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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骊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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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脑中一阵晕眩,她急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展璇逐渐恢复意识,脸上一阵火辣,正是庞统在拍打她的脸。

“快醒醒,快醒醒!我们到岸了。”

“咳、咳……”嘴里呛出来一些带沙的江水,整个人难受得紧。想到兄长罹难,她呜咽地哭出了声,跟兄长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他突然离开,她痛不欲生。

“好了,好了,别哭了,没事了!”庞统拍着她的肩头安慰。

展璇推开了他,抬起泪眼,带着哭腔斥道:“我讨厌你,你见死不救!”

庞统有些哭笑不得,他虽习水性,可没有蒋平那般出神入化的水底功夫,能将她安然带到这个荒岛上来已属不易。他此时早已筋疲力尽,可还得照看着她,无奈地叹道:“你应该恨的,是五鼠才对。”

展璇红着眼望向江面,咬牙道:“翻江鼠蒋平,我与你誓不两立!”

回顾四周,这才发现他们到了一处无人居住的小岛屿上,岛上丛林茂密,多有鸟兽出没,近处就有几只水鸟停在地面上,警惕地盯视着他们。

这个小岛孤立在水域上,四下望不到附近的岛屿。虽是从死里逃了生,可还是没有脱离危险。

展璇抱着双膝,继续低泣:“哥——”

亲眼见着兄长沉入水中,必死无疑,她却侥幸活了下来,心中百感交集。兄长一直都以她为重,为了让她逃生,竟不惜跟人下跪。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是兄长那样性子的人,他平生只对皇上和包大人下跪,遇上其他的大官,他也从不屈卑跪膝,而今却为了她向庞统下跪,可见他心中有多重视她。想到兄长往日里对她的关爱和照顾,她越觉伤心。

庞统有些受不了她的哭声,抚着她的头,安慰道:“乖,别哭了。或许展护卫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死。没听过猫有九条命吗?”

展璇抬起了头,带着哭腔含糊地说道:“这是我认识你以来,听到的唯一一句好话。”

庞统一时语塞,长叹道:“唉,做人难啊,做好人更难。”

第二卷 陷空岛捉鼠

第五章 茉花村

歇息了许久,待恢复了体力,天已渐暗。

“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得赶紧回岸上去,再找人到江上去找,或许还能找到我哥哥。”心知这样的几率微乎其微,展璇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期冀地望向庞统,此时也只能寄希望于他了。

庞统断然摇头道:“你别想了,这里是个孤岛,人迹罕至。别说回岸上了,就是能找艘船都不容易。今天天已经快黑,还是明早再想办法,或许明早会有渔船经过。”他从地上站起了身,一边活动筋骨,一边迈步走向别处。

江上凉风习习,身上的衣裳还没干透,展璇抱着身子有些发寒,也跟着起了身,追问道:“你去哪里?等等我。”

孤岛的夜里,寂静无声,偶有虫鸟的鸣啼。

篝火旁,展璇蜷缩着身子,对着簇簇跳跃的火苗发呆,眼圈已红肿得厉害。

“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贪玩,让蒋平下水,我们也不至于此。”

庞统持木棒,拨弄着火堆,不以为然道:“你以为你不让他下水,他就不会下水了吗?他乔装改扮守在岸边,等我们上船,是早有预谋,防不胜防。”

展璇冷哼道:“想不到五鼠如此卑鄙,亏我们兄妹还在包大人面前力保白玉堂。”

她此时恨不得将五鼠碎尸万段,什么五鼠五义,不过是对自己人仁义罢了,哪里有什么江湖道义?

