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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本草-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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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时间等。”
玉凤眼里汪着泪,“那你想怎样呢?我家没有一点值钱的东西,就算什么都卖了,现在也赔不起来。”
烈苍郁将屋子横扫一遍,“你说的也是。”
他负手在室内来回踱步,步调缓而慢,仿佛闲庭散步,又随意又自在。玉凤一家不知他会提出怎样的要求,一个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空气如同被巨力挤压,沉沉的压在人的头顶,迫的人喘不过气。
烈苍郁闲云野鹤般的走着,许久才慢吞吞的开口说,“我路上没带仆人,要不就收凤姑娘当做侍女吧,财钱的事我也就不追究了。”
玉凤什么话也没说,赵婆婆佝偻的身子抱着孙女,声音哽咽的道,“凤儿啊,是婆婆造了孽!是婆婆害了你!当初我要不做那样的事,报应就不会落在你头上。”
“阿婆,那人救了我们一家,他能做到的我也能。”玉凤说。那个将阿婆送回来的白衣青年,自从那次离开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玉凤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在心底称作白衣哥哥。
白衣哥哥,娘和阿婆开了一个馄饨摊,现在我们家有米下锅了,日子也在慢慢变好。
白衣哥哥,阿婆跟娘说,她活了一把年纪,没想到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一个真好人。以后我们也要学着以德报怨。
白衣哥哥,凤儿又长一岁了哦!
白衣哥哥,凤儿今天看到了一个老乞丐,我想每天给他送点吃的,娘和阿婆都同意呢!
白衣哥哥,老乞丐的腿上长了脓疮,我给他吸过以后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有好多长的像仙女一样的人给我腿上施针。我问她们为什么对我这样,她们说什么“仁心厚爱,以后会位居中宫,享椒房之贵。”我问什么意思,她们说就是一国之母的意思。
白衣哥哥,我的腿居然好起来了。这是不是人们所说的做好事,有好报呢?
白衣哥哥,如果在梦里的时候,仙女们所说的话会实现,但其实凤儿不想做什么国母呢。
白衣哥哥,白衣哥哥……如果能将所有做好事的福德存起来的话,凤儿最想的只是……
碧蓝的天空如水洗的丝绸,层层朵朵的白云点缀其间,好似巧妇用精工细笔在湛蓝的绢布上刺绣的莹白荷花,韵致楚楚,美而雅。
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赶路而过,烈苍郁靠着车厢闭目而坐。玉凤怀里抱着一个小布裹,她抬眼看了好几次,神情犹犹豫豫的开口,“于公子,我……饿了。”
烈苍郁眼也不睁,只朝车夫说了一句,“遇到客栈,就停下。”
一家门面不错的客栈里,坐在八仙桌上首的尤老二把酒言欢,高声道,“我尤老二讲话不是吹的,只要是我答应的事,没有办不成的。想见大美人算啥,明个儿就让弟兄们跟月司命吃饭喝酒,让她把弟兄们给伺候好了。“
满桌的小青年纷纷叫好,只有个把直肠子的,想到什么说什么,“尤大哥,你开头不是说请虞美人跟弟兄们吃饭的吗,怎么又换成月司命了?”
尤老二把头一歪,带训道,“我说你就不懂了吧,这虞美人呀,只要你去潇湘苑里吃饭,见到的可能性就很大。换句话说,有钱总是能见到的。但是这月司命就不一样了呀,江湖上多少好汉都不是她的对手。这要是能搞上,那才叫稀罕咧!”
先前问话的人点点头,又直肠子的道,“尤大哥,你真厉害!一想到你说能跟月司命吃饭,我就好激动啊!”
尤老二飘飘然的道,“这有什么呀,不要说吃饭,就是让她敬酒,跟兄弟们乐呵乐呵,她还敢不答应?”
众人附和道,“是啊,是啊,尤大哥跟墨白楼主有交情,以后我们在江湖上还怕谁?”
尤老二被捧上天,更加忘乎所以的道,“墨白楼主算什么,不要说我让弟兄们跟月司命吃饭,就是我为兄弟们讨来做女人,那他也得给我面子啊!我尤老二是谁,什么事我做不成?”
