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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莲玉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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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若是他答应了就可以永远,只是与他唇齿相交,甚至肌肤相亲,却始终得不到那一句誓言,那一句他注定给不起的誓言。
“不好了!大公子,少夫人,不好了!”阵阵拂过的春风还未曾带走满心的忧伤与无尽的缠绵,却听见急切的呼声自远处传来。
紫莲慌忙起身,抹了抹脸上残留的泪水,随白雪卿向营帐那头的驻地走去,只见陌弦一脸担忧的向这边跑来。此时的他身披铠甲,烈风鼓起他身后的披肩,拂乱他的发,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交锋。看到他们二人便急忙迎上来喘息不匀的道:“不好了!探子来报,二公子的军队已包围了我们驻军所在的山头,敌我双方力量悬殊,若不能及时突围,此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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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白雪卿和紫莲回到帐中时,几位主帅已恭候多时,从他们眉宇间的忧虑中不难看出这一仗若打起来必定是艰险万分。
而今白雪卿手中兵力已剩不多,然而白雪琪一方面收服江湖众派,一方面通过孤月握有西夏大军,又加之近日与几位诸侯王结盟,更是如虎添翼。如此以寡敌众,倘若此次白雪琪当真意欲赶尽杀绝,在场诸位只怕都难逃此劫。
意识到情况的危急,帐内的气氛忽然凝重起来,众位主帅皆默然不语,只看向白雪卿等待他的示下。
却见白雪卿端起机上的茶盏,低头微抿,没有焦距的眼似在沉吟。许久,似乎又触碰到旧疾,他忽的咳嗽起来,面容因剧烈的咳嗽泛着病态的微红,紫莲慌忙拿出丝绢递到他手中,他掩住薄唇,便又咳出一口鲜血。
心似被尖利的匕首划过,紫莲咬住嘴唇,强撑着接过丝绢,却不敢展开看里面刺目的腥红。
白雪卿终于平复了剧烈的咳嗽,他抬起头,却穿透那一道道或担忧或哀伤的目光,看向远方的天际。那里夕阳正泛起微红,仿佛朱砂渲染的水墨画,晕出愈渐浓烈的色彩。仿佛悠远的时光中那些遥不可及的记忆。
他的唇畔忽而牵起微不可查的一丝笑意,恬淡的,恍若天边若有似无的夕阳,他淡淡的开口,清冷的声音仿佛从不曾属于这个尘世:“你们都散了吧,莫要陪我白白牺牲自己,都是有妻儿家人的,也该为他们着想,更何况……我的日子也不多了……”说完他在袖子下伸过手与紫莲十指交握,眸中的笑意更浓。
触到他指间的凉意,紫莲的眼前兀的就起了一层雾,紧紧的回握他的手,心里却是温暖的,至少这一刻她知道,在最孤立无援的时候他终于没有推开她。
身披盔甲的将士们眼中闪过动容,陌弦却忽的单膝跪倒在地,双手抱拳语气坚定道:“陌弦绝不离开,便是死也定要死在战场上!”接着,另一个将士也跪倒在地,用同样坚定的语气说道:“我也不走!不管杀不杀得出去都跟他们拼了!”“对,跟他们拼了!!”其他的将领也都接连单膝跪地,一个比一个语气坚决。
白雪卿站起身来,上前扶起陌弦,他自台阶走下,衣摆于脚下绽开波澜,雪衣的身影仿佛俯视凡尘的谪仙,却又恍若冰封里盛开的白莲。“也罢,承蒙诸位厚爱,雪卿在此谢过。明日雪卿将与诸位并肩而战,这一仗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同生共死。”
夜幕降临,这一日的白雪卿与往日甚是不同,一遍又一遍的痴缠着紫莲,说了很多过去不曾说过的情话,他总是不善于表达,而今却仿佛要将所有的柔情倾注在这一刻。只是紫莲的心却疼痛着,她与他拥吻,辗转流连于他的唇齿,探出香舌勾画他的唇形,又与他的交缠,感受彼此的柔情,仿佛在珍惜着所剩不多的时光。
