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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夭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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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逞能。”阮孟东凝眉,在赴宴之前,俩人正在办公室就马来西亚一项投资讨论,楚非忽然没有半点预兆就晕倒,幸亏他平常和刘谦学多学了几招,才不至于手忙脚乱,救醒了楚非,本想叫他到医院检查一下,他却固执地表示自己没事,坚持要到宴会现场。
他看他好像真的没什么大碍,才没有立刻打电话给刘谦学,但仍是不放心地索性跟他同行前来。
一路上,他开着车,楚非就一直靠在副驾驶座闭目养神。
“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摇着头看他苍白的脸色,“真的没问题?”
楚非不在意地漫应:“什么大不了的事。”
忍过太阳穴一阵绵细的刺痛,他张开眼睛,待到原本模糊的视线重新恢复清晰,他才慢慢开口,“不要告诉夭夭。”
阮孟东打开车门的手顿了一下:
“何苦呢?”
楚非沉默一下,轻声道:“我如今与她在一起,已经很对不起她,何苦让她再多一份担心。”
阮孟东愣了一下,没说话,拍拍楚非的肩,俩人一前一后走出来,并肩往宴会现场过去。
桃花夭夭静静地站在宴会的角落,楚非刚刚打电话给她,说公司有点事情会晚一点来,她答应,会乖乖等他,可她知道,其实,是他的病又犯了。
这一次重新在一起之后,楚非坦白了许多,他不再吝于表现自己的爱意,可是,有一部分,他依旧深深地藏起来,躲着她。比如,他从来不肯让她看到他发病的样子……
桃花夭夭手中握着一只高脚杯,专注地盯着透过黄色的香槟酒折射出的灯光的色彩,每一次,楚非“有事”需要延迟俩人见面,挂断电话之后,她都习惯专心地盯住一些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知道,他不想自己看到他发病的样子,她也知道,自己每一次接到“延迟约会”的电话就会焦虑不安、心神不宁,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开始,这一次,她不能莽莽撞撞地,吓跑本就随时可能要跑掉的他。
她知道这很艰难,很多时候,她常常会有种冲动,跑去大声地喊,大声地叫,恨不得敲开他的头,把那些瞻前顾后、那些忧心忡忡掏个一干二净。在她看来,爱情,原本是很简单的事情,爱就是爱了。
可她更知道,他比她更难。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愿意面对自己,肯承认自己需要她,需要她的爱。可是,他的勇气还太脆弱,过去与柳菲那一段她所不知道的阴影,依旧在他的心中留有痕迹;病痛的阴影也如影随形,让他对爱渴望而不敢望,他甚至,不相信他自己能够得到爱。
过去的几年,她试过闹,试过怒,试过气他、恨他,可是,最终她发现,要想真正让他放开心怀接受爱情,除了他自己,谁也没有办法,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予他信任和等待。
所以,虽然会焦虑,可是,她只能选择等待,他不说,她就不问;他不想她知道,她就装作不知道。
桃花夭夭摇头苦笑,可是,明白是明白,真正要做到,真的好艰难……
“夭夭。”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桃花夭夭背后响起,将正在暗自出神的她吓了一跳,她条件反射地直起身子:“嗨,你好……”勾出职业化的笑容转过头,她愣住,惊讶地瞪大眼睛,“赵定睿?!”
在桃花夭夭回过头的瞬间,赵定睿眼中闪过一抹惊艳的光彩,随即被阴郁所笼罩。
今天,桃花夭夭穿了一身正红色单肩晚装,顺滑的丝绸服贴在她象牙一样洁白的肌肤上,衬出玲珑的身姿,薄施脂粉,长发如水,自然地披在肩头,蓦地回首,青丝雪肤,脂腻玲珑,堪是风情万种——几年不见,她更美了!
“好久不见。”赵定睿慢慢地走过来,锐利的目光在桃花夭夭身上逡巡了一圈,不动声色倒:“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桃花夭夭挑眉,淡淡一笑,虽然意外会在这里遇到他,但还是礼貌地对他举杯。
赵定睿却对她的淡然有些不满,他也举起杯子,对她示意地啜一口酒,慢吞吞道:
“老情人见面,难道不该互相问问过得怎么样吗?”