烈苍郁不早不晚的走进客栈,尤老二的话他全部听了去。玉凤见他停下不走,疑惑道,“于公子,你怎么了?”
烈苍郁缓缓的转过身,“你先上楼。等今日休息过了,你先随车夫去京城。我突然想起手头有些事,办完就来。
玉凤张口像是有话要说,迟了迟,什么也没讲,只一个人默默离开。尤老二还在兴头上和众人胡吹乱编。烈苍郁虽表现的文质彬彬,但气质中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像大海里的蛟龙,含威不露。而此刻,他如同被人刺了逆鳞,气息危而带煞。
☆、【148】莫须有之罪
风从敞开的大门外吹进,阳光也斜斜的照入。客栈里客人碰杯声、谈笑声不绝于耳。烈苍郁站在逆光中,“这位小哥,不知我能讨杯酒喝吗?”
他声音不算高,语气也显平常。但不知怎的,新鲜的空气就像被人塞了雪,冷意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吸到鼻子里,感受历历分明。
尤老二没感觉到恶意,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尤老二在心里想,他要是只讨一杯酒喝,那也不算过份。但他要是坐下胡吃海喝,自己跟他非亲非故,那岂不是要多花冤枉钱?
“你真的只讨一杯酒喝?”尤老二问。
烈苍郁平平道,“是的,一杯就够了。”
“说话算话,多讨的是狗。”尤老二于是倒了一碗酒给他,烈苍郁仰头喝尽。尤老二见他还不走,便用手像赶苍蝇道,“你要是想喝酒又喝不起,跟我讨了一杯就跟别人讨去吧。”
烈苍郁朝他脸上吐了一小口血,“我不过是跟你讨杯酒喝,你为什么要下毒害我呢?”
尤老二用手揩了揩脸,“那么多人看着我倒酒,你是想没事找茬吗?”
烈苍郁说,“这么多人看着我吐血,你还想抵赖吗?”
“哪里来的小混混,敢如此撒野?兄弟们给我上!”尤老二把话说的气势无比,只是手还没有挥出一半,咽喉就被烈苍郁卡住。烈苍郁下手极狠,尤老二就像一只被老鹰抓住的小鸡,拼命做垂死的挣扎,“咳咳……报官!快……报……官!”
烈苍郁手指分分捏紧,直到尤老二双眼直翻,口吐白沫,快要气绝人亡的时候,他才微微松手,语气似冷还热,“好,我们去见官。”
王小六时不时的来找百草,也没什么事,就喝喝茶、聊聊天。颜初知道他们的交情,并不疑心。这天王小六要喊百草出去走走,百草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王小六显出不方便说的样子。
两人走在外面,百草又问了多次,王小六才开口说起在戏班子里的事,说起她跟薛诗诗之间的恩怨。那时百草唱不了花旦唱丑角,又处处被薛诗诗欺压。对于这些事,她是不想提的。
王小六说完,看着她,语气陈恳道,“过去的事,你能不能原谅诗诗?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替她向你道歉。”
百草心里固然不喜欢薛诗诗,但是也没到深仇大恨的地步。她见王小六有意帮薛诗诗说好话,眨着眼睛道,“小六哥,你该不会喜欢她吧?”
街边忽然有押解犯人的车子经过,后面跟着一队衙役,仿佛在游行市街。百草看到犯人的脸,不免吃惊的道,“他……他是犯了什么罪?”
“死罪。”有人说。
百草扭头看去,又是惊讶之色,“你、你现在是……”
“小姑娘,别来无恙啊。”那人截断她的话。百草被他一打断,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便不再提他的身份,转而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他是死罪呢?”
“因为他对我下毒。”
“这怎么可能呢?他为什么要对你下毒,你们有仇吗?如果下毒的话,你怎么还能好好活着呢?事情是不是弄错了?”
“也许吧。”
“那这岂不是莫须有的罪名?”
