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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罩我去战斗-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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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麒麟瞥眼皇叔,嗤道:“不是罢,你们不是都算计好了的?”
薛云鹏笑:“您别把王爷看得那么阴险毒辣么。其实王爷本意,也不过是想让燕皇那里自乱阵脚,教燕宫之中为争怀皇嗣先行斗起来,即便不巧真的诞下了个把小娃娃,那也都是不值一提的毛头小儿。而那头斗得愈是不可开交,嫂嫂这边,坐收渔利的机会也便愈大。这位长宁公主本来不在算计之列,算是个意外大喜。然其心路人皆知,长宁下毒,意在储位,她早就想跳到台前来了,王爷只是让人扇了扇风而已。”
“路人皆知……亚父……孤是说那老狐狸,难道还将自己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公诸天下了?”
“老狐狸哪里肯将这种事告诉别人,诊断此事的是个倒霉不识时务的御医,仗着手头有些本事,便将此事宣扬了出去,已然被老狐狸给砍了脑袋。砍了已然不及,不见得将满朝看他笑话的人都砍了罢。本官得的信报说是长宁干的无疑,燕国朝野亦皆猜是你堂姐所为,您那位老狐狸亚父,说不定也已然猜到了,不过就是苦于抓不住确凿的证据罢了。”
岳麒麟到底是皇宫里摸爬大的:“依孤看,证据这东西……他若真想找,怎可能有不透风的墙么。”
“故而我倒是对您这位堂姐极为佩服,风闻此案办得干净利落,上下涉案人等,是一具活口未留,而排算诸位死者的关系,却是长宁半点搭不上边的。是个人都知道愈这样愈蹊跷,可是,嫂嫂觉得老狐狸即便怒火中烧,他还能降罪于长宁么?老狐狸独独只剩下这么一个女儿了,就算恨到入骨,他非但不能治她的罪,近来还分了些兵权给长宁,将燕国的西北骑尽数归入了长宁手中。”
岳麒麟心中仔细一思量,此案若以动机论,确也不存其他可能。
长宁是亚父唯一的孩子,长宁领兵,立长宁为储……立一个女子为储君,这个设想惊人而且大胆,然而这许是亚父当下可以作出的最佳抉择。横竖她岳麒麟这个倒霉太子,是断断不可留的。
以岳麒麟对长宁的了解,倒绝不惊异于堂姐有心于储位,只是长叹:“孤这位堂姐,自小心比天高,算是位不爱红妆爱武妆的巾帼豪杰。幼时习武,她便嫌弃内功习起来阴柔,更偏爱学那些外家功夫,特意还去燕山西麓拜了足足七年的师。孤习骑射那是为了猎野兔子烤兔肉吃,她习骑射,小小年纪就意在那些豺狼虎豹,勇猛非常。从前父皇时常笑话孤,说长宁的性子比孤更似男儿,孤并不大服气呢,堂姊那是故作的坚硬,孤才是真男儿罢。”忆及父皇,她难免又红了眼眶。
卓颂渊爱怜地捏了把她的手,又替她擦眼睛:“你哪像个真男儿,眼泪说着就涌出来了。”
麒麟强辩:“又没有真落下来。”
卓颂渊又喂水给她喝:“乖,人前……我们还得多忍忍。”
薛云鹏在旁实在瞧不下去,猛咳道:“要不要这样旁若无人?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咳,不是臣多嘴,王爷您怎能这样教孩子?我一个千娇百媚的嫂嫂,偏偏让你教作个铁汉。”
岳麒麟急摆手:“不是的不是的,薛大人多有误会!”
卓颂渊亦嗤他:“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麒麟也太能哭了,他固然怜惜得不行,可不多作忍耐,于人前当个哭包,不好服众不说,还得任人捏搓,实非上策。
薛云鹏满脸不忿,卓颂渊却继而追问:“长宁公主得了西北骑,王彦张含等人,难道不曾发声?”
