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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莲玉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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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关于那位西夏公主的事情,她该是知道些内幕的。紫莲这般思忖着便明里暗里向她打听了许多次。可她却始终含糊其辞,只道那公主亦是西夏国的圣女,本是来这庄中与大公子成亲的。两人倒是相敬如宾,可是眼看婚期将近,却来了个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妖人,要来抢庄中的宝物和大公子的新娘。后来,那宝物被抢走了,公主也去世了。大公子成了如今的模样,人们才知他原来是这般的爱那位公主。
紫莲想再问得详细些,小蕊却每次都扯开话题,躲闪不答。显然她所说得并不是故事的全部。
还有许多的问题想不明白,比如那个妖人是何方神圣,竟可以从武林第一世家慕雪山庄抢走宝物。还有公主怎么会去世了呢?那个宝物又是什么东西呢?
紫莲一边撑着脑袋看窗外的雪花一朵一朵飘在窗子上又融成水滴慢慢滚落,一边想着这些个解不开的谜团。直觉告诉她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兴许就可以找到回去的方法。
要不直接去问白雪卿好了,不不,他本来就受了刺激,不可以这样。紫莲捶了捶脑袋,为自己荒谬的想法而懊悔。
“莲儿,在想什么呢?”冰雪的气息自身后传来。紫莲被吓了一跳,慌忙回头,侧脸却触到了一抹凉意,再一看竟是那带着莲香的两瓣薄唇。顿时,那一处被他触过的地方竟似被火灼烧过一般,心也似不受控制的狂跳着,一定被他听到了。他先是一愣,而后嘴角弯出完美的弧度,紫莲又是羞愤又是懊恼,只好低了头不看他。他却得寸进尺的伸了手将她圈进怀里,然后慢慢收紧。紫莲欲挣扎却听他在耳畔轻语:“莲儿,好暖。”她才意识到他的身体是如此的寒冷,那些药都没有起作用吗?
“大公子,庄外几大门派的掌门下了拜帖正在前堂侯着。”屋外有家丁隔着帘子来报。白雪卿终于放开了紫莲,缓缓道:“进来吧。”家丁应了一声便掀了帘子毕恭毕敬的递上几张拜帖。白雪卿翻开扫了一遍,又道:“知道了,去禀告夫人,我随后就到。”家丁领了命,似有些惊讶,但也未多问便退下了。
“出了什么事情吗?”紫莲见白雪卿一脸沉吟,有些担心。
白雪卿摇了摇头,又微笑的看着她:“是来商讨武林大会的事情。”
紫莲点了点头。
“欧阳公子也来了。”
欧阳君锋,听到这个名字紫莲忙抬起头,毕竟是承诺了要送她回家的人,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我可以去吗?”紫莲满脸期待的看着白雪卿,甚至主动拉起他的袖管。
白雪卿的眼中却闪现出几许落寞,这些日子许久不见的落寞。
怎么,不同意吗?也是,这样的场面本不是我这样的身份可以出席的。紫莲这样想着,有些失落,手也自他的袖管滑落。
“可以。”淡如莲的声音却在她额畔响起,紫莲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着他,却见他拿出一方锦帕,覆在她的口鼻上,“不过要带上这个。”他面上又挂满笑意,却难掩目中的落寞。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眼神,心有些疼。由着他给自己带上面纱,紫莲乖巧的点了点头。便随他向山庄前峰山顶的主殿走去。
