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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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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震怒,赐了那美人一死。结果不知怎的,又在冷宫拖了几个月。几月之后,肚子既没大也没动静,这才平了冤。
然而皇帝自此也对那美人没了兴致。至于那马掌事,直接被打入死牢了。
慧心怕的不是医术不精,而是横生事端。
阮小幺纠结道:“即便如此,你拉我一个垫背的也没用啊!”
慧心瞪了她一眼,“我就是爱拉个垫背的。你若到时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即便有事,你也不会好过!”
“……”
她很是郁闷地离开了。
选秀之日已过了足有半月,这才迎来了太医院医吏们入宫的时日。
慧心说到做到,果真把她也一并带上了,只不过不是作为最末一级,而是做了个杂役小跟班。
第二百七十六章 入宫
皇城之内,女医吏们各人一定小轿,连最末的慧心也有一顶青蓬油壁的轿子,一路绕着皇城根之下,过了重重守卫,进了内宫门。
阮小幺呢?
她正搬着许尺长的大药箱,气喘吁吁跟在轿子后面追。
好容易进了内皇城,左右尽是金顶红墙,道道宫门向外而开,极高的瓦顶之上,蛟螭蟠龙各自遒健身形,盘固在半空之中,映着朝阳煦日,瑞气千条,庄严堂皇。
此门之中尽是皇亲国戚,气派用度也是仅次于皇家内院,使人心生畏惧拘谨。
女吏们至此便下了轿,只小步成队前行。慧心在队伍末,悄悄地很掐了一把阮小幺,微声道:“看什么看!还不低了脑袋,乡巴佬模样……”
阮小幺疼得龇牙,只得低头前进了。
前头有侍卫领着,一行人无一丝声响,沉默着到了最内一道宫门,此门之内,便是天家起居上朝之所。
进了门,领头侍卫便换了御林军,个个佩剑,着轻盔甲,步子整齐划一,大步向一边的角门处而去。
正道只有朝臣可上,众女吏需得从角门往宫中内侍行径的旁道向后宫而去。
后宫又有一道宫墙,外头看守皆是身强力壮的太监。御林军将人领至此,便回身而去,领头的人又换了个低眉顺眼的太监,一路带着女吏们向后宫而去。
抬眼间,似乎遥遥望见了坤宁宫、慈宁宫等主殿屋廊,由高广的宫墙掩着,瞧不见里头。
众秀女只在后宫一处蕙兰殿候着,静坐半晌,少许言语,从不扭捏动弹。
蕙兰殿的首位上坐着个仪态端庄的女人,淡雅面容,着浅紫雏凤衔缠枝花团纹交襟襦袄。手边镶金玉杯盏儿里茶香袅袅,透着薄雾,看出众位秀女恬淡年轻的面庞,眼中却有一抹谨慎小心。
女吏们待得准许。一一进入,不紧不慢,谦卑恭整。
阮小幺并静院、德院两个女弟子走在最后头,小心翼翼站定在了慧心身后。
蕙兰殿首座之人名端妃,此次便由她做主本次秀女查验。
端妃轻呷了口茶,缓缓道:“这便开始吧。”
蕙兰殿是平日里品级低的妃嫔们有事相聚之所,也分左右前后四堂。医吏们只在后堂一一为其查验。
先是被封了名号的:贵人、美人、常在、选侍,共四名女子。
阮小幺看着几人一一进了后堂,安坐下,女吏们便按品阶次序。由高而低地一一号过了脉,再都将脉象写在纸上,最后只由最高品阶的判官询问近况。
慧心显然很是紧张,平日里素好写连草,如今也一个字一个字工工整整写了下来。面色紧绷着。
实则一切四平八稳,什么事也没发生。
阮小幺看得百无聊赖,直到最后一人出场。
最后一个是选侍,姓程。
程选侍来时,淡笑盈盈,唇不点而朱,眸不画而明。窈窕顾盼,丰姿秀美,向众人扫视了一眼,稍稍在阮小幺身上停了片刻。
阮小幺:“……”
这这这这……这不是程五娘程珺么!?