岳麒麟早已见怪不怪,皇叔对燕国时局了若指掌,他口中提的此二人,皆是手握实权的太子党。
王彦时任燕国左相,乃是三朝老臣,从前先皇尚是太子的时候,王大人便已是太子太傅,故而亦当过一段老狐狸的老师,老狐狸心里即便狠老家伙恨到入骨,面上却不得不给老师三分面子。
张含是当朝太尉,说是从辅国大将军之任上卸下来,不直接执掌任何实际的兵权。然太尉一职本就虚统着三军,况此人在军中旧部云集,关系错综,即便不再掌握实权,其早年在边塞戍守经营多年,无论塞内塞外,一呼百应之势仍在,不容老狐狸小觑。这也是老狐狸当时绝不敢将其捋下来,安一个普通武职了事的缘由。
岳麒麟对这二位老朽却颇有些不以为然,不住摇头道:“哼,莫同孤提什么忠义二字,哪有什么真正的太子党呢?人都是墙头草罢了,父皇走了一年余,孤又远离故土,他们凭什么效忠于孤?”
卓颂渊笑得莫测高深,觉得麒麟有此防人之心,亦算是不错的了。
薛云鹏倒不畏皇叔生气,直言太子单纯:“张王二位老家伙,在燕经营多年,难道独独他们光杆二人杵在朝中?当然不是,其亲其属其门生,关系广布燕国各地,利益盘根错节,老狐狸自有自己的心腹重臣,张王即便投诚于你亚父,还能排得老几?你亚父能给的好处,可能盖过他们手中既得的好处?那些新臣如狼似虎盯着呐,不从他们手上分一杯羹就算是好的。与其将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与别人吃,不若死守以肉相搏,说不定最后还能落个全尸,最不济,还可得一个忠义之名!故而这波人才肯死死守着太子党这面大旗,是绝不会轻言放弃的。嫂嫂所言其实不差,果然都是趋利而聚,利尽而散的人啊。”
薛云鹏将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朝堂讲得绘声绘色,岳麒麟听得暗暗心惊,卓颂渊却握着他的手温言安抚:“莫怕,我在。”
岳麒麟望望自家这位世人口中权倾天下的情郎,忽而也觉得有些陌生。皇叔若非玩得一手好权术,估计早就被旁人玩死了,又如何坐得钓鱼台?
娘诶,真是不堪细想,愈想愈心惊。情郎情郎,果真是匹狼么?
薛云鹏不知小太子心绪百转千回,只管接着往下道:“此番太子党发声,燕皇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故而倒赔给骐骥公主不少福利,这才算让张王二人消了声。”
岳麒麟惊问:“姐姐?”她那个苦命的庶姐……
岳骐骥头婚之时,父皇为其点选了位才貌双全的新科状元郎作夫婿,郎才女貌,看起来也是一桩十分动人的姻缘。然天有不测风云,成婚前夜,那位倒霉状元被人当街谋财不成,被那伙歹人当场刺死了。
二婚乃是麒麟来楚之前,老狐狸又将骐骥公主下嫁给了东征将军。这位齐小将军三代将才,说起来虽然满门皆是亚父的人,小将军总算年少英武,听闻还对大公主一见倾心,亦算良配。怎奈这位齐将军新婚前夜因为太过欣喜之故,呼朋唤友饮多了酒,竟在拜堂完成了最后一拜之后,当堂猝死了!好好一场婚宴,成了断头之宴。
岳麒麟当日身为太子,坐在送嫁席位的首席,亲眼目睹此情此景,再次忆及当日与父皇死别情形,实是悲从中来。然而碍于姐姐已成齐家新妇,隔了重重嘈杂的人群,她只能看着她怔怔蒙着盖头,不知所措,更未能上前安慰几句,或与她抱头痛哭一场。麒麟为此难过至今。
薛云鹏点头:“为了让女儿名正言顺掌管西北骑,齐将军麾下的东征军,如今便被燕皇划给了骐骥公主。如此,二位公主皆掌兵权,太子党这方看似也未吃亏,可算是封了两个老家伙的嘴。嫂嫂……你与这位庶姐的关系,尚算融洽罢?”
岳麒麟点头:“孤与姐姐自然要好,我家女儿,无论姐姐还是堂姐,自小都不养在闺中,皆是作男儿教养的,她们骑射剑武无一不会,闺中女儿当会的织绣之事,反倒无人擅长。然而孤离燕京之时,姐姐怕孤在异乡无衣御冬,找人现学,竟连夜亲自为孤绣成了一件极漂亮的御寒披风,一早送了来,熬得眼都肿了。薛大人……你们可万万别打我姐姐手上这点兵权的主意,她的命已然极苦,手上独独握有这点夫家兵权,也非她有意夺之,若为孤的事情,害她再出什么差错,你叫孤将来下了黄泉,如何有脸面见父皇!”
