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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莲玉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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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莲于是有些怯然的停下了脚步。
“进来。”蛊惑人心的声音带着粘腻的水汽自屏风后传来,紫莲的心便忽的一沉。但转念想想现下只有从麝夜的口中才能得知白雪卿是否安然无事,便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绕过屏风,水雾缭绕中是一个浴桶,而麝夜此刻正赤身坐于其中。雾气凝结在他白皙的肤上,朦胧中更添几分风华,散开的乌发流泻到桶中,漂浮在水里荡漾着暧昧的波纹,绝美的面上,一双狭长的目正微眯,似乎正闭目养神。
紫莲慌忙别开了眼,却听到他进一步的命令:“过来。”
不情不愿的挪到了浴桶边,麝夜缓缓睁开双目,漆黑的眸若深潭。他瞟了一眼旁边机上的丝绢,又看向紫莲:“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紫莲万分无奈,但也只好顺从的蹲下身来,拿起一旁的丝绢,沾了水轻轻擦上他的肩,始终不敢正视他毫无遮挡的肌肤,手上也小心翼翼,尽量不要有肌肤的触碰。
麝夜却好似很享受,索性闭了眼靠在桶边小憩。
紫莲万分紧张擦拭着他的双肩,后背,又将丝绢浸入水中,而后拧了拧,犹豫了许久,终于如履薄冰的落在的他的胸前。他的左胸口有一个状若梅花的印记,殷红的花瓣每一次因为呼吸的起伏都让她紧张到呼吸一滞,而下一刻,他的掌竟然附上了她握着丝绢的手。
感觉到他手中的力度,紫莲慌乱中站起身来,他掌中一用力,却又将她拉回,伏在浴桶的边缘,飞溅的水花沾湿了她的衣裙,而过近的距离令她甚至不经意间撇到了水中隐约的轮廓。于是慌忙的闭上眼,想办法分散他的注意力。
“宫……宫主,奴婢有一个问题想问宫主。”紫莲用有些谄媚的语气说着。却觉到那骨节分明的手正抚上自己的面庞,而后游移到她的颈项间。
“什么问题?”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紫莲使出吃奶的劲,全力抵抗他手上欲将她拉得更近的力道。
“白雪卿,到底怎么样了?”
话刚问出口,麝夜的手上的力道竟轻了下来,可握着她的掌却未松。紫莲睁开眼,麝夜正看着她,面无表情,看得她心里顿时不安起来。
他的唇畔却牵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紫莲只觉腕上一痛,接着一阵天玄地转,人便跌进了浴桶里。想到身后那人此刻正一丝不挂的拥着自己,紫莲慌乱的挣扎,手攀着桶边,想要从他怀中挣脱,环在她腰间的臂却越收越紧,而后索性臂上一用力迫紫莲转过身来骑坐于他的腿上。
意识到两人姿势的暧昧与尴尬,紫莲忙将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才发觉手中肌肤的温度已烫得灼人。失神间他已寻到了空隙,于她腰间一带便使她落到了他的胸前,肌肤没有一丝缝隙的贴合让她清晰的觉到他胸膛愈渐剧烈的起伏。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项间,带来薄唇的触感,他若有似无的碰触她的肌肤,而后于她耳畔蛊惑的低语:“若能让我满意,我就告诉你。”
紫莲欲躲避却被他死死制住双手,又被他握住下巴,唇便被肆虐。他就像带着诅咒的恶魔,慢慢吞噬着她的身体,她的心魂,扯着她一起向无尽的黑暗深渊坠落。
“宫主,您的药。”冥河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麝夜终于松开了对紫莲的禁锢。得了自由,紫莲慌忙从浴桶中爬出,衣衫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毫无遮挡的勾勒着玲珑的曲线,见麝夜意犹未尽的眼神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紫莲落下了羞愤的泪,只得伸手护住胸前,掉头欲向屋外跑去。
麝夜却仿佛心情不错,悠然的从浴桶中站起身来,拿起一旁的紫色浴袍披上,又接过冥河手里的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他死了。”麝夜端详着已空空如也的药碗,轻描淡写的说道。
紫莲猛的停住了脚步,似在确认自己是否真的听到了方才的那句话,双臂无力的垂落,甚至忘了要掩盖流泻的春光。她并没有回头,也没有歇斯底里,只是行尸走肉一般一步、一步的向门外走去。
“他死了。”紫莲蜷缩在角落里,将头埋在膝间,又用手捂住双耳,那句话却还是魔咒一般在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响起,一遍又一遍割裂着她的心。她已不敢再想昨夜的梦。
