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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外之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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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润站在十三号会所前。

她试着硬闯过好几次,都被人轰了出来。

寒风中,她浑身冰冷,僵硬如雕塑,来来往往路过的人无一不是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她,最后连记者会都散场了,会所门前重新变得空旷。

江润看了看表,已是十点半,这几个小时却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难堪与羞辱早已淡了下去,她好像抛弃了所有的颜面。

“阿嚏!”她打了个喷嚏,浑身一个机灵,麻木的身体总算有了刺骨的感觉。

忽然一张面巾递了上来,江润抬起头,看见一个陌生的高个子年轻人正站在她面前。

年轻人的头发是张扬的墨绿色,发丝在寒风中飞舞着。

“女孩子深夜一个人呆在外边是很危险的。”他拍了拍她的脑袋,便径直朝前走去。

江润怔了怔,也许是冻得时间长了,她的眼睛有点发红。

算了,也许那个人真的不是苏沅,她是要犯,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出现。

就算是又怎样,即使见了面,她除了“对不起”还有什么能说的?

江润打车回了家,也许是疲惫至极,一连几日的劳累使她倒头便睡,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六点。

她晕晕乎乎地睁开眼睛,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有五个未接电话,一个是伊向东打来的,一个是伊宝夜打来的,一个是艾彩打来的,剩下两个是李涵景的。

江润穿上棉衣,走进厨房刚要煮点粥喝,那厢里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李涵景来电。

“喂?”

“你很忙吗?”李涵景道。

江润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就放着几罐生啤:“不忙,我一直在睡觉。”

“今天是我的生日。”

她呆了呆,有些尴尬道:“呃,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那伊小姐,能赏个脸吗,”李涵景笑了笑,“参加我的生日party?”

“哦哦,”江润含糊不清地答应了。

“我就在你楼下,等你下来哦。”

“什么?”江润吓了一跳,连忙跑到阳台上去,正好看见李涵景倚在银灰色的车旁,他身着黑色西装,俊美得好像暗夜中的妖魔,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方向。

饶是她再淡定,此时也不禁脸颊发烫起来。

江润硬是逼自己在十五分钟内梳好头换上小礼服才有些忸怩地下了楼。

“你速度倒挺快的。”李涵景笑着,露出一口白牙,他绅士地拉开车门,“上车吧,公主。”

她窘得差点撞上车门。

到了现场,江润才知道这个生日party是多么浩大。

李涵景把地点设在了郊区的庄园,外面停满了跑车和加长房车,里面则是人来人往,江润素颜出席,简直比那些女仆还要寒酸。刚进入辉煌如宫殿的别墅,便有一个身着军装的中年男子推着轮椅笑着与李涵景打招呼。

让江润吃惊的不是那位少将,而是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大约六十多岁的样子,头发黑白交杂,脸颊还是非常红润的,看上去精神奕奕。

他竟然是罗什,蜀国参议院议长罗什!

“罗先生,您身体好多了吧?”李涵景恭恭敬敬关心道。

“好多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硬朗着呢。”老人大笑两声,声音洪亮而有力,“转眼间你这混小子都二十七了啊,我也没什么好给你的,就把这个送你吧。”

那军服少将应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李涵景。

“别看这块表有些破了,”老人道,“这可是我的祖父,抗战功臣五星上将罗战一直带着的表呢,也算是半个古董了。”

“多谢罗老前辈。”李涵景连连感激道。

带老人身影离去,江润还没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

“是罗什啊——”她瞪着李涵景,“你们居然认识……”

“他和我爸爸认识,从小就看着我长大。”李涵景不以为意。

江润暗自腹诽:“这就是传说中的官商勾结……”

接下来李涵景又把江润介绍给他的几位发小。

她原以为他的朋友多是纨绔子弟,结果这么一看貌似都是站在社会金字塔顶尖的精英,有头有脸的正派人士,其中一两个都已经结婚了,还有一个开了投资公司,才聊到一半就接到电话说公司出了问题,连水都没喝便匆匆走了。

有一位肚腩已经显露出来的发小笑着打趣李涵景:“这么正式介绍,是不是你小子的女朋友啊?”

