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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色生香-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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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刺,扎在心头,旁人拔不去的。”
秦珂把脑袋转了好几个弯,却始终没听懂周子充这话的意思。既然人家这么隐晦,秦珂便已知道,这事是没法直说的。索性也就别再问了。
秦珂是个现代人,更是个明白人。自然懂得话说一半的道理。自然也懂的别人不想说,你就不要问的道理。然而,这种感觉却并不好受。
她站起身来:“既然周小姐身子不舒服,我便不打扰了。”
周子充起身:“你来了,难不成就是跟我说这事?”
各位,下周木有推荐了,不过我会攒稿子。大家帮我加油哦。希望大下周会有好推荐。到时候三更也是有可能滴~~~深藏不漏者,周子充。
秦珂顿时一凛,周子充到底是个自幼从商场里打滚出来的,温润儒雅的外表之下,那颗心却是极细致敏锐的。
见秦珂立在那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周子充淡然一笑:“可是来通知我这事,让我别落了贺礼?”
秦珂顿时一愣。还好,他只以为自己是来旁敲侧击的讨礼钱。索性,摸着下巴一乐:“周公子怎么,这么……”
周子充摇头苦笑:“若是个良家女子,我便同妹妹一道去观礼。然而,这李月儿却是邱老爷房里的,便暗地里也曾是他的人,怕我若是这么一去,大有不敬之礼。但你且放心,到时候我自会派人送了贺礼过去,也让你脸面有光。”
秦珂本没想到这个。她来这里,不过是试探周家,因她暗地里将一件发生在周家的大事与邱老爷偷偷返回帝都一事做了个联系。然而,这事情又不能明说,明问。可从周家兄妹脸上又着实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也许,此事怕是连他们两个也不甚清楚。
于是只能装模作样的点头,假装小心机被周子充猜透。
送走了秦珂,周子充回到暖阁。迎面便见到一袭水蓝色的深衣。周春晖面色苍白,眸中透着点点泪光。
“哥哥。她说十三年前,邱老爷曾经秘密返回帝都!”
周子充扶额:“许是巧合。”
“怎么可能?他告老还乡许多年了,只因近晚年还没有一子,便回来调养身子。这件事情谁不知道。”周春晖抓住哥哥的衣角,眸中的光从未有过的急切。
“那又如何?”
“哥哥,你还记得十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周子充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我当然记得。那时候你我都懂事了,这事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是他,一定是他干的!”周春晖因为激动而走音的声音让周子充猛的一个激灵。
“这件事情不能对任何人说。明白吗?”周子充按住她的肩膀,一字一顿的交代。他一贯和顺的眸子此刻犹如一把出鞘的刀子,刮的周春晖凛然一痛。
周春晖愣了愣,倒退了两步:“你明白秦珂的来意?”
周子充抬手放在眼上,良久缓缓叹了口气:“秦珂太聪明。聪明人断然不会相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李月儿既然是邱老爷子的人,想必样貌不可能太差。便是婚配之事也应由邱家说了算。断没有自己找婆家的道理。她这般苦心积虑的要嫁给娄大,只怕是想逃出升天。以秦珂的性格,她又怎会轻而易举的被人利用。”
“可,为什么会是秦珂?柳原的富户不计其数。”周春晖有些不能理解。
周子充叹了口气,跌坐在椅子上面:“却只有秦珂最年轻,而且,听她讲述事情的经过,你可注意到了?那李月儿每次登门都是在她进了贡茶,或是受了陛下赏赐之后。”
周春晖猛的一惊:“而且秦珂和咱们家走的又很近!”
周子充深深呼出一口气来:“所以,我说会送份薄礼,便也是主动和那李月儿示个好。有些事情,现在不做,却未必日后都没有机会。”
周春晖愣了愣,随即冷笑道:“哥哥算计的到快。想必秦珂是来试探你的口风,看看她该不该将那李月儿娶进门。而你却任着她娶,然后留待日后,便可以为你所用?”
