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名门医娇-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过来帮忙!”
那两人似乎面面相觑了一回,并不理睬他,更是将脑袋缩了回去,雕像一般。
他气极,又架不住她念经一般在他边上问着:“右将去没去去没去去没去?……”
鲁哈儿一声喝:“去了!滚下来!”
阮小幺呆住了。
察罕跟着去了。不晓得去一趟要多长时间?去后还回不回的来?
八成……沧州城都平了,他也没有理由在来这处了。
她如被浇了盐的蜗牛,刹那间萎缩了下来,轻而易举便被鲁哈儿扔到了一边,瘟疫一般远远地逃了走,自个儿留在过道上,脑中呆呆的,不知想些什么。面上滑过一道道雨水的痕迹,倒像是替她在流泪。阮小幺却想不到什么伤春悲秋的心思,心中钝钝的,似乎连反应都慢了一拍。
不不不,察罕是个说到就到的人,就算他不回来,也会让人来捎了她们走的。
她脑袋中有两个思想在打架,一边往回走,一边口中还痴痴念着,差点就撞到了角门的石壁,又往旁边折了几步,继续往回走。
一进去,嬷嬷就急吼吼地过了来,撑着伞,在雨声中大声问道:“你方才问那奴才,他都说了什么?”
原来她知道她们在角门外的事儿,此刻却不如以往冷嘲热讽,眼中尽是询问之色。
阮小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呆呆道:“他说右将跟着去了……”
“就这些?再没了?”嬷嬷不太相信。
她点点头,“嗯,没了。”
嬷嬷皱了皱眉,丢下一句“真是没用”,也不顾她正被浇的透湿,又匆匆打小报告去了。
忽然间,一片天青色的素面遮了上来,却是慧持撑着伞,盖住了她半个身子,后头跟着慧书。
两人迎了上来,却踟蹰着不敢开口。
阮小幺终于将目光落在了两人身上,一时间呐呐地,不知该如何开口。前一日,才对她们保证,一定会离了这处,刚过**,却让她怎么打落她们心中的念想?
“我已经猜到了。”慧持却先开了口,拉着她与慧书,回了廊下,拍了拍衣裙溅上的雨水,与两人并排坐在了一旁的凳上。
阮小幺迟迟的转过了念头,沮丧无比,垂了头,伏在膝上,欲哭无泪。
慧书拍了拍她,问道:“方才你直接就那么冲出去了,急急的样子,那个鲁什么的,与你说什么了?”
她还未如慧持一样,猜到了这其中变故。
忽的,见阮小幺一个挺身,又直直站了起来,落汤鸡一般,口中念念道:“不行,我得出去瞧瞧!”
说着,又冲了出去,不到几步,腾腾又冲了回来,将伞一撑,跑走了。
慧书那只手还僵立在半空中,看着她人远走,惶然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慧持摇了摇头,与她说些别的去了。
阮小幺在外头守卫的带领下,轻车熟路地往医药营赶,然而还未走过第一节儿,便被一群箬衣人赶了回来。
为首一个人将斗笠往上微抬了抬,露出一张正脸,眼中冷漠而木然,道:“将军有令,各人各院,不得外出!”
“什、什么?”她一愣。
那人已然做了个手势,“姑娘,请回吧。”
“可是我是医药营的,不是郡主屋里的!”她辩道。
他斗笠下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嘲意,一闪而逝,“姑娘请回!”
她一急,“我真的只是去一趟医药营!你们不放心的话可以……”
“唰”的一声,刀剑出鞘,雪亮的刃上落下点点雨水,又弹射开来。那人的声音在斗笠下沉沉道:“若有违抗,杀无赦。”
阮小幺闭了嘴,也不待其余人开动,自个儿转了身,一步步朝院内回去了。
北燕军什么的,一个个都那么暴力!
院门口被团团守了住,铁桶一般,连个苍蝇都飞不过去。阮小幺几人呆呆坐在廊下,与对面的嬷嬷横吹鼻子竖挑眼。
嬷嬷早在她被赶回来之前,就又被郡主赶出了屋,一张老脸在丫头们面前实在有些挂不住,一直板到现在,自个儿不开口,也休想让别人开口。阮小幺进来后,倒直直奔向她,问道:“一般从盛乐到这里,要几日时间?”