比之从前在家时,多了一分不经意的妇人媚意,暗香袭人。不知觉间便使人心魄入迷。
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她也是个有品级的妃嫔了。
程珺的脉象很平和,并没有一分不足之症。阮小幺收了手,退到一边。写下自己的查探结果。
后再是无品级的秀女,有些是尚未被临幸过,有些刚被临幸,还未来得及封号的,俱一一过了一遍。
直至晌午,这才全都验完,由判官收了纸张,齐交由正殿的端妃。
端妃大致看过一遍,面色平静,点点头,便交给了一遍的侍人,起身道:“好了,事已毕了,本宫还要回禀太厚娘娘与皇后娘娘。请众位医吏后行。”
众女吏、秀女忙下跪相送,端妃的侍人小步跟随在后,簇拥着她缓缓出了蕙兰殿。
随后四名有品级的秀女便也出了正殿,再便是未封品级之人。
医吏们最后,待众人都走了,这才让阮小幺等人收拾药箱,恭恭敬敬出了去。
几人走了半道儿,快要出后宫宫门时,后头匆匆过来了一名宫婢,垂头先向几人行了礼,后到了阮小幺跟前,小声儿道:“李姑娘,咱们程选侍着您过去一趟。”
众目睽睽,阮小幺摸了摸鼻子,问道:“可是有何事情?”
“选侍说,前日扬州一别,甚是想念,已请了皇上及皇后,着姑娘去漱玉轩小叙。”那婢女微微笑道。
她看了看众位女吏。
判官最首,是个稍有些富态的中年女子,面庞圆润。她稍稍颔首,道:“既如此,你便去一趟。”
阮小幺这才应了一声,与众人告辞,跟着那宫婢回了去。
又从先前的道儿上折返,却绕过了蕙兰殿,入了另一处园子。早春花妍,处处是景。
她只当这是要穿过园子向前,没想到这漱玉轩正在园子当中。好一番风景,尽归了漱玉轩所有。
程珺正在屋中等候,听得侍人来报“李姑娘已到了”,忙亲自过了去,牵着阮小幺的手便将人迎了进来。
她挥退了侍人,这才道:“我与妹妹一别月余,真是实在想念。不知妹妹回了家中,最近可好?”
“多谢选侍关心,玲珑过得很好。”她不大明白这是何意。
然而程珺只是说了些想念之话,却拉她坐了下来,一面说着,一面取了纸笔,非但不用墨,还取了清水来,只蘸着水渍写下了一行行字。
【可有防避子汤之药?】
阮小幺猛地一惊,又定了下来,应了一声,“选侍有所不知,我那外祖母向来不大喜我,因此……”
【选侍何出此言?】
程珺苦笑,道:“莫要叫我选侍了,你仍如从前那般叫我便可。”
【每回侍寝,第二日总有人送了安神汤来,我疑心那是避子汤,宫人监视,不得不喝。】
怪不得总听说当今天子子嗣稀少,年年选秀,然而至今所出也只有一子一女,原来是因为避子汤的原因。
不过想来这事恐怕皇帝也是不知的。
只是……程五娘想闹出点乱子,拉她来做甚?
阮小幺越想越头疼,怎么遇上谁都要拉她做垫背的!
程珺还在蘸清水写着字:【我知你医术精绝,若有法子,事成,我定厚待。】
“方才我为程姐姐号过脉,虽习艺不精,但只觉姐姐身子爽健,并无不妥,想来也是个长寿的。”阮小幺道。
她不接笔,只说了一通,看得程珺干瞪眼。
最后,程珺写道:【你自一进这门,便已是我的眼目,若我出了岔子,你定然逃不出干系。宫中众人如今只等着拿我的把柄。】
这回轮到阮小幺干瞪眼了。
“上贼船了……”她嘀咕了一句。
程珺横了她一眼,“我说,妹妹,你在商家胆子可得放大些,你是商老夫人的亲外孙女,有甚还说不得、做不得的?况且,你进了商家,便已是在这风浪下的小船之中飘摇,哪容得你退缩?”
