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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继室-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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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都发现了,她的体质偏寒,平常总是手脚温凉,尤其是冬天,手上总是凉凉的。幸好,他自己是个天生的火炉,正好可以给她暖暖。

两个人相拥而睡,彼此间,交换着呼吸,也交换着体温。

沈月尘顿时觉得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心里也暖暖的,心中不安的情绪淡了又淡,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沈月尘被小孩子的哭声弄醒的,她伸手一把掀起帐帘,只见吴妈正抱着丫丫往出走,嘴里轻声哄道:“哎呦,我的小祖宗,不哭不哭了啊。”

沈月尘翻身坐起来道:“吴妈,丫丫怎么了?”

吴妈见她醒了,转身回话道:“孩子饿了,该吃奶了。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夏妈妈过来……”

孩子醒了,可是孙氏还没醒呢。

“先让乳母喂一喂,别把孩子饿坏了。”沈月尘见朱锦堂不在床上,还以为他走了,谁知,他却从净房里走了出来。

他每天走得早,孩子们还没睡醒,可是今儿,他起得稍晚了些,所以才看见这一幕。

沈月尘洗漱妥当之后,便从吴妈怀里接过丫丫,让她先行准备早饭。

丫丫吃过奶,便不哭了,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

随后,明哥儿也醒了,他倒是不哭不闹,窝在沈月尘的怀里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朱锦堂,微微蹙起了眉,似乎有些嫌弃的模样。

沈月尘见他表情不对,拍了一下他的后背,提醒道:“明哥儿,好孩子,快叫一声爹爹?”

朱锦堂闻言,轻轻抿了口茶,然后正襟危坐地坐在桌边,看向脸色粉润润的明哥儿,等着他开口说话。

明哥儿之前一直养在黎氏身边,朱锦堂隔三差五才能看上他一眼,因为有母亲照顾,所以他一直很放心。

可是,明哥儿自打会说话之后,还从没喊过他一声,所以,他心里很是很期待的。

父子俩相对而坐,大眼瞪小眼,相互看了一阵,谁也没出声。

沈月尘甚有眼色,捏了捏明哥儿的小手,示意他快点开口。

明哥儿在心里别扭了一下,最后终于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爹。”

朱锦堂闻言,微微一怔,脸上的神情略有些惊奇,遂又微微一笑,那笑容平静而柔和,还带着些许的满足感。

明哥儿是他的长子,听见他叫这一声“爹”,着实让人触动颇深。

沈月尘还是第一次看见朱锦堂这样满足地微笑,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  雪夜(三)

沈月尘微微一笑,亲自把明哥儿交到朱锦堂的怀里,“大爷抱一抱吧,近来咱们明哥儿长重了不少。”

朱锦堂不太会抱孩子,只觉得他小小软软的一个人,身上带着一股极淡的奶香味。

明哥儿的眉眼已经长开了,小鼻子小嘴儿,五官端正,肤色如玉,不像是刚出生那会脸上皱巴巴,像个小猴子似的。

朱锦堂低头看着明哥儿,只见,他的一张小脸粉嘟嘟的,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瞧,像是黑玛瑙珠子一般,透着灵动之色。

朱锦堂伸出小指头轻轻碰了碰孩子软滑滑的小脸儿,心中多了几分赞叹,秦氏到底没有白白受苦,这孩子长得很想她,尤其是眉眼之间,极为相似。

明哥儿见他望着自己的出神,忽然咧嘴笑了一下,然后,动了动身子。

他这么一动之后,朱锦堂的脸色忽然一僵,绷直了后背,整个人都僵住了。

沈月尘见他神情一变,还来得及问,就见朱锦堂的手上嘀嗒嘀嗒地漏出水来。

坏了,明哥儿这是尿裤子了。

沈月尘先是一愣,随即又忍俊不禁地笑了一下,她知道自己不该笑的,可是看见朱锦堂那欲怒不怒,脸色发青又说不出话来的纠结模样,她实在是没能忍住。

因为屋子里热,沈月尘没给明哥儿穿得太厚,而且,下身直接穿得就是开裆裤,他这么一来,直接全弄到了朱锦堂的手上和身上,把他衣服的前襟全给弄湿了,弄出一大片水印子。

朱锦堂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青一阵白一阵的,低头看着正冲着自己咧嘴坏笑的明哥儿,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再听见沈月尘的笑声之后,他的眉头不禁蹙得更深了。

