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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罩我去战斗-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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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骐骥被他这么一质问,细细算了算日子,倒也暗暗蹙了一回眉头。
陛下离京之时,确然嘱她这皇姐万勿担心,她有关天之事要离京三月,丢下国事婚事一堆,策马而去。麒麟从前固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子,这两年还没办那么没交待的事,不用想都知必是大事了,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唯幸一切都有隋喻在旁。
孰料那丫头竟是骗她的,前些天岳踑骥接到隋喻消息,说他护驾不力,陛下早甩了隋将军一人跑到启北去了!
麒麟离京三月未归,与姐姐约了回京过寿赏月,如今时限已近,她竟只身一人跑在启北,音信全无。
卓颂渊瞧出岳骐骥面上犹疑,不依不饶逼问了一遭,岳骐骥答不出个所以,颇有些急躁,薛云鹏又舍不得了:“王爷……您,咳咳,稍稍客气点儿。”
褚良春见情势紧张,小声问了句:“鄙人是个路痴啊,请问长公主,燕京西郊的那个庆恩寺……离此地远不远?”
岳骐骥急问:“那已然不能算作西郊了,庆恩寺乃是距燕京西三百里处的一座荒庙。神医有陛下消息?”隋将军分明说陛□在启北,怎么可能有误?
褚良春尚有些犹豫:“小陛下本来不让鄙人说的,但是鄙人也怕陛下有甚意外……嗯,陛下很可能去了庆恩寺了。”
卓颂渊一听麒麟有下落,追问道:“神医当真?”
褚良春拍拍脑袋:“鄙人的记性不大好了,反正这个西郊好像当是没错的。到十四那日,王爷自与鄙人一同去寻,必会等到她的。”
卓颂渊询问地望向岳骐骥,长公主却反复表明,庆恩寺旧址早已荒芜多年,这个地点实在有些没头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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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喻是随驾一道去的楚京,又同路回的燕国。
隋喻起初并不明白陛下打算做什么,她这般千里劳顿,难道……只是为了最后与她那情郎一夜缱绻?呵呵,那个卓皇叔实在是有福气。
可麒麟归途中又明明白白告诉自己,她八月底就要大婚了。
隋喻回想三月前离开燕京的时候前,沈谦请他去府上喝的那一顿酒,沈谦近来忽然好起那些高山流水来了,成日焚香参禅,煮茶悟道,超然得要命,全无要传喜讯的模样。谁都知道陛下只对吃的东西感兴趣,就算没工夫吃,听人口里说说,她也是高兴的。
隋喻分明记得陛下东征那年,还信誓旦旦说过此生非那卓皇叔不娶的,怎的物换星移,竟是不等他了?隋喻小心翼翼,生怕勾起旧事惹她心伤,便没问她打算娶谁,她自然也没说。
然而就在入燕京前一日的清早,他起了身却四下寻不见陛□影,隋喻只在案上找到封麒麟留给她的信。信上话不多:一来是命他千万在八月十四之前赶回燕京,二来是告诉他:所谓好友,就当在该消失的时候消失。
隋喻读完信气了个半死。因为麒麟此次行踪颇为隐秘,他还不好大张旗鼓调集人马满世界疯找。消失消失,您想打发臣回去,臣自当遵命,作甚您把自己先给消失不见了!
陛下必是不顾启皇陛下劝阻,又生怕连累自己,只身往那断头的青狱山去了!
岳麒麟这个人他是再清楚不过,性子乍一看好到不能再好,能吃懂喝会玩和善可亲知礼大方不拘细节不计前嫌……好处足可说它一夜。然而这个小姑娘一意孤行起来,大约也是马拉不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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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八月初九这日,距燕皇陛下的二十寿诞,唯剩下五天。
岳骐骥悄往启国派了三拨人马,盼回来的却是一脸颓然的隋将军。
隋喻自然不可能遵旨直接回国,可当他好容易摸明白了青狱山的方位,却在他到达的同日,听闻了那座山雪崩的消息。
官府封山,生怕有不怕死的百姓这个关头还进去行冬猎之事。隋喻不得近前,只得询当地百姓,可曾听闻青狱山上今年开花的那朵雪莲怎么样了?