薛云鹏嘻嘻笑:“臣有什么能耐打大公主的主意,太子说笑话了罢?王爷,臣今日来此要说的,已然言尽了,一切等开春之时再探究竟罢。”
岳麒麟奇怪:“为何要等开春?”
薛云鹏被卓颂渊一瞪,自知失言,连连作别:“再聒噪下去王爷要嫌臣碍事了,嫂嫂记得小弟要吃的东西就好,小弟先告辞!”
唤都唤不住,风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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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直至同车回府,岳麒麟一直有些落落寡欢。
近来楚地气温骤然降,已然冷到恨不能披个被子上街的地步。这日天上飘起了许多小雪片,麒麟沉浸在对情郎又爱又怕的心绪之中无法自拔,身子竟是无法暖起来。
卓颂渊见她古怪,心中不安,倒是温声细问,可她也实在搜罗不出什么言语表达,只道:“薛大人所述之燕国政事,听来错综复杂,我几乎将脑袋都听大了,心里直发毛的,以我处事的习惯,觉得你这样做未免……呃,太过迂回。”
卓颂渊循循善诱:“如果是你,你会怎样做?”
岳麒麟握拳:“最初我就说过的嘛,暗巷买刀,寻个近身之机,将亚父当年对父皇所行之罪,要他当面认个彻底,好教他死一个明白。而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手刃仇人,畅快淋漓!”
听起来好不痛快。
现在亚父即便生不出子嗣又如何,老狐狸依然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仍然高高在上霸着那个至尊之位,逍遥痛快的还是他,真真憋屈死了。
卓颂渊也不笑她鲁莽:“你面对的并非快意恩仇的江湖,恰是一国之朝堂,波诡云谲,瞬息千变。以力取之,不若以计图之。凡事皆须察而后谋,谋而后动,实以虚之,虚以实之,以其昏昏,独我昭昭……谋之不深,而行之不远,这并非是故作迂回。”
麒麟听得愈发烦躁:“我真是学不会这许多权谋之事,就算现在瞧明白了,将来怕是也不会使的。想想就觉得要命。”
卓颂渊只温煦地笑:“谋者,诡道也。不必太过担心,诡道之事,交与我来做就好。居极位者,但需心胸磊落、知人善用、当机立断……做到这些,不说什么一代圣主,当个有道之君总还是不成问题的。”
岳麒麟听了一下午的阴谋诡计,再思量这些天高皇帝远的烦心事,真是愈来愈排斥,嘴上嘟哝:“明君圣主……孤还是回去挖个坑,早早死了算了。”
卓颂渊只怕她情绪过于起伏,一心温言安抚,结果这小破孩子来一句“死了算了”,他听得心里一揪痛,默了半天不愿接话。
岳麒麟见他默然不语,自知有些失言,却更有满肚子的委屈无处发。
孤最怕被逼着当皇帝,父皇从前也不敢用这个相逼,不过是绕着圈子诱孤学些为君之道罢了,他说好了待孤二十岁退位辅朕登基,可他食言了!孤如今要的不。电子书下载过是报仇雪恨,你居然给孤上刑,将孤生生往那个火坑里推!
麒麟自己就伤心的要命,也懒得说一句软话,扭开头道:“能不称何以居其位?你逼死孤,孤也就是这么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卓颂渊心底寒意丛生,幽幽问:“何故又妄自菲薄?”
“反正你就逼我好了,就算我勉为其难坐上那个位子,估计也得死得很快。”
“如今方才开了个好头……同你说了,许多事情不必操心,我来就好。”
麒麟不解:“你何故如此上心此事?”
卓颂渊气结,撇开脸不言语。
岳麒麟口不择言:“孤说句不当说的,听闻就连成义的位子都是皇叔让与他的,皇叔不爱江山,却难道是对与人作嫁衣这回事,有什么特殊的喜好不成?”
