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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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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这个卫兵来到他眼前,说:“谢谢您,我只是需要帮忙拿一下行李就可以了,孩子不知为什么,突然哭起来。”我让自己看着他,显得非常自然。

“没有问题,”他似乎非常仔细地打量着我,“夫人到里面坐一下吧,火车要很久才能开。”说着让开要我进他的专用休息室。

请君入瓮?我没有别的选择,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东西,我挤出一个笑来,抱着孩子进去,里面并没有人,他也不跟进来。我好不容易哄得孩子不哭了,那个刚才把我带过来的卫兵来问我要证件看,又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说:“司令说,火车上人很多,如果夫人不介意,就在司令的包厢里,可不可以?”

“那怎么好意思?”我虽然是在笑,却越来越感觉他认出我来了。

“司令说看着夫人面善,有缘,不过是同车一路而已。”

“好吧,那你就替我谢谢你们司令。”不管是什么,都奉陪到底吧,真没想到还没到达,就出现了状况。

吕奕的包厢在火车后面的位置,有人帮我拿着行李,我专心抱着孩子跟着他上车,感觉非常怪异,好像给人一种我是他的女人的假象。他的包厢非常舒适,一应俱全,我小心地坐在沙发上,火车开动,他吩咐了一些事情才坐下。

“莫女士,是吗?”他开口问。

“是的。谢谢您,不然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拿着行李,真的很狼狈!”

“没什么,举手之劳。”

“他们叫您司令,您是……”我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在下吕奕。”

“您就是吕司令?久仰了!真的没想到!”我做出吃惊的样子。

“是吗?在北边也能听到我的名字?是不是被当作一个妖魔来说呢?”他嘲讽地笑着说。

“我也并不关心政治,只是听说过而已。”

“莫女士,一个人带着孩子,到南边来做什么?”他的口气温和,并不像盘问。

“我是调酒师,在北边,找不到工作,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过不下去,我表哥在这边有关系,就叫我过来工作。”

“孩子的父亲呢?”

我苦笑着对他摇摇头。

“对不起。”他竟然这样说。

他站起来到我面前,低头看平安,说:“孩子很漂亮,很像您。是女孩吗?”

“是男孩,不过确实像我,每个人都这么说。”

平安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忽然咯咯地笑起来。

“您让我想起一个人。”他忽然说。

我的心兀地提起来,却仍然保持着笑脸,问:“什么人呢?我长得没什么特别,应该和很多人都很相像吧。”

“不是长相,只是感觉。”我发现他一直在盯着我的眼睛看,那是我带着面罩唯一能露出的地方,这显然不是个好征兆。

“是吗?”我无言以对。

“孩子多大了,叫什么名字?”他突然又转换话题。

我故意怪异地望他一眼,老实答:“九个月了,叫平安。”

“平安?是个好名字!”

火车到站,他走专用通道,我推说我表哥会在站台等我,本来很早就已经看到接应的人,直到他走开半天,我才靠过去。

也许,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就注定不能正常,我预感到,我和吕奕,绝不仅仅是这样擦肩而以,虽然我是如此的不愿意。

我的生活很快进入正轨,酒吧是一个非常高档的地方,不像从前的“人间天堂”,鱼龙混杂,能掩护很多东西。这间酒吧是专门为上层人设立的休闲场所,整个酒吧里再没有天堂会的人,只有一个经常来喝酒的官员,是我们的内线,我只知道,应该叫他于主任。在这里做情报工作,很有利也很困难,情报一般都在于主任给我的小费上面,我只是负责把接到的钱按指定的方式传出去,不管上面写些什么,甚至不能确定那上面是否有情报,危险性确实不大,而且只有晚上上班,白天基本都可以照顾孩子。我的住处楼下,是一个寡居的中年女人,我托她帮我在上班时间照看孩子。

转眼就是两个月,每天下班都是午夜,我左右顾盼,伸手拦一辆出租车,于是黑暗中就驶出一辆来,钻身进去,什么都不说,他会带我回我的住处,然后拿走我刚从于主任那里接过来的钱。大多数时候生活就是这样的,其实非常简单,甚至于安全,只有极少数情况他不在,然后我一定会通过什么方法知道新的接头地点。我只知道,我应该叫他“司机先生”。

车驶在空旷的大道上,南部的气氛和北部大不一样,似乎战争并没有影响到人们的正常生活,人们的娱乐一点也没减少的样子。我打开车窗,让夜晚的风猛烈地打在脸上,每到这个时刻,都是我一天中最不清醒的时刻,需要用这种方法刺激一下。这是真的,我,白空月,生活成了这个样子,其实只有一心一意对着平安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生活是真实的,其它的一切,我都不能相信真实地存在于我的生活中。

“给您钱。”车停在我的楼下,我从衣服口袋里把情报给他。

“找您钱。”他出乎意料地拿出一张纸条给我。

在打开纸条之前,我已经为自己做了无数猜测,让我再去杀人?或者什么更特殊的任务?可是打开纸条,映入眼帘的字迹还是让我大吃一惊,铅笔,认不出是谁的字:“金司令母亡,葬礼将于后日举行。”