“你委婉点,”李涵景作恼羞状,“会把人家吓跑

的。”

众人大笑起来:“你这就是默认了哦。”

这么下来,江润只觉得脸颊都笑僵了。

和李涵景走到天台上,他拿出一杯酒递给她,明黄色的液体晶莹剔透,从里面仿佛能看见星光的倒影。

“谢谢。”江润接过酒,倚着栏杆一口饮尽。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他站到她身边,凭栏眺望脚底灯火辉煌的摸样,宾客往来不绝,除了一些必要的花瓶和高级皮条客,更多的是商界青年才俊,趁着宴会相互结交。

“只是有些不太习惯。”她耸耸肩,不置可否。

李涵景静静地盯着她,眸光沉黯,江润恍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待要退开的时候,他的手却已抚上她的脸颊:“你这里——”

她的脸上沾了丁点的奶油,他擦了干净。

然后他的脸便要俯下来,她顿觉不妥,连忙扭过头去想转移话题:“哎你看那是谁——”

李涵景不由分说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脸来,嘴唇便覆了上去,江润睁大眼睛看着他,他也眯着细长的桃花眼。

那眸中的侵略性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她伸出胳膊要推开他,他的大掌却抓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做出迎合他的姿态,她被挤在他悍如钢铁的胸膛和栏杆之间。

口水的交换和他滑腻的舌头让江润感觉有点恶心,所有的挣扎的被李涵景强硬压制,这时候的男人看不出一点温文有礼的影子。

她终于有些想明白了。

自己根本一点都不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以前只是为了不让家人丢份而被动敷衍,但是她无法强迫自己与一个连接吻都会让她难受的人在一起。

即使他在世人眼中条件优秀如斯。

李涵景放开江润的时候她还在走神。

他把她的表情理解为“被吻得大脑一片空白”,按照一贯的定律,这绝对又是从欲擒故纵到乖乖投降的老戏码,他深信没有他征服不了的女人。

他向来处在□关系的优势位置,而眼前这个女人条件不错,长得挺漂亮,现在的进度他倒有些嫌慢。

“李先生。”江润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她的眼中除了恼怒,还有一种类似解脱般的快感,“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联系了吧。”

李涵景瞬时呆住。

只见江润拿出面纸,擦了擦红肿的嘴唇,一边用平淡的口吻道:“我们不合适,虽然是双方家长希望的,但是我还是无法接受这种莫名奇妙的相亲。”

她将面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再见。”

说罢转身离开。

刚走出庄园,江润立即就后悔起来。

这里是郊区,又是晚上,根本没有车子。

再回去让李涵景送她回家是痴人说梦,江润无奈地咬唇查看通讯录,最终目光停在主编大人的名字上。

拨通电话不一会便被接起。

“怎么了?”周复奇怪道。

“老大……嘿嘿嘿嘿……”

一个小时后周复开车抵达了庄园大门。

看到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江润,他急脾气又上来了:“怎么穿这么少?快上车!”

江润坐进轿车,搓了搓冰冷的手。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周复皱着眉问,顺手打开座椅加热器。

“搞砸了人家的生日宴会,被赶出来了。”她可怜兮兮地回答。

“你这死倔脾气,顺着人家一点不会吗?!”大BOSS板起脸开始训话,她连连诺诺应声称“下次注意”。

“还有,那天记者招待会是怎么回事?你又被赶出来了?”周复眉心一抽开始逐条算账。

“下次注意下次注意……”江润念经般回答。

周复勃然大怒:“死丫头片子,我们《摘要》都变成同行间的笑话了!”

