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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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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慢慢将食盒收好,笑了笑,拍拍阮小幺的脑袋,“不管在哪里,好生过着日子,我们也心安。”

说罢,便不再言语,过去开了门。

撷香等在外头,看到二人,福了个身。

几人在客堂里等着,不多时,便见秋岚远远的走了过来,上前便笑道:“害姨娘等候了,住持说无需再另安排物事,法本大师带我四处看了看。”

云姨娘点了点头。二人言笑晏晏,告辞了法本,朝寺外走去。阮小幺被云姨娘牵着,一路相随。

秋岚似是思虑了片刻,道:“方才去看了他们小弟子的寮房,多人挤在一处,玲珑还在最靠门边。夜来冷风寒冻,她身子骨怕禁不住这风寒,望姨娘回去了周全一下,使玲珑换个地方才好。”

听罢,云姨娘转身望着玲珑,眼中尽是询问之色。

阮小幺抿着嘴,微笑。

秋岚眼尖,瞅到她的掌心,便执起来,道:“来这慈航寺不过数十日,指上怎么就生了这许多茧?”

【扫雪。】阮小幺答。

“那么多的弟子,怎么偏偏是你来扫!”秋岚秀眉一皱,哼了一声,“这些个姑子,无论大小,就知道欺生。”

姑子之一慧圆:→_→

突然有种秋岚站到了云姨娘战线的感觉,这是怎生回事?

云姨娘并未接话头,只是颔首道:“我回去自会禀报。”

阮小幺跟着二人一路出了寺,最后停在台阶处,看着那个女子袅袅娜娜的背影,挥了挥手,待到那身影消失在尽头,方慢慢拖着步子回了慈航寺。

回寮房的路上,一路碰到的姑子仿佛突然变得友善了许多。她提着俩沉重的食盒,一路走一路歇,半途上,遇见了几个师姐,只见那几个小丫头眼神盯紧了食盒,欢呼一声,从她手中半接半扯地夺过,抬了便奔向寮房了。

只剩两手空空的阮小幺一个立在院中,僵着笑,石化了。

一回去,便看到十多道视线刷刷转向了自己,嘴里还塞着各种点心,有的一张嘴,一口粉便喷到了对面。阮小幺看着这惨不忍睹的画面,以及空空如也的食盒,立马放弃了所有话语权。

她回到座位上,胖墩墩的慧竹摇摇摆摆的走过来,递上一团糕点,“还有一个。”

定睛一看,正是客堂里云姨娘撕开的那块。

她浅浅咬了一点面皮,一股香软清甜的感觉涌上舌尖,软儒筋道,令人回味不绝。

最里间的慧心边吃边摇头,含糊道:“慧圆,你们家这么有钱还来做什么姑子啊,李家不要你了,你就回商家呗。天天都能吃到这些东西!”

阮小幺又开始拿笔刷刷的写,【你怎么知道我爹不要我了?】

慧心嗤笑,装模作样道了声阿弥陀佛,“虽说死者为大,但是你那娘亲偷人的事谁都知道了,还不晓得你是谁的种呢。”

引得一帮弟子哄然大笑。

见阮小幺半晌默然不语,慧心吃着人家的东西,先自有了些理亏,却别别扭扭道:“这又不是我说的,我只是下山采办东西听人说的。”

“别你笑我我笑你的了,在这寺里的,慧圆你算是命好的了。”一旁的慧凝接了话,道:“好歹还享受过好些年富贵日子。你看慧竹,都不晓得爹娘是哪个;慧平被贼人掳去,明明清清白白的逃出来了,她爹娘还硬把她送了过来。慧……”

她指尖对准慧心,“慧心你要不是那身越族衣裳,你爹娘死了后,指不定就有人家养了你了,但现在还不是等着十三岁剃发么。”

慧心白了她一眼,没说话。

“还有,慧持……”她继续说下去,眼神绕了半天,也没看见慧持的影子,“咦”了一声,“慧持呢?”