“他不会死的,我的雪卿不会死的……”她猛的抬起头,却仿佛失了神智一般,不断重复着一句话。直到一袭轻纱紫衣来到她的面前。
冥河俯下身来看着她,惑人的凤目里不是挑逗,不是不削,而是怨恨,毒火一般燃烧的怨恨。
“他死了。”冥河的语气里满是带着恨意的冰冷。“你该同你的心上人一起去死。”
“不……他没有死……”紫莲被他的语言刺激,抓了他的衣襟奋力的辩解,仿佛她若争赢了,雪卿就真的不会有事。
“他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他断了气。”仿佛很享受她痛苦的表情,冥河故意重复着这尖利的字眼。
紫莲却停止了哭闹,任身体坠落在地,眼中已无焦距,泪水仍不断的自眼中滚落,她却仿佛感觉不到,只是呆呆的看着远方。
“你不配。”冥河忽然伸手握住了紫莲的脖子,只要他手中稍稍用力,她便会身首异处,可紫莲却还是无动于衷。“你不配得到宫主的爱!”
似乎被紫莲的漠然所激怒,冥河的指慢慢收紧,紫莲下意识的去握他的腕。
“这世上只有我才是最懂宫主的人,只有我才明白曾经在西夏王宫里他所承受的绝望与黑暗,也只有我冥河才会把他视作生命的全部!”
“可为什么,你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他,他却还是要把你留在身边?”冥河眼中的怨恨渐渐化作了悲伤,仿佛失了力气,握在紫莲颈项间的掌也渐渐松开。
紫莲大口喘息着,面上却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冥河却忽的看向她,唇畔扯出意思一丝罂粟般妖异却危险的笑。
“我倒要看看,若你成了残花败柳,他们还会那样在乎你吗?”那语气幽媚却带着鄙夷,薄唇已凑到了紫莲的耳畔。
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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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媚意的唇在耳畔吐着惑人的香气,又略过面庞,暧昧的落在嘴角。见紫莲对自己的动作无动于衷,冥河一声冷笑,伸手去解她腰间的系带,唇便跟着滑到了颈项间。挑逗的舌带着粘腻,若有似无的游走于裸露的肌肤。
在这风月之事上,冥河可谓极尽魅惑之能事,奈何被她亲吻的女子却似一具没有魂魄的躯壳一般,只是眼睛直直看着前方,便是连呼吸也不曾改变。
“怎么?甚至都不反抗了吗?你也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而已。”冥河媚笑,宛若一条吐着红色信子的毒蛇,正凝视着面前的猎物。“你若把我伺候满意了,说不定我还会替你向宫主求个情,将你和你的心上人葬在一起。”冥河说着,手已滑入了紫莲的衣襟。
隐约有泪自她的眼角滑落,她却似乎没有知觉。
屋子里回荡着冥河妖媚而又落寞的笑声,那笑声却忽的戛然而止。
“宫……宫主。”冥河敛起媚笑,慌张的跪倒在地。
麝夜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狭长的双目幽魅,眸中漆黑宛若深潭,而后缓缓向紫莲身边走去。冥河伏在地上,双肩颤抖,麝夜却好像没有看见,从他身边走过,又取下身上的大氅,包裹在正蜷缩成一团,衣衫不整的紫莲身上。
冥河却突然扑了过来,攥着麝夜的衣摆哀求起来:“宫主,冥河知错了,冥河只是想要教训……”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冥河的话语,紫莲似乎被这巴掌落下的声音惊醒,终于转过头来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却见麝夜缓缓抬手,周身泛起戾气,瞬间乌发飞扬。冥河更加惊慌失措的哀求,而后几乎恐惧的慌不择言:“宫主不能杀我,我看到另一个人使用无月神功,只有我知道他是谁……”这句话果然奏效,麝夜手中动作一滞,眼里闪现一瞬的光芒。“冥河定会替宫主找到孤月,求宫主饶了冥河这次……”冥河还在苦苦哀求,麝夜眼中的杀气渐弱,却还是一掌落在冥河的胸口,冥河当即吐出一口鲜血,满脸的惊魂未定。
“滚。”麝夜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冥河这才回过神来,忙磕头谢恩踉跄的退了出去。
两个人都是长久的默然,麝夜终于还是走到紫莲的面前,缓缓俯下身来。骨节分明的手探向紫莲残留泪痕的眼角,抱着双膝发呆的女子却忽的别过脸,那手便顿在了半空中。
“你不会得逞。”紫莲的语气冰冷。
麝夜没有理会她的话,又伸手去紧了紧紫莲肩上的大氅,紫莲猛然将他推开,手中已握了一支朱钗,此刻正将尖利的钗对准自己的喉咙,眼中是充满怨恨的决然。
“麝夜我告诉你,如果白雪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便跟他一起死,带着你的公主的灵魂一起下地狱入轮回喝孟婆汤,叫你再也找不到她。我可不是傻傻成全别人的悲情女主角,你夺走了我的幸福我便叫你也痛苦一辈子!”