反被当地人嗤之以鼻:“命都没了还要那个劳什子作甚?小伙子,人不能那么财迷心窍啊。”
褚良春经不住岳骐骥逼问,终于坦承陛下离开楚京之时曾与她私下见过一面,当面邀约了她今年八月十四在庆恩寺的炼药房相见。
信被褚神医留在了楚京,褚良春不过凭了她的印象回忆,岳骐骥只是很奇怪一座西边废旧的寺庙,何以会有什么炼药的地方。
褚良春不得已解释:“金雪莲一药难求,陛下舍了性命去寻……鄙人的哪敢用了自己那柄破锅入药,陛下犹记得庆恩寺的老方丈炼得一手好药,说到时正可找他帮一个忙,鄙人便应了。”
岳骐骥暗知不妙,秦伯纲前几日来过一回,也是得了女皇陛下大婚的喜讯,过来送启皇赠给陛下大婚的贺礼,说是启皇大喜,打算大婚正日那天亲自南下,来燕京喝外甥女的喜酒。岳骐骥当时按着岳麒麟的嘱咐,但凡启宫来人,都搪塞说她去燕西泡温泉去了。
启皇陛下自来宠爱麒麟,连他都不肯帮的忙,足可见其险恶。
陛下临行何等看重她的这个婚礼,务请姐姐办得隆而重之,岳骐骥简直不信妹妹会这样撒手而去。
岳骐骥本来未将庆恩寺放在眼中,如今只怕听闻噩耗,任何可能的线索她都不愿放过。思及麒麟与褚良春有约在先,她便趁机寻了些大婚仪式上的七七八八交由卓皇叔过问,好稳住这位的心神,而后自与褚良春隋喻一行匆匆出燕京,赶去了西边的庆恩寺。
岳骐骥指着废弃蒙灰的庆恩寺大殿再问:“神医记得当真确切?陛下说的是庆恩寺没错?”
大殿上的佛像依然庄严慈悲,默然不语。
褚良春懊恼不已:“仿佛……是没错的。生个孩子笨三成,鄙人临行时匆忙,早知就该将她说的寺名记下来。此地久无人至,又的确不像是有什么高僧的样子。难道是因为今日并非十四?”
众人正为此心焦不已,岳骐骥却闻见门外薛云鹏的声音:“庆恩寺去京城三百里,非一日不可来回,陛下当真会留了贺寿的远客及朝臣,特意只身选在寿诞之日行此远路么?”
岳骐骥欲躲欲瞒早已不及,卓皇叔已然尾随而至。
薛大人分析得在理,众人更是颓丧不堪,麒麟的消息到这里为止,全是坏消息,再无一线生机。
至此,卓颂渊方才明白麒麟定要将他骗来燕地的真正用心。又闻雪崩,当年云鹏派去北晏山求取雪莲的十名高手,因为那场雪崩几无生还,多亏启国高手得力。如今的这座青狱山,小东西生死未知,即便雪莲可待……
这个世上,何苦要出来这第二朵金雪莲?
卓颂渊再回想暮春分别时,小东西同他道的一字,一句,乃至她的一个眉眼、一种神情。麒麟看上去毫不伤心的样子,反倒像是含着许多憧憬。在他心目中那夜骢乃是定亲之物,小东西走的时候骑走了白夜,却将夜骢还给了自己。他当时只道是小东西绝情,如今细想,竟是愈想愈惊。
打马归京的路上,卓颂渊不由分说截了隋喻,想再探一探麒麟同隋喻分别前还曾说过做过些什么,希冀从中再寻出些蛛丝马迹来。
隋喻却是误会了,他亲闻雪崩消息,心思早已濒临崩溃,再望着眼前这人,这个十年前、十年后,陛下两度不顾性命相救的男人。电子书下载,他居然还在这里质问自己!
“陛下行事哪里会对臣解释什么,更不会问臣她这样做是不是值得。臣只知……摄政王的福分非常人所能及。”
卓颂渊心系小东西,并无心思同隋喻分辨,薛云鹏却听不过去了,他j□j的马匹尚且驾驭得不甚好,口头还要忙着抱不平:“隋将军这算什么话,将军与陛下青梅竹马,又是出生入死的交情,你一句话必是很顶用的。将军若是陛下不值得为我们王爷奔忙,当初何苦不阻了陛下跑去送死?”