许久未曾离开沁雪园,看着有些陌生的山庄,心中不禁生出些畏惧来,不由的加紧了脚步离前面的白衣男子更近些。他似觉察到,便放慢脚步,伸出手来握她的手。看着面前清雅的身影,紫莲忽然觉得心里很踏实,若是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
怎么竟生出这样荒唐得念头来,紫莲甩了甩头,想把这些胡思乱想都甩掉,再抬眼看他,心中却冒出风华绝代四个字来。又觉到此刻虽握着他的手,两个人的距离却是那样遥远,不免心下黯然。悄悄自他掌中抽回了自己的手,他似微微一怔,却也未再勉强。
两人来到主殿时一众江湖人士已恭候多时,此刻见到白雪卿踏入殿中,皆起身抱拳行礼,白雪卿则是点了点头,示意众人坐下。见到这阵势,紫莲不禁感叹武林第一世家大公子的气度非凡,此刻的他到甚是难以让人想到平时端着药碗撒娇的摸样。
随着白雪卿进入殿内,先来到殿前主位前向庄主夫人拜了两拜,而后白雪卿入了坐,紫莲便侍立其后。那位庄主夫人似乎对了白雪卿的出席很是不快,紫莲也是近来才知那位庄主夫人并不是白雪卿的亲生母亲,她原本是庄主的妾,后来白雪卿的母亲也就是庄主夫人去世后才被扶了正。想必这又是一段争宠夺位的故事。夫人与紫莲四目相对之时面露惊讶之色,想来小蕊是把她来沁雪园之事给瞒了下来。
再看座上的众人,各个都是气宇不凡,想必不是江湖豪侠也是英雄好汉。能一下见到这么多传说中得掌门人,紫莲不禁有些激动了,直后悔没有相机给拍上几张大合影。
斜对面座上的正是欧阳君锋,只见他着一身藏蓝色的袍子,高贵而又儒雅。他似乎没有认出紫莲来,正微笑着与人寒暄。
紫莲正想着散会后如何去找欧阳公子谈谈帮她回家的事,忽见又一身影踏入殿中,竟是雪琪少爷。身后跟着的想必就是他传说中的师父了。那人一身粗布衣衫,看起来倒是很平凡,但面貌与中原之人却很是不同。许久不见,白雪琪长高了不少,脱去病弱和稚气,成了个翩翩佳公子了。紫莲正心下高兴,却觉到两道目光似火那般灼得她生疼,抬眼便撞上白雪琪的目光,难道说,他认出了自己。紫莲不禁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既然人都到齐了,众位英雄好汉便各抒己见,谈谈这武林大会的事情吧。”主位上的夫人颇具威严的说道。
话音刚落,一位道长模样的老者便起身一抖拂尘,抱拳说道:“不瞒夫人说,我们前来山庄叨扰,正是为了请大公子出席这次武林大会。”听了这话,夫人的脸色瞬间不悦起来。
白雪卿却道:“承蒙前辈错爱,只是雪卿已不再过问江湖事。”
“张道长便莫要强求了。到时我慕雪山庄雪琪公子自会出席武林大会……”夫人也忙应和着,似乎白雪卿的回答颇得她意。
那老道长却是个耿直的一根经,打断了夫人的话“夫人,大公子,此次武林大会非同小可,旨在歼灭幽莲宫的余孽。想必贵庄也有耳闻,近段时日幽莲宫的杀手在江南一带频繁出现,又添了几十庄血债。而武功能与幽莲宫主麝夜相敌的,遍数江湖,只白公子一人。”说道后来那老道竟有些激动了。
紫莲则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那个清冷如雪的男子,这样一个时而像出尘的仙子,时而又孩子气的男子,竟有如此高强的武艺,果真深藏不露,想到这里紫莲只觉对白雪卿是越来越陌生了。
此时白雪琪的面上也露出了愤然之色,几欲离席而去,他身后之人却暗里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在暗示他。
白雪卿却不语,目光似遥望着远方,由自端起机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这时一名壮汉也安奈不住站了起来说道:“当年麝夜那个妖人,夺了幻莲便逃去天山幽莲宫,这许多年来也没有再踏足中原,现在他幽莲宫出来闹事,无非只有两种可能。”