一下子说了这许多,紫莲激动的喘息着,看着麝夜的眼神满是恨意。
麝夜的眼中没有情绪,漆黑的眸子却似乎更加深沉,紫莲只觉腕间一阵剧痛,还来不及反应,手中的钗已落在了地上,喉咙却被麝夜的另一只手锁住,他的掌慢慢收紧,紫莲难耐的张开嘴,却只是愤恨的看着他,既不挣扎也不求饶。麝夜眸色渐深,手中的力道逐渐加重,紫莲的脸颊被憋得通红,眼神也因长时间的缺氧而涣散。看到她快要失去意识,麝夜终于松了手,紫莲身子一软便被他搂进了怀里,却无力挣脱。
蛊惑的声音在她耳畔喃喃:“你的命是我的,任何人都拿不走,包括你自己。”接着便不由分说的伸手到她的腿窝间,将她打横抱起,而后搁置在榻上才终于转身离开。
似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量,紫莲蜷缩在墙脚。想要流泪,才发现原来人在过于深切的悲痛中是流不出泪来的。她只是呆呆的看着地面,不哭也不动,整颗心如同被掏空了一般,连同眼眸也变得空洞。
傍晚的时候,有侍从来送饭菜,墙角边的人照旧一动不动,那侍从却未像过去那般放下饭菜转身离去,反而向着紫莲走过来,又俯下身来伸出手,空洞的眼神便顷刻间闪现出光芒,只见那人掌心躺着一支白玉簪,如雪般清冷的色泽,只有那个谪仙一般的男子才能与之相配。中了咒一般,紫莲向那支白玉簪伸出手,侍从却将那簪子收回了袖子里。
“是白雪卿派你来的?”想起那日在白雪琪营帐中出现的黑衣人,紫莲猛然抬头,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侍从却摇了摇头:“是冥河护法。”紫莲失望的低下头。“护法请薛姑娘到殿后的深潭一聚。”
并没有想过这是冥河的圈套还是麝夜的授意,紫莲随着那侍从出了密室。
山间的夜晚寒意深重,明月挂在天际,是黑暗里唯一的光源。紫莲却好似觉察不到那寒凉,只是寻着唯一的一丝光亮,期待能在没有边际的绝望里找到出口。
冥河已在深潭边等候,抬头望天际的那一弯月,朦胧的月光笼在他的身上,不见了平日里刻意的挑逗和娇媚,隐射出夜色般浓重的愁怨。
他看向紫莲,下午麝夜的那一掌应该不轻,冥河的面上有些苍白,总是艳红的唇亦干枯没有血色。
他眉间微蹙,看紫莲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接过侍从递来的白玉簪在手中把玩。见紫莲的双目始终锁在这白玉簪上,于是唇畔牵起一丝嘲笑的弧度。
“你该感谢我不是吗?”他端详着那支白玉簪,用娇媚的声音说着,语气里却难掩落寞。“是我从白雪卿的尸首上拿来的,你深爱之人的遗物,现在还给你。”
说着,他握着白玉簪的手向紫莲伸来,而紫莲果然不出所料的上前去握。
玉簪一转,似乎有寒凉的光芒流转于玉质的利器,紫莲没有看清,只觉胸口的地方撕裂般的疼痛。手里还是握了个空,低头却见那寒凉的触感穿透于自己体内不断流出的腥红里。
“薛姑娘,不管你是不是公主的转世,只有你死宫主才能真正得到解脱。”身子有些不稳,冥河的话也越来越模糊,想要伸手去握那支白玉簪,手却颤抖着不听使唤。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命,是命让我遇见了宫主,是命让我必须杀了你……”冥河的语气里不再有娇媚,他的眼中似乎有晶莹在流转,在月光里是无尽的悲哀。
穿着淡紫纱衣的男子走向潭边的紫莲,伸手,耳边响起了哗哗的水声,冰冷的液体灌进鼻子和喉咙里,窒息的感觉却缓解了胸口的疼痛。
紫莲并没有挣扎,如果说他真的已不在,那么便是天注定要他们在一起,就是死,也要在一起。
