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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玉之一寸相思一寸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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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两人一路无言。卓玖玉毕竟是个柔弱的女子,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了。沈元希一直在等,等她开口求他。但是他低估了眼前的这个女子的固执,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硬是吭也不吭一声地沿着山上的陡坡往下走。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惹了她,从昨天到现在她都一言不发。但当两人走到山下的时候,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在原地。那天的华丽山庄竟在一夕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残垣绝壁,烧焦的横梁横七竖八地拦在灰烬中,空气中弥散着呛人的烟味。卓玖玉怎么也不能把这块荒土与几天前她从里面逃出来的大山庄相提并论。她有些惧怕地退到了沈元希的身后,跟着他的脚步,走近。“你们是何人!”一声厉喝从不远处传来。不及卓玖玉和沈元希反应过来,一批的官兵将他们包围在中间。那群官兵看清他们两个人的容貌时,立马收起了手中的兵器,纷纷往后退,两边的官兵迅速地让出一条道,从后面箭步走来个人。他冲上去抱住她;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有力的臂将她紧紧地收入怀中;紧的几乎要勒断了她的腰。仿若他只要一松手她就会在他的面前消失似的。“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卓玖玉无措地任他搂着,“靖东,你。。。”另一只强有力的手将她一把拉了回来收回自己的怀里。沈元希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风尘仆仆的样子。“曲大人的关心似乎过度了吧?”他按住卓玖玉要推开他的手,“望大人清楚自己的身份。”说罢,他拉着不甘不愿的卓玖玉同僵在那的曲靖东错肩而过。“等一下。”沉默着的曲靖东突然开口。“恩?”沈元希的俊脸流露出捉摸不定的笑,卓玖玉抬头看着,只觉的浑身寒瑟。“花庄三十几口人一夜暴毙,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入夜。末阁中冰冷孤寂,空洞的大殿里,满殿的烛火在夜风中跳荡,烛火环绕中的冰床上,一个纤瘦的身影脆弱地蜷成一团。眉头微蹙,红唇紧抿,恍惚神思中,似逢魇魔。冰冷坚硬的甬道,一袭白衣的绝尘女子弯下身子,手中的火寸点燃地上排列整齐的蜡烛。“还冷吗?”水明心遥遥地走近冰床,轻轻地在床边坐下握住他的手为他呵热气,白皙纤柔的手上,细小的血管都清晰可见。“为什么连她都背叛了我。”口中喃喃道,“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抛弃了我。。。”水明心心疼地抚过辰泽夜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宫主,不要这样。”“为什么连她也背叛了我。”辰泽夜像个在黑暗中徘徊找不到出路的孩子一样,无助地紧紧握着水明心的手,纯净深邃的眼眸是满满的受伤和绝望。“宫主。”左护法远远地站在大殿中央,他低着头,面无表情。“漓,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水明心皱眉站起身看着他。“那人想见宫主。”水明心感觉到握着的手明显一僵,她微微地垂下了目。“他想杀的人我也已经全部帮他解决了。”虚无缥缈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里回旋,“他还要找我干什么?又要找我帮他杀人?”他冷笑,笑的眼眸中尽是悲凉。“现在好几路的人都在打探您的消息,他望您小心。”“哈,哈!”他大笑着坐起来,眉间的魔性若隐若现,及地的黑发散落满冰床,“小心?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关心过我,挂念过我?要我小心,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啊!”水明心坐在他的身边,轻轻地将他拥入怀中,扶弄着他柔顺黑亮的长发,辰泽夜仍是笑着,大笑着,在水明心的怀里,烛火烨烨;映得他的脸倾国倾城。空洞的大殿里烛火摇晃,寒风穿过,扑在窗上,簌簌作响,微凉的水气带着秋天的寒意,幽暗处如同深渊一般冰冷。
曲府内。“大少爷。”“大夫来过了吗?”“恩,孙大夫来看过了,伤也已经擦过药膏了。”曲正杰点头示意回话的丫鬟先下去,他轻轻推开门。坐在桌前,光裸的上身是触目惊心的伤,曲靖东见了来人,忙要站起来。曲正杰淡笑着按下他的肩,“坐吧,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他径自拿起茶壶为自己斟了杯茶,“背上的伤还痛吗?”曲靖东凝神沉思,他摇了摇头。“别怪爹,他就是有心想保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做事一向有分寸,这次怎么这么糊涂。”曲靖东只是低头不说话。“私自调兵,其中的厉害关系你还不明白吗?要不是下面的人急着巴结爹,瞒着事,这次怎么可能只是杖鞭几下就完事了。”“让大哥担心了。”他深深地自责。“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想也不用我多说了。有些东西既然得不到的东西,还是忘了的好。。。”他啜了口茶,“你好好休息,我迟些再来看你。”他站起身要走。“所以,你已经忘了天绮姐了吗?”推开门的手,悬在空中,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凝固,曲正杰闭了闭眼睛,嘴角扯开笑,“是的,忘了。”门关上,曲靖东望向床前的屏风。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画中的女子栩栩如生,清秀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如果真能这么容易忘却,那你为何还要苦守着翠云居不让人进去呢?”