周子充避过她的目光,良久缓缓道:“我只是希望,姑姑地下有知也能觉得安慰。”
周春晖面无表情的立在那里,碧色的耳坠像是一泓春水,映衬出一张冷丽的面孔:“哥哥,我真希望,有朝一日,天上的太阳能换一换。”
周子充抬起头来,英俊的眉眼随之一荡,冬日的日头隐藏在云层后面,低低垂着,犹如一张毫无生气的脸。
秦珂离开周家后,便开始在心里拼凑那些片段,他们兄妹的一颦一笑,一个对视……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虽然周子充看起来波澜不惊。可周春晖却显得坐立不安。她的脸曾经白了那么一霎那,甚至还离开了。所以,她断定,即便周家兄妹没有直说什么,但李月儿绝不仅仅只是一个恋童癖老头子床单上的点缀。对于邱老爷子,或许李月儿还参与了其他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然而,当务之急是决定李月儿的去留,她到底能不能嫁进来,若是嫁进来后,会不会引发什么祸端。
一边想着,便已经回到了家中。谁知刚一进门,梨花便白着脸盘拉住秦珂:“刚刚利风府上来了小厮。”
秦珂愣了愣,梨花的脸色不对。
“怎么了?难不成利风也病了?”
梨花摇头,说着,她将一朵白色纸花递到秦珂手上:“快去看看吧,他们家夫人没了。”
秦珂顿时愣住:“宝,宝珍娘子!”
刚转身要走,却被梨花拦住,左右看了一回,这才放手:“还好,你素来不穿艳色。”
秦珂哪里还管那许多,早就一脚迈了出去,竟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
谁知,刚拐出巷子,便见迎面一匹白马飞奔而来。白色衣衫随风展开,十分的耀眼。
“苏五!”秦珂跳起脚来。
苏五俯身捞起秦珂,放在自己身前。随后沉声道:“可是好了?这般大呼小叫的。”
秦珂见他面色紧绷,一身素槁。便已经知道,这厮也是奔丧去的。
“你呢?”她扭过头去,正对上苏五底垂的眸子。
“多亏你那姜汤。”他淡淡说着。扭转马身便朝利家急驰而去。
“不对,该去别苑!”秦珂想起宝珍一直住在外面,便催促苏五。
苏五却摇头:“那宝珍娘子昨晚没的。利风竟一路抱着她回到家中,任谁都拦不住他。一进门,便将正房收拾出来,挂满了白绫。”
秦珂讶然。
两人大病初愈再次相见,本该是欢喜的事情,却不料被宝珍娘子的死笼罩,一时之间,竟谁也没有再说话。
一盏茶的功夫,已经来到利家。
果见白绫低垂,利府的牌匾上也扎了大大的白绢花。迎面走来的丫头婆子也无不低头疾行,即便脸上没有眼泪,神色却甚是哀怨。
想来那宝珍娘子并不住在这里,和下人自然也就没什么感情。但一行家众能做到如此,便已经看得出利风的威严了。
苏五翻身下马,再拉了秦珂来。两人疾步朝园子里去了。门口的小厮便跟上来领路。人头攒动间,竟见到醉风楼的几个姑娘,各个哭红了眼睛,那才是真心的为宝珍难过。
秦珂定了定神,却发觉自己情不自禁的握了苏五的手,紧紧的,似乎怕失去彼此一般。她不敢多想,只盯着自己脚尖,一路来到宝珍的灵位前。
一口巨大的红木棺,寂然无声。旁边利风披着白麻,竟没了眼泪,只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大棺,仿佛失了魂魄一般。
苏五走上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恍然大悟,他许是这样呆了一夜,整个身子都僵了。
“你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他俯身过去,却有些不知所措。
秦珂也凑上去,还没说话,却发觉嗓子里一哽,鼻子酸痛起来,一抹眼睛,泪花早就落到了火盆里。
苏五拉开秦珂:“你且离远点吧,莫再勾他伤心。”
秦珂只能憋住,扭过身子,狠命的抽泣了两下。
苏五叹口气:“你自来就是大哥,若是这般模样,可叫我们如何是好。”
想来这些日子里,利风因为宝珍娘子身子不好,几乎淡出了柳原的一切氏族交往,整日留在别苑,甚至亲手下厨烹煮羹汤,只要宝珍能多吃一口,或是赞他一声,便觉十足的幸福。然而,终究是天妒佳偶,偏偏让宝珍娘子年纪轻轻就去了。空留下一个痴情男人,这般形如枯槁。
苏五望了望他黑瘦下去的脸庞:“我最羡慕的便是大哥,能坐拥佳人,不问世事。旁人求了一辈子都得不到的感情,偏大哥寻到了。虽只有短短数年,却也算是难得的一段经历。若把自己折磨死,岂不让嫂子伤透了心?”