活着的时候便常常思考,阴曹地府会是个什么模样。是不是有青面的鬼差,长舌的无常,是不是到处是火焰,用油锅来煎炸前世犯下的罪孽。
可为什么眼前的一切都与想象的不同,比想象里的寒冷,也比想象里的潮湿。没有火焰,没有油锅,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一切都仿佛笼罩在迷蒙的雨雾里,有光芒自前方弥散开来,轻飘飘的身子向着那一处游走,尽头的地方只有一个白衣男子背对着自己。
是白无常吗?这般想着便又朝前飘了飘,想看得清楚些。白衣男子便转过身来,为何心口的地方如此疼痛,仿佛有利刃在心房搅动。男子的面容逐渐清晰起来,心痛得更加厉害,连眼眸也因染上雾气而变得模糊。
恍若谪仙的白衣翩跹,一瞬间便跌进了落寞的眸子里。是谁?为何只是看着这双眸便心痛到无法呼吸。眼前是白衣男子伸出的手,纤长的指如玉,忍不住抬手去握,那人却忽的不见,顿时间,心似被掏空了一般,“不要走,不要走……”拼了命的呼喊,却阻止不了白衣的身影渐行渐远。
“不要走……”眼前的雾气忽然消失不见,周围的景致清晰了起来。
左手探向的方向是雪色的幔帐,水雾般在半空中摇曳,抬手的动作牵动了胸口,令人窒息的疼痛自那一处涌来,紫莲忙收回了手捂住胸口疼痛的地方。
待疼痛稍稍渐弱,紫莲侧过头,看到一双美丽的凤目,这样的凤目生在男子的面上竟是如此的摄人心魂。只是那人的眸中都是焦急与哀怨,真是浪费了如此动人的眉眼。紫莲这样想着,用肘撑了床沿想要坐起身来,胸口又是一阵剧痛传来,便失了重心。下一秒却落入了一个织锦温软的怀抱,淡淡的檀香气自那人身上传来,有着凝神作用的香气似乎可以缓解胸口的疼痛。
有些依恋的将脑袋也靠了上去,紫莲却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于是忙抬起头,那双凤目便露出了难得的笑意。“终于醒了,太好了。”他低声喃喃,如释重负那般。
“那个……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男子见紫莲从自己怀里退了出来,薄唇上多了几分怨毒的意味,紫莲看了有些心虚,但还是不得不问出心里的疑问:“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我……又是谁?”
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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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失忆了吗,我都没有介意,你摆出那般表情是个什么意思。紫莲缩回锦被里,捏着被角只露出一双眼睛,有些懊恼的在心里嘟囔着。
床沿上坐着的男子眉间微蹙,好似紫莲欠了他几百万现在忘了这马事似的。哎,该不会真欠他钱了吧。紫莲这样想着,有些惊慌,于是丢了手里的被角猛地坐起身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便自胸口传来,疼得她眼泪直冒。
那男子忙起身来扶住她的双肩,又关切道:“小心着些,莫要牵动了伤口。”说这话时,那双眉纠结得成了两条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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