安慰自己,但马上哭丧了脸,“那我们怎么会在一张床上的?”
曲靖东紧缩眉,他拍打脑袋努力的回想,昨晚,他们一起在喝酒的,然后,然后。。。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喝了酒后来怎么样了,他记得自己只喝了一小口,卓玖玉虽然多喝了点,可两人酒量再小,也不可能都醉糊涂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休妻(四)
“转过去,不许偷看!”卓玖玉用手去够了挂在架子上的衣服,一只手护着胸朝着曲靖东喊。
曲靖东哭笑不得,“好,好,不偷看。”他用手捂住眼睛,嘴角不知不觉弯上弧度,却在瞬间又被忧愁淹没,玖玉终究不是他的。
“我,那个,我先走了。”卓玖玉干干巴巴的道,她连发都来不及挽好就急忙的开门想离开,门一打开,正对着楼梯口,款款走上来几个人,楼道的人和门内的人都瞪大眼睛,卓玖玉想都没想就把门关上去了,但为时已晚,李姨娘将一只脚插了进来,卓玖玉无法关上门。
“怎么了?”曲靖东正光裸着上身套裤子,他一见她又进来了连忙背过身子束好腰带。
“好哇,一晚没回来,原来躲在这里偷汉子了!”
卓玖玉跪在祠堂里,她低垂着头,脸色苍白。
“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光线昏暗的祠堂里沈家除了沈老爷都坐了个全,苏氏低头抿了口茶问。
卓玖玉抬眼寻找着沈元希的身影,她求救的望他。
沈元希只是漠然的看着她,柳宁儿却一脸得意的挽着他的手,“二嫂,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啊,二哥对你这么好,你还与别人私通。”她阴阳怪气。
卓玖玉跪爬到沈元希的面前抓住他的袖子急切道,“你会相信我的是不是,你知道的,我跟靖东没什么的。”
沈元希抽回衣袖,“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他冷笑,背在身后的手握紧拳头,指甲深陷入掌心,钻心的痛楚。
卓玖玉听了跌坐在地上,心里骤然被捅了一刀,那么深,绞得连呼吸都那么疼痛,“我以为,天下人都不信我至少你会信我,我知你不爱我,可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了,我是哪般人你还不清晓的吗?”
苏氏沉吟了下,对站在一边的刘管家道,“老刘,照家法通奸是如何处置的?”
刘管家面露难色,“大奶奶,二少奶奶只是年轻糊涂了,家法太重,怕二少奶奶身子弱受不住。”
“说。”苏氏敲着座椅椅柄,沉脸提高声音。
“割十指以示惩戒。”刘管家扭头不忍道。
“不要!”卓玖玉将手指藏到身后,“我跟靖东根本就没什么,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相信!”
“哼,我都看到了。”李姨娘一脸鄙夷,“亲眼看到的东西难道还诬赖你不成?
“姨娘去的可真是巧。”沈翰修笑,他端了手边的茶杯轻抿了口,又道,“那名辉客栈好像不是姨娘常去的地方。”
李姨娘被他一说脸色突变,她囔囔道,“我,我去那是有事。”
沈翰修又欲说话,苏氏一挥手,“行了,这事以后再问,卓玖玉之事,事实凿凿,行家法吧。”
这时,门被推开,进来了两个强壮家丁,拉住卓玖玉的双手就往桌子上按,卓玖玉拼命挣扎,高呼,“你们冤枉我,我真的没和曲靖东做什么!不要砍我手指,不要!”
但她一个弱女子怎敌四手,更何况她身上的伤还未好,愈发难以作劲。
家丁沉着脸按她十指放在桌板上,闪着寒光的刀眼睁睁就要砍下去。
“谁敢!”门被砰地推开,沈震华在小秋的扶持下站在门口大喝,他脸色虽仍是之前的枯黄,但眼神却是犀利清透的,哪里有半点痴傻的模样。
家丁直直的看着沈老爷,再看看大奶奶,不敢贸贸然下手。
沈元希在阴暗处嘴角扯出一抹谁都注意不到的嘲弄淡笑,他漠然的看着沈震华颤巍巍的却浑身威严的走了过来,他站到苏氏面前,啪地给了她一巴掌,“你做的那些事,当真以为我都不知道吗?”
苏氏呆站在那里捂住脸,“老爷,你,你不是。。。”
“如我不装疯卖傻,你还要想什么法子?”沈震华转过身,走到上座,坐了下来。“还不给我放开她!”他厉声道。
那两个压制住卓玖玉的人扑通一声慌跪在地上,双双跪在卓玖玉的两边低着头不敢喘息。
他一一扫过堂下的每一个人,他的妻子,妾氏,儿子,“是我自己作孽,”他沉痛长叹息,许久才朝卓玖玉问道,“玖玉,你可真有此事。”
卓玖玉哭道,“玖玉绝对没有。”
沈震华又叹,“你勿哭,”他转眼看向沈元希,“她若当真是做了那事,你还要她吗?”
沈元希看着他,摇头。
“依沈家家法,断指是作为惩戒,而断其十指后仍是你的夫人,可你现在又道不要她,断其十指也无什用,你便休了她,赶她出沈府吧。”沈震华疲惫的捏着眉头,“这事传出去终归是丢沈家的脸面,对外只许称二少奶奶有恶疾,二少奶奶与人通奸之事如若有人传出,被我知晓,定以家法处置决不轻饶。”
沈震华又朝苏氏道,“你我夫妻多年,我知你做这么多事皆是恨我这些年对你冷落你,玖玉也被赶出府了,你也不用再怀恨在心,上一辈的恩怨不要再拖到子孙这代,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自可当统统不知晓,往后大家好好过日子行吗?”
“你能吗,这么多年这般对我还不是怨我,怨我杀了那女人。”
沈震华支撑着走到她面前,沉痛道,“我那般对你,不是恨你,是恨我自己。我自私,所以害了她也害了你。她原来没死,还,还过得很好,嫁了人生了孩子。”
苏氏浑身抖了下,瞬间死白,她艰难的开口,“你,你见过她了?她没同你说什么?”
沈震华摇了摇头,“没有,我也是才知道原来我们就住在一个城,也是我们终是有缘无分。就让以前的恩恩怨怨都停止吧。之前的事我也不会再追究,古人云,家和万事兴啊!”
沈震华最后深深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卓玖玉,朝着跪在门外的家丁道,“把二少奶奶送出沈府,立刻。”
卓玖玉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响头,她在父亲死后在沈震华那里得到了真真切切的父爱,她是真把他当父亲般来爱,“玖玉,在这里给您磕头了。”她头抵在地上,涕不成声。
沈震华也是老泪纵横,他扭着头,朝她摆手,“孩子,走吧,好好过日子。”
被架着走出门离开的那一瞬间,她转过头,对上沈元希的眼睛,那么黑邃,仿佛装了整个墨夜一般,一股心痛揪住她的心,她曾经那么痛苦的沉醉在里面,卑微的作践自己,爱他任他折磨她,可是到头来,只是她一个人承受着煎熬,他心里没有她,连一丁点的位置都没有。
再见。她用口型对着他喃喃道。
再见,沈元希。
从今以后,不会再为他流眼泪,也不会再为他伤心。
欢庆新年雨倾盆而下,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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