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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色生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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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珂掰开他的手指,用嘴型说道:“金凤一过玉露消。是不是说,皇帝是秋风,芙蓉是玉露,一经交融,最后的结果却是悲剧?消融了,没了!难道她们母子都死了??”
鸣泉四下望望,士族公子哪有时间理会他们,各个忙于寒暄不亦乐乎。于是连忙点头,随即示意秦珂不要再说了。
秦珂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她觉得震惊的同时竟有着说不出的兴奋。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宫廷剧嘛,而且,她如今就混迹在这群人中。这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天呐!竟然真有这样的事情!难道芙蓉是皇后?”秦珂哪里可能不问。
鸣泉赶紧摇头:“皇后产自怎会性命不保!”
“那就是嫔妃??”秦珂激动的心跳加速。
“听说,是之前的家人子。”
这个秦珂还是懂得,看来芙蓉在项婴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了。起初地位很低,后来他做了皇帝,芙蓉却因为商贾出身而没有受到晋封。“既是这样,那皇帝定然是十分喜欢她的。”秦珂喃喃自语着。
鸣泉点头:“是啊,所以,人人都说,再过些年,皇宫选秀。周春晖必然会入宫。”
听到这里,秦珂忽然想起一事。歪着脑袋问道:“你一个和尚,怎么对人家家事如此了解?”
这话问的鸣泉自己也是一愣,他摸了摸脑皮:“是,是师傅告诉我的。”
“破囚??不可能,他那么超然世外的。”秦珂有些不相信。但又觉得鸣泉不是会撒谎。
“是真的,我也觉得奇怪,他老人家对别人从不说这些事,偏偏对我,时常讲一些外面的事情。”
秦珂转了转眼珠,打趣道:“嘿嘿,那是让你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疯狂,不然怎么能甘心情愿的留在寺庙里做和尚呢。”
二人正说话间,那边山下又来了一行三匹马,前面的是苏清尊,后面跟着苏清爵。再后面的,是个身材娇小的少年。身穿淡青色长褂衫,手握一只素面白绢扇。
“苏芷卉!!”秦珂指着她道:“她也女扮男装!干嘛学我嘛!”
鸣泉笑道:“仕女出行多有不便,稍有不慎,便会混同于寻常歌妓,失了颜面。”
秦珂不以为然道:“我到觉得那周春晖表里如一,更有奇女子的心性。”
鸣泉顿时愣住:“你前几日还说她像个木偶,不冷不热,待人又傲慢,今日怎么一下子就改观了。”
秦珂顿时一撇嘴:“只因那‘芙蓉飘零楚宫摇,金凤一过玉露消’。”
雅集之清凉局
雅集之清凉局
秦珂这次没有莽撞,她心知肚明,此刻绝不是找苏清尊算账的时候。虽然平日里她诸多脾气,那不过都是借着痴三儿的小身子发泄而已。这些日子也渐渐习惯了这里的水土,烦恼也便不那么多了。虽然痛恨苏清尊,但理智还是渐渐占了上风。毕竟要在这里生存下去,眼见着,一时半会,是走不掉的。
那头,苏清尊早已翻身下马,与县丞寒暄在一处。苏清爵立在一旁脸上赔笑,可还是有些局促。苏芷卉陪在他身边,不时与他说几句话。
“难道这里的公子哥都是嫡出正宗?”秦珂环顾四周,轻声问鸣泉。
鸣泉点点头:“不要说柳原,哪里都一样,嫡出才是正宗,这是毋庸置疑的。”
秦珂点头:“庶出没有封地?”
“这是自然,庶出者,只能依附于嫡出子女,自己是没有封地可用的。”
“这可不妙。”秦珂撇撇嘴巴。
鸣泉奇怪的看住她:“为何?大楚这样发展了四百多年,一直相安无事,而今你说不妙,这是什么道理?”
秦珂拉过鸣泉,轻声道:“诸侯割据必定越演愈烈,到时候,保不齐会有人拥兵自重……”
鸣泉闻言大惊:“不得胡言!今日荆王也会来此,千万不要让人听了去!”说着,他狠狠抿了抿嘴角。
“荆王是谁?”秦珂现在基本就是个历史忙,自然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个荆王。
“柳原村隶属柳原县,而柳原县又属于柳城郡,柳城郡则是惠州的领地,这荆王,掌管着惠州和荆州的大片土地,因此,也有人叫他荆惠王。”智深凑上来贼笑着说道。
秦珂顿时来了兴致:“哎呦,这可是大人物呀!”