训话一直持续了三十分钟,江润不敢反驳,若不是主编大人还在开车,一顿爆栗是绝对免不了的。

☆、随着老鼠向更深的秘密渗透(一)

周大BOSS极为绅士地把江润送上楼。

她讪讪一笑,开了门邀请他喝茶,那一瞬间周复的脸就皱了起来。

只见那小小客厅里堆满了泛黄的报纸,书堆上放着几只脏兮兮粘着甜点的盘子和快餐盒,笔和本子扔得满地都是,还有散布在角落里的大大小小的纸团,拖鞋球鞋高跟鞋散落在地上,有的一只在客厅,另一只却丢在了厨房门口。

连一处容脚的地方都没有。

“你这里被龙卷风扫过了吗?”

周复扬起眉毛,语气不善。

说来也奇怪,这个不修边幅的男人却对周身的环境有着十二万分的洁癖。若不是工作需要,他完全可以用一把小刷子将他的私人办公室慢慢刷上一整天,曾经有个实习生因为下雨而脏兮兮的鞋子在他办公室一尘不染的地板上留下了几个大脚印,而被他愤怒地咆哮上一整天。

“老大我错了……”江润抓了抓头发,谄媚地冲他笑。

周复露出了恶寒的表情,连吸几口气才平静下来:“你说说吧,这些天到底在忙什么?”

“我在查七年前的案子,”她屁颠屁颠地滚进工作室,拿出自己花费很长时间整理的资料,“女高中生弑母案。”

她翻开资料夹的第一页,上面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配着一张模糊的照片。

身形单薄的少女低着头被刑警押送着,旁边围了一圈记者和看热闹的路人。

周复面色如常:“有什么进展?”

“当初两个证人一死一疯,现在赵统诚还被软禁在绥汤,轻易不能进去,眼下这条线或许查不出什么东西,”江润顿了顿,“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七年前的案子不那么简单,连DFI都出手了,我估计背后可能有大的阴谋。”

“又是阴谋论。”周复叹了口气,“你这样迟早会把自己害死。”

她耸耸肩,将文件夹翻了几页:“你看,这是我找到的。”

下面一份是从《元都日报》上剪下来的,只有一小块,她在上面做了标记,2017年4月14日。

今日凌晨3点,国防部信息中心遭到黑客攻击,攻击很快被有效阻拦,并未造成很大的实际损失,面对元都大学信息与安全教授曾志豪的质疑,国防部发言人表示,我国政府防黑客领域十分完善,国防部培养了很多十分优秀的红客,足以应对各种突发情况,截至截稿时该名作案黑客还未被抓获。

短短的一小段话,看似极为普通,黑客攻击这档子事全球各地都在上演。

然而周复的眉头很快便高高皱起:“你怀疑什么?”

“我翻了案发前两个月所有的《元都日报》,为了寻找其中的关联,丑闻就是这么被发掘的。”江润答道,“我觉得……也许是那黑客已掌握了什么政府的黑暗秘密,巧合间被苏妈妈发现了,那群人要杀苏妈妈灭口,苏沅逃跑后又栽赃嫁祸给她……”

砰!

脑袋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下。

周复举着卷成一卷的杂志恨铁不成钢:“你当你在演间谍电影啊!还黑暗秘密……不要管你的小阴谋了,老老实实地做你的娱记吧!”

说罢还哼了一句:“都被天使区记盯上了还不知收敛,非要等到DFI来端你老窝才哭爹喊娘,不知天高地厚。”

江润垮着脸嘀咕:“我就知道会沟通无效……”

她本能地认为自己不着边际天马行空的猜想确实存在很大的道理。

“我要是你,就会从苏沅一家的身世背景开始查起,”周复点着她的脑袋训示说,“这样从表面上看,像是得罪某些大人物招致的,不过可能什么都没有,事实可能会真如报纸上所说,苏沅是个杀人魔。”