先把孩子从楼下领回来,他已经睡着了,我不得不非常小心,心神不宁又要非常耐心地安顿他睡好,然后一个人来到客厅。打开电脑,想登录天堂会的网站看一下,可是太危险了,这里网络管制非常严格,不是完全没办法登上去,而是一定会引起注意。我习惯性地先打开监控录像,看一下我不在的时候是否有人到访——我给自己的房子安装了监视器。没有任何异常状况,我的手在抖,虽然已经极力想转移开注意力,那个和我相处了近一年的老人,像母亲一样疼我,她是金凯的母亲,我的婆婆,这是真的吗?谁能为我确认一下这个可怕的消息呢?我关掉电脑,不知所措地站起来,大脑一片空白,现在,我应该做什么?我能够做什么?如果我是他的妻子,我可以站在她的身边,给他最好的安慰,可是现在,我能做的难道就只有无望地等待吗?

纸和笔摊开放在桌子上,是我来到这里以后领到的隐形书写材料,专门用于我向上级汇报情况,还没有用过。该写些什么?我找出烟来,点上一颗,狠狠吸一口,自从怀孕以后就戒了烟,这还是第一次吸,辛辣的气体冲入胸腔,我忍不住咳起来,几乎要把眼泪咳出来。我抓起笔,在纸上写下“白空月”三个字,字迹写在纸上,呈现淡淡的蓝色,马上就看不见了,和白纸毫无二致。

生活在别处6

我急于把纸条传出去,于是去找了那个曾经以我表哥身份接应我的人,他是一家酒店的部门经理,我说有一些定量供应的商品需要他帮我搞,就把纸条给了他。还算顺利,他自然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但是出来的感觉就很不对劲,从他那里叫出租车还好,到住处附近下了车先去买点菜,感觉似乎有人跟着我,一直跟到进了楼门。难道“表哥”已经暴露了?应当不会是这么倒霉吧?我也只能静观其变。

晚上于主任没有来,司机先生也没有,我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回到家打开监视录像,在我刚离开几分钟之后,就有几个人到门口,说:“就是这里吧?就是这里!”但是记下门牌号就走了,并没有进来。如果我真的被怀疑是卧底,至少这些人会进来偷偷搜查一番,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机突兀地振起来,是“表哥”:“明天来我家吃顿饭吧,你嫂子说你来了还没好好招待招待你!”我握着手机,手心沁出汗来。

临近中午,抱着孩子出门,仍然先到“表哥”所在的酒店,然后再由他开车一起去他家,这过程中并没有人跟踪,他在车上低声说:“你被盯上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

“但是据内线的信息,没有任何关于怀疑你身份消息,更没有跟踪你的命令,好像是某个人私人的命令,但还不知道是谁。暂时应该没有太大危险,组织的命令是先不要有所动作,以免打草惊蛇,有情况迅速汇报。”

“明白了。”

“还有,这个是上级让我交给你的。”他递给我一张纸条。

我掏出唇膏来涂在上面,其实不用这样也猜到写的是什么,“金凯”两个字,遒劲有力,是他自己的字迹。

这样说来,我被跟踪这件事,和“表哥”没有关系,至少,没有暴露这条线。但是这个情况听起来,似乎是更加的危险!

这是为什么呢?别人做卧底,也不会有我这么多麻烦,为什么我就特别的不容易呢?这个让人恼怒的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以至于工作的时候并不专心,然后就听到有人叫一声“莫女士”,意外或者一点也不意外,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正是吕奕,后面还跟着两个卫兵。

“吕司令?”我做出惊讶的样子,“您也到这个地方来吗?”

“本来是不怎么来的,近来才听说莫女士正是在这儿工作,所以过来看看。”他这个口气,倒好像是专程来看我的。

“怎么敢当?您是大人物。想喝什么酒?”

“怎么不敢当?十年修得同船渡,我总觉得和您似乎认识,所以就打听了一下。”他倒是还算诚恳,“酒?我平时喝酒很少,您看着吧!”

我终于算是明白这一阵是怎么回事了,顿时有一种想发作的感觉,但是当然不行,我还是应该不知道他派人跟踪我的。我平静的微笑着,为他调一杯“阳光”,心里想着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从我跟他的两次交锋来看,他对我真的是非常特别,难道说他喜欢我?这个想法未免太自负,但是还有什么解释呢?可是他又凭什么喜欢我呢?第一次他连我的脸都没看到,而且我也从来不是多么漂亮的女人。又或者我的眼睛像他曾经爱过的女人?这个就太玄了吧?我思忖着,看他一眼,把酒推到他面前。

他身边的一个卫兵似乎是要上前检查,被他挡了回去,他拿起酒杯来啜了一口,闭起眼睛回味,然后笑着说:“这是我喝到过的最好喝的酒!”这个笑,竟有一些非常单纯的意味。我难以把眼前的这个人,同那个身手近乎诡异,令我束手无策的人联系起来。

“谢谢!”我只能做出谦逊的样子。

“不要谦虚了,莫情女士,我明天还会来的。”说完走了出去。

真是要命!我是一万个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遇到感情债的,尤其这个人竟然是吕奕!好吧,就当是我想得太多了,但是遇到了吕奕,这个情况还是非报告不可的。以上出租车,我就对司机说:“我有情况要上报。”

“好的,那你现在给帮你照看孩子的人打电话,说今晚不回去了,我马上带你去汇报情况。”他脸上有一丝隐隐的笑意。

什么?现在?什么意思?