哭得累了,她沉沉地睡了过去,梦中又见到兄长落水的画面,她在梦中再次痛哭流泪。

待再醒来时,日头已直照在她脸上,天已大亮。

抬头看到对面的庞统,他的坐姿一直未变,虎背直腰,有着军人特有的坐姿。看他眼底一圈黑影,昨晚应是彻夜未眠,见她醒来,他询问出声:“醒了?你说,怎么每次我遇见你,你都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这是不是说明咱俩特别有缘?”他的形容有些轻佻,有意想逗她。

“不许再提那件事!”展璇急急喝止了他,想起初次遇见的情形,她只觉困窘不已。

庞统大笑道:“记得那时候见你,你还是个小丫头,一转眼变大姑娘了,还许了人家。”

展璇没好气地瞪他:“是啊,大叔,你也老了。”

“大叔?哈哈……有趣。”庞统爽朗地大笑开,笑声盘绕在小岛上空。

展璇有些气闷,没再理他。远远地,看到一只船影自东边方向驶来,她惊喜地跑向岸边,朝着江上挥手。

“快看!有船,有船过来了。喂!这里有人,快来这里。”

茉花村,位于芦花荡的北面,属于丁氏双雄的地界,与荡南的陷空岛分界而治。

江湖上,人都言丁氏双雄乃将门之后,急公好义,是难得的江湖好汉。而事实上,他们不过是以渔业为生的平常人家,自祖上远离朝廷后,家里再没有人入朝为官。倒是祖上传下来的武艺,兄弟俩都没有懈怠,勤加苦练,总算是在江湖上闯出些名气。

荡北的江边上,停靠着十几艘渔船,每艘船上都插着一面旗子,上绣一黄色的“丁”字,乃是丁家的私船。

岸边一名年轻的渔郎披着蓑衣,正欲下船,听到手下前来禀报,不由地怒意勃发:“卢芳欺人太甚,竟然上二爷这边的地盘来抢鱼。收拾收拾家伙,跟二爷我上陷空岛理论去。”看那渔郎面容俊秀,气度不凡,性子却暴烈得很。

手下正欲跟着离开,远远地看到江上有个人影浮在水面,忙指着江面叫道:“二爷,你看,那江面上好像漂着一个人。”

丁氏双雄的丁家老二丁兆惠,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个人影趴在一块浮木上漂在江面,忙吩咐道:“还真有人,快捞上来看看。”

一身蓝色的布衣罩身,面色惨白,手脚被水泡了一夜,有些浮肿。丁二爷看着被人从水里抬上来之人,不由地好奇,此人不知是陷入昏死中还是已经死亡,没有一点知觉。全身看似狼狈不堪,可丰神俊朗的面容依然可见,他在江湖上阅人无数,还从未见有他这般风姿者,若是真死了,还挺可惜的。

“二爷,没气了。”手下探过那人的鼻息后,有些惋惜。

丁二爷注意到那人怀里紧抱着的宝剑,外形奇特,雕饰精美,他也是爱剑之人,眼睛顿时大亮:“此人样貌不凡,临死还抱着剑不放,真有意思。摸摸他身上,有没有什么能证明他身份之物。”

手下在那人身上搜寻了一番,摸出一块铜牌:“二爷,有块令牌。”

丁二爷还在研究着那把宝剑,想从他手里拽出来,可怎么拽都拽不动。回头接过手下递来的令牌,他瞧了一眼,不由地惊呼:“呀,这莫非是南侠展昭?想不到一代南侠,竟然如此短命,可惜、可惜啊……把他抬到船上去,我亲自送他回开封府。”

他又再次回到了船上,回头不时地望向展昭,摇头叹息。一直都听闻南侠展昭的侠名,早有意相会,可惜无缘一见,如今终于晤面,却是看到他的遗体,他只能苦叹人生无常。

“砰”地一声撞击,手下脚下一个跌绊,将展昭摔在了船缘上。

丁二爷气呼呼地责骂道:“你小子,怎么办的事?就不能轻手轻脚些?”他伸手亲自扶起展昭,将他拖上了船。

手下怯怯地低首:“二爷,小的错了。啊——”

丁二爷没好气地回头喝问:“又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手下颤着手,指着展昭道:“二爷,他、他没死,眼皮在动呢。”

丁二爷大惊,掰过展昭的身子察看,许是方才的撞击,将堵在他胸腔中的水给撞了出来,此时嘴里正吐着水。

“还真没死?”丁二爷大喜,摇晃着他,叫道,“展大侠,展大侠,快醒醒!”

第二卷 陷空岛捉鼠

第六章 丁月华

展昭悠悠苏醒,嘴里呛了好几口水,幸好他在落水之际紧抓住一块木板,才能安然漂到岸边,否则早已埋尸江底。

环视了一下四周,他焦急地询问道:“小妹,小妹呢?”