“小姑娘闺名是叫百草吧?”说话之人穿着黑色宽锦袍,腰束白璧银纹带。玉冠束发,风仪出众。他问了一句,不等回答,接着道,“现在奕剑听雨楼和归云堂陷入激战之中,你想不想我出手帮一下墨白楼主呢?”
“你真的能帮他?”百草问。锦袍玉带的男子只是笑而不语。
颜初看到烈苍郁的时候,不失礼不谄媚的道,“太子驾临,不知有何贵干?”
烈苍郁也不作态,开门见山道,“江湖中两大势力相较不下,我希望武林一统,然后天下一统。”
“不知太子有何良策?”
“良字不敢说,但是计策倒有一个。”
“愿闻其详。”
“两大势力人多势众。不管怎么说,底下那些冲锋陷阵的人都是这个国家的子民。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死亡,我希望两大势力的纷争由各自的势力主来应战。不管谁胜谁负,一战过后,败下来的人将势力让给对方。”烈苍郁话说的慢斯条理,手上也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衣袖,“当然,我觉得这个法子不错,谁要是不满意的话,朝廷调动御林军铲平一个势力应该不是难事。”
百草想,如果颜初胜了,一定会对陆融止手下留情,但是陆融止伤了颜初怎么办?
烈苍郁仿佛看穿她的心思,“墨白楼主的命是命,楼中弟子的命也是命。只要墨白楼主肯答应,两大势力不管谁兼并谁,最多只需伤亡一人。墨白楼主一向仁爱,即便用一己之躯换的众人安好,也不会有怨言的吧?”
百草对着他抢白道,“那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如果有人杀了你,能以命偿命吗?”
烈苍郁道,“我不计较这些。但是祸从口出,姑娘说话还是小心点。”
百草不乏嘲讽的口气,“是呀!你现在是太子了,我哪有资格随便跟你说话呢?”
古朴的庭院,清幽雅静,草长莺飞。烈苍郁身材颀长,宽袍大袖。他长身玉立,周身的气韵如同旷朗原野间的一颗雪松,沉静中自由一种高华。百草有些皱眉道,“你这样看我干吗?”
烈苍郁注视她片刻,轻笑一声,“本宫正要纳太子妃,你如果想跟我平起平坐,也不是没有机会的嘛!”
普天之下,能跟太子享誉齐福的当然只有太子妃。颜初伸手将百草往身后拉了拉,有些护着的道,“等太子殿下继位为王,太子妃便是一国之母,执掌后宫六院。但百草性子单纯,实在不是最佳人选。”
烈苍郁满不在乎道,“帝后之间从来都是利益需要。帝王如果真爱皇后,又怎么会有三宫六院呢?百草姑娘虽不能母仪天下,但是收了做后宫佳丽,我至少不会太冷落的。”
☆、【149】巅峰对决
“太子殿下明知颜某心有所属,还要横刀夺爱吗?”
“墨白楼主,本宫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呢?”烈苍郁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强硬道,“儿女事小,江湖事大。小事本宫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对于大事,我希望墨白楼主能给本宫一个明确的答复。”
颜初应承下来,“那么,就依太子所言。”
“好,爽快!”烈苍郁颔首一笑,“那就明日申时罗浮山见个分晓。不论生死,后果自负。”
月练的声音从后响起,冷冷道,“烈苍郁,你又安的是什么心?”
“月司命,好久不见啊。”烈苍郁回身笑说。
“别对我来这一套,我跟你从来不熟。”
“是吗?但是我记得月司命曾经上过我的床,既有同床共枕的事,怎么能说一点不熟呢?”烈苍郁莫可名状的问道。
月练被他这样当着颜初的面提起,霎时目光一闪,面露难堪的道,“你来这里,又是想做什么?”
“我的心意你不知道吗?”烈苍郁目光看向她,语气清清楚楚的道,“我特地为选妃之事而来,想带月司命进宫。”
“你休想!我绝不会做你的太子妃。”月练说。
日光西斜,天色也慢慢的暗下来。四周的光影稀稀落落的罩下,烈苍郁深沉如渊的眼神有些变幻不定,似硬似软,似是而非。很快的,他牵唇一笑,“我想你误会了。太子妃兹事体大,为保万无一失,我想给她挑个女随侍。放眼江湖,大概没有比月司命更贴适的人选了吧?”
