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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狠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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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上的殷红,他慌了,看着如秋嘤嘤的哭泣,他乱了。
最后,她来了,甩了他一巴掌决绝离开。
后来他才知道,一切不过都只是父皇的计策而已,如秋当时只是被陌生的人拥在怀中吓哭了,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当他想去解释的时候,等待他的便是从此暗无天日的皇宫深院。
后来,他才听说,父皇以他的名义退婚了。
后来,他才听说,她来找过他,找过不下百次。
后来,他才听说,父皇以他的名义号召世家弟子频繁去订婚,退婚。
后来,他便再也找不到她,她犹如石沉大海,再无音讯。
后来,他以为有了权势,有了一切,他就能再找回她。
后俩,他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还是找不到她。
后来,他夜夜买醉,不在乎对方是谁,他只想在醉酒间找回她依然在怀的'迷'乱。
可笑吗?他揽获芳心无数,他拥有女人无数,没有一个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发生关系的。
他想她,好想……。
身下的女人已被他解了个干净,他吻的轻柔,瞳仁里却看不到任何人,他只能看到一个酷似她的幻影。
贯穿如秋的瞬间,他埋头在她的颈间,垂眸低喃:“雪儿……。”
清淡的口吻带着无边的疲惫与眷恋,纳兰如秋一怔,美丽的秋瞳望着天边的虚无,晶莹的泪珠颗颗滚落。
她抱着这个从她喜欢了五年的男人,心中升起无边的苦涩,湿湿沥沥,溢满整个心脏,不断腐蚀着本就残破不堪的心。
可笑吗?命运吗?
五年前,他们相拥而眠,她喜欢他,喜欢他看着姐姐时候的那种专注的眼神,纵然他从未注意过她,可她还是淡淡的喜欢着他。
那夜他被下药,跟她发生了关系,她不求做他的心上人,只想他能负责,让她能陪在他身边呆着便好。
可姐姐决绝的离开了,看着他伤心欲绝的模样,她只好说血是假的,是她自己割破手指弄上去的。
可她依然没等到他的迎娶。
但是,没过多久,她发现自己怀孕了,不敢告诉外人,只能对青芙下手,她知道姐姐最疼青芙,定会打她,她想造成意外出血。
但姐姐打她只是象征性的发泄几下,并没真正伤害她,万般无奈,她只能跳入湖中。
她如愿流产了,也差点没了命,除了母亲,谁也不知道。
让她不恨?让她如何不恨?
谁又知道这些年沉默不语,听着他不断纳美妾,她是如何过的?
谁又知道夜夜徘徊在下身大出血的噩梦中的时候,她是如何过的?
谁又知道那个年幼的初'夜',她是如何过的?
跟现在一样疼,疼到心坎里,疼到最深的地方,疼到没有知觉,疼到心碎一地。
他如今还喊着雪儿,这么多年了,他心中只有她姐姐,没有她,一丝也没有。
而他再次娶她,也是奔着纳兰家兵权而来,跟她毫无关系。
他的呢喃似乎是她这一生苦难的写照。
纳兰芮雪,那个将名字刻在她骨髓上的女人,她如何不恨?
老天,谁能告诉她,她该如何不恨?
泪珠硕硕而流,南枫在破入身体后,感觉到了异样,眼底滑过讶异,随即被暴风席卷。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他厌恶的推开她,翻身下榻,穿上衣服转身离开。
纳兰如秋伸手缓缓附上烧的通红的面容,秋瞳中缓缓闭上,眼泪滑落。
门外,听到南枫对如意吩咐道:“把那个肮脏的女人送回将军府,顺道传我的口谕,纳兰如秋已非完璧,让镇国将军自己留着吧!”
“是。”
如秋瑟瑟的抱着发抖的身体,唇角浮起苦笑。
她这辈子,身子毁在这个男人手里,名誉毁在这个男人手里,最后的自尊也毁在这个男人手里。
这个只爱她姐姐的男人……。
纳兰芮雪,南枫……,这辈子我不将你们生津扒血,这辈子做鬼都死不瞑目!!!
***
南枫离开后,走进假山内的密室中,里面一个带着斗篷的人已等着他。
他往密室的太师椅中从容一坐,眼底泛出一丝疲惫,揉揉眉心,这才道:“都办好了?”
“是,已经办好,只是现在动手是否太迟?”
南枫狭长的眸子微转,摇头道:“不迟,北宫晟应该在将军府,等他离开再动手。”
“可他怎么会离开?”斗篷人不解。
“放心守着去就是了,最晚明天,他必滚人。”
南枫的自信让斗篷人更疑惑,不由问道:“王爷为何如此确信皇宫那位不是摄政王?”