众人摇头。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面色舒爽的慧持提着裤子进了门。

“你去哪了?我们刚刚都在吃点心呢!”慧凝问道。

“茅房。”慧持一眼便看到那两个食盒,径直跑过去,眼神一亮,“慧圆你亲眷给你带吃的了啊!”

她揭开食盒,每一层都空空如也,再看了看已吃饱的众人们,面色一急,瘪着嘴便叫起来:“慧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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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有伤心事 我患独幽居

阮小幺:“?”

“我才出去这一会,你就忙不迭地把点心分了,一块都不留给我!”

她将食盒掼在地上,“唏哩哐啷”一阵响之后,神色却愈加委屈,“你就是瞧不起我是不是!?”

阮小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一通乱吼,也怒了,拿着张纸便刷刷写起来:【凭什么我的东西非要分你一半?要发疯去别地儿发去,别在这污我的眼。】

慧持劈手将那纸夺过来,三两下撕了个粉碎,哼道:“你一个哑巴还跟我吵,你以为你是谁啊!还做梦当你的千金小姐呢!你如今就是个一辈子嫁不出去的姑子!”

阮小幺被气笑了,这地图炮轰得全寮房的弟子都看过来了,连带着自己也轰了进去。

慧心皱着眉将慧持拉过来,道:“你消停消停,小心静远师叔听到了,关你禁闭!”

静远是巡寮姑子的法名。

“听就听到,谁怕谁啊!”慧持急了眼,一把挥开慧心,声音更大,“本来就是她狗眼看人低,你们还帮着她!”

众弟子面面相觑,愣了一晌之后,几下过来将她拦住,七嘴八舌地劝解。

慧凝:“谁看不起你了呀,你挺好的真的!”

慧书:“慧圆刚来几天啊,要看不起也是你看不起她对不对?”

慧相:“师妹,你别想多,慧圆也不是故意的。”

慧竹:“师姐,别发火……”

……

……

愣是没一个人说点心被抢光了的事。

阮小幺看着围在一起的那帮人,盯了良久。最后,沉默着出门,径自去了禅房。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是这群“女人”估计乳牙都还没换完,还都是一群尼姑,也得这么吵吵闹闹的么……

晚饭时分,阮小幺趁众人没留意间,悄悄将手中的焖土豆塞到袖中,继续若无其事的嚼着糙米饭。

正在长身体的年纪,早餐是稀粥,中午不用餐,下午发个薄饼,晚餐也就一碗饭、一个焖土豆以及遭众人哄抢的土豆丝或者大白菜之类,慧圆表示,来了此地之后,腰围清减了一圈。

所以,偷留个土豆当夜宵吧。

收完碗筷,便看到小丫头慧持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出了斋堂,往右去了。

阮小幺顿了顿,继续跟着众人回了寮房。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

正在诵经的慧凝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四周,“慧持又跑哪里去了?”

众人摇头。

“估计又去茅房了。”慧相道。

阮小幺坐在一旁,心中想的是:别是想不开撞墙去了吧。

这一想,又想到刚来之时那个吊死的女人了,琢磨琢磨估计正是自己那便宜娘亲,自杀他杀倒还待定。她只是觉得,若是自杀,那作为一个母亲,也太不负责任了,而且……

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勒痕,那女人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和她一起死吧。她把玲珑勒死或者掐死,所以阮小幺这才上了玲珑的身。

这么一想,又觉得实在有点虐心啊……

她推开经书起身,指了指茅房,便出了门。

天色尚未全黑下来,黝蓝的天际还散着最后一丝灰苍苍的颜色,阮小幺借着昏暗的光线一路走到墙角,沿着墙根摸索,终于在后方道场最角落的墙边,听到了一声隐隐约约的啜泣。

她走过去,仔细看清,正是多时未回的慧持。

听到脚步声,蜷缩在一处的慧持缓缓抬起头,已经满面泪痕,一见是阮小幺,眉头一竖,扭过头去。

阮小幺心下好笑,看她哭得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谁知道就为了没分到一块点心。

她走过去,一齐蹲下,默不吭声,呆了半天。

慧持忍着泪,仍是一抽一抽的,僵着身子等了半天,也没见阮小幺离开,又转过脸,粗声粗气地道:“离我远点!”