“荆惠王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当然尊贵。”智深皱着眉头。
鸣泉一台手,五根指头盖住智深的胖脸:“好了,智深,还不快去准备炉铫。”
智深的小眼睛透过五指山,怏怏的道:“那明明是痴三儿的事嘛!”
秦珂这才想起背上还背着茶器,顿时转身卸下包袱。当她将炉铫一一摆开,苏家那头,已经选了一棵桃树落座。树荫遮蔽头顶的日头,几人光鲜的衣衫变得越发清亮。
那苏清尊一双眼忙个不停,与诸歌姬伶人交汇互转,虽只浅笑谦谦,却早有春风浮动于前。到是那苏清爵,正襟危坐,双目炯炯。苏芷卉摇着素绢小扇,樱唇微扬,鼻尖还透着零星的汗珠,圆满的额头羊脂白玉一般。
众人渐已坐定,那头利风却揽着两个艳光四射的歌姬缓缓从山上走下来。秦珂顿时愣住。这厮不是比他们来的还早吗?难不成,他来的早,却不过是为了带着女孩子们逛山景?只见他一边走,一边还不忘了关照姑娘们小心,放浪不羁的一张面孔上桃花点点。
“真是纨绔子弟哦!”秦珂望着他腰间的香囊和佩剑,禁不住啧啧摇头。
“利公子向来如此,我们都见怪不怪了。”智深笑眯眯道:“最过分的一次,是去年初一,他来寺里上香,身后跟着一行女子,各个明艳照人。”
鸣泉闻言一沉眉:“进大雄宝殿时,他不是让女子们留在庭院里了。富家公子,难免有些坏习气,也属正常。”
智深不服气道:“是留在外面了,可那些女子竟然取出琵琶筝琴,唱起《晚香玉》来,咱们去赶,结果他说,这才破晓,唱的什么晚香,真真该唱《晨起醉红》才是……”说着,智深学着利风说话的样子。
“《晨起醉红》?太香艳了吧!”秦珂简直觉得利风就是个神人了。竟然在大雄宝殿门口挟妓风雅。这可真是混世的风流啊!“后来呢?”她追问道。
智深一撇嘴:“唉!那些姑娘还管这许多?那真是丝竹悠悠,情意绵绵啊!”
他刚说完,秦珂就忍不住笑起来,谁知,连鸣泉也跟着露出笑容:“我自是记得,那时,香烟缭绕,我正站在师傅身边,他老人家脸上的尴尬……”
秦珂捂着肚子:“哈哈,不要紧,是一不是二,鸣泉,你师傅那时候也有分别心呢!你且平衡好啦!”
几人正说着,那头利风已经挽着两名娇滴滴的小娘子来到近前。他也不和县丞寒暄,只在小厮摆好的桌案旁坐了,又一招手,有人抬上几个漆盒,打开来,尽是珍馐美味。秦珂简直看傻了。来这里不是喝茶赏桃做诗文吗?这厮竟然带了大肉!!利风旁若无人,继续表演他的放浪形骸。只见他一侧身,从腰间取出酒囊。两名歌姬更是巧笑纤纤。
县丞似早已习惯,也不怪罪。苏家周家等人也都见怪不怪,众人一团祥和。正在这时,山下来了一行人马,秦珂见那来人身穿青色直裾深衣,知是燕居之服。又见县丞见此人连忙起身行礼,心中便有了些究竟。想必此人就是柳原郡守。那人告知各位,荆惠王路中耽搁,让众人暂且先乐着,别因等他错过良辰美景。说罢,便转身朝上座而去。县丞连忙紧随其后。
郡守坐定,笑眯眯的望着周遭的士族子弟:“既然人都到齐,不如就由我先出一题,如何?”