阮小幺撇了撇嘴。
纵使门关得严丝合缝,她还是不大放心,又细细往外扫视了一圈,这才慢腾腾写下了几个字:【催吐吧。】
程珺眼眸一亮,一脸“我就知道你有主意”的神情。
阮小幺极不情愿地给她示范了一次催吐的动作,看得平日里最喜洁净的程五娘一张脸又青又黑,很有一种把她轰出门去的冲动。
然而阮小幺洗了手,又写下了一句,【很有效。】
程珺一颗心又死灰复燃了。
纵然这法子腌臜些,若真能有用,将来一日她怀了龙子,便是她母子出头之日!
她想着想着,便史无前例地接受了这一法子,眼中升起了一丝光亮,只沉浸在初时的欣喜之中,却忽略了一旁阮小幺半是惋惜半是怜悯的眼神。
如程珺这般,娘家业大地广,自己在家中又极受喜爱,模样、性子无一不出挑的,天下间有多少出色的男人任她挑,往后的日子也多和满,然而她非要选择了入宫。
一入宫门深似海,在这个美人满地走的后宫,长得漂亮顶几个用处?一朝得宠,君恩如海;哪日失宠,殿西风凉,到时候还不知要凄凉落寞成何样。
程珺如今是顾不上这些的,她只执着阮小幺的手,极是兴奋,话脱口便想说出,然而又咽了回去,改笔写了一句,【大恩不言谢。】
阮小幺写道:【最好还是求皇上赐些滋补之药。】
她笑着点了点头,将那满是水渍的纸浸在铜盆之中好一会儿,才再次拿了出来,不留痕迹。
“还有一事,”她佯怪道:“前些日子,我家给你下了聘书,才几日便被你拒了。怎的,如今已有良婿人选了?”
阮小幺:“……呵呵。”
“我就不信,还有谁能比我家六郎更好?”她好奇道。
阮小幺道:“婚姻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约,我一个女儿家能说什么。”
程珺却听岔了,她一皱眉,道:“难道是你那外祖母从中作梗?”
“不不不……”阮小幺连连摆手,“是我如今身份低微,配不上程六公子!”
第二百七十七章 望日
程珺还是皱眉,看了她半晌,摇头叹道:“妹妹品性相貌无一不好,怎会配不上我家六郎?唉……罢了,往后你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差人来说,纵便我帮不上忙的,你尽可与我祖母去提。你走后,她老人家还念了你好一阵子呢!”
“多谢姐姐。”她笑应下。
瞧着时辰不早,她一个宫外之人,不便在后宫多呆。程珺便叫来了一个小婢女,送她出了去。
阮小幺再一次切切实实感受到了皇宫的——大。
待到回去时,两条腿都走木了。
一回太医院,便感觉无数条似有若无的视线黏在了她身上,无论认识的不认识的,有的上前来便与她打招呼;有的只三三两两聚成一团,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刹那间她好像变成了动物园里的大猩猩,稀奇的很,走到哪被人看到哪。
回了屋,便见苏瑶儿几人凑了上来,问道:“听说你被宫里头大人留下来了!?”
李初九半信半疑,“是真是假?你怎会认识宫里之人?”
阮小幺一头栽倒在榻上,喃喃道:“我也不知……”
几人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半是歆羡半是嫉妒,交头接耳了半天,这才发现她已和衣趴在榻上,睡着了。
此一事后,慧心也寻机找过她,问了一些关于日前宫中之事,阮小幺只说那程选侍与她曾经相识,说了一通甚是想念之类的话,好歹糊弄了过去。
如今距离她离开北燕,已有近半年了。
半年来,察罕全无一点音讯,她只每日想着他时,才生出了一丝真实之感,否则那一年在北燕的经历,全然就似是一场梦一般。
当日她离开。形格势禁,连一面也未与他见上,只一封书信,当时总怕落入兰莫手中。尚不敢写得明了,只含糊说了说她将走,日后或者还会再见之类,也不知他是否看明白了。
阮小幺想着想着,便丧了气。
这么长时日他连张字条儿都没写过来,肯定是没看懂,气恼了。
于是,一连几日,阮小幺从廊前叹到屋后,从和蕙园叹到经论阁。走着也叹、坐着也叹,吃饭也叹、睡觉也叹,最后连好脾气的韩三娘都给她叹烦了。
一日向晚,阮小幺托腮看着外头,不知不觉又叹了一声。
忽然被李初九一声怒喝。“你究竟叹什么?莫不是嫌与我们同住,掉了你大户人家小姐的面子!?”