桃花夭夭一愕。赵定睿也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撇撇嘴,笑道:“开个玩笑。”
桃花夭夭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点点头。
桃花夭夭看着赵定睿,几年不见,他看起来成熟了许多,剪裁精良的手工西服衬得他修长玉立,眉宇之间更多了几分意气风发,想来这几年,该是发展得不错。只是眉宇之间隐隐的戾气,似乎来者不善,她淡下脸色,不再开口。
赵定睿看出她疏远的意味,反而心中更加不甘,她竟然看起来很好。
“你看起来过得还不错。”他淡淡道,看着她唇边淡淡的疏离,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情绪莫名骚动、憋闷。
“是还不错。”桃花夭夭淡淡地答道。
他啜口酒,状似随意地开口:“你自己来的?”
桃花夭夭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她其实正在犹豫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偷溜回去,说是不会去问楚非,但因为知道,他九成是不舒服,不然不会丢她一个人,所以还是想找个借口回去看看比较安心。
赵定睿却对她的迟疑误解成有口难言,他心头忽然一阵莫名的愉悦,他望着她,忽然微微一笑:
“我结婚了。”说着,他回头冲宴会上某个地方招呼,“雪儿,过来一下。”
说完,他回过头来看桃花夭夭,目光里隐隐带着微许恶意的笑:
“我的妻子,你也认识。”
桃花夭夭一愣,看着他眼底似有若无的挑衅,再看看不远处走来的一个纤弱女子,忽然有些明白了什么,心中对此种情景感到有些好笑,但还是微笑地,等着拿女子走过来之后,无措地望着她和赵定睿。
赵定睿将欧雪儿一把搂住,状极亲密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抬头目光中的挑衅已经彻底不再隐藏:“你不祝福我们吗?”咬牙慢慢地道,目光紧紧盯着桃花夭夭的表情,希望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妒忌的影子,可是没有,一点都没有,这个发现让他无名火烧的一把旺过一把!
而他怀中的欧雪儿,从一看到她就立刻心虚地把目光移开,始终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嗫嚅半响,才轻轻地开口:“夭……夭夭……”
桃花夭夭心中越发觉得好笑,却还是顺应他意地大方地伸出手:
“恭喜你们呀!”
桃花夭夭今天没有带过多的首饰,只在颈子上戴了一条细细的双环K金项链,右腕上带了两只镶了宝石的细金镯,举手投足之间,细镯相撞,细小诱人的金石之声间,金芒宝色流转辉映,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显得自信而妩媚,光彩照人;与身边胆怯柔弱的欧雪儿形成强烈的对比,让赵定睿无端心中一股被羞辱的愤怒,脸色忽青忽白,变幻不定。目光掠过桃花夭夭腕间精巧的金镯,冷笑地嗤讽道:
“几年不见,你的品味似乎提高了不少。”他没有握她的手,鄙夷地暗讽,“怕是交了不少金龟吧!”
这话就有些失礼了,桃花夭夭脸色更淡,收回手来,淡淡道:“那就与你无关了。”
“你……”赵定睿脸色蓦地一红,他忽然甩开怀中的欧雪儿,一把拉住桃花夭夭,“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说罢,不由分说强行将桃花夭夭拉到门外的一处暗影之中。
“你……”土匪呀!桃花夭夭万万没想到赵定睿会没品至此,不由得傻眼的工夫,被他拖到了门外,才想起挣扎。
“放手……你放手!”几次用力,终于挣脱赵定睿的钳制,狠狠甩开赵定睿,桃花夭夭涨红了脸,俏眉拧立,杏眼含怒,“赵定睿,你放尊重点!”