听到这话,紫莲只见白雪卿握茶盏的手微微一颤,漾起杯中一道涟漪。却听那人接着道:“一种可能是麝夜那个妖贼丢了幻莲,但是幽莲宫隐藏在天山深处,至今仍无人寻得它的所在。更不可能有人从幽莲宫拿到幻莲。还有第二种可能性,那便是西夏公主重现江湖。”
这一席话说得大殿之中鸦雀无声。紫莲更是一头雾水了,难道说那个公主还没有死,这念头一出,心中不禁涌起酸楚之意。低头看白雪卿,只见他仍端着茶盏,却一动不动,思绪似已飘到了别处,眼中的落寞更深。
那人见无人应答似咬了咬牙,又接着把话说下去:“白公子不肯淌这滩浑水,莫不是为了掩饰什么吧?”这时另一人也附和着:“难道白公子已经知道了西夏公主的下落?”说完,那人竟向紫莲这边看来:“我看这位姑娘到很是有几分眼熟,可否摘下面纱让众人一睹芳容。”
紫莲还未及反应,只见白雪卿起身衣袖一挥将她护于身后。他周身泛起的杀气回答了一切。那人却不肯罢休,两人便僵持着。
看这阵势,紫莲着急的看向夫人,却见她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倒是欧阳君锋出来圆场拉了那人说道:“都是自己人,切莫伤了和气。”
那位老道长却站起来冲着夫人俯了俯身,道:“此女想必是山庄的侍女,庄中并无侍女不可见人的规矩,夫人命她摘了面纱,消除众人的疑虑也无妨。”
“她是我没有过门的妻子。”
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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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没有过门的妻子。”
淡然的话语自白雪卿口中说出,却似石子投入深潭,惊起一滩涟漪。在场众人皆是一脸诧异,紫莲不知所措,夫人陷入沉吟,白雪琪满脸怒意。
这是怎样的一个情况,紫莲只觉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一时理不出头绪来。
“原来是少夫人,老夫多有得罪了。”紫莲万万没有想到那老道竟朝自己跪了下来,忙上前去扶。谁知方触到那老道的衣袖,却觉一阵劲风拂过,面上已是一凉。下意识用手去掩却也是徒劳。只听在场众人已是惊叹连连。
老道人亦是面露惊色,但想必是见过大世面的,很快便沉下气来。对白雪卿不紧不慢的说道:“白公子对此又作何解释。”
“她不是,纵使面容相同,骗得过任何人,也骗不了我。”闻得此话,紫莲心中一惊,转头看向白雪卿,他却未有看她,而是注视着欧阳君锋,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清寂,一点点凝结成冰封。欧阳君锋则是轻摇折扇,唇畔含笑,不动声色的饮茶。
“那又当如何证明?”那老道步步紧逼。
“姑娘可否将左臂一现。”另一位一直未发言的老者起身说道。白雪琪却按耐不住了,只见他拍桌而起,厉声道:“莫要欺人太甚,你们不要忘了,而今你们所在之地还是我慕雪山庄的地盘。”
紫莲此刻还陷在白雪卿刚刚那句话的震撼中,直觉那些字句自他薄唇中吐出,却像冰凝成的刀子剜着自己的心。他说的本就是事实,却不知为何要难过。而今他们为她争吵,她也厌烦了,只道要看便看吧,又不是古代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便挽起左侧的袖子,堪堪露出一枚莲花状的胎记。
众人却又是一惊,连白雪卿那总是清清淡淡的眸子也掩不住满目的不可思议。
“果然是妖女!”
“妖女!交出幻莲来!”