卓颂渊怒喝:“云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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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喻冷言:“薛大人何以觉得陛下就是去送死的?陛下的信念向来是,这件事情再艰再险,因为是她来做,便绝无不成的道理。末将即便提前得知,又用何立场来阻止她?陛下绝不会有事,薛大人不可咒她。”他更像是在鼓励自己。
薛云鹏何等的伶牙俐齿,却无奈被噎一噎。
自西边入城,临到进城须得翻一座小山,卓颂渊打马山间行路时一番远眺,指着极远处那片并不算起眼的明黄色屋顶,随口问了声:那是何处?
隋喻因为麒麟不见了,始终对卓皇叔都没法好言好语起来,依旧只是冷声答:“王爷不记得了?那便是知恩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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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喜气的燕京,气氛骤然间变得有些戚然。四方的宾客正在66续续抵达,闽皇陛下算是燕皇旧日邻人挚交,亦特特赶在了八月十四之前抵了燕京。
可是,即将成婚的时候正主不见了,这对主人家来说确然是一桩焦头烂额的事情。
接下来的两日过得愈发揪心,岳骐骥派往启国的人马中,有的寻回了陛下穿过的靴子、有的找到了陛下在启北村中买牛时立下亲笔手书的字据,有的甚至还带回了陛下用过的带血短刀……
日子愈往后推移,所有的蛛丝马迹愈发表明,麒麟已然凶多吉少。
八月十四这日,有个启北年轻猎户大约是与麒麟打过交道,也被岳骐骥的人老远弄回了燕京询问。那人自称在雪崩之前,他因为大雪被困饿坏了,在被一个燕国小子邀了一道吃过一餐烤牛肉。
这位淳朴的猎户直至被请到燕国还不甚明白,最近因为天灾,生计都成问题,居然被这些人兴师动众掏了腰包请出来游玩,他们的目的,仿佛不过是为找那个只身在启北寻死燕京吃货。这些燕国人可是脑壳坏了?
卓颂渊起初还不肯信,然而听那人描述的麒麟如何料理牛肉,如何处置肉块,如何讲究纹理,肉要烤到何种火候,方才能吃起来外脆里嫩,却还能保留着最原始的牛肉鲜味……
卓颂渊听得心底漆黑冰冻,除了小东西谁还会那个当口还有心思烤肉吃?忍不住问那小猎户:“雪崩之时,你与那烤肉吃的孩子分别多久?”
那小猎户瞅瞅眼前这人面目威严,心中到底有点犯怵,但十分肯定道:“一个晚上。那天我一早出门,收成不好只打了一头鹿,因为赶着回去,要不是饿了也不会坐下吃那一餐。那天的雪停了阵便又下起来。可前一天晚上我姐姐刚刚生产,我就是要赶着送鹿胎回去给姐姐吃,吃饱了人暖了,故而说什么都顶着雪赶回去了。一清早便听说了雪崩的消息,我暗自在想,那个小兄弟会不会有事呢?他说是有要紧的事情,必须在那儿再守一夜。”
“那天是哪天?”
小猎户回想了一阵:“八月初三。”
日子全对,正是雪崩前那一晚。除非麒麟亦在那个雪夜行路,出了那片区域,不然她……
八月十四这日下午,卓颂渊命无念打点行装,预备启程奔赴启国北部,他要亲自去寻他的小东西,生要见人,死要……
薛云鹏急了:“您的身子哪里受得住?陛下即便有甚不测,必也不希望您再遇不幸。启北苦寒,您这个样子奔了去,是打算与我嫂嫂合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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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颂渊抬眼望他,见薛云鹏这家伙眼眶都红了,反温言劝慰:“麒麟若真有不测,她邀我来……难道不是都想好了?我都未料这孩子如此痴情,我负她三年,如今终可……”
薛云鹏带着哭音大骂:“终可生同衾死同穴了是不是!你们这一场情谈得倒是如泣如诉,哀怨凄婉……呸!下落都还没打听明白,您就口口声声要死了,要是她出了事也是您咒的……”
卓颂渊经了这几日的揪心,淡笑道:“云鹏,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你我终须一别。”
薛云鹏气极仍骂:“我不与你道别,您别给我来这套。我倒觉得那日隋将军的话还像点样子,我嫂嫂是何等人?这件事情再艰再险,因为是她来做,便绝无不成的道理。您不信您自己,却当信一信陛下。您可还记得十年前,陛下在那小庙救您之时,对您说过的话?”