沈月尘笑了一声之后,忙伸手抱过明哥儿,望着朱锦堂解释道:“孩子太小……大爷别见怪……”

朱锦堂微一沉吟,方才摇摇头,站起身来道:“我得换身衣服。”

春茗和迎春闻言,连忙忍住笑,给他净手洗衣服。

明哥儿这孩子闯了祸,只顾着笑,一脸美滋滋地笑着,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沈月尘心知他是有心的,轻轻捏了一下他肉嘟嘟的脸。

须臾,等朱锦堂收拾好了,明哥儿的身上也收拾干净了。

朱锦堂换好衣服出来,匆匆吃了口早饭,便出门办事去了。

沈月尘心里憋着笑,把他送出了门。

又过了两日,赶在小年之前,便是丫丫的满月了。

明哥儿满月的时候,因为身体不好,没办满月酒。这次轮到丫丫,按理应该好好地喜庆一番,但是,碍于孙文佩的情况特殊,朱家也不打算怎么办了,只是赏些东西,做点红鸡蛋也就算了。

本来生男儿弄璋,生女儿则弄瓦,何况又是个庶出的女儿。

这天一早,夏妈妈抱着穿着一身红衣红裤的丫丫给沈月尘请安问好。

沈月尘见她脸色红润,还吮着手指,看起来精神不错的样子,满意道:“前几天还瘦得跟小猫似的,妈妈伺候得很是周到,回头我派人给你取一吊赏钱。”

夏妈妈含笑行礼道:“谢大奶奶。伺候丫丫是奴婢分内事,奴婢定当要竭尽全力。”

沈月尘看了看丫丫,发问道:“今儿是她的满月,我这个做娘亲的,按理也该给她送些礼物才是。妈妈说,我给她什么东西好呢?”

小孩子家家,送金送玉的也不好戴,反而更添累赘。可是,若是不送贵重的礼物,又显得不够重视。

早前,沈月尘赏了朱滢不少东西,既然同是庶女,总得一碗水端平才是。

夏妈妈寻思片刻,道:“依着奴婢的意思来看,大奶奶就随便拿一件贴身的物件赏下来就行了,也好让这孩子沾沾你的福气,越长大和您越亲。”

沈月尘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她的手腕上有一串佛珠,还有一只玉镯,这都是长辈们赏的,自然不能再赏给丫丫。

她一时有些犯了难,只听夏妈妈含笑道:“大奶奶您腰间挂着的荷包就是极好的东西……”

沈月尘低头一瞧,微微沉吟道:“这荷包是吴妈亲手绣给我的,虽不贵重,但也满含情谊。”

跟着,她亲手解下那枚荷包,递给襁褓里的丫丫,心中默念道:“愿你平安长大,身边总有一个呵护陪伴你的人在。”

吴妈亲手做的东西,她从来是不舍得轻易赏人的,今天算是个例外。

……

此时此刻,在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阮琳珞归家的车轿已经停在了敬国公府的大门外。

京城刚刚下过一场大雪,到处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朱锦纶一路上亲自催促着车马往回赶,无奈这天寒地冻的,雪多路滑,车也难走,让他们的行程一拖再拖,险些耽误了功夫。

阮家前来迎门的小管家崔浩,他是敬国公府的二管事,所以,平时被人称呼为小管家,而且,他的年纪很轻,面容俊朗,今年不过二十八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大好年纪。

崔浩亲自带人迎接阮琳珞和朱锦纶,一路让着他们往里走,又吩咐脚快地小厮跑回去禀报老爷夫人。

且说,自从敬国公府里听到了太后欲要阮琳珞进宫的消息之后,全家上下就心心念念地盼着阮琳珞早点回来。

昨日阮家接到了朱锦纶派人送来的快信,说是他们即将回京,总算是阮家人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