卓玖玉同沈元希回到沈府的时候,一辆马车已经在大门口候着了。卓玖玉不解地回头看着跟在后面的沈元希,一路走来,他都心事重重。“花庄三十几口人一夜暴毙,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我并不知道。”“是吗?”“我找到玖玉的时候她已经逃了出来,后来我们遇到他们的埋伏,逃到山上后就一直没有下来,并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们。”卓玖玉突然想到那天花爷的死,那种锋利的匕首,她在百花楼见过,水明心曾经用盐水很小心的洗,她说那是为辰泽夜专门打造的,他嫌血脏,不太肯用剑,因为使剑必然会留下血迹,但是匕首只要刀出销,便没有再回来的意思了。
她不想道出辰泽夜,杀手是不该和官府扯上关系的。所以她并不打算告诉他们在沈元希找来之前还有另一个人进过花庄。马车旁的小厮仿佛认识沈元希,想说话,但又碍于卓玖玉在场,迟迟不敢上前。倒是沈元希一脸阴冷地上前问话。“你怎么来了?你家主子呢?”那小厮吞吞吐吐,“我家主,主子已经先行进去了,大概现在正在大厅等着您了呢!”沈元希的眉头又是一皱,“他已经先进去了?怎么这么不懂事,我不是说过他要是要找我可以去。。。”他顾及地望下身边的卓玖玉,顿了顿,又问,“进去多久了?”“一上午了。我们赶了好几天的路,真是有急事,不然。。。我家主子素来有分寸。”沈元希瞧他疲惫不堪的样子,眼里布满了血丝;一身狼狈,“他怎么没把你叫进去?你跟我一起进去吧,吃点东西先填填肚子。”“可是,可是,我家主子说,他说。。。”沈元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还行,你家公子是太小心了,没人看的出来,你跟我进来吧。”那小厮就兴高采烈地跑上来随在他的身后,满眼的羞涩,一张清秀的脸涨的通红。三人才一进内堂,一抹身影正站在大厅内,款款地笑着,仿佛在迎接他们。“看来你在这里人缘可真差,我报了是你朋友,竟连个端茶来的人都没有。”卓玖玉好奇地偷偷打量着眼前的这位身着绣竹蓝衣男子,平凡无奇的相貌是掉在大街上就再也找不到的那种,只是他浑身散发着儒雅的书卷气,眉角含笑;如同春风,有着书香门第的高清气质。
“静初,到我书房里去谈。”沈元希对那男子道,转过身看了眼身后的卓玖玉,“我们几天没回来,屠庄那么大的事为免引起民众恐慌官府是不会向外走漏任何风声,你被抓的事我看他们暂时都不知道。等会怎么跟他们说,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么一说,他倒想起了那天在门外听她巧舌如簧地向沈震华瞎掰他两人的惊世之恋,感动天地。嘴角不知觉的微微上扬,察觉到弄大公子正用一种兴味探究的眼神望着他时,淡漠隐在俊颜。书房。“京城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你怎么不先问问天弈那小子的情况?”“那么侯天弈怎么样了?”弄静初淡淡漫应。他淡笑着保持不变的坐姿,收起摺扇,低唤了声,“人家都来问候你了还不出来?”一抹黑影由窗外闪了进来,身材轩昂矫健,斜靠在窗口,黑发高高束着,侯天弈低低地笑了。“弄大小姐。”他规规矩矩地福了一礼。