卓颂渊闭上眼睛,麒麟咄咄逼人,她明知他为什么只能……他实在不愿与她争吵。可近来确实累极,缓了一会儿,方才轻声道:“当初与我拉的勾,你这是打算耍赖不成?”
岳麒麟果然是个小霸王,全不顾忌皇叔心境,恨恨接话:“当初不是没把你弄到手么?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卓颂渊冷笑:“这么说来,太子弄到了手的东西,皆是不必珍惜的。”
岳麒麟也是几乎快被气疯。这才欢喜了几天呢,你就非赶鸭子上架不可么?登了帝位,是不是就意味着与你分离?真不知道是谁更不珍惜一些!
她便顺着他的话应道:“可不是么,你忘了孤是个霸王了。孤从小就是如此,想要的全都要弄到手里,不想要的,哪怕再好的东西送给孤,孤也只高兴弃置一旁。有什么可珍惜的?人生在世,尽兴才最是要紧。”
车厢里几乎寒气凝固,马车却恰恰好好停在在质子府门前。
卓颂渊阖目许久,方才道出一句:“很好。”
岳麒麟头也不回跃下车子。
平日在这府门前,无尘总是无聊之极,望天再望天,能等到天色发灰。皇叔若是不能入内用晚饭,两人一个道别吻都恨不能耗到天昏地暗。这日麒麟却是半句话不留,径直一溜进了门。
停了半路的小雪花片,又开始纷纷飘落,漫天细碎。
71小天灾
喜望拦着岳麒麟像是有话说;她只当没看到,凶巴巴将他挥开了;也不入前厅,直直往长廊那头绕。
岳麒麟本以为那坏叔叔会心软追进府来,故而特意守在听得见马车动静的围墙里头,巴巴等了许久;孰知还是落了空。
喜望吁吁追过来:“太子太子,府上有客,在前厅待了您小一个时辰了,您站在这里有些失礼罢。”
岳麒麟不耐烦随着他往外走:“有客,有什么客?”
麒麟性子烈;却是个不肯留隔夜仇的急脾气,他不来也不走,必是等着自己冲出去说软话呢。也罢也罢!好些话她出口便悔了,如今更是悔得肠子青。他一心为她筹谋,瞧她都说了些什么?
不管什么客,先待她把外头那个人解决完了再论。
喜望答:“是临安郡主。”
岳麒麟头都大了:“她来作甚?”
“奴才不知……”
前厅未至,临安已自前厅里迎了出来:“岳哥哥!”
岳麒麟无心应她,还欲往外去,耳听得院外的马蹄得得,车轮滚滚,渐渐走远了。天上雪花停停住住,她却忽而觉得像是大寒天当头被浇了一泼冰水,直直凉进了骨头里。
临安见岳麒麟穿着一袭湖蓝织锦棉袍,那颜色就像被风一吹就会皱起来那般好看,更衬得麒麟的容颜俊美逼人。又观她的面上,却又是一番苍白之色,临安只道他病重,心疼道:“岳哥哥……你无事罢,是不是该吃药了?”
岳麒麟连敷衍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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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卓颂渊目送麒麟头也不回进府,守在外头半天,恍惚忆起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们每每在门前这个地方论及此类话题,结局总以不欢而散告终。他有些自嘲,下回要记得趋吉避凶,逢到临别,就当好好话别才是,说教什么的……还是另换风水宝地的好。
她那些气人话他倒是并不往心里去,只是心中难免怅怅,如今他做的所有,皆是她所不要。这个救他性命给他光亮的小东西……究竟爱着他什么?
无尘却在外轻唤:“王爷?”
他收回些心神,应道:“何事?”
无尘呐呐道:“嗯,南来顺近来从燕国进了许多冬令食材,皆是此前从未曾进来过的稀罕东西,听说还做了一批极地道的糖葫芦呢。太子……想是会欢喜的罢。”
就连无尘都比他心如明镜。
他本打算在门前待到天黑,那家伙还不出来,便入内将那恼人的小东西拎出来,往南来顺里一丢,什么不顺的气,估计她就能顺了,到时候再行说教不迟。
岂料无念打快马自后头追上来,急告:“王爷!鄂州急报,前天夜里鄂州急降暴雪,损、损失巨大……”
卓颂渊沉声吩咐:“先命薛云鹏火速赶往鄂州勘灾,再传我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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