县丞连忙俯首:“甚好,甚好。”
郡守抹了抹额头的汗住:“这几日天气燥热,倒是这飞瀑颇解暑燥,真是既清,且凉。”说罢,双手捻须:“也不必拘泥一格,只要带上清凉二字便可。”
众人闻言大喜。按地位分先后,自然是苏清尊第一。他站起身来,略沉眉思度:“金丝罗帐瑞脑香,书案头上一段章……”说到这里,他略一迟疑,似得不出下句来,顿时有些尴尬。
“不如佳人来相邀,共赴清凉黄龙汤”秦珂小声道。鸣泉闻言一愣,他没想到秦珂也能出口成章,且如此顺溜,只是那意思实在是说不得。却也的确符合苏清尊的轻浮样子。想到此处,禁不住轻声一笑。
这时,那苏清爵缓缓起身:“兄弟共赴清凉局,笔笔生花掩骄阳。”
“好!好一个兄弟清凉局,笔笔生花掩骄阳!”郡守笑道。
苏清尊立在那里虽然尴尬,但毕竟可以借坡下驴,索性咧嘴笑笑,伸手从案头拾起笔来,挥毫泼墨,写就诗句。临了该题诗名时,又再犯难。
秦珂笑嘻嘻的望过去,只见那苏清尊一脑门子大汗,苏清爵正襟危坐。只有苏芷卉似笑非笑的摇着小扇好似一点都不在意。见他哥哥又被困住,这才略一歪头:“有兄有弟,有清凉啊!”
那苏清尊恍然大悟,顿时写下几个大字《清凉局》雅集之斗诗
雅集之斗诗
苏清尊虽然才疏学浅,但他书法确实了得,许是腕子上蓄了不少劲力,刚一落笔,秦珂便禁不住暗自叫好。这头刚一落笔。一位红衣男子便已起身。他身材颀长,面如冠玉。眸子略沉了沉,便脱口说道:“绿藻映蓝衫,水中有红颜。清音何处觅,凉泉飞墨盘。”
众人先是默了片刻,随后将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周春晖脸上。只见她镇定自若,目光若即若离,端坐在周子充身边,竟半点羞涩也无。
“好!好一个绿藻映蓝衫!”郡守捻须道。县丞也连忙点头:“这佳人倩影落入江水里,绿藻蓝衫,的确是比那林间的青青桃果还要多姿明丽啊!”
众人顿时纷纷称好。秦珂禁不住要对他竖大拇指,这家伙将清和凉分开为二句之首,既合乎规矩,又不着痕迹。再看看一旁坦然自若的周春晖,顿时想到一个词。才子佳人。
周子充微笑提笔,最后提名曰《蓝衫》。他字体端正,乃是俊秀行楷书。随着袍袖舞动,温和的水沉香缓缓袭来。
鸣泉轻声道:“怎样?以前骗人钱财,现在可有愧意?”
秦珂顿时一撅嘴:“何时?何地?我怎么不记得?那是买卖,买卖自然是两厢情愿,怎能说是我骗他。”
“说不记得,又称买卖。你呀,还真是刚强难服。”嘴上虽这样说,但鸣泉却带着由衷的笑意。
秦珂故意不看他,只顾着望着雅集这头。
众人目光齐齐朝一张鸡翅木案投去,只见旁边立着小厮,却不见主人。有人开始议论,邱家长公子哪里去了?县丞观望了片刻,轻声道:“可是今日就没见邱长公子前来?”
众人纷纷耳语。那垂首而立的邱家小厮抹了把汗珠子,来到近前,跪地道:“公子本是来了,只是这一时半会不知道哪去了……”
他这回答,说来也是实话实说,可这种场合听在耳里,总有些怪里怪气。秦珂眨巴着眼睛:“好奇怪!什么叫不知道哪去了?”
鸣泉低声道:“邱家公子弱冠那日被什么东西冲撞了,几个月来变得痴痴傻傻,总是指着北边,说有个白衣白衫的俊俏姑娘朝他招手。前些日到寺里来看过,住持说让他跪拜上山,否则解不了。可他们家里心疼,不许。便一直这样耽搁了。”
秦珂摆了个夸张的口型:“哇!”还真有这样的事?一想到一个年轻公子莫名其妙的变成傻子,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好笑。
众人正纷纷议论,利风忽然站起来,他黑色袍袖一拂,嗡的一声,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只见利风拎着酒壶,歪着嘴角,笑呵呵的走上去,一脚踹在邱家仆人屁股上。
“即是这样还跪在这里作甚,把东西收拾好了,快去寻你家少爷要紧!”
郡守也顿时点头:“这里山高路陡,又间或有深潭江水,万一跌落可就糟了!”
县丞也连忙起身:“就是就是!”