利风的眸子缓缓动了动,良久,干裂的唇张开来:“她就这么走了,我那日因事出去片刻,回来时,丫头便跪了一地……”说到这里,已经有些不支,苍白的脸色越发难堪。
苏五赶紧扶住他:“世事无常。”
“这般情爱,却错过最后一眼,天意竟是如此残忍!”利风握住拳头,砸在自己胸口。
苏五连忙伸出手臂挡在他胸前:“利大哥莫不是想跟了去!这般糟蹋自己,让利家老小见了会吓成什么样子,难怪我一路上见下人皆谨小慎微,生怕有一丁点错漏。你这样终究不是个家主的样子。”
秦珂含泪立在一旁,想去安慰利风,却始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绷住喉咙控制着自己,怕万一哭出来反倒让利风难过。
利风抬头去看苏五:“我只是后悔自己没能明媒正娶的接她进门。这么多年,跟在我身边她得到了什么?让我怎能不愧对宝珍!”
他说到动情之处,到底还是落下泪来。男人流泪让人格外心酸。尤其是像利风这样的浪子,他的泪更加令人心里难受。
秦珂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宝珍姐姐,秦珂来晚一步。那些年你照顾我,接济我,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你便就这样走了!你是打定了主意让我们都欠了你的,一辈子不得安吧!”
苏五摇头叹气,眸子也跟着红了红,却随即正了颜色:“利大哥不必内疚,你如今将她正大光明的供在主宅正堂,便已迫使全家人认下了这个少夫人。也算对得起嫂子了。”
利风点点头:“虽是无用。到也令人心里好过些吧。”
两人见利风有些疲惫,便劝他回去睡一下,可他却执意不肯。连着劝了几次下来,苏五便只能拉了秦珂准备离开了。
“咱们就这么走了?不多陪陪利大哥?”秦珂仍旧揉着眼睛。今早起来就好多事,一个朋友写论文,找我当枪手。淘宝买个杯子回来竟然掉个碴。唉,偶今天十分之倒霉。满满传上三千字,然后让偶休息一下啦~~希望各位诸事大吉!
死别
死别
苏五叹口气:“如今劝的动他的人已经走了,咱们说再多也没用。由着他吧,不然日后他会后悔的。”
秦珂一愣:“后悔?”
苏五点头,回首望住秦珂,良久才沉声道:“挚爱亡故,生的心便也就只剩下了一半,让他守着她吧,能看一眼是一眼。他日入了黄土,便是再想念也不得见了。这便是死别,秦珂,我们早晚都会遭遇。”
秦珂抖了抖,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凉,她狠命摇了摇头:“胡说!”
