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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本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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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百,你这样主动搂着我,还是第一次呢!”少年的胳膊在背后伸的僵直,他的手腕被勒出浅浅的淤痕,手背处也留下几道被抓破的血痕,嘴上却是浑不在意的调笑着。

百草闻言,这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流川夜一动不动站的像一棵树,而她就像一颗藤蔓,紧紧的缠在树上。

意识到这一点,百草手上松开,表情讪讪的退后几步,她面露窘态,声音凶巴巴的道,“把东西还给我!”

“你再搂我一次,我就还给你!”流川夜嬉皮笑脸的道,他语声刚落,身上便挨了一脚。少年的笑容霎时僵了一下,他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随即放声一笑,“百百,这下你须得搂我两次,我才肯还给你!”

晏城西北,罗浮山顶,四周悬崖峭壁,少有人及。

后到的青年男子对着负手站在崖边的男子,躬身一礼,“见过将军大人。”

那临涯而立的男子转过身来,年约四旬的模样,头戴束发金冠,身披连环铠甲,威风凛凛,相貌堂堂,端的是一位久战沙场的勇武将军,

他无声一笑,威严的表情因着这笑意似乎变得柔和一些,“还不叫父亲吗?”

闻得语声,青年男子弯了弯腰,语气如常,“见过父亲大人。”

青年的面上带着银色面具,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衣衫,身材颀长,宽袍大袖,虽不见相貌,但周身的气韵如同旷朗原野间的一颗雪松,沉静中自有一种高华。

中年男子注视他片刻,半晌,叹息道,“我儿,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青年垂首不语,中年男子默了默,接着道,“这天下即将为我所有,你也该到改名换姓的时候了,为父给你取名项央,如何?”

“父亲大人,所说便是。”

“要是你不喜欢,还可以用原来的名字。”中年男子朗声一笑,沉默片刻,他又转过身去,语气里带着一种含而不露的威严,“央儿,你是我唯一的骨血,等我黄袍加身,必将继位于你。”

停了停,他缓缓道,“各种江湖势力不容小觑,可乱之,然不可乱过头,因为最后你是天下之主,这一切还要收为己有。”

夜色静悄悄的,墨蓝的天幕上一钩银月洒着淡淡的清辉。白色的窗纸映着如豆的火光,将屋里显得更为亮堂。

百草看着以肘支头,身体侧卧在床边的少年,“流川夜,要么你从我床上滚下来,要么你把东西还给我,我把床让给你。”

“百百,不如我把东西还给你,你分一半的床给我,嗯?”

百草目光瞪着他,嘴上鼓了股腮帮子,“你到底让,还是不让?”

“我让。”流川夜放下托头的手,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可是在归云堂,我人生地不熟的,除了这里,也无处可去。”

“那你可以回镜湖山庄啊!”百草钻到被窝里,她将整床被子都裹在自己身上。

“夜路凶险,万一叫我碰上坏人,或者……”流川夜的话正说到一半,屋外传来两道叩门声,五花肉将门推开,却没有进来的意思,他只是站在门口道,“不知流川少爷何时休息,我已命人收拾出房间。”

☆、【102】做人要解风情

流川夜看他一眼,只极缓慢的道,“做人要解风情。”

五花肉一片好心,尽着待客之道,当下却不知道说什么,似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直过了好半晌,他才闭门离开。

“我要睡觉了。”百草已经躺下身子,她学着流川夜的口气,“流川少爷,做人要守礼节!”

“百百,在镜湖山庄的那一夜,我同你睡在一起,还不够高风亮节吗?”

百草眼珠转了转,脑中想起他说的事来,那天晚上,她吃了陆融止给的东西,肚子莫名其妙的疼起来,那天晚上,她是和他共处一室。

“但那时,你睡床上,我睡榻上,我们只是睡在一间屋子而已。”百草说。

“就算同床共枕,我也是正人君子!”流川夜气势凛然,如宝石般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一丝隐隐的狡黠,“不信的话,我们试试?”