丁二爷忙问道:“展大侠,你妹子也落水了吗?”

他回头召唤手下道:“来人啊,开船到江上再找找。”

展昭起了身,整理了下仪容,他此生怕是都没有像此刻般狼狈不堪过。恭敬地拱了拱手,心存感激:“多谢,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丁兆惠。”丁二爷十分爽快。

展昭眼睛一亮:“阁下莫非还有一个兄长,姓丁名兆兰?”

丁兆惠大笑道:“正是。”对方一听他的姓名,便能联想到兄长,他甚觉自豪。

展昭客气道:“茉花村的丁氏双雄,如雷贯耳,久仰久仰。”

“南侠展昭之名才真正如雷贯耳,小弟仰慕已久,今日能与兄台相遇便是有缘。展兄若是不嫌弃,不如先去庄上歇息,寻人之事就交给他们,定给展兄一个答复。”

“那恭敬不如从命。”面对丁二爷的热情招呼,展昭却之不恭,况且身上湿答答的,很是难受,他也想尽快找处地方换身干爽的衣裳。回头见丁兆惠指挥着手下,分派任务,他忙提醒道:“与小妹一起的另有一男子,请各位务必寻得他们,多谢了。”

将近丁庄,展昭好生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着,怕失礼于人。落水后,衣衫仍然湿嗒嗒,紧贴着身子,他感觉到有些不适。平生都未曾如此狼狈过,心里难免有些伤怀。

及近丁庄大门,见一人立于庄门前,展昭一瞧之下吃了一惊,都说丁氏双雄乃孪生兄弟,容貌极像,果然不假。这兄弟俩除了衣着有异,几乎分辨不出彼此。

“展大侠,久仰久仰。”

“丁庄主,冒昧打扰了。”

一番寒暄后,跟随着主人进了府。展昭将巨阙剑卸下交给丁庄的下人,他处事向来细心,初到友人家,不宜佩带宝剑,怕惊扰到府内的女眷。

丁氏兄弟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巨阙剑上,十分稀奇,怕他误以为他们觊觎他的宝剑,便也没再多问,热情地将他迎了进去。

丁氏兄弟皆是好客之人,又难得有贵客临门,立即吩咐了府中上下杀鸡宰羊,摆上好酒好宴。展昭盛情难却,奈何身上湿意难耐,便婉言要求先去沐浴一番。

丁庄的后院乃是女眷的居所,听闻前院有客来访,丫环们皆奔向告走。

“我看到二爷带了位客人来,长得可真俊。听说是南侠展昭,皇上御封的四品带刀护卫,还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号来着。”

“是御猫。”

“这个我知道,听说展大侠跟随着包大人为民伸冤,可是个好官。”

“……”

假山旁,一黄衣女子正在舞剑,手中的湛卢剑游若惊鸿,剑光闪烁。听到丫环们的议论声,她收起了剑,招了名丫环过来询问。

“你们是说二哥请展昭来府里了?”

丫环嬉笑着回道:“是的,小姐。听说展大侠落了水,是二爷救的他,还把他请府里来了。”

“南侠展昭竟然不习水性,我看他也不过是徒有虚名,没什么大能耐。”丁月华很是不屑,她向来眼高于顶,没有人能真正入她的眼。

丫环努了努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只是二位大爷将他视作贵客,命府里上下好生招待呢。”

“行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丁月华不耐地驱赶着丫环,心中有些不悦,庄里的这些个丫环们都被她二哥惯坏,没上没下的。庄里稍有动静,就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她很不喜欢庄里的丫环们聚成一堆说是非。

拿起丝质的手绢拭了拭额头的汗,身后传来母亲温婉的喊声。

“月华。”

“娘。”

丁月华微笑着迎了上去,丁母早年丧夫,将两儿一女拉扯大很不容易,因而儿女都与她十分亲近,也十分孝顺她。

丁母拉着女儿的手,柔声细问:“听说你二哥带了客人来,不知是什么人物,府里动静这么大。”

丁月华不以为然:“娘,您不用理会,不过是个官场上的人物,也在江湖上有些名头罢了。”

丁母好奇地询问道:“那他是江湖中人,还是官场中人?”