到了夜深,他才终于睡去,紫莲凝视着他安睡的面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索性起了身,披上衣裙向帐外走去。
这里的夜色不似楚地那般娴雅,自耳畔吹过的风有些肃瑟,紫莲不禁抱了抱手臂。
“何人在此游荡!”警惕的声音自远处响起,是值夜的士兵发现了她,恐是将她当成闯入者,紫莲便微笑着走上前去。
那士兵一见是她忙行了礼,恭恭敬敬的问好:“夫人好!这么晚了,夫人还是早些回帐里歇息吧,莫要着了凉。”
“知道了,我马上就回去。”紫莲点了点头,微笑着答道。
那士兵告辞后边向别处巡夜去了,紫莲转过头来,却又忽然想起什么,又转回头去看向已经走远的士兵,眼珠一转,陷入沉思。
这一夜,陌弦也无法入眠,于是起身走出帐外。行至马厩,躬身拾起一把粮草,递到那匹健壮的纯黑色骏马嘴边,那马匹也似乎与他甚是亲昵,甩了甩尾巴,张口驯服的咀嚼他手中的粮草。陌弦抚了抚那匹黑马的鬃毛,看了看天际一弯淡色的峨眉月,又低头微笑着说道:“兄弟,明日或许是你我最后一战了……”
话还未说完,陌弦面上的笑意忽的敛起,身畔涌起阵阵杀意,他的眼神集中在远处黑暗里一闪而过的身影上。
确定那个身影并不曾发现他的注视,陌弦敛息提步,手握上腰间的刀柄,待一步一步靠近,他发现那人穿着的盔甲正式属于他麾下的,于是稍稍松下一口气。但还是迅速的移至那人身后,在那名士兵还未察觉之时便将刀架上了他的脖子,而后于他耳畔厉声道:“你是哪个帐下的士兵,为何深夜在此徘徊!”
那士兵却不回答,只低了头拼命躲避他的目光,陌弦觉得此人甚是蹊跷,便强行揭开他的头盔,待看清面容却又是一惊。
“少夫人,这是……”陌弦来回打量着紫莲的装扮,已惊讶的不能用言语表达。
紫莲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便也只好硬着头皮尴尬的笑了笑。“今晚月色不错啊。”紫莲抬头看看天上的月,若无其事的说道。
陌弦却不容她打岔,硬是刨根问到底:“少夫人这般打扮是欲去往何处?”
“白家二公子的驻军。”她答得甚是平静,目光仍锁在天际那一弯峨眉月上。
未等她多言,陌弦忽的便跪倒在地:“少夫人万万使不得,在这紧要关头,若是连少夫人都背弃了公子……”
“哎呀你误会了。”紫莲慌忙弯腰去扶跪在地上的陌弦:“我不是要投靠白雪琪,而是替雪卿去和他讲和的。”
陌弦有些讶异的抬起头,似乎不明她话中所以。
“你先起来再说。”见扶他不动,紫莲也有些急了。陌弦这才终于站起身来,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他们两个毕竟是兄弟,而今幽莲宫和京都两派大敌当前,正是慕雪山庄最危急的时刻,倘若仍自相残杀、内乱难平,只怕最后的结果是两败俱伤,让他人渔翁得利。”紫莲说着,看向陌弦,只见他陷入沉吟,显然已有几分信服:“他们兄弟两个之所以相持不下,不过是有些误会,却又都性子强不肯低头,也就是缺个中间人调解调解。只是我知道如果我先问过白雪卿他断然不会许我前往,所以才不得以乔装出营。”
紫莲说罢,缓缓踱到陌弦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相信陌公子也知道这一仗若真的打起来会是个什么结果,既然我们都不想看到这个结果,陌将军何不助我一臂之力。”
夜色渐深,如绸的天幕中,几丝月华游走于天际,轻轻浅浅的够绕着那一弯淡色的峨眉月,若有似无,仿佛早已随着时光远去的记忆,明明被岁月冲淡痕迹,却始终萦绕在心头,如何也散不去。
紫莲抬起头,月光笼上她的眉宇,闪烁眼中的晶莹。她将头盔抱在手里,乌发如瀑布般垂落,在月光中仿佛泛起润泽的波光。
不出所料,她刚靠近白雪琪的驻军,很快便被日夜警惕的巡逻军包围。
“何人闯入营地!”巡逻士兵凶狠的呵斥,见她着敌军的铠甲,更是将刀戟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而她却不惧,缓缓揭下头上的盔甲,落下那一头乌发。闻讯而来的将军依旧眉目俊朗,一见是她便慌忙唤手下将她带入营中,自己则向主帐行去。