阮小幺毫无反应。

“喂!”慧持不满,低声喝道:“我说话你听不到啊!?”

阮小幺看了她一眼,抱着膝,随意找了一片碎瓦,扔了出去。慧持盯了好半天,最后,自己先气馁了下来,又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片刻之后,又回过头来,哼了一声,“你是在可怜我么?”

阮小幺看向她,眼含不解。

“我知道你以前娇贵,是大家闺秀,”慧持终于小声开口,“一两个下人都不放在眼里,但是我也是清白人家出生的女儿,况且慈航寺中,咱们都是姑子,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阮小幺摇摇头,扯了扯她的衣袖。

慧持抹了两把眼泪,看着她那副安安静静的模样,气便消了大半,干脆把她当成树洞,开始诉苦水,“你多好命,来了刚没几天,就有人来看你。我来这里都一年多了,没见着半个人影!”

“我爹以前成天教我,莫忘父母恩,还报椿萱情,后来我到了贾财主家,大娘子给的吃的用的,我都贴了家用,后来宜哥儿夭了……”

她说到这里,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不想当姑子的,大娘子待我挺好,我本打算一辈子服侍她了,可是爹逼我出家!”

“娘说,这是我的命,可是如果爹不逼我、不骂我,我本来可以好好的……”

阮小幺听在耳里,心里早骂开了,那种鸟爹,要他作甚!

【其实我爹对我也不好的。】她拉着慧持的手写道。

“别骗人了,你生来富贵,你爹怎么可能对你不好。”慧持抬起泪眼婆娑的一张脸,道。

【如果他对我好,我就不会来当姑子了。】

她绞尽脑汁的开始编排自己的凄惨身世,【我娘死了,他不要我,说我是野种。你爹有这么骂过你吗?】

“……”慧持凝噎。

【总之,我们都是苦命人,谁都不要为难谁了,我们以后过得好就行,甭管你爹和我爹了。】

慧持平缓下了那一脸悲意,点点头,复又皱眉,“以后都是姑子了,怎么过的好?”

阮小幺望天,什么都没听到(*^__^*)

想了想,最终还是忍痛割爱掏出藏了半天的土豆,递过去,微笑。

“给我的?”

她点点头。

慧持抽了抽鼻子,望着阮小幺,有些扭捏,“抱歉,白天我不应该那样吼你,明明知道你是哑巴……”

“……”

她正准备伸手接过土豆时,阮小幺又将手缩了回来,将那土豆掰了一半,递过去,【白日里那点心是他们吃的太快了,我自己都没尝到,现在这个当赔罪吧。】

慧持:“……谢谢。”

于是,阮小幺又收回了一半夜宵。

又过了几日,阮小幺的生活又发生了新变动。

杂事的姑子将她的铺盖从寮房换到了单独的僧房,独自一间,坐落在慈航寺的西北角,紧挨着最靠边的后院围墙。

“从前这里是常住的女香客卧榻之所,这些年也没什么人来,故此一直空着。本来住持是想让你搬到南边的僧房住的,那里也是一人一间,但从来都是静字辈与法字辈师叔们的住所,你一个小辈过去,怕是其他人会觉得不当,因此就腾出了这一间房。你安心住着,每日里经课仍是与从前一样。”

那姑子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将铺盖放好,便离了去。

阮小幺绕着这单独的一间屋左看右看,只觉地处偏远,若是有什么杀人放火、偷盗抢劫之事,怕是叫人都来不及。

是谁做主将自己调到这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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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掉井里的倒霉蛋

不过,除此之外,环屋而立的三两丛绿竹、清雅简致的屋内摆设都让她觉得比较满意。

她在屋内细细瞧着,见塌边那扇窗户只用一只竹棍支开了一些光亮,门扉处的木栓虽新,但笔直一根,估计从外面的缝隙中撬上片刻就能打开,顿时又有了一种浓浓的不安全感。

杵着脑袋趴在窗边想了想,之后便从榻上一跃而起,阮小幺来来回回,在屋子的各处到处翻找工具,最后只找到了一截麻绳。

她溜到杂物房,正迎面碰着保管工具的姑子,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指着库架上摆放的榔头,乱七八糟的比划着。