毕竟正常人不会有那种强横的心理,眼睛都不眨地将自己的至亲一刀一刀切成碎片。

“我不相信。”江润说得毫不犹豫。

与冲动的自己不同,苏沅向来很冷静,并非是那种冷漠,而是以一种近乎慢性子的姿态面对生活,她的话不多,大多数时候都在微笑着听自己叽叽喳喳,她彬彬有礼对所有人都很友好,看上去就像是“有教养的真正的上流社会”,在那种高中也从未有人为难过她。

但是有一点,由于过度的温和与被动,苏沅看起来倒有些神秘——她从不主动提起自己的事,面对女生的八卦与抱怨她也只是安静地听着,甚至与芮泽敛短暂而秘密的恋爱之初都没让江润察觉。

是的,极其普通的苏沅与那高高在上的芮氏太子爷曾经谈过恋爱,那是她的初恋。

苏沅成为芮泽敛的女友实在是让人吃惊,不过从四月中旬到五月初就结束了,因为弑母案。

她的准姐夫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自己七年前交的一个杀人犯女友,好像从不认识苏沅一样,有段时间江润很心寒,看到芮泽敛和伊宝夜亲热的站在自己面前心中便有一把无名火在烧,不过后来也慢慢释然了,想想也是,那位名流愿意让这种丑闻毁了自己的形象?

“你认识她?”

“是的,她是我的高中同班同学。”

周复眼底闪过一丝讶然。

江润握紧了双手,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是我害了她。”

记忆如拦不住的洪水猛兽,她曾经坚实的防线早已崩溃。

她清楚地记得七年前,还是一个暴风雨夜。

江润住在伊家别墅里,在自己的房间里听音乐,她隐隐有些害怕外面雷鸣,一道接一道,闪电将外景照彻如白昼,黑白明暗交接的瞬间好像世间的恶魔都浮现出来,令人寒胆。

她坐在梳妆台前,无意间的一抬头却被镜中投影吓了个脸色煞白——

有一个惨白的脸紧紧地贴着玻璃窗。

江润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接着便意识到那是已经逃亡两个月的苏沅。

窗外的少女打开窗子翻身而入。

江润退了一步,背在身后的手不由紧紧抓住刚刚削平果的水果刀:“你——你来干什么——”

很长时间没见,苏沅瘦得像个皱巴巴的猴子,她的眼角至颧骨处有一道疤,连清秀都算不上了,整个人浑身湿透,形容仿佛是个水鬼。

“求求你……阿润……求求你……”她露出了绝望的表情,分不清脸上的是眼泪还是雨水。

江润的整个胳膊都在颤抖,她倏地挥出水果刀:“所有人都在抓你,我,我不能——”

“你相信我吗?阿润,”苏沅小心翼翼的望着她,“我没有杀人,真的,我没有杀人……那是我妈妈啊……”

“出去。”江润此刻大脑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别让人看到了,还以为她与这个通缉犯有什么特别联系,“苏沅,你别逼我。”

苏沅是真的哭了,她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哭过,即使这两个月来比狗还不如的生活,豆大的泪珠不住地朝外翻滚:“是他们做的……我好饿,阿润……我真的好累……”

“你——”江润犹豫了一下,最终吸了口气道,“抽屉里还有几块面包,你拿走吧。”

片刻后她又语气不善的补充道:“拿了面包就赶紧走,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好,我不会连累你。”苏沅点点头,俄而又努力挤出了一丝笑,“谢谢你,阿润。”

江润撇撇嘴,没有说话。

然而就在这时,伊宝夜突然推开了门:“伊润,这是不是你的——”她瞪大了眼睛,盯着苏沅。

女孩眼里下意识地出现了慌张和恐惧,她猛地朝窗子那里退去。

“保安!保安!”伊宝夜尖利的声音刺破黑夜,“有逃犯!抓住她!”

自始至终江润都在冷眼旁观,看翻窗而出的苏沅被保安扭在地上,看伊宝夜报警,看DFI的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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