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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幸福小两口-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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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庶出的小兄弟让嫡母生生逼死的。我成年后就发誓,此生定不纳妾。因为我需要一个绝对安宁的家,让我的孩子们平安无事地长大成人,他们不会因为某些原因,一不小心会摔下池里淹死,在家吃个水果也会中毒身亡。我此生只有一个女人。没有享受左拥右抱的艳福,可是我在外面回到家,不用为后院争执烦忧,我的孩子并不比妻妾成群的人少,他们一个个健康地成长,我已经心满意足了。阿宇。夫妻二人一条心,妻妾成群就心思各异了。”

赵世宇听出,三叔是在劝自己不要纳妾。他误会自己了。赵世宇闷闷地说:“三叔,我知道了。我不会亏待敏敏的。”

三叔拍拍赵世宇肩膀:“阿宇,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再强悍的人,也只能够看到自己前面和左右,后面就得有人相助。后面无忧。则屹立不败,后面起火就一败涂地了。”

还是劝不要纳妾。赵世宇郁闷得连应的力气都没有了。老太太送的丫头仍好好地居住在西小院了。自己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那次她装摔伤脚的例外),哪里来的妻妾成群?

回家的时候,赵世宇改乘坐马车。赵世宇懒得动弹,将多事的欣欣夹在两腿间,掀开自己这边的帘子让儿子看外面。活泼的欣欣叽叽喳喳地指车帘外的东西,问个没完没了。赵世宇心不在焉,只是“嗯”“对”“是”地表示自己在听。

欣欣不满意父亲的表现,跑到母亲那边,与母亲观看街道景致。李画敏打起精神,用温柔的语气跟孩子谈论街道上的景物。赵世宇侧身看儿子,目光落到媳妇身上细看时,心中微微一颤:她憔悴得厉害!就像一朵失去水分的鲜花,速度地枯萎,细腻富有弹性的肌肤失去光泽,一双大眼不再秋水盈盈,变得暗淡无光。

她真的得了忧郁症?不过是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下午,她就憔悴成这种模样。

赵世宇长长地叹息。

这辈子,自己是遇到克星了,明明是她戏弄自己,把自己当猴一样耍,最后还得去哄着她,让她别再忧心忡忡。谁叫她是自己的媳妇,谁叫自己看不得她这种模样呢?赵世宇靠近另一边车窗,与她一同护着靠窗站立的儿子的时候,把她的手握住,一片冷凉。还真是病了!

“你不舒服?头很痛么?”赵世宇轻声问。

李画敏抿着嘴,看车外的街道,咽喉阻塞的她已经不能向欣欣介绍外面的景致了,几滴水珠滑下脸颊。握住的大手紧了紧,李画敏连忙擦干泪珠,不肯让儿子看到。

马车回到无忧大院。

赵世宇刚刚跳下马车,就有人跑来说,知县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赵世宇说:“你先去对大人说,我马上就来。”

赵世宇送李画敏回西大院,吩咐厨娘去熬药。李画敏两个太阳穴疼痛,靠在房间的椅子上让周妈妈慢慢地揉,仍是难受。厨娘熬药来,李画敏喝了,倒下休息。

“你静心休息,别多想,我出去了。”赵世宇坐在床边,看躺在床上的李画敏,没有听到回答,起来慢慢地朝外走。

赵世宇来到荷花池边的阁楼上,看到了容知县独自在品茶,问他找自己有什么事。

容知县左看右看,见到无人靠近,方神秘地说:“赵爷,我替你打听到一件极好的事,你听了掂量掂量,看可使得。再过一个月,今年省城的秋闱便要开始了,现今国库紧张,外面各官员俸禄常短缺,都设法自己张罗一些银子过日子。我在省城有个熟悉的人,他手中有一桂榜的名额,你可要弄了来?你便是不想为官,有个官身,这一份大家业都不用纳税了。”

“大人,你说的是什么呢?我没有进过几天学堂,请大人说明白点。”赵世宇靠近容知县,两人耳语一番。赵世宇心动:“这确实是难得的好事,让我想想,看是否可以筹到足够的银两。”容知县笑着奉承:“赵爷你说笑了。五千两银子对别人来说,是一大笔银子,可对你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赵爷,你有五天的时间考虑,到时成与不成,都告诉我一声。”

赵世宇答应,两人又谈论其他的事,直至用过晚餐方散。

回到西大院,赵世宇看到周妈妈、何奶娘在给两个孩子洗澡,其他奴婢站在旁边看,四下里没有看到李画敏的身影。赵世宇与浴盆里的欣欣、燕儿说笑两句,然后问周妈妈:“夫人呢?你们可用晚餐了?”