“刚巧听闻你换到了西北角那间屋子,是里面的东西不便利了?”那姑子问道。

阮小幺点点头,对着身旁一把椅子做了个叮叮当当捶榔头的动作。

那姑子“嗯”了一声,道:“也是。那屋许久无人住过了,不如你候几日,待杂物的姑子去修葺一下,免得自己动手。”

她又拨浪鼓似的摇头,冲着那姑子甜甜一笑,领了所用工具,在登记簿里划上一笔,便折返了。

回去之后,自保小机关正式开工。

首先,在窗外檐下的立足之地上挖开一道浅坑,最下面先垫上一根圆木,然后放上一片寸厚的木板。

阮小幺拿起散落在一边的绳子,在指上绕上两绕,邪魅一笑,冷不防踩上那滚轴上的木板,摔了个狗啃泥。

悻悻地爬起来,还是老老实实去干活。她将木板一角穿上一个洞,系好绳子,在窗边壁上卡了几个固定的环,让那麻绳自下而上穿过。

最后一步,在檐下一根支出的梁木上,横放上一块木板,找了根楔子卡在下面,松松地固定好,然后把绳子的另一端栓牢在木板外沿。

屋后靠墙的那匝地儿因久无人打理,蓬草丛生,处处是过人腰际的野草。阮小幺在当中找到几株萎黄的苍耳,欢欢喜喜地捧了一大把枯硬的果子回来,洒在木板上。

哦对了,还有身上黏的、头发上钩的苍耳弟兄们……

顺便再撒了把泥土在木板上。至此,大功告成。

她拍拍手,大汗淋漓的歪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

小孩子的精力就是好,这么一会儿窜上跳下,歇个片刻就又生龙活虎了。

门那处就更简单不过。她将那门闩的木插销削成了个楔子,紧固在门上的壳体也稍作改造。完工之后,除非破坏门闩,否则从外压根别想将门撬开。

阮小幺在这木工活计上做得废寝忘食,浑然忘我,压根不知休息时刻已过,直至外头传来一声怒吼:“慧圆!你又逃了经课!”

她猛然一惊,这才悲哀地觉悟到,又要被罚站了。

从古到今,客堂之上的体罚手段真是大同小异……阮小幺笔直地立在蒲座旁边,悄悄掂了掂酸痛的脚掌,满心无奈。

半个时辰之后,讲经的静虚师叔这才一摆手,示意她坐下。

阮小幺噗通一声瘫回原位。身后慧持在她背上敲了敲,塞过去一团纸条。

接过来,打开一看,上写道:'你的新居如何?'

她回道:【不错,就是有些偏。】

'偏才好,巡寮师叔一般只去查一遍,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欢迎无事时过来做客。】

阮小幺写完,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不许踩窗外那块地!】,方才将纸团悄悄递了过去。

经课完毕后,大师姐慧心叫住她,道:“记得明天你当值。”

阮小幺点点头。

慧心上上下下又看了她一眼,神色略有不甘,“我这不是怕你住得远,又没个人提醒,万一弄忘了也不好,是不是?”

阮小幺眨巴着眼望着她。

慧心从她身边走过,悄悄翻了个白眼,拉住一边的一个小丫头便低声吐槽,“才刚来一月不到,又是看起来一副痴傻的模样,凭什么住持偏给她换屋啊!”

全然不顾背后的阮小幺一字不漏听到了耳里,那几人聚在一起,边说边走远了。

当值的姑子要做什么呢?

寮房的院子全部扫干净、经课后负责收拾蒲团、饭后擦桌子……

还有,别人打一桶水,当值那人要打三桶。

第二日清晨,又开始落起了纷纷的小雪,泼在地上的水全都凝结成了冰。阮小幺拎着水桶一步一滑走到井边,在其他姑子的帮助下将井水汲上来,又滑滑溜溜地往厨房走去。

那井安置在后院的一处拐角,离厨房尚有百步之遥。她一边气喘呼呼地拎着桶,一边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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