“这是组织给我的命令。”不等我问,他就说了这么一句。

我只好给楼下的赵嫂打电话,托她帮我照看平安一夜,然后我被带到了一家酒店门前,被告知了个房间号码。

隐隐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或者说是心里有了一个期许,但是当金凯打开房门紧紧抱住我的时候,还是感到一种意外的惊喜。

“你怎么来了?很危险你知不知道?”我摸着他的脸,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他。

“我要见你,我必须见你!”他把我紧紧含在他的怀抱里,“你知不知道,我简直快要疯掉了,你来了才两个月,就传出被跟踪,我就恨不得直接把你召回去!妈走了,我有不能推卸的责任,她就是气我不肯娶你,临终的时候,她还说,我欠你的,一定要还!我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联姻,那样你也不会有危险,妈也不会走得这么早!妈走了,你给我那张纸条,我看了忍不住就有哭出来,我总是在想,如果不见你一面,我只怕这辈子也恢复不过来,空月,你明白吗?”

“我明白,金凯,我明白!”我也用力贴着他。

我们就这样拥抱,却似乎都没有□的情绪,直到都从重逢的激动,以及最近这些事情的折磨中恢复过来,我才对他说起吕奕的事情。

“不要理他!”他再次紧抱我,“还有,这件事情,告诉我就可以了,不要让别人知道。”

“可是……”

“别说了,拒绝他,不要想其它事情,这是我的命令!”他的声音凿凿。

这一夜,我们没有□,他握着我的手睡去,我整夜都没有合眼,看着他像一个孩子一样睡在我身边。这就是我能为他做的,让这个受伤的男人在我身边睡一个踏实的晚上,这样的满足感,让我自己心酸。

他睡至中午方醒,显然是疲倦至极,我起身梳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夜的不眠并没有留下太多疲惫,烫成大波浪的头发让我每每照镜子都感觉非常陌生。他进来站在我身后,仔细整理着我的头发,好像在他手里的并不是头发,而是什么珍宝一样,这个神情让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是我的男人,是的,他让我觉得美好,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还是我的男人。

“什么时候回去?”我不得不逼自己问。

“赶我走吗?”他看了一眼镜子,俯下身去吻我的耳根。

这样的刺激让我的心里一荡,顺着他侧过头去,勉强说:“不是,云天知道你过来吧?你总还是有很多事情的吧?”

“平安还好吗?”他不理会我的话。

“还是那样,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其它还好,学东西很快,但是太危险,不能抱来给你看。”提到孩子,我也不想再提别的。

“你呢?”他轻声问,更加投入地吻着我的肩。

我看到镜子里的我们,我的眼神已经有些许迷离,他的手顺着我身体移到小腹的位置。侧过头去,唇被他的唇紧紧吸住,我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仿佛在空谷中一样空旷辽远,那个声音说:“他没事了,你医治好了他……”

我是不是也在期待着这一刻呢?我突然明白,我和金凯之间,是性与灵的完美结合,所以我们要经历其它苦痛,这是必然的平衡,是不应该抱怨的。我咬住他脖子上垂下来的那个,我送他的玉佛,对这个男人,我是一丝一毫也没办法计较的!

“你不会明白,和一个陌生的女人□,那个感受有多痛苦。”他轻轻说。

“陌生?”我皱起眉。

“是,陌生,不管多长时间,都没办法当成是自己的一部分,那就是陌生。”

“金凯……”

“不要劝我,求你,我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我一直都是那样做的,尽管很痛苦,还是强迫自己那样……”他为微闭眼睛,皱着眉,这表情让我难过。

金凯,我们将怎么样呢?该怎么办呢?如果你也不知道,那么我即便紧紧握着你的手,又真的能走出这绝境吗?“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但我们都不是智者,如果姑且能确定彼此都是在这江湖之中,向往也还放心,如果明明都是在岸上挣扎,又怎么放得下呢?我爱你,这三个字成为一切的理由,我来不及想值不值得,就已经走上了这条路。

“我今天夜里动身。”他突然说。

“嗯。”那么对我的安排呢?还是这一去就不见面了?“我该去上班了。”

我不清楚自己对见到金凯这件事应该抱怎样的心情,喜悦,还是绝望。在离开他的房间的时候,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身上的热浪消失的过程,取而代之的就是无尽的绝望,我还是必需一个人,面对这个错综的世界,以及不知何日才是尽头的人生。我突然非常希望自己迅速老下去。

生活在别处7

站在吧台后面的一刻,我才想起来昨天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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