闻言,嬷嬷撩起眼皮子扫了她一眼,“你问这做甚?”
“当然是算将军大概会几日来回啊!”她道。
“几日?”嬷嬷呛了一句,道:“没个二十来日可回不了沧州!”
二十来日……
她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沾了一手湿漉漉的水痕。
嬷嬷犹觉不够,又道:“将军若带着军队行路,至少要再添上十多日!”
“他总不会觉得我们当中有奸细吧……耽误他的大事!?”阮小幺在廊下团团转,边走边嘀咕。
-------------------
二更都在7点左右,我很准时~顺便再求收藏啊……
第六十五章 后宅院深深几许
慧持一把将她拉住,按坐下来,“瞧你慌成什么样了!”
她反问道:“难道你不慌?”
“我有什么慌的,”慧持眨眨眼,叹了口气,“你瞧瞧我,每日里在郡主跟前,也是出去不得的,你说的北燕那什么地儿……也不知是什么光景,说实话,倒还不如呆在这处,落得平安。”
阮小幺如当头棒喝,被她敲醒。
她成日里想着怎样逃了出去,却从未回过身看看,其实再军营中的日子,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样难熬——当然,挨打除外。
只是,以前的日子再怎么好,那也是以前,现在要想的,是以后的日子能不能“落得平安”!
打定了主意,她定定道:“我还是想走。”
慧持脸一抽,翻了个白眼,“怎么走?”
“不知道……”她又怂了下来。
将军带着心腹前脚走,后脚调令便到了沧州。
军中仍留两位副将,整顿军马以待将军后至,并迎天子使调令。不过……可以想见持令巡查来了之后,发现将军早先一步带人远走,都不听令调遣,会多么恼怒,以至于左将与右将整个半天都在忧心忡忡地商议此事。
北燕拿下沧州州府后,将一干原主找了个地儿便关了起来,该扔的扔,该烧的烧,房屋用地却没有多大改动,前厅的仍做前厅、后宅的仍做后宅,各物各事,从善如流。
议事厅中,下人端了茶来,躬身退到一边。
左将贴胡尔喝不惯云雾茶,只尝了一口便吐了出来,掼到后头奴才身上,“呸”了好几声,骂声如雷,“滚犊子!给爷上酥酒来!甭拿树叶给爷喝!”
那奴才跪在地上,一脸惶然欲泣。
贴胡尔骂了半天发现他跪在那一动不动,愤愤然又用中原话骂了一遍,这才见他连滚带爬退了下去。
另一座上坐着中将吉骀,来者不拒,呷了一口云雾茶,放到一边。相较贴胡尔的急性子,他倒是城府更深一些,然而此时眉心也是紧锁着舒展不开。
贴胡尔道:“你也别急,将军定是有要事才回京,况且来的巡查咱都相熟,还是出生扈尔扈部,虽察罕那小子不在,他也不会为难咱!”