卓颂渊猛地道:“云鹏你再说一遍。”
薛云鹏十分奇怪:“说就说,怕你怎的。您别给我来这套!”
“不是,最后一句。”
“您可还记得十年前,陛下在那间小庙救您之时,对您说的话?”
卓颂渊未曾听完,已然留了薛云鹏独个在原地,自己飞身去寻了褚良春,一寻到人便问:“敢问褚神医,陛下当日约您在十四日相见的,会不会是北郊的知恩寺?”
褚良春重重拍了一下脑袋:“庆恩寺是我小时候去过的地方,竟是记岔了。王爷提得没错,鄙人这会儿也想起来,正是北郊……北郊知恩寺没错!知恩寺的惠通法师是位杏林妙手,我还同他吵过一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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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北边过来的人,若是抄小道入京,便能经过这座小小的知恩寺。
知恩寺的方丈惠通法师是位高人,按照燕皇陛下三月前的请托,他早派小僧于前几日上燕西戎醴泉,取了新鲜泉水回来。现在他捧着那朵见所未见的大株金雪莲叹为观止,总算是万事齐备,只待褚良春到来了。
惠通与褚良春早年打过些交道,多年未见,却素来都这位神医大事上并不糊涂,于小事之上却有些马虎。
陛下说她是早早与褚良春约定好的,如何今日直等到黄昏,褚良春那家伙却是仍未露面。听闻她前些年添了女儿,难道生了个孩子,她就连大事也开始丢三落四了?
惠通怪心疼地望望静心殿的门,他认识小家伙十年了,她今日午后这个几乎从马上跌进寺来的样子,实在是比十年前那会儿还要狼狈可怜。方才他问里头这个奄奄一息的小家伙,要不要送她入京,小家伙惨兮兮摇了摇头,泪水就顺着眼睛落下来。
惠通把把她的脉,亦落了一回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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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静心殿客寮的窗中,可望见西边那一枚浑圆落日。黄昏的风色柔软而带着微凉,它们掠过屋脊,掠过檐角的铜铃,叮铃铃,红纸的灯笼亦在随风轻轻摆。早桂已然开了,空气里有微甜的清香,时而一阵浓的,时而一阵薄。
因为寺内太过寂寥,天色将黑的时候,她清晰闻见窗外的白夜忽地欢嘶了一声。然而她虚弱得抬不开眼皮,隐隐只觉得远处的土地起了马蹄沓沓之声。
那愈来愈近的马蹄声,还有夜骢脖颈上她特意挂上的那串小桃子铃铛正铃铃作响,她愈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子却愈发重,睡意漫漫袭来。
这些年过得陀螺一般,这一次,她大约真的是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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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间,她居然看见了十年前的那个小霸王。
夏花烂漫时节,小霸王趁午后那个空当,携了她最要好的同窗逃课上北郊摘鲜桃子吃,却在知恩寺后头河畔的桃林里,捡到个血淋淋的人。
“隋喻你帮帮忙,一同把他抬到寺里去。”
“祥瑞你捡个死人作甚?”
小霸王道:“什么死人,他有可能还活着。隋喻你看,这个人生得像是神仙一样的,孤……我怎么可以不救他?”
隋喻:“祥瑞,你看他胸前这把刀……你还是少惹事罢,来者不善。”
小霸王不理,揪头发、拍脸、喂水……所有想到想不到的施救法子全都试一遍,最后往自家兜里掏了一颗糖丸来喂他。
那人眉眼年轻而俊秀,本来睡得安详不知生死,这会儿抿了这颗小糖果,却仿佛被胸前痛意折磨,眉心倏地一蹙。
“我说隋喻,我都喂了他一颗还魂丹,他如何还不醒过来?”
隋喻:“祥瑞……你最好把他胸口的刀先拔|出|来。”
小霸王拍拍美男香肩:“小神仙,我现在要给你拔刀了,你听到他叫我什么了吗?我是祥瑞,天降的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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