紫莲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只见那些英雄豪杰们竟都操起家伙向她袭来。下意识的抬臂去挡,闭上眼睛,心下想着,莫不是这样便完了吧。却感到一阵寒戾之气,扬起她乌发漫天。待睁开眼时,只见一袭雪衣映满眼帘,白雪卿一挥衣袖,卓然而立。而他面前的那些人已是东倒西歪。一招之间伤人至此,可见其武功高深。不远处白雪琪也与其中几人缠斗起来。殿中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全都住手。”
听得这威严却似乎因常年缠绵病榻而中气不足的声音,殿中之人竟真都停了下来。
只见门口立着一位中年男子,儒雅出尘,气宇轩昂,眉目间亦是如雪的寒凉。庄主夫人忙迎了过来,去搀那男子,满脸关切的柔声道:“子兮你怎么来了,你的身体……”那男子却只是拍拍她的手臂略作安慰,又看向众人道:“犬子的为人,想必大家都清楚。当年西夏公主仙逝,也是你们亲眼所见。想必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我白子兮向大家保证,一定会将一切调查清楚。关于这位姑娘的身份,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众人闻他此言便都收起了兵器,为首的那位老道也拱手道:“既然庄主有言于此,我等也就不再妄加揣测了,白大侠我等还是信得过的,便不再叨扰了,告辞。”说完,一席人便都拱了拱手,向庄外走去。
该散的都散了,庄主也在夫人的搀扶下向后峰行去。
紫莲跟在白雪卿的身后,慢慢向山上走着,两人却不再言语。一路上飞雪搅着飞花,将一切笼罩在清清冷冷的白中。雪瓣落在他的衣上,发上,氤氲晶莹的光辉。仿佛他本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仙子,本就该离这尘世很远。看着雪地里他遗落的脚印,忍不住追随他的脚步,小心翼翼蹋着那雪里的痕迹,心却变得空空的。
听到面前的男子脚步声微微停滞,紫莲抬头,只见白雪卿抚着胸口,额畔竟生出了汗珠。这才想起他刚在殿中使用了内力,只怕此刻是要毒发。便忙加紧了步子,跑到他的面前停下,他似被惊到,险些未及停下让她撞上他的胸膛。
紫莲颇觉尴尬,便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你……还好吧?”这话便是她自己听起来也别别扭扭的。他微微摇了摇头,唇畔是淡淡的笑意。
“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紫莲不敢看他的眼睛,于是低了头,数着落在他衣摆上的雪瓣。一瓣,两瓣……
“那日湖心的小亭中。”
“呵,这么早,原来我这么失败。”紫莲不禁有些自嘲。
“那好,白雪卿你告诉我。”顿了许久,紫莲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终是抬起了头,理直气壮的看着他的双目,那双目依然清冷,落寞。“你是不是曾想过杀了我?”
白雪卿不语,雪瓣落在他的脸颊,化作晶莹的水珠滚落,像极了一颗泪珠,叫人心疼,多想为他拭去。
“如果欧阳君锋真是图谋不轨才将我留在庄中,你是不是会杀了我?”紫莲这样问着,心中竟觉得万分委屈。
“他没有。”
“可是如果他有呢?”为什么会这样?竟连声音都变了。为什么那温热的液体在眼中涌起,便是一刻也藏不住了。真是不争气。那些水汽模糊了双眼,都看不清他的表情了,看不清又怎样,他总是那样,冷冷清清,便是在杀人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吧。
一瓣雪花飘落在他的肩上,似乎飘了很久很久,有几个世纪那么长了。他还是没有开口,双眸似乎一直看着遥远的地方。
这就是他的答案吧。
紫莲提起裙子向山下跑去,她要快点离开这里,因为真的没有办法阻止眼泪掉下来了。
雪地里只留下那个雪衣男子,是那般的清雅出尘,如仙似谪。他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两串重叠的脚印,许久,许久……
血,自唇畔流出,他却浑然不知,猩红的液体在那雪衣画出蜿蜒的线,绽放在雪白的脚印中,宛若盛开的花朵。
也不知跑了多久,在雪地里跌倒了多少次,紫莲终是觉得倦了,也不知是跑得倦了,还是哭得倦了。她停下步子,在雪地里漫无目的的走着。
这时远处一个弟子模样的人向她这边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莲姑娘,庄主请你去忆雪园一叙。”“我?”紫莲有些诧异,但也随着他去了。
方踏入忆雪园,便见园子里的机前坐着那中年男子,正是白雪卿的父亲,慕雪山庄的庄主白子兮。手中握着一方丝绢,他便凝视着那丝绢,很是入神,竟连有人进了园子也不知晓。他似乎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肩上堆了些落雪,随着他不时的咳嗽而抖落。
“禀庄主,莲姑娘已到。”那弟子模样的人小心翼翼的唤了那男子几声,他才终于回过神来。见了紫莲,便露出满眼的笑意,又示意紫莲坐下。
与方才威严的庄主不同,现在眼前的这名男子,看着手中的丝绢,满目流露的都是掩藏不住的柔情。紫莲注意到那丝绢的一角绣着一朵紫色的睡莲,针脚娟秀细腻,想来绣这帕子的该是个温婉灵巧的女人。
那男子终是将目光转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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