周妈妈利索地给欣欣抹身子上的水,回答说:“老爷,夫人喝药之后一直在休息,如今未醒。少爷、小姐已经吃过晚餐了,奴婢们都没有用餐。”

赵世宇进入房间看,李画敏躺在床上仍在睡,浑身都是汗水,便掏出手帕替她擦拭身体上的汗水,居然未醒,也不吵她,转身到外面去了。周妈妈、何奶娘、兰花等一群奴婢眼巴巴地望赵世宇,等他示下。

“你们先去用餐,夫人仍在休息,我与夫人晚些时候再吃。”

赵世宇牵了欣欣、燕儿到厅堂,放他们到大椅子上玩耍,不让他们再到庭院里淘气。欣欣摆弄一大堆的玩具,教燕儿认小动物名字:“小鸭子,嘴扁扁的;这是小猫咪,有胡子长长的。。。。。。”燕儿只会吐简单的字,用小手指头戳手中的小动物,跟哥哥学舌:“鸭鸭,猫猫。。。。。。”

拿到一只新买的小动物,欣欣说不出它的名字,举了问父亲。赵世宇说:“这是小狗熊。”欣欣转头告诉妹妹:“小狗熊。”燕儿又学舌:“熊熊。”

欣欣和燕儿只在椅子上坐了半晌,就跑到地面上,互相打闹。欣欣自恃比妹妹大个,跑得快,不时搔扰燕儿。燕儿不肯吃亏,追了去要打欣欣,摇摇晃晃的摔了几次。赵世宇喝止,可是看到幼小的儿女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好像木头人一样,心中不忍,只得让他们继续玩耍。

何奶娘、兰花吃过晚饭走来,欣欣和燕儿已经玩得脏脏的,带去洗干净手脚,抱回房间放到床上做游戏,不让到地上来。

赵世宇回房间,在外间的窗前看那本驯夫日记。已经决定放过她后,再看这日记时,再没觉得有多严重,不过就是争吵后说的一时气话,写到了纸上。听到身后有响动,赵世宇忙藏匿起日记,举灯进里间。

李画敏闷闷地坐在床上,看清进来的人是赵世宇,低头不敢与他目光相遇。赵世宇唤来周妈妈,侍候李画敏梳洗后,端来饭菜,一起在房间里用餐。赵世宇已经跟容知县吃过了,像征性地吃了半碗,夹了李画敏平日爱吃的菜,劝她多吃。李画敏吃得很慢,咽喉像被卡住了,难以下咽。

赵世宇放下筷子,皱眉问:“你还是很难受?头很痛?”

李画敏咬着唇,低垂着头,半晌抬头问:“你不恨我了?”

正文 237。男人,恨不起

赵世宇微叹:“敏儿,你当我是那起鸡肠小肚的人么?都过去了,这事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李画敏心中一宽,那郁结的迷茫散去,到底不放心,又问:“可是,昨天晚上你不是这样说的。”千万别过后又变卦,姐经不起大起大落的折磨。

“我昨天晚上说什么了?”赵世宇认真回忆昨天晚上两人在外书房的事,为自己当时的做法庆幸:“敏儿,你别赖我。话都是你自己一人说的,我什么都没有说,一个字也没有说,只在最后唤你一声。”

嗯,原来那声“敏儿”不是幻觉,真的是他在叫自己。

这么说,事情真的过去了?