崔浩当先引路,竟是将二人领去了正院正房,朱锦纶微微一惊,连忙整整衣襟,回头示意自己身边的下人都停在院门外候着,不要再跟进去了。

这里不是寻常人家的地方,一切还是谨慎些为好。

崔浩见他心思明白,倒也省去了些口舌,直接引着二人进到正院的西暖阁。

缎面棉芯的门帘一掀,迎面而来就是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此时,屋子里面全是人,或坐着或站着,其中,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名青衣老者和一名蓝衣老妇。

那名青衣老者就是敬国公阮正山,而那名蓝衣老妇便是他的妻子段氏。

朱锦纶心神一紧,没想到,阮家此番全家出动,摆出这么大的阵仗。

他虽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还是免不了觉得有些许紧张。

阮正山武将出身,战功赫赫,如今虽已年近七旬,但依旧身体硬朗,精神爽利。他坐在那里,神情严肃,不怒自威,隐隐之中,透着一股威严之气。

阮琳珞抬起她晶莹剔透的眼珠儿,环视了一圈众人,随即娉娉婷婷地上前行礼问安,只听段氏拍了一下手,道:“珞儿,不必多礼了,快来祖母身边吧。”

其实,阮琳珞此刻最想去的是爹娘身边,不过,她还是乖巧地走到祖母身边,任由她拉过自己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然后,似是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没胖没瘦,还和走的时候一样。”

如今,她也算是半个皇宫里的人了,所以,千万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阮西平和朱元娘坐在一边,见了女儿俱是神情激动,尤其是朱元娘,眼圈都红了,但还是忍住泪光,没有让自己失态。

她忍得住,可是一旁的阮仕林早就坐不住了,早早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朱锦纶的身边,拱手道:“二哥哥一路辛苦了。”

朱锦纶微微一怔,然后,也向他行礼问候道:“仕林弟,好久不见了。”

其实,按着规矩他理应先和长辈们问安才对,可是,这会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阮琳珞的身上,他不好插嘴插话。

趁着这会,朱锦纶连忙上前给阮家人行礼问安。

段氏见他年纪轻轻,模样俊朗,微笑着点头道:“好孩子,你路上辛苦了,快坐吧。”

朱锦纶惯是个会看脸色的,心里有分寸,故意推让了一番也不肯座,只是站着说话。

段氏见状,也不勉强他,只笑呵呵的说道:“你也别太拘谨了,只当在自己家一样,随意一些就好。”

朱锦纶点头应是,却依旧站着没动,恭敬道:“锦纶此番一来是为了护送琳珞妹妹归京,二来则是奉了家中长辈们的意思来给老爷和太太送年下的礼物。”说罢,便掏出了礼单子递了过去,段氏身边的婆子忙上前接了。

段氏拿过单子,眯着眼睛微微打量了一番,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几分,“老亲家今天可真是破费了,这可如何使得?老爷您也瞧瞧……”

阮正山看也不看那礼单一眼,只是招招手,示意阮琳珞过来自己跟前儿。

阮琳珞见状,立刻高高兴兴地过去了。

阮正山看着她却是笑不出来,四个孙女里,他平时最疼的就是这个小丫头,她和她父亲一样争气,还懂事儿嘴甜。

他心里不愿意叫她小小的年纪就进宫遭罪,有些欲言又止道:“你回来就好了,你爹你娘天天念叨你呢。咱们一大家子好好过个团圆年。”

阮琳珞闻言甜甜一笑,道:“珞儿这会回来了,往后还跟着爷爷一起画竹子。”

阮仕林凑上前来道:“珞儿,你走之前不是说想听戏吗?爷爷特意派人给你请了戏班子,除夕当天就在园子里开唱。”

第一百四十九章 凤凰命(一)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朱老爷子活了快一辈子,见惯了这样的是是非非。天底下的人都是一样的,不管是平头百姓,还是王公贵族,眼里心里认准了的只有一个“利”字。