赵定睿将桃花夭夭一路拖到大厅外一扇巨立落地的彩纹窗下,宴厅里透过不同颜色玻璃折射过来的光影,与外面的银月皎然交辉,周围是黑暗中绽放的白色山茶,斑驳错落里,桃花夭夭一路拼命挣扎着,不由得娇喘微嘘,更衬得肌肤如雪,唇色嫣嫣,眉目如画,赵定睿又是妒火攻心,又是血气沸腾,被桃花夭夭挣脱后,盯着她出神了半响,桃花夭夭也不驯地回瞪他,一副悍然的模样,他忽然低吼一声,扑上来,用力咬着她的唇,拼命地吸吮啃咬,恨不得将她吞掉一般,他一边吻着,一边粗喘着喊她的名字:
“夭夭,夭夭,我爱你,我爱你,你是我的,我的!……”
桃花夭夭死命挣扎着,用力揪赵定睿的头发,狠狠揪扯他脆弱的耳朵、脸颊,终于趁他不备,狠狠地咬在他的舌头上。
赵定睿惨叫一声,踉跄地倒退几步,月光下,唇边垂下一丝血迹,平日俊朗的眉目显得狰狞,氤氲着一脸未退的情欲。
“啪”——
一道脆生生的响声,将他打得一怔,仿佛突然清醒一般,赵定睿咬牙瞪着桃花夭夭的目光恨不得将她吃掉,他刚要开口,桃花夭夭已经抢先吼起来:“王八蛋,你这头禽兽!给我滚远点!以后再让我看到你,我让你一辈子当太监!”狠狠地骂完,桃花夭夭怒气冲冲地跑开。
俩人拉扯之间,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地方,一双晶莹的美目,自始至终盯在他们的身上,将所有的一切从头看到尾,目光从愕然到鄙夷,到愤怒的阴沉。
桃花夭夭趴在化妆间的水龙头下,用力地洗嘴巴,一边洗一边喃喃诅咒:
“他妈的,人面兽心,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敢妄图占老娘的便宜!八百年前没他妈让你尝着鲜,你还真敢惦记!娶了老婆还不知足,还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当你乔家大老爷呀!小心梅毒天花尖锐湿疣烂你个全身长蛆……呜呜,真他妈的臭,比大粪还臭……脏死了,呕……”
桃花夭夭一边骂,一边眼泪哗哗的,气得浑身直抖,将水龙头开到最大,恨不得立刻把牙都敲下来一个一个洗,全然不知道身后化妆间的门不知何时悄悄打开。
就在桃花夭夭终于洗得嘴都麻木肿痛起来,她才喘口气,撑着梳洗台,闭眼深深吸口气,才抬头,然后看到镜子里自己身后映出一张阴森森的苍白面孔,桃花夭夭呆了一下“啊——”地尖叫一声。
她迅速回过头,看到一张美丽无比,但是阴沉森冷的脸——一个穿着紫罗兰晚礼服的年轻女子,看得出来气质颇好,只是阴冷地盯着她的眼神有些让人发毛,桃花夭夭呆了呆:“呃……你……”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空荡的化妆间里,也硬生生打断了桃花夭夭的话。
桃花夭夭傻傻地摸摸脸,热热的,火在烧一样,痛……她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对方,对方显然比她受到的惊吓还大,惶然地瞪大了一双美丽的眼睛惊魂不定地看着她。
俩人就这么两两相望了半响,桃花夭夭傻傻地指控:
“你……你打我……”
对方眼中一瞬间闪过一丝胆怯,随即被无限的恨意所取代,冷冷地昂起头:
“没错,我打你。”
“你,你凭什么打我啊……”桃花夭夭大叫,一脸委屈,这哪来的神经病啊……
她这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躲在角落喝个小酒,让退出舞台八百年的前任未婚夫——还是他背叛了她的——莫名其妙酸了一顿,拎到门外轻薄了一通不说,现在连躲到化妆间洗个脸居然都莫名其妙挨了人一巴掌,她招谁惹谁了啊……
越想越火大,桃花夭夭撩起裙摆往腰上一系,拉开架势,大有一副你不说清楚我就把你往死了打的架势。
对方显然也被她一脸横肉的悍相给吓到了,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脸上掠过一丝惧怕,但随即又挺起胸膛上前一步,结结巴巴但是一脸悲愤地指责道:
“你……你对不起楚非!”