未过多时,那将军便返回此地,挥手示意士兵撤下架在她脖子上的刀戟,又颇为恭敬的拱手:“主上请姑娘入帐一叙。”
紫莲挪了挪脚步,抱着铠甲的手指泛白,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迈步向营地正中那个华丽的主帐走去。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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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着揭开营帐,紫莲这才注意到在这驻扎军队的荒郊野外,上空竟飘荡着丝竹之声,正是从这帐中传出,那乐声温柔缠绵、妩媚妖娇,细细听了,还伴着女子若有似无的嬉笑声。
紫莲有些讶异,不由的顿住了脚步,探着脖子朝里张望,只觉这营帐比普通的大上许多,其内的装饰华丽,挂的是京都的天蚕丝锦,铺的是波斯的细绒丽毯,处处镶金雕玉,倒像是个华美繁复的屋宅。面朝帐帘的地方摆着一方紫檀木屏风,上绣幽兰揽月华夜戏蝶图,手艺是上乘的苏绣,将帐内与外界隔开,再想细瞧里面的情形却是什么也瞧不见了。
一切的布置都与白雪琪不好铺张的性子大相径庭,这令紫莲心里生出些许不安,不自觉加快的呼吸间,隐约嗅到熟悉的檀香气,却被扑鼻而来的脂粉气所掩盖。
“既然来了,何不进来,站在门口做什么?”那声音自屏风后传来,怨毒的语调却透着几缕不易察觉的媚意。
紫莲只觉脊梁一颤,终于回过神来,小心的迈开步子,敛目垂首向屏风后走去。
更多的媚香夹杂着浓烈的酒气涌进鼻子里,紫莲不禁皱起了眉。
“不愧是幻莲圣女,你果真还活着,哈哈哈……”放浪的笑声伴着媚音,那语调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惊呀、悲伤、怨恨、落寞,它们化作汹涌奔腾的河流,在一瞬间将紫莲没顶。明明是熟悉的声音,曾一遍又一遍用这样的声音讲述关于小狐狸的故事,只是这一刻她却觉得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如此陌生。
缓缓的抬起头来,眼前的一幕令紫莲踉跄着连退两步。
只见侧卧于榻上的男子一身红衣,上好的锦缎为底,金丝作纹,勾画繁复的祥云,似能攀上观者的心,而后深入其中夺魂摄魄。浓烈的色彩衬得那本就润泽的肌肤愈加如凝脂般剔透,莹白如玉的面上狭长的凤目妖娆,本该属于女子的眉眼偏生在男子的容颜上,倒是更添几分魅惑。双眸深沉,宛若黑夜的深潭,只需一眼便会跌落其中,而后被牵扯着不断的沉沦。他薄唇微抿,几分落寞几分怨毒,探出的红舌,仿佛毒蛇的红信,攀上玉质的酒壶,牵出浓烈的琼液,顺着嘴角躺过如雪的肌肤,延伸至微敞的衣襟处隐约透出的莹白,而后没入衣底,又牵起几许妖娆的欲孽。乌发若自九天散落的瀑布,流泻在红锦间,盘绕在女子柔弱无骨的腰肢上,那女子便咯咯的笑着,极尽妩媚的攀上他的唇,与他辗转缠绵,柔荑则不知在何时探入了他的衣襟,只是发出阵阵呻吟的却是女子。
实在看不下去他这般糟践自己,紫莲的眼眶渐红,眸中已泛起晶莹。
似乎被她怜悯的眼神所触怒,白雪琪猛的推开那妖娆动情的女子,柔软的身子便跌到了地上,女子却不敢呼痛,只慌忙起身,微微一福便向帐外走去。
白雪琪缓缓坐起身来,面上又恢复了笑意,他笑的样子很美,艳丽的如同盛放在黑夜里的罂粟,怨毒的好似奈何桥畔的彼岸花。他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深沉的眸中看不到情绪,也许是喝了太多的酒,他的身形有些不稳。
眼眶里的泪在不断的堆积,看到他乌发披散的样子,又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个雨夜,他赤脚站在窗前的模样,泪滴便自眼角滑落。
他缓缓伸出手,眉宇间的落寞恍若隔世,他在触向她面上滑落的晶莹,她却撇过脸躲开。