“军事如国事,不听调令已然是犯了大忌,你若还抱着这么个心思,早晚会害了将军!”吉骀面色微恼。
贴胡尔一窒,不说话了。
实则他说的也对,这巡查与他们也都熟络,纵使知道后会恼怒一阵子,好歹算半个自己人,至少不会在天子跟前添油加醋,从善应对的话,他们这军功还不至于被一通抹掉。
当下,敕令军士严加整顿,自己与帖木儿各带了一队精锐,早早地出了州府,到沧州西面数里之遥的高岗上等候去了。
此时的阮小幺尚不知风雨欲来,回去换了套干净衣裳,依旧去廊下坐着,与人商讨着离开的种种可能。
郡主一人如今默不作声地呆在屋里,不知在做些何事。之前唏哩哐啷一阵响,几人也不敢去搅扰,只得装聋作哑留在外头。瞧着雨势减小,一整天的狂风骤雨,到了将晚之时,终于收住了阵势,渐又回了初时淅淅沥沥的样子,哔哔啵啵滴在外头的银杏叶子上,又顺着枝干流下去,蜿蜒遍地,最后汇入了低洼处,一滩滩涡流、一圈圈涟漪,颇有一场秋雨一场凉的意味。
院外头扔能瞧见那些蓑衣人的蓑笠一角,从白日到现在,竟是一动未动过,严守院落。
阮小幺摘了片银杏叶捏在手中把玩,午时的困意已然过去,精神气儿又回了过来,与慧持慧书两人聊得不亦乐乎。
正几乎忘乎所以时,忽的主屋的格子门被拉了开,郡主定定地站在前边儿,指着几人,“你们进来。”
她神情有些微微的冷漠,眼中却是无论如何也撼动不了的决心,不知在屋里头都想了些什么。
几人顺从应下,鱼贯而入。
甫一进门,阮小幺便差点踩到了一片碎瓷片儿,收了脚,环视屋内,却发现早已是一片狼藉,桌上的茶杯吃食通通被拂到了地上,零碎一地,妆台镜前空荡荡一片,那些个胭脂水粉早不知被扔到了哪处。郡主面容有些微白,妆也花了一些,显然之前哭过一场,如今倒什么也瞧不出来。
以往若遇到烦心事儿,郡主得闹腾好半天才能消停下来,此时却平静的反常。几人心中皆有一种心惊胆颤的感觉,不知她要做出些什么事来。
只见郡主将门掩了上,回过身,第一句话便是,“我要逃出去。”
原来把她们找进来就是为了这个……
阮小幺无语,其他人神色各异,嬷嬷正想开口,却被郡主打断,“我知这事危险,你们也不愿。然我已决定,你们若不愿跟我走,大可留在这里,但要知道,若外头那些人发现我不见了,必定先拿你们开刀!”
她话一出,嬷嬷慌了,压低了声音问道:“外头被围得严严实实,出也出不去呀!”
“出不去也得出去!”郡主一声低喝,扫视众人,“并非全是为了兰莫……他如此着急回京,定是出了什么事,万一……万一我阿爹被牵连在内,叫我怎么安生!?”
众人皆是愣了一愣,并没料到她会想到这一层,一时间,竟都沉默了下来。
还是阮小幺最先开口,“郡主想出去,必要想到一个把稳的计策,以及——出去之后的路线、银钱、吃食各种问题,您……可有主意了?”
郡主面上闪过了一丝茫然,没点头、也没摇头,逞了一时之勇,顶多把怎样出去算计在内,之后的事却是全然未想过。
“……郡主打算什么时候逃出去?”阮小幺琢磨了半天,还是觉得用“逃”字最合适。
“今夜!”
阮小幺:“……”
实在是有点急啊……
后宅后宅,理所当然坐落在最深的院里,靠前靠后怎么也都有个百千步之遥,更别说这院儿的围墙起码有一丈高,就她们老弱女流五个,怎么爬?难不成叠罗汉?
当下,郡主将她们关在屋内,强行商讨她想出来的一套套计策。
郡主:“我见院里有个假山石,我们可以把那个挪过去,垫在脚底下,这样就可以爬过去了。”
阮小幺:“爬上去之后,怎么下去?”
郡主:“跳下去。”
嬷嬷:“……”
郡主:“那右面儿的墙上不是有个圆形小窗么!我看窗里那几根木格儿挺脆的,这不就能过去了?”
嬷嬷:“那窗儿是通到前边回廊的,有把手的人!”
郡主:“敲晕了不就成了!”
众人:“……”
阮小幺:“那何不直接把院外的守卫都敲晕了?”