阮小幺被喝得一惊,莫名其妙。
“你这人前人后的叹气,连别的院儿都知晓了,都来一个劲儿地问我是不是招惹了你!我……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李初九愤愤将自个儿那医书一把扔到了榻上。
韩三娘在一边咕哝了一句,“不喜欢我们就直说呗……”
打圆场的还是苏瑶儿,她正要说话。忽的陈年的木格窗糊的纸面儿上似乎动了动,扑棱棱生了些响动,似乎还有轻轻的别的动静,像哨声过耳,又不大像,还掺着微微的咕哝声来。
苏瑶儿忙摆手让几人停下。道:“你们听!外头是什么声儿?”
“哪有什么声儿?”李初九不耐烦。
阮小幺也侧耳听了过去,当那拍打窗格之声再一次响起时,她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一开门,先是对上了一双玻璃球似的眼珠子,后便是一个硕大的黑影腾立在半空中。乌压压冲了进来。
她险些被撞了上,慌忙间闪到了一边,这才避免了一次毁容。
而后便听见后头一声长长的、惊悚的尖叫。
几乎是同一时间,外头有人冲了进来,连着隔壁的几间屋也钻了人出来,一边奔来一边急问道:“出了何事!?”
阮小幺挤在外头,道:“无事,初九踩着老鼠了!”
说罢,一把关了门。
屋里那东西再一次飞了过来,这次是朝着阮小幺身边的桌案上而去的。
阮小幺激动得无与伦比,“吉吉吉吉吉……吉雅!!!”
那体格健壮的苍鹰收了翅膀,神气活现勾了勾羽毛,转着一双直勾勾的眸子看了看四周。
苏瑶儿惊道:“你……这是你养的?”
阮小幺打了个哈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抚了抚吉雅油光水滑的羽毛,将它脚上绑的信筒取了下来。
同屋几人战战兢兢上了前,想看个究竟,见吉雅温驯无比,终于放下了心,大了胆子,你一把我一把地摸了上去。
阮小幺找了个地儿摊开了字条。
上头是久别了的熟悉字迹,看得她几乎要感动涕零。
“且保重身子,待殿下帝业既成,我去接你。”
寥寥数字,却奇异般的平抚了她心头的焦躁。
纸上有无数道折痕,不知因为写信之人犹豫不决还是吉雅一路疾飞所致。
察罕不是个巧言如簧之人,也不会舌灿莲花,他所能与她承诺的,只有这个。但纵使这简简单单的一句,也是极难做到。
待兰莫登上大宝,他便是一朝功臣,朝堂之上,片刻无法抽身。又如何来接她?
阮小幺将那字条收了,抚了抚吉雅,开了门,放它高飞了出去。
想归想,日子还得继续过。
自从上回御药院奉御来查探过,便有一人与她结了梁子——林玉楚。
林玉楚做清院掌事已有五年,时日不算长久,却也老练,向来与静院从前的马掌事有些磕磕绊绊,如今马掌事不在了,换了查管勾,她照旧不喜。然而没料到那查慧心安安分分,她手底下新来的小喽啰却捅了篓子。
奉御虽是她的姑母,然在御药院位高权重,明里是对内眷管教更严,此次静院出了这等事故,林玉楚早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如此一来,便更加记恨上了静院。至于那李玲珑,不过是个新来的女弟子,想弄死她便如碾碎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阮小幺日日只与平常一般,早课、午课、温故知新,无事便往经论阁跑,一段时日下来,医术倒着实有些长进。
慧心也不是个嫉贤妒能的,见她如此越发精进,也是喜笑颜开,每日越看她越是称心。
如此又过了半月,众人欢天喜地,又到了望日休假。
阮小幺原打算仍去叶晴湖那处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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