弄静初平凡无奇的脸上面无表情。看清她的冷漠的表情,候天弈的笑脸僵了僵,但是马上又恢复花花笑容。“怎么了,生意上出什么事了吗?”沈元希望了眼站在窗前满眼尴尬的侯天奕,问向弄静初。“是的,本来是想等到你回来再告诉你的,但是,这件事我和文清都解决不了,他让我快马加鞭来京城找你商量下对策。水路一直是我们隆兴最主要的运货通道之一,但是从几日前,所有的水路都对我们隆兴设了关卡,青龙帮更是下了令凡是我们隆兴的货船都一律禁行。”静的像一泓湖水的沈元希修长的手指无规则的在桌上打着圈,许久,他才道,“我们马上就回扬州。”另一厢,卓玖玉静立在大厅中央,上座,苏李二氏坐着审问,旁边的冷眼丫环站了一屋。“你还知道回家啊!都在外玩疯了,还有没有点作人家媳妇的样子!好人家的姑娘会几天都不回家的吗?果然什么样的贱种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真是物以类聚!”卓玖玉低着头不看口不择言的李姨娘,毕竟做错事的人是她,但是这个二奶奶一口一个贱种叫得她满肚子的火!虽然大冰块真的是很讨厌,虽然她只是他的冒牌妻子,但是当着她的面这么骂她的丈夫,呃,冒牌丈夫,当她是死人吗?“行了!”火噌地上来,卓玖玉火大地开口。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卓玖玉捂住嘴涨红了脸埋着头,即使心中再怎么不满都是长辈啊!她怎么可以顶嘴的呢?她懊悔不已。苏夫人在旁边冷哼了一声。“没娘教的难怪没教养!”她刻薄地道。卓玖玉疑狐地抬头望着一向少言少语的大奶奶,这个大奶奶同她的嬷嬷从她一进门就看找她的碴看她不顺眼,她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大姐,我看这丫头得好好管教管教了,李姑,替我教教这臭丫头沈府的家规!”李姨娘对她的老妈子道。卓玖玉一怔,还来不及表示反抗,李姨娘的老妈子上前,对她膝弯处很有经验的一踢,她一个站不住,就跪下了。“掌嘴!”李姨娘再叫。那老妈子就冷然地一步上前,对着卓玖玉,一耳光抽去。卓玖玉实在没有防备到那老妈子说打就打,在毫无准备下,猛的挨了一耳光。她低着头毫不反抗,是她做错在先对长辈不敬,她无话可说。“大奶奶说的对!没娘教的难怪没教养!李姑我看生出这种不成体统的女儿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也是个狐狸精!”苏夫人冷冷地笑了,“是的,是个狐狸精!”一屋子的人在那嘲笑,李姑更是得寸进尺地骂骂咧咧,狐狸精地不停地骂。卓玖玉跌坐在地上,握紧拳头,砰的一拳对李姑打去。李姑碎不及防,“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抱着肚子直叫“哎哟”。满屋子的人,个个又惊愕又意外,全部张大了眼睛,看着卓玖玉。虽然对二奶奶的骄慢跋扈早是敢怒不敢言但敢当着二奶奶的面打她的面前的红人还是第一次。李姨娘这一下,气得快要昏倒了,回头大声喊:“来人呀!居然敢打我的人!给我教训这丫头!”被沈元希派来偷偷勘查情况的阿意见闹得这样不可开交,溜到门边,一溜烟的去找他主子了。不一会儿,沈元希就赶来了。沈元希才进门就见地上打成一团,李姨娘怒色地背手站在一边。他简直惊得目瞪口呆。“见过大娘,二娘。”沈元希笑了笑,眼睛里是恼怒之意,“不知二娘为何如此大动肝火。”眼底尽是冷漠的深意。“没什么,这丫头没规矩,做长辈的教教她而已。”沈元希斜睨了眼被压在地上,凌乱头发一身狼狈的卓玖玉,她倔强地扭头,白颈处尽是条条红印,清秀的脸上,指印根根分明。“这是怎么回事?”阴沉瞬间袭卷而来,沈元希走过去,一把拉起跪坐在地上的卓玖玉,握住她的下巴,朝向他。卓玖玉遮掩着不想让他看到,但是拗不过他的大力。“怎么?我替你管教你那没规矩的野丫头,你心疼了?”