李画敏瞟一眼桌子对面,他正关切地望过来,不再陌生、冷冰冰,她的眼泪又来了,滴答滴答地淌下。赵世宇走过来,搂抱她的肩膀轻劝:“好了,别哭了,都过去了。”反而惹来她更多的眼泪,抱紧他呜咽不止。赵世宇轻轻地叹息,将她搂抱不放。

只不过朝她吼了几句出气,还没有认真跟她算账呢,就折磨成这样了,要是敢说恨她,跟她算账,天就要塌下来了吧。

男人,真恨不起哟。

李画敏用过晚餐,喝过药,沐浴了躺下休息。赵世宇得等无忧大院关门打烊时,存放银两到库房,因此独自在灯下看那本驯夫日记。仔细研究后面部分的内容,除了媳妇带孩子们躲到自家的店铺里让人看了生气,其他的内容基本上不再挑起赵世宇心头的火苗。每一页里,赵世宇都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也看到了媳妇的喜怒哀乐,她因为老太太赐予了通房丫头而惊恐,每次提到雪雁时不自觉间都流露出痛苦。总担心有朝一日丈夫不再属于自己;她也是很容易满足的人,因为自己与她一同教育孩子,因为自己拒绝雪雁的诱惑,都让她欢喜不已;因为奶奶赐雪雁,雪雁几次诱惑自己,她十分恼怒,曾想过用法术教训奶奶和雪雁,碍于亲情放弃了。

时刻关注着丈夫,从这方面来说,也是因为她太在意自己吧。世间除了她这个小妖精之外。还有没有别人,会这般煞费苦心地在床上讨好丈夫、侍候丈夫的?

赵世宇闭上眼睛,头脑中现出媳妇在床上媚态十足、妖冶热情的模样。情不自禁地浮出个淡淡的微笑,轻叹:“小妖精!”

转回里间看,李画敏躺在床上已经睡熟,又出一身的汗,赵世宇掏出手帕。替她轻轻地擦拭了,在浑圆细腻的胳膊上轻轻一吻,嘴里飘出一句:“小妖精!小骗子!”

面对这样一个活泼俏皮的媳妇,还恨得起么?尽管她时常欺骗自己,时常计算自己,可她的心里每时每刻也都装着自己。都在维护这个家。知足吧,她不是神仙,她不可能做得十全十美。

李画敏喝药后。一觉到天亮,未下床就有小鬼什刹在耳边汇报,说昨天夜晚赵世宇看那本驯夫日记,后来又看她。听得李画敏一个哆嗦:“又看那日记本?刚刚熄灭的火苗,大概不会又被挑起吧。”

咳。枉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自以为拥有未来的睿智。其实是蠢透了。有聪明人写下对自己不利的话,授人以柄的?嗯,得寻个机会及时纠正。

“什刹,那本日记藏匿在哪里?”李画敏只想趁早找到手,趁早销毁了,省得他有空就看,时时记起自己对他的计算。

“藏匿在阿宇的胸脯里呢?他一直带在身边。”

这可不好办。若是藏匿在抽屉里或者匣子里,李画敏是随时都可以拿走的,有小鬼什刹当助手,偷东西姐最在行啦,就是小偷的祖师爷恐怕都得向姐俯首称臣。有哪个小偷可以一下子偷了几万两,连床帐、柜子、箱子、锅碗瓢盆、桌椅板凳都偷走的?东西在赵世宇的怀中,小鬼不敢靠近,只有等晚上他睡着时下手了。

胡思乱想的时候,赵世宇走进来,后面跟了条小尾巴。

刚刚停止练武的赵世宇一身是汗,他擦拭汗水对李画敏:“敏儿,醒来了?头还痛么?”听他问得和颜悦色的,话中并没有火药味,李画敏放心,如实回答说:“好多了。”

欣欣拉李画敏的手,示意李画敏下床:“娘亲,吃饭饭了。”

用过早餐,吃药后,李画敏重又倒在床上休息。又睡了半天,醒来后李画敏坐在回廊下看欣欣与燕儿掷小球儿玩,兰花与春梅跟着玩,四人笑闹不停。

罗水秀走来寻李画敏,扭怩半天后,悄悄地说:“敏敏,你是过来人,比我懂。我的月例与上个月来时相比,已经超过六天了,你说是不是有了?我不能确定,不敢让他知道,生怕空欢喜一场。”

李画敏来了精神,轻声问:“我问你,过去你每月来例假时,是提前呢,还是推迟的?”