“那也不行!我是江湖中人,我的事由不得你说了算。”月练道。
烈苍郁朝她倾着身子,附耳低低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你如果不想看着我整死颜墨白,就别跟我唱反调。当然我也能放他一马,但是这要我心情好。”
潇湘苑。流川夜倚坐在床上,一脸的病容。宁虞看着他旁边一碗冷掉的药汁和一点都没动的饭菜,很是忧心忡忡的道,“公子,你药不吃,饭也不吃。再这样下去,你真会出事的。”
流川夜默不言语,像个木头人般动也不动一下。宁虞伸手摇他,近乎哀求道,“公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天下除了她,又不是没有别的女人了。她不喜欢你,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没有她,你就活不下去吗?”
流川夜任她摇着,始终不说话。宁虞猛烈的抓着他的衣服,用几近失态的口吻道,“你说话啊!你说话啊!你为了一个女人弄成这样,你值得吗?”
“你说她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呢?无论我怎么待她,她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呢?”流川夜终于开口,声音像在苦水里泡过。
宁虞听着他饱含苦涩的声音,慢慢的抬起眼睫,像是豁出去般的咬牙说出,“公子,你呢?我喜欢你,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流川夜微微的愣了一下,“你知道的,你比我大,所以我一直把你当姐姐。”
“是的,我知道。如果不是我深深的喜欢你,我也愿意把你当弟弟,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不管你把我当什么,我喜欢你,我想做你的另一半,可以吗?”宁虞不是没想过答案,只是仍然抱有一点幻想,幻想着微乎其微的事情发生。
流川夜一句话如冰水浇灭她仅有的幻想,“你永远是我的好姐姐。”
宁虞仿佛被什么击中身体,她身子颤了颤,脚下往后退了两步。默了许久,转头瞥开目光,“颜墨白和陆融止今日在罗浮山一决胜负,要是颜墨白不幸身亡……你或许能得偿所愿。”
罗浮山。落日峰头。
参天耸立的山巅之上,仅有几丈开阔之地,四周巨石成林,大小不一。烈苍郁居中而坐,他的身后是几排严阵以待的火枪手,黑洞洞的枪口齐齐瞄着前方交手的两道人影。两人中一个白衣如雪,一个绯衣缎衫。
白衣男子驭气成剑,绯衣男子冷然吹箫。如白云汹涌的剑气一**的向外荡开几十层,碰到人的身上就像巨大的刺猬狠狠扎过来。而簌簌的箫声就像刀口刮在岩石上,拉出尖利刺耳的声响,在人的耳膜里轰隆隆炸开。
烈苍郁揭开杯盖,浅酌一口新泡的热茶。小骨头和五花肉站在一边,月练站在另一边。
“五弟?五弟!”小骨头怎么喊,五花肉也不理睬一声。小骨头咬咬牙,下狠心的道,“那要不我喊你五哥成了吧?”
五花肉仍是一句不理。小骨头因为给五花肉下药的事,弄得骨肉不和。他不觉得自己有错,所以从来不给五花肉道歉。五花肉自从酒醒后,便对他如陌生人般。
小骨头跟五花肉多年相处,一向都是争强好胜。不管他怎么闹腾,五花肉都一直让着他,从来没有这次的反应。小骨头热脸贴冷屁股贴了许多天,最后让步到名分都不计较,甘愿做弟弟。
如果这样都不行,那还有什么办法?小骨头本来就是脾气火爆的人,他哄不了五花肉,便转头将气撒在烈苍郁身上,甩手拍翻他的茶杯,“你说你安的是什么心?为什么要让我们头跟颜墨白单挑?”
几十发火枪的洞口全部瞄向小骨头,烈苍郁伸手制止。他顺了顺被茶水泼湿的衣服,然后道,“武林盟主只有一个位置,能者居之。你是怕你们堂主技不如人吗?”
小骨头音调一下拉高许多,“我们头会不如那个姓颜的?”
“那就保持沉默。”烈苍郁缓缓的抬手指一下身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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