有利则聚,无利则散,是最不会长久的。

“景荣王这几年的确大不如前,太子年轻气盛,心里一直不服他这个叔叔,如今,太子即位,除掉这颗眼中钉是早晚的事……秦家受了景荣王那么多年的恩惠,也到了该报恩的时候了。世事无常,福祸相依,这种变天变地的时候,谁也救不了谁,谁也帮不了谁,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秦家是京城四大世家名门之一,地位非同小可,而且,秦家素来出美女,一提起秦家之女,便是美貌与智慧的合体。

不过许是,有利也有弊,秦家的女儿太出色了,便显得秦家的男人不出彩了。没有子嗣支撑,只靠着嫁女儿,自然是不行的。

朱峰听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就是不管不问,绝不轻易惹麻烦上身。

朱老爷子斜倚在靠枕上,腿上盖着狐皮毯子,脸上露出疲惫之色,“国丧期间,家里一切从简,原本想要过个富贵年的,看来是不行了。”

朱峰点点头:“非常时期,咱们也只能委屈着些。”

朱老爷子缓缓闭上眼睛,“只要一家子人能平平安安就行了,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母亲和妻子,也让她们心里都踏实踏实。”

这两天为了琳珞的事,大家都操了不少心,家里的气氛也沉闷闷的。

朱峰领话而去,特意去向老太太说明此事,老太太闻此欢悦万分,但又立刻按耐住了心情。“朱峰,你赶紧给你大姐写封信问问,京城的情形如何?”

朱峰应道:“儿子回去就写。”

鲜少发话的朱峻,这会却忍不住开口道:“听说,太子是个非常心狠手辣的人,这世道怕是要变啊。”

朱峰淡淡道:“管他是昏君也好,暴君也罢,和咱们这些老百姓们又有什么相干?”

朱峻轻笑一声:“大哥您这么看得开?咱们虽说是老百姓,可是也得看着老天爷的脸色吃饭的商户啊。晴天卖鞋,雨天卖伞,总要有点消息护着才行。”

朱峰微微沉吟道:“咱们在京城的朋友不少,消息短不了。凡事不宜操之过急,要攀关系的话,也得先看看哪家的枝头高啊?”

朱峻看不惯他那副不可一世的傲慢样子,心里暗暗不屑。

不过,他也知道,大哥的自信不是空穴来风,他的京城的确有不少朋友,那些靠着他朱家大当家的名气而结交下的朋友。

虽然远在千里之外,朱家上下也一并换下了红灯彩绸,门口挂起白布白灯。

朱锦堂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早已经听到了京城的消息。

天黑之后,外面又下起了雪。

朱锦堂顶着风雪回来,面无表情地走进屋中。

沈月尘伸手替他掸落披风上的落雪,才问道:“大爷听说了吗?”

朱锦堂“嗯”了一声,城里城外都传遍了,人尽皆知的事情,他自然知道。

沈月尘走到窗边,看了看院外随风摇晃的白灯,伴着细碎的飞雪略显萧索。

虽然,窗缝上都糊了一层厚厚的窗户纸,但是依然有浓浓的寒气依然能从窗纸透进来,凉滋滋的。

沈月尘轻轻转过身来,望着神情疲倦地朱锦堂,道:“时候不早了,大哥该歇息了。”

朱锦堂抿了口茶,微微蹙眉道:“今儿的事情太多了,怕是想睡也睡不着。”说完,他又掏出一份单子,递给她道:“这是今天送来的东西,还有两箱上好的皮子,你先收着吧。”

沈月尘微微一怔,这些年货之前都是要统一交给上房的,然后由长辈们再分拨下来给各院各处。

“老太太说了今年府里一切从简,这些东西都是存得住的物件,你先收好,等国丧过了,再拿出来孝敬她们也好。”

沈月尘听了这话,心里还是有些纳闷,但还是点点头:“妾身知道了。”

朱锦堂跟着又早前拿回来的一只缎布口袋,递给沈月尘,“这个你也收好,留着应急。”

沈月尘才收好单子,就见他递过来的布袋,微微诧异道:“这又是什么?”

朱锦堂没说话,只让她自己打开来看。

沈月尘见袋子沉甸甸的,便直接伸手打开,只觉眼前金光一闪,那袋子里面放的竟是好几个金光闪闪的金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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