苏五走过去,拉起秦珂的手,暖暖的握在掌心里,良久才哑着嗓子道:“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别学利风。”
秦珂愣愣的看他,只觉得今日他有些异样,一双眸子低低的垂着,可一旦碰触到自己的目光便热的发烫。
“我没那么坚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若是你没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秦珂被他的话吓到,下意识的喃喃自语。
苏五先是愣了愣,随即换了个忧伤的笑容:“怎么会,你可是秦珂。”
秦珂撅起嘴来:“我可是痴三儿。”
苏五笑了,仿佛想到什么,又做出一副埋怨状:“还说呢,你熬的姜糖水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怎一碗下去便浑身冒汗。”
秦珂顿时瘪嘴:“哦,一点点草药。”
苏五一愣:“你何时学会用药了?”转念一想,可能是小灵仙教的。索性点头:“偏我是个实心人,生生全喝了下去,竟发汗发到半夜,真是被你害死了。”
秦珂跺脚:“治好了你的病,你到来埋怨我!真是好人难做。”
苏五拉着秦珂走出门外,指了指她身上的白狐裘:“这东西你穿着到可爱的很。远远望了,像个白瓷娃娃。”
秦珂一撇嘴:“还给你吧。”
苏五按住她:“天冷,你莫再冻到。只是我瞧着这披风你穿着有些长,等过几日我差人给你送件白狐坎肩去。”
秦珂龇牙咧嘴:“免了吧,我又不是士族小姐,穿的华丽丽,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姑娘是搞援交的。”
苏五摸着脑袋:“搞援交又是什么?”
秦珂连忙捂住嘴巴,贼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听错了,听错了嘛。”
苏五瞧着秦珂,脸上还挂着先前的泪水,转头又能被自己逗得直乐,便禁不住叹了口气:“我想好了,绝对不能死在你前面。”
秦珂一愣:“什,什么意思?”
苏五冷哼一声,斜眼瞪她:“若是我死了,你转眼便会把我忘了。为了让你记住,我必须在你眼前晃悠。”说着,伸出根指头在秦珂眼皮子底下转了一圈。
秦珂知道他在揶揄自己没心没肺,于是叹口气:“那还能怎么办,莫不是要我为了宝珍娘子哭断肠子吗?其实我挺伤心的了。”
苏五见她委屈,便有些不忍心,索性拉住她:“好了好了,我不过开个玩笑,你到还来劲了。”
秦珂甩开他,一个人朝回家的路走去。苏五牵马跟上来:“还真生气了?”
秦珂点点头。
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苏五忍不住想笑:“其实,我觉得你这样蛮好。”
秦珂瞪他一眼。
苏五只当没看见:“咱们说好,若是哪天我真走你前面去了,你便把我忘了。”
秦珂骤然间停住脚步,抬起头来狠狠瞪着苏五。
苏五笑了笑:“我是说真的。”
秦珂皱着眉头,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告诉你苏清缶,你若是死了,我便真会把你忘了,是真的哦!所以你最好别死在我前面,就算是老掉了门牙,也得给我挺着。只要我不死,你就不许死!”
苏五惊讶的张大嘴巴,半晌才翻着白眼道:“还没见过你这样的,我几时死你也管得着!”
“我管得着!我说的算!”秦珂忽然间鼻子一酸,竟哭了出来。索性蹲在地上呜呜咽咽,泪水砸了一地。
苏五没想到会这样,连忙跑过去:“哎呀,我不过是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这么小孩子气,刚刚不是都好了,有说有笑的,这一下子怎又开始哭上了?”
秦珂使劲打他的肩膀:“本来我心里就难过,刚才勉强让自己开心,偏你又说死啊死的来惹我!”
苏五连忙赔不是,一边说,一边声音已经发了颤,秦珂只管哭竟没有发现。苏五的眸子越来越红,最后也滚下一颗泪来,掉在脚边的雪地里。
他心里明白,生离死别乃人生必须经历的事情,任凭谁也做不了谁的主,故他才说出那些话,虽听起来是玩笑,实际上正是当下他心中所想。宝珍娘子的早逝,让他生出一些宿命的念头,再牵住秦珂的手时,便格外珍惜了。
秦珂何尝不明白生死无常的道理,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但她却着实没有想到,当苏五说起死的时候,她的心里竟是如此害怕。
这一路走来,她总是失去。失去了鸣泉,失去了苏清爵,若要再失去苏五,她不敢想象,自己还有没有信心活在这个陌生的异世中。
苏五忙不迭的抱住了手打脚踢的秦珂:“你便是找个借口就要打我。”
秦珂愣了愣,停下手来,抬起桃子般的红眼睛去看他,只见他眸子也泛了血丝,一张脸苍白的很。
“我打疼你了吗?”秦珂抽了抽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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