百草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百百,要不这样,咱俩睡在一起,只要你不侵犯我,我也不碰你,就算你对我动手动脚,我也,我也不跟你计较!”

百草似是不想搭理他,没再吭声。屋子里渐渐的安静下来,只余沙壶滴漏的微微声响,少女翻了个身,她的呼吸均匀而沉静,像是睡着了。

流川夜的视线落在少女熟睡的脸容上,目光凝视良久,他低低的说了一句,“百百,就算你心里没有我,但是在我可以追求你的时候,我为什么要放弃呢?”

黑夜退去,又是新的一天。高悬的匾额上题名“仁安堂”的药铺内,药香清冽,各种药材琳琅满目。

“没有了?仁安堂是晏城最大的药铺,药材品种最齐全,怎么可以没有呢?”女子蹙眉,她手握一柄寒铁剑,身着一袭劲装。

“姑娘要是早来一步就好了,赤首乌这般名贵的药材本来还是有些的,但是就在刚刚被人全部买走了。”药铺的伙计看着她咧嘴一笑,“姑娘如果迫切需要的话,不妨趁早去追,兴许还能追上。”

女子秀眉紧蹙,默了默,她从袖中摸出半两碎银放桌上,“多谢小兄弟提醒,还劳烦小兄弟给我指下那人的去路。”

小伙计抿嘴一笑,将碎银推了回来,“我不过在药铺做些打杂的工作,虽不能悬壶济世,但恻隐之心,还是有的,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日上三竿,喧闹的集市上,人头攒动,客商往来不息,人群比肩接踵。

“姑娘,你看那个方向,那位喝茶的公子,便是他买了所有的赤首乌。”门外的屋檐下,女子顺着小伙计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她微一蹙眉,低低道,“是他?”

门面破旧的小茶馆,露天摆放着几张方形木桌,静坐喝茶的男子,身着黑色宽锦袍,腰束白璧银纹带,羽冠束发,风仪出众。他浅抿一口茶水,慢慢的掀起眼皮,目光看向方桌对面的女子,语声从容的道,“月司命,久闻其名,幸得一见。”

“你用多少银子买下的赤首乌,我可以用双倍的价钱买回。”女子身着一袭劲装,手握一柄寒铁剑,冰凉的剑刃抵在男子的脖颈处,她的声音也如剑一般的清寒。

“姑娘不问问我买下晏城全部的赤首乌,所作为何?”男子反问一句,顿了顿,自己接话道,“罗浮山一战,我听说墨白楼主重伤在身,假如熬药疗养的话,赤首乌必定是一味不可或缺的药材。

“那你想怎样?”女子冷声道。男子看她一眼,表情从容淡定,“我愿将所有的赤首乌赠予姑娘,只求能与姑娘相识,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晏城。归云堂。

小骨头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默立半晌,他忽然提剑,掉头就要离开,却被五花肉一把拦下,训斥道,“你不守着堂主,要去做什么?”

“我要杀了颜墨白!”

“等堂主醒来,此仇必报。”五花肉将手从小骨头的肩上拿下,“但眼下你要意气用事的话,别怪我不顾情面。”

“妈的,你守着堂主,老子去杀颜墨白,老子怎么就意气用事了?”小骨头横眉怒目。

“堂主几次受伤,他的身体亏损到什么程度,你不是不知道!”

“那我去杀了那个女人,要不是她,堂主怎么会弄成这样?”

“哎,你要杀谁呢?”流川夜抱胸站在门口,他目光盯着小骨头,“你敢动我姑娘一根寒毛,本少打断你的腿!”

“老子会怕你?”小骨头目眦欲裂,顿时就要拔剑相击,却被五花肉死命拦下,呵责道,“你闹够了没?”

屋外的走廊上,百草从不远处走来,看到流川夜,她咳嗽一声,压着嗓子道,“不是叫你在后院等我的吗?”

流川夜放下胳膊,转身走来,“百百,有我在,你想走便走!”

百草瞪他一眼,“你是不是生怕弄的别人不知道?”