来不及许愿的流星(二)
沈元希冷笑,他拦腰抱起卓玖玉,不顾她的挣扎,硬是捉着她的手,揽入怀中,大步往外走,走至门口,他突然顿住。
“没有能力保护想要保护的人,那个可怜的沈元希早在十几年前的那场大雨中死去了,所以,请好自为之。”
冷酷无情的声音在长长的廊道中回旋不止,萧瑟的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屋内的人无一不冰冷彻骨。
卓玖玉静静地埋头在沈元希温暖的怀中,精致雕花的长廊两侧,开得是灿烂漫天的洁白兰花,纷纷落下,飘雪般的凄美。
“美吗?”
“嗯。”卓玖玉点点头。
“你知道这兰花叫什么吗?”他抱着她驻足在转角,看着这梦幻般的美。
“嗯?”卓玖玉不解地抬头看着他。
“火花兰。忘不了的人。”他喃喃低语,好像是说个她听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
忘不了的人?卓玖玉的眉眼黯了黯,忘不了的人,他是指那个美的绝尘的阮沉星吗?
“沈震华当年种下了满园的火花兰,最后也只是枉然,那个自私的男人只会无耻地用别人的鲜血来祭祀自己可悲爱情。”淡漠的丹凤眼因为眼底的那抹深深的仇恨,深邃漆黑。
“沈元希,你弄痛我了!”卓玖玉惊呼。
沈元希并没有打算松手的意思,他握住卓玖玉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寂静的空中,骨骼咯吱作响。
“放手!你疯了吗!”卓玖玉在他的怀中拼命挣扎,“我的手快断了!”
沈元希恍如梦中惊醒,他蓦地松开手,卓玖玉从他的怀中摔下跌在坚硬的青板石地上,她痛得直抽气。
低头看着她仍肿红的脸,一丝复杂的神情闪过,是怨恨,是怜惜,还是无奈。。。
沈元希缓缓地蹲下,他捏起她的下巴,捏的她生疼,轻轻地抬起面向他,他的神情漠然。
“你知道是谁造成了这个大牢笼里所有的惨剧吗?”他抚摸着她红肿着的脸,蛊惑人心地微笑。
卓玖玉心惊地频频后退,“我,我怎么知道。”
“不,你会知道的。。。”沈元希长手勾住她的脖颈,魅惑在唇角扯开,寒意更深。
他俯身,在她的唇上轻吻,轻柔地冰冷。
卓玖玉坐在马车上,掀起窗帘的一角,看着京城在扬起的尘嚣中渐渐远去。
她垂目静坐在马车车厢里内,冷得像大冰山的沈元希坐在她的对面。从一上马车,他就争分夺秒地翻阅差不多装了半车厢的账本。
沈元希以同二娘闹翻为由称带卓玖玉回扬州住阵,等二娘气消了再回来。
沈震华虽不愿但也办法,只得放他俩回扬州。
车行了大约半个月,终于在扬州城郊停下。
沈元希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卓玖玉悄悄地在缝隙中看着,沈元希一袭白衣飘扬地站在风中,远处,尘烟四起。
几匹马绝尘而来。
为首的是刚毅蓝衣男子,身后的四匹马上,四位妙龄女子衣玦飞扬铜铃般笑着疾驰而来。
蓝衣男子翻身跃下马,沈元希淡笑着迎上前去,两人击掌相拥。
“沈大哥,你可终于回来了!梅儿想死沈大哥了!”粉色小袄上绣着碎梅花的少女轻笑着跑上前摇着沈元希的手。
“梅儿好坏,说好沈大哥是大家的嘛!”白色小袄上绣着青竹的少女嗔笑着拉住沈元希的另一只手。
沈元希只是朝蓝衣男子笑着求助,“赫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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