呃?!……原本正打算抡拳头扁人的桃花夭夭傻眼地看着眼前一副又怕又坚持着不肯退缩的灵秀美女,她眯眯眼,忽然觉得这个娇弱的女子有些眼熟。脑袋里的记忆库迅速搜索,然后停在很多年以前——巴厘岛……机场……那个让楚非扇了一巴掌的大美女!
桃花夭夭一击掌,脱口道:“巴厘岛美女!”
对方一愣。
桃花夭夭拍手道:“五年前,在巴厘岛,你和楚非互相扇了对方一巴掌,叫什么来的……啊,对!柳婕!你叫柳婕对不对!”
娇弱美女显然没想到会被人认出来,不由得微微愕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混着羞惭的惊慌。
“不过,你干嘛打我啊!”认出主了,桃花夭夭叉腰瞪着她,“我可告诉你,别说什么我抢了你的男人,楚非是我的!”
娇弱美女一听这句话,却忽然冷静下来,美目水莹含泪,恨恨地看着她:“楚非?亏你还好意思说!你突然说走就走,你知道不知道楚非有多痛苦?他为了你,暗中护着你四五年,连柳家和楚家都……”大美女说到一半,突然噤声,似乎顾忌着什么,有些话不敢说出口,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楚非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做出这么……”大美女果然是大美女,涨红了脸半天,才吐出一句,“这么龌龊的事情,怎么对得起楚非!”
柳婕瞪着桃花夭夭狼狈中不失美丽的脸,眼中闪过妒恨交加、悲伤、凄凉各种情绪,就是眼前这个女子,征信社这么些年传到她手中的资料里,整整四年,从她踏出国土的那个晚上开始,楚非就通过征信社掌握着她的全部行踪,而她,则在暗中关注着楚非的一举一动,看着她神采飞扬,看着楚非日渐憔悴。
柳婕的心中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千回百转,而桃花夭夭却听得稀里糊涂之余倒是抓住了关键的词:
“我……龌龊?!”桃花夭夭指着自己的鼻尖,“我哪里龌龊了……”她好冤枉,龌龊这个词不能乱用,这可是对她人格的侮辱。
“我看到了!”柳婕冷笑。
“你看到什么?”桃花夭夭满眼糊涂。
她居然问她看到了什么!
柳婕瞪着桃花夭夭,恨不得撕碎她的那一脸无辜,她怎么能露出这么无辜的表情,她不可思议地瞪视桃花夭夭:“你难道都不知羞耻吗!”
“我……我没什么可羞耻的呀……”桃花夭夭无辜大叫。什么跟什么啊!
“我看到你刚才和一个男人!你……你不要脸!”柳婕尖叫。
“刚才……”桃花夭夭愣一下,恍然大悟,“哦,那是……”
“你闭嘴!”柳婕比她叫的还大声,并且不由分说一股脑地吼出来,“你这个没有人性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从你踏上飞机的那一刻开始,楚非就一直在你身后跟着你!为了防止把你给丢了,他雇了一个又一个征信社,就为了能够随时随地掌握你的行踪,确保你的安全!”
柳婕歇斯底里地吼着,瞪着桃花夭夭,仿佛又看到征信社传来的照片中,来自不同的异国他乡,那一帧帧的照片里,仿佛永远活力四射、永远神采飞扬的女子,还有另外一叠照片里,楚非的日渐憔悴,让她心痛到无以复加,眼中几乎要滴出血来,她步步逼近桃花夭夭:“你知不知道,当你潇洒地走过一个国家又一个国家的时候,楚非就远远地,在你身后,默默地看着你?不论什么时候,哪怕他病得再重,只要你到一个新的国家落脚,他就一定会过去看你一眼,确定你落脚的安稳;平常只要身体状况允许,他就一定飞去看你,逢年过节,不管你一个人在住处,还是和一帮狗男女去鬼混,他都一定在你不远的地方看着你!你知不知道,他总是远远地望着,暗暗地帮着,却从来不靠近你?!他对你至情如此,你呢?你回报给他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啊……桃花夭夭步步后退,大感冤枉,却不敢和眼前这个明显歇斯底里的疯女人硬碰硬。
而柳婕,仿佛压抑过头,终于找到了宣泄的缺口,一步步紧逼上前,眉目间隐隐流露出疯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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