城南的一处普通宅院前,女子横剑而立,“我给你翻倍的价钱,你不要那是你的事,但这里不欢迎你!”

被剑格挡住的男子,停下脚步,“只请我进去喝一盏茶也不行么?”

“能喝茶的地方有的是,我这里不是茶楼。”

“我要怎么才能进去呢?”

“不速之客,擅闯者死!”

“鄙院不常有人住,瓦砾蒙灰,但粗茶淡水还是有的。”伫立在宅院门口的青年,白袍黑发,领口和衣缘饰有紫色刺绣,两边肩头绣着云状花纹,他看着对面的男子,微微一笑,“不知贵客登门,烈大少爷,失礼了。”

生意兴隆的客栈里,百草连推几下身旁的少年,“对面不是有空位子吗?”

“百百,我们刚刚坐在对面,又要换过去吗?”

“我是让你坐过去!”

“你不过去我也不过去。”

客栈里有很多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但以为是一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又各自收回目光。

“你真不过去?”百草不想引人注目,刻意压低了声音。

“你过去我就过去。”流川夜离她近,说话也没用多大的声音。旁人单看这情形,还以为是情人间的呢喃低语。

“姐夫,在外面,你就不要这样嘛!”百草忽然扬声说了一句。

上菜的小伙计愣了一下,客栈里很多人闻言都怔了一下,视线不约而同的望过来,目光或长或短的看一眼流川夜,光天化日之下,姐夫和……小姨子?

男人摇摇头,这姐夫真不要脸啊,有些目光扫过百草……这小姨子倒是生的标致!

女人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这么俊俏的姐夫,自己怎么就没遇上呢?再看一眼百草,这不知害臊的小姨子还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勾引过姐夫?

客栈里一时变得很安静,百草用指腹划着桌面,她瞥一眼流川夜,翦水双瞳里眸光闪烁,隐隐荡漾着捉狭的笑意。

流川夜执壶倒一杯酒,他慢慢的喝尽,然后慢慢的道,“百百,你也知道你姐姐卷了所有的家产,不声不响的跟人跑了,再无音讯!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用十里锦毯、八抬大轿娶你为妻,你愿意吗?”

客栈里鸦雀无声,流川夜的话语字字清晰。

女人听了羡慕嫉妒恨,多么英俊的姐夫!多么令人同情的遭遇!多么深情的表白!男人翻翻白眼,有钱就了不起啊?还不是被戴了绿帽子!

客栈的门口走进一伙人,俱是带刀佩剑,望着屋里安静的有些诡异的画面,齐齐怔了一下,目光扫视几圈,才跨步走进来。

百草眼底的笑意如同闪烁的火苗,一下子被雨水浇灭,她瞪一眼流川夜,没再搭理他,只是自己埋头吃饭。

进入客栈的那几人,坐下,点好酒菜后,便放声的聊开了。

“不看不知道,方圆数丈的巨石全都裂成碎片,罗浮山这一战实在惨烈!”说话的人摇摇头,他似是想到什么,表情十分不忍。

“墨白楼主和陆堂主动手了,那奕剑听雨楼和归云堂也正式为敌了吧,江湖形势一触即发啊!”

“作为两大势力的掌权者,他们二人动手也是迟早的事!”

客栈里很多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这边,百草的视线也望过来,谈论的话语一句句的飘入耳中,她的脸容逐渐变得苍白,像是被抽去了血色。

“听说墨白楼主伤的很重……”

“听说晏城所有的赤首乌都被买空了,看来墨白楼主确实伤的不轻……”

“罗浮山那么一大片血迹,照我说,墨白楼主性命危矣……”

“啪啦”一声,竹筷从手里滑出落入地面的细微声响,堙没在众人的谈论声里,无人察觉。

隆冬时节,昼短夜长,太阳早早的落下山头,天色逐渐变暗。

城南的一处普通宅院里,白衣青年正欲转身回屋,却听到身后猛然的推门声和一路疾奔的脚步声,他慢慢的回头,看到一路跑来的女子,在他身前的不远处猛然收住脚步,她张开的双臂也快速放下。