罗水秀告诉说:“都是提前二三天,还没有推迟过。所以我疑惑是不是怀上了。可是,我没有一点反应,不像我三嫂子,时常的呕吐,又爱吃酸东西。”

“我也觉得像是怀上了,不过得让大夫诊断才能肯定。”李画敏好心地提醒,“在没有确定是否怀孕前,你们先别同房,怀孕后前三个月夫妻是不宜同房的。”

罗水秀红了脸,问李画敏孕妇应注意的事。李画敏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详细告诉了。

赵世宇陪同三叔、婶娘、月容、祥柏和莫家二少爷进来。看到李画敏与罗水秀在回廊下说笑,月容笑着拍手说:“好了,看到你这种模样,我们才放心。你瞧,我父亲的医术就是高超,敏敏姐姐昨天病态恹恹的,用过我父亲的药手后,就精神焕发了。”话的前面部分,她是冲李画敏说的,后面是对丈夫莫家二少爷说的。

月容带了儿子欢儿来。欢儿比燕儿略大,昨天与欣欣、燕儿已经混熟了的,三个小孩子在一起玩耍,丫环们在旁边照看。

罗水秀看到来一群人,起身与李画敏告辞。李画敏拉住罗水秀:“你急什么?刚才正说找个大夫瞧清楚呢,来了个大夫,你却避开了。”

李画敏陪同罗水秀到小花厅,让三叔把脉,诊出是喜脉。李画敏笑眯眯地看罗水秀:“恭喜,恭喜。这下你可以放心告诉阿豪了。刚才与你说的话,可记准了?”罗水秀微红了脸,喜悦地点头。与三叔、李画敏、婶娘等人告辞离开。

三叔、婶娘、月容、祥柏和莫家二少爷都是不放心李画敏病情,前来探望的。看到李画敏已经康复,都喜欢。李画敏吩咐人捧来新鲜水果和点心,款待来客,赵世宇却拉了三叔离了众人。到厢房说话。

赵世宇将昨天容知县说买桂榜名额的事,悄悄告诉了三叔,犹豫不决地说:“若是真有这回事,我是有心买的。我自知不是当官的料,不过有了官身,家里的店铺、田地都不用纳税。也是好事一桩。三叔你看呢?过去可曾听说过这种事?”

三叔摇头:“我没有听说过,想来即使有这事,都是极机密的只有当事人知道。你担心容知县耍花招?”

“人心险恶。我不得不防,我跟他不过是酒肉朋友,何况偶尔听他埋怨这里偏僻,有调离这里的意思。我既想买个官身,又担心上当受骗。三叔。依你看,应该怎么办?”三叔到底年长自己一截。赵世宇想听他的意见。

三叔沉思默想,半晌说:“阿宇,依我说,容知县这里就罢了。如果说真有这种事,求外人不如求自己人,更稳妥些。你忘记了?敏敏的姨父就在省府衙门里为官,若是有这种事他是可以帮你办妥的。”

赵世宇深思,果断地说:“我亲自到省城走一趟,与祥柏他们一同出发,既打探刚才说的事,也联系省城方向的药材商。只是我这一去,家里就得敏敏照看了。不知她身体痊愈了没有?”赵世宇又犹豫了。

三叔笑:“刚才你没有看到她眉开眼笑的样子?亏你是她的男人。心病最难医,百药难去病根;心病也最易医,心结去了,一服药就痊愈了。”

赵世宇与三叔回到客厅。赵世宇仔细观察媳妇,果然见她笑容满面,已经没有昨天的病态了,就信了三叔的话,虽然没有向祥柏、莫家二少爷等人宣布,心中已经决定与李祥柏一同去省城了。

赵世宇从外面的饭店叫进一桌子的酒菜,款待三叔一家子。饭后,李画敏要回房间写信,赵世宇说:“不急,等商量过后,再决定这信怎么写。”三叔也说不急,慢慢地想好了再写,让同来的婶娘、月容、祥柏和莫家二少爷莫名其妙。

三叔一家子离开后,赵世宇观看媳妇脸色,又询问她身体状况,确信已经痊愈,就将自己计划去省城的事,告诉了李画敏。

“买桂榜名额的事,仍是人未知数,暂时不可告诉他人。就是不买桂榜的名额,我都应该去省城跑一趟,与收购药材的客商联系,将这渠道打通了,以后咱家收购药材就不必坐等人上门了。”

李画敏看他主意已决,思索一番也认为并无不妥,同意了他的做法。李画敏又问:“你这一去一回加上滞留省城办事,前后有一个多月。如果这段时间有人看中雪雁,我就自己作主把她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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