“你好吗?”他喃喃的说着,声音好似梦中的呓语。
紫莲机械的点头,看着他的眼睛,心上忽然涌起阵阵酸楚:“我……和他成亲了。”
白雪琪的手便顿在了半空中,他蓦的一滞,而后大笑起来,他侧过身去走到窗前,又举起手里的酒壶仰头而倾。紫莲心下刺痛,也未多想便冲过去欲夺他手里的酒壶:“少爷,你怎会变成这样……”
“不许这样叫我!”他猛然甩开酒壶捏住她的手腕,那白玉便碎成几瓣,琼液如河流泛滥,浓烈的酒气瞬间盈满了整个营帐。腕上疼得快要窒息,他早已不再是过去纤柔的少年,只要稍稍一动手指或许就可以结束她的性命。他向她逼近,深沉的眸中隐隐泛起腥红,令人恐惧而又魅惑的红,宛若来自地狱的花朵在黑暗里盛放。他的气悉喷洒在她的面上,带着浓浓的酒气:“你的少爷已经死了,在你跳下悬崖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白雪琪眼神空洞,字字都是怨毒。
“而今你来这里又是为何?”许久,他才终于稍稍平复了情绪。
“我是来求你的。”紫莲鼓起勇气平静的与他对视:“只要你帮我打败麝夜拿回解药,我什么都答应你。”
白雪卿薄唇一牵,又贴近几分,几乎触上她的唇瓣:“若我要你用自己交换呢?”紫莲讶异的睁大双眼,而后似下定了决心,眸中却又泛起泪光:“我答应你。”
怎料身上一轻,白雪琪却忽的松开了对她的束缚,只是狂放的笑着,似乎听到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哈哈哈……”他的笑声娇媚而又阴戾,回荡在紫莲的耳畔,令她不禁后脊发凉,泛起阵阵战栗。
这个虽然任性却总是内心善良的少爷,这个因为过着孤独的童年而在内心期待着被爱的少爷,纵使怪他性格过于骄纵孤傲,发脾气的时候老是爱乱砸东西,却始终把他当亲弟弟一样的疼爱。可在这一刻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了解他。紫莲感觉到寒彻心扉的绝望。
白雪琪止住了笑声,他转过头去看向窗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其实今晚的夜色很美,那一弯峨眉月在迷蒙的雾气里娴静而又安详,仿佛荡漾在水波里的梦境,繁星点缀其中,似起伏的波光粼粼。只是看着月亮的人眸子里却盛满了悲伤,深潭一样不见底的悲伤。
“为了他,你果真什么都愿意做。”他看着远方,平静的说着,语气飘渺,仿佛缠绕于天际的月华,在微凉夜的风里消散而去。
“只是,你高估了自己。”
白雪琪回过头来与紫莲对视,漆黑的眸子有如深不见底的潭水,若是跌落其中便会尸骨无存,这样寒冷的眼神竟让紫莲想到了另一个人。
“你……到底想要什么。”自他身上散发的强烈的压迫感令紫莲不知所措,不禁又后退了几步。
可白雪琪却又再次向她逼近,直到令她退无可退方才一字一句缓缓的开口:“我要天下。”
“天下……”这两个字压得紫莲快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身形摇晃,扶住了身边的木机才没有滑落在地。抬头前白雪琪已逼到她的面前,他猛然捏住她的下颚,迫她与他对视,唇齿间呼吸的都是冰冷:“没错,你的一句话就可以让我进驻皇城,只要幻莲圣女说我是命定的天下之主,那些傻瓜就会相信。”
感觉到下颚快要碎裂他才终于松手,而后轻蔑的看她:“到时候全天下的女人都是我的,我又怎会在乎一个你。”
“怎么样,只要你在我攻入帝都之时在城楼上说这一句话,我就助你入幽莲宫夺取解药,对了……”白雪琪说着,又似乎想起另一件事:“还有一样东西,你也要给我拿来。”
“什么东西?”紫莲已经被白雪琪的野心所惊惧,不安的问道。
“幻莲。”说着这两个字的白雪琪眼中忽然泛起腥红的花朵,紫莲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那腥红却只是一闪而过,令她不禁怀疑,方才的所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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