“以前是江湖中人,如今却是官场中人。”说实话,丁月华有些瞧不起这种人,江湖人涉足官场,在她看来那是贪图名利之所为。初闻展昭涉足官场的消息后,她便是如此的看法,所以素来对展昭印象很差。

丁母却是愈加好奇:“老大、老二从来不跟官场中人打交道,却唯独对此人如此看重,可见此人必定有他过人之处。”

丁月华嗤之以鼻道:“我看未必,江湖上徒有虚名之人如过江之鲫,南侠展昭也未必有过人之处。”

丁母摇头轻叹:“唉,就你这性子,谁能入你的眼?”

展昭沐浴后,已换上一身干爽的衣裳,那是丁兆惠的衣裳,大小正合适,又再恢复了以往的精神奕奕和神采飞扬。只是他一直心忧着妹妹的安危,眉宇间愁思紧锁。

丁兆兰欣赏地打量着他,心想南侠展昭的风采果然不凡,自己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但跟他相比则逊色许多,可见他手底下确有真章,稍后当试他一试不可。

设下了酒宴,待入座后,丁兆兰于主位上说道:“展兄不必担忧,令妹许是到了哪座岛上暂歇,无法渡江。这芦花荡附近大大小小十几座小岛,我令手下一个个寻找便是,定能找到令妹下落。”

“多谢贤弟了。”一来二去的,三人也便以兄弟相称。

丁兆惠斜身坐在主位的右下首,坐姿不似兄长般端端正正,怎么随意怎么来。他对于展昭的各种传闻甚感兴趣,询问道:“展兄,听说你在耀武楼面君,皇上亲试你三绝技,敕封你‘御猫’的名号,可真有其事?”

展昭无奈地摇手道:“惭愧,这都是凭着包大人的情面,才得已面圣。我本是江湖中人,潇洒的身子,却无奈皇恩浩荡,赏了‘御猫’二字,又加封四品官职。如今身陷官场,诸多拘束,有苦难言哪……”

第二卷 陷空岛捉鼠

第七章 比剑

丁兆惠认定他是过于谦虚,鼓捣道:“展兄能得皇上封赏,想必是真有本事,不知能否请展兄提剑一舞,让我兄弟开开眼界?”

客随主便,展昭不好拂了主人的请求,应道:“也罢,那在下献丑了。”

丁兆惠大喜,忙朝下人招呼道:“取展大侠的剑来!”

待剑至,丁兆惠接过剑,细瞧了一番,随后将剑慢慢抽出,隐隐有钟磬之声。他忍不住叫好:“好剑!我方才就觉得它不同凡品,果然是把好剑啊,但不知此剑何名?”

展昭心想他们兄弟出身将门,必定见多识广,有意想试试他的眼力:“此剑乃家父所传,我虽一直佩带,却不知其名,不知贤弟可否看出端倪?”

原来是在试他,丁兆惠一眼便看出了他的用意,也不退让,他仔细将剑身又重新翻看看了几遍,脱口而出道:“此剑莫非是‘巨阙’?”

好眼力,不愧是将门之子,展昭在心中暗暗赞叹,但嘴上不漏半点口风:“贤弟果然见多识广,此剑家父一直珍藏,想必是巨阙无疑了。”

展昭不想太过外露,持剑随意舞了一段,看似稀松平常,实则内含劲力。

丁兆兰恭敬端坐,细心观察,而丁兆惠斜着身子,翘起二郎腿,时而叫好,时而击掌。两兄弟容貌酷似,性情却是天差地别。

“献丑了。”展昭收了剑,生性不喜卖弄,看在他们是主人家,又是救命恩人的份上,他才勉力舞之。

丁兆惠击着响亮的巴掌起身:“展兄的武艺果然高强,佩服佩服。能否再借宝剑一观?”

接过展昭递来的剑,丁兆惠看似观剑,实则心里打着小九九。展昭的武艺果然高强,想来江湖传闻也不似有假,若是能将他与小妹凑成一对,那他可就是南侠的小舅子了。心里想得美美的,他嘴上不咸不淡地说道:“小弟是爱剑之人,见到宝剑就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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