那小厮苦着一张瘦脸:“哪敢耽搁呀,早派了三人去寻了。这不是怕在雅集上失了颜面,坏了大家兴致,所以其余人才守着这里,不敢走远呢。”
秦珂点头,心想,这小厮也算是嘴尖牙厉的。被揍了竟也一点不慌乱。那利风一把将他拎起来:“面子和里子哪个大?赶紧去寻!”说罢,转身朝身后家丁喝道:“利家的!都给我跟过去!寻不回邱家长公子,都脱了裤子回来受罚!”
他一嗓子喊出去,利家的侍从顿时领命,疾如风速一般朝山上山下跑去。
众人见利风如此仗义,也只能纷纷吩咐家奴前去帮忙。郡守见人人开动,便起身道:“家奴去寻便好。各位公子且不要随便走动了,万一再有走失者反而不好。”
县丞也连忙道:“郡守所言极是,我们且继续,一边诗词歌赋,一边等消息,可好?”
利风灌了口酒,点头道:“如此甚好。既然邱公子不在,那便我先来。”说罢,将外袍一撩,露出里面玄色的紧身武装。一位歌姬连忙上前,双手迎回利风脱在风里的袍子,笑咪咪的一双月牙眼好似两汪蜜水儿。
利风一手持壶,一手按剑,朗声道:“本是污淖泥巴身,偏爱风流清凉魂。信手捻来琥珀光,铸成逍遥不老人。”
众人闻言顿时大喜。真是豪放雅脱之狂歌劲语。那县丞更是站起身来,连连点头称好。秦珂也禁不住暗自一惊:“我到没想到,这个利风看起来不拘小节的,竟然这么有诗才!”
鸣泉点头:“的确好诗,利家祖祖辈辈靠的就是捏泥巴的,但他们做的炉铫,真是清雅之极致,连年进贡,可见其品质有多高了。真真是圣手!”
“自古琥珀光形容美酒,这厮竟把酒水的光艳揉在陶土之中,自称一派狂狼不羁的逍遥呢!厉害厉害!不过,我看利风不简单,连郡守都好似对他格外器重。”秦珂小声道。
“那是因为……”鸣泉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他们,这才俯首道:“利家当年是刘邦的一员悍将,后来投奔了圣祖皇帝。”
“圣祖皇帝??”秦珂翻了翻白眼:“哦,你说的是项羽。”
“圣祖皇帝十分器重他,可惜后来得了天下,利将军便告老还乡,再不问朝廷政事。因此,利家后来才慢慢变成商贾,但是,利家多有军功,直到现在,长子长孙仍旧袭爵。实际上利风的父亲,是有封地的千户侯。”
“哇靠!原来如此!”秦珂顿时眼冒金光,难怪利风身上有股子朗朗飒爽的军人气质。
就在此时,那边一歌姬轻飘飘走上来,俯身跪在他脚边,他持笔抬腕,就着女子身势,将诗句以狂草体写在她春绿色的外披小褂衫上。他这边落款完毕,女子便起身脱去衣衫,露出里面雪白的臂膀,众公子顿时瞪大眼珠。这可真是诗韵劲雅,秀色可餐啊!
那水绿如春的小褂衫被一一传阅,只见诗题为《乌衣老人》“好!真是绝好!”秦珂差点拍手。
鸣泉微笑着看她:“看来,你也喜欢雅集嘛。”
“那是当然,太有意思了!这比我们那个年代喝酒侃大山有意思多了!”
鸣泉摸摸脑皮:“利风不是也在喝酒?”
“那可不一样。这酒被他喝的风雅!”
鸣泉只能摇头苦笑。
利风过后,四大家族的长公子都已完毕,其余士族子弟这才纷纷上来吟诵。
雅集之邱锦生
雅集之邱锦生
众人墨宝一一呈现,那利风却连眼皮也不抬一下,自顾自的喝酒吃肉。他这一套若是旁人看来定然与雅集的风尚相去甚远,可在秦珂的眼里,竟成了独步风雅之举。
“正太,你看看人家。你就是一泡不开的方便面。”秦珂目不转睛的盯着利风。
鸣泉鼓了鼓腮帮,瞪起眼来:“你这丫头,说话好难听。我是出家人,怎么能喝酒吃肉!再说,什么叫泡不开的方便面?什么是方便面?”
秦珂一翻眼珠:“呃,有个人叫方便,他的脸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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