少女发髻松散,嘴唇干裂,眼眶有些泛红,她几次张嘴,最后却只是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颜初。”

☆、【103】都该死

白衣青年露出一抹微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说呢?”少女的身后缓缓走来一位少年,他穿着金纹描边的黑色衣衫,腰系明黄长穗丝绦,锦绣墨靴,足底生花。

“颜初,你没事吧?”百草将青年看了几遍,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担忧。

“你知道了?”颜初温雅一笑,嘴上却是避开她的问题。

“不就是打了一场架,能有多大的事?”流川夜冷声道。

颜初负手而立,他看着百草,嘴角笑意不减,“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么?”

“那么屁大点的事,你要有事你还算是个男人吗?”流川夜道。

百草掉头看着他,目中有恼意,“陆融止武功很高,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又怎样?我又不是没跟他打过!”

百草扁扁嘴,“那你不是也没打赢他!”

流川夜翻翻白眼,掉过头去,“至少他也没赢我!”

“流川少爷师从名门,武艺非凡,陆融止两番对战,那他在墨白楼主这里可是明显的占了弱势呢!”

一抹从容的语声从走廊处传来,百草抬眼看去,只见说话之人身着黑色宽锦袍,腰束白璧银纹带,身材颀长,相貌端正。

“是你?”百草左右看看,除了镜湖山庄的两次见面,以及在潇湘苑烈大小姐的寿宴上,这是她第四次看到烈苍郁,前几次看到他的时候,他都站在烈恩雅身后,几乎没有存在感。

百草的目光没有搜到烈恩雅,却意外的看到了他身旁的另一位女子,百草对着她笑了笑,那女子仿若没看见,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百草有些尴尬的收起笑脸。

数九寒天,冷风刺骨。浓重的夜色里,百草在庭院里的角落处走来走去,“颜初,我、我……”她一只手敲打着另一只手,“是直接说好呢,还是要委婉一点?”

廊檐上的风灯投来一片朦胧的火光,百草来来回回的绕着圈,她有时蹲,有时站,有时抬头望着天,有时烦躁的抓着脑袋。

“到底要怎么说才好呢?”百草鼓着腮帮子,手指将头发缠了又缠,“到底要怎么说才好呢,女孩子先说会不会有点……”百草低下声,手指将头发缠成一片死结。

“百百,你要说什么呢?”

百草被这突然想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拍拍自己的胸口,顿时粗声粗气的道,“没什么要说的。”

“那我说吧!”流川夜站到她面前,目光凝视着她,“百百,我喜欢你,所以,我们在一起吧。”

百草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流川夜白她一眼,“这不是关键!我说我喜欢你,你就这种反应?”

“哦。”百草应了一声,“我不喜欢你。”

远处昏黄的烛火照过来,映着黯淡的火光,流川夜眼里似乎有什么也暗了一下,他扬眉一笑,语气里带着一种坚定和不悔,“那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可以追你。”

“我到处找你,怎么躲到这个拐角处了?”不远处,颜初向着这边走来,百草闻声,她搓搓手,有些喜悦的奔过去。

颜初看一眼寒风中的少年,“外面湿冷,流川少爷不妨早些回屋休息。”

僻静的走廊上,默默而立的女子看着与白衣青年一同进屋的少女,她眼帘垂了垂,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在她身后一扇敞开的窗户旁,凭窗而立的男子,偶尔看看天,偶尔也会注视一下女子的背影。直到漆黑的天幕上洒下纷纷扬扬的白色物体,站在窗前的男子轻咳一声,“下雪了,姑娘还不进屋吗?”

庭院的角落里,流川夜双手抱胸,他一只腿站立,另一只腿在地上前前后后的划着竖一字。鹅毛般的大雪飘落在他的身上,融化的雪水浸入他的衣衫,慢慢的染湿肌骨。

屋内的烛台上还剩下燃有半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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