郡主:“我先前也是这么想的。”
……
几人一直从黄昏商讨到华灯初上,嬷嬷将屋里一排灯架上的蜡烛都点了上,霎时间,屋内通明一片,不差如白昼。阮小幺咋舌,再一次见到了郡主的浪费程度。
郡主还在那处呱呱不停的说着一项又一项计策,众人的神情都有些惨不忍睹,然她却不自知,依旧越挫越勇的侃侃而谈,直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这才都噤了嘴。
第六十六章 郡主,找你借个人
嬷嬷先过去开了门,见外头有奴才端上了晚膳,先是银杏蜜饯、金枣糕、翠玉蝴蝶糕,再是桂花醋鱼、八宝鲜煨乳鸽、鸡丝银耳、菊花赤贝肉、白蘑牛柳,最后来了两个侍人,道:“地陋物简,请郡主赎罪,权且充饥。待郡主用过膳,小的们会端上后品来。”
嬷嬷传话期间,下人们已将菜食摆好,便退了下去。郡主将那两个伺候布菜的侍人挥了下去,“不必上后品了。”
两名侍人道了声“诺”,便退下了。
外人一走,嬷嬷又将门掩了上,阮小幺几个小丫头一日下来,肚内空空,看到这一桌子美食,口水差点没滴下来,郡主却丝毫没有动筷的意思,仍思量着她的逃脱大计。
在美食**之下,阮小幺终于贡献出她的馊主意,“不如将屋内布巾衾被什么的剪开,结成绳,从后墙爬出去怎样?”
郡主想了想,眼中一亮,“此计甚好!”
实际操作多么困难什么的,阮小幺已经不想告诉她了。
哭笑不得的是慧持与慧书竟然也觉得是个好计,慧书甚至问她:“你怎样想到这法子的?这回我们出逃有望了!”
几人皆是兴奋之意漫于言表,阮小幺凉凉道:“我娘亲上吊时便是用衣物结成绳索,很顺利,没掉下来。”
刹那间室内如冷风过境,冰寒一片。
嬷嬷又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呢!”
再凉的语气也没打消郡主的决心,嬷嬷拿出了所有可用的布料,几人一点点开始结绳索。阮小幺一声连着一声叹,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而此时,来沧州巡查的使臣也从山岗另一边,远远的现了一队蛇形人马。
贴胡尔与吉骀两人在马上瞧得不甚清楚,只见一条火龙般的阵型,蜿蜿蜒蜒朝沧州而来。
贴胡尔大笑:“来了!”
一队人马前迎上去,夜色愈深,各人心中也是揣揣不定。
接风宴早已设好,皆是按照那巡查的喜好而定,连倒酒的婢女都是从沧州花柳巷中挑出来的两个花魁,想他必定会喜欢。
然而,当接近了那队人马,两人瞧见为首马上之人时,惊得差点没将手中火把扔了过去。
只为来的并不是以往那巡查,却是图图喀什部人——坦古。
北燕一朝,是由北方游牧民族合化而来,如同宣朝庙堂派系分明,北燕各部族也是纷争不断,如今皇帝年老,皇子皇孙各有势力,朝中上下各族关系自然也是微妙至极。主帅兰莫并不是什么将门之后,实则是北燕的皇帝的第一个儿子。
其中弯绕纠葛自是不提,只一点,兰莫并不是嫡子,却是皇长子,这就很值的让人玩味。
自古以来,无论中原或夷狄,嫡庶之分都是极为人看重,皇家更是如此。
皇长子兰莫的母族势力强盛,便是之前提过的——图图喀什部。
本来这是件让人欣喜的事,然而不妙的是,兰莫的母妃很不幸的只是娘家的一个极不受**的庶女——嫡庶之分又来了,当年她只是充为滕妾,与当今的皇后一同入宫,却先被皇帝看了上,有孕后半年,皇后才怀上龙种。
若阮小幺知晓这些宫中破事儿,定要可怜可怜兰莫将军了,那人瞧起来像个冷心冷面的杀神,身世却是如此狗血凄惨,当年定也是吃了不少苦,才赚得如今这显赫地位。
不过,再显赫也抵不上那个比他小上半岁的弟弟——嫡皇子。嫡皇子个人之能,丝毫不亚于兰莫,再加上如今兰莫之母早已不受**,图图喀什部当然一心向嫡皇子去了。至于兰莫——谁爱跟谁跟去。
顺便提一句,扈尔扈部便是那个“谁爱跟谁跟去”的部族,察罕从小便是他老爹最受**的儿子,还未成年便送去了兰莫那处,如今更是心腹中的心腹。
前情提示完毕,如今再转来看这个叫“坦古”的巡查。
贴胡尔年近四十,仍是高壮个子一根筋(否则也不会还与不到弱冠的察罕同一军阶),当下便暗想必定是坦古在半道上把那巡查给杀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