为何?南枫不由心下冷笑,吃了三次亏,难道还记不住那张此生都想撕碎的脸?老家伙从未见过北宫晟,自是不清楚那个男人骨子里的眼神。
而他,已印象太深。这算不算是那老家伙棋差一招?
他冷冷一笑,眸光半眯,犹如懒懒俯视苍茫大地的蛇王,危险之极,阴冷的蛇信嘶嘶低鸣,颤的人寒毛立耸。
斗篷人见他不愿说,压住心头好奇,拐了话题。
“李侍郎等候多时了,王爷是什么时候见?”
“唤吧。”
“是。”
轰隆的铁门声开启的声音传来,里面的木桩上,绑着一个人,已经五肢尽残。
另外一侧,李侍郎幽幽的坐着,见门开启后,立刻上前行礼道:“李苋见过枫王爷。”
南枫半眯着眼扫了下已经半死不活的薛府尹,唇角霎是冷冽的瞟了李苋一眼,末了,勾起淡笑。“瞧不出平日手无缚鸡之力的李侍郎整起人来还挺狠的。”
李苋谄媚一笑:“李侍郎已死,小人可并非李侍郎,枫王爷此话是折煞小人了。”
南枫眸光幽幽冷扫,笑道:“你只是略微比他识相点儿而已。”
“是,多亏王爷紧急相救,换了替身,否则此刻小人早已命丧黄泉。”
南枫取过身旁放着的一截软鞭,微微挑起薛府尹的头颅看了看,啧啧摇头。“我说薛镜,你跟了本王也好多年了,如今落得这番下场,可真让本王于心不忍呐。”
薛镜抬眼看了看南枫,唇角浮起苦笑,他的舌头已经被拔,发不出任何声音。
南枫见他的确也撑不了多久,厌恶的瞥了眼,对身边的斗篷人吩咐道:“车裂吧。也别让薛镜承受太多痛苦,小马轻驭,扯个三五天即可,一瞬间撕裂了可怎么对得起薛府尹这么多年来对本王的衷心?”
阴森冷笑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让薛镜闻言瞳孔怔大,嘴中急忙发出“啊啊啊!”的声响。
“是。”斗篷人沉声回答,解开绳索,将啊呜乱叫的薛镜抓住衣领拖了出去。
见人离开后,李苋立刻叩首大跪:“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枫不屑轻瞟,冷笑道:“本王只是个即将被下位的皇子而已,什么皇上。”
李苋抬眸谄媚笑道。“南王昏庸,不识帝王之才,王爷这叫顺应天命,取而代之。”
南枫上下打量李苋,末了,背身冷冷道:“你到底比薛镜懂事几分,起来吧。”
“谢皇上。”
“免了,等他日我荣登大宝你再喊不迟。”
“是。”
暗室中,南枫目光幽暗,闪出几分沁人心寒的冷光。
为了皇位,他已经失去了如此之多,南世君再拱手送人可怎么行?
既然南世君有心换他,倒不如他先换了南世君。
南世君,你在皇位上坐太久了……。
★,码了个通宵,困死了。。。睡觉去了。。。求评论。
vip第四十七章,原则。(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正文 :2014…8…
先说一句,作者是个笨蛋,vip45章开头漏字了。。。现在你们看到的是vip45章开头的内容。如果当时看蒙了的童鞋,可接上了。5555555作者不是故意的。
“叶云!你!”
纳兰芮雪刚回来,便敏锐的听到阁内传来那死男人低声的怒吼,做了一阵思想工作,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回来看看,不料一进门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
北宫晟赤'身'站着,叶云半弯着正对着他某个部位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盥。
但……叶云说他很爽?
纳兰芮雪感觉自己的神经彻底错乱了,彻底被这两个男人搞疯了!
她不要再陪这两个变态呆着,一刻也不要!深吸一口气,怒踹阁门一脚,转身离开泸。
叶云此刻想杀北宫晟的心都有了,可见雪儿离开,只得愤怒的将北宫晟一把豁开,急忙追出去。
临出门前,褐瞳杀人精光回头愠瞪一记。“你他吗给老子等着!”
说罢,一阵青色气旋,没了踪迹。
北宫晟黑眸幽幽不屑一瞟,无比欢乐的吹起口哨,提上裤子,单手系结,衣服一件件轻松穿好,流畅的跟常人无异,哪里有半分伤者的模样?
开玩笑,好歹在老妖婆手下被摧残了这么多年,绣花裁衣都会,更别说单手穿衣这么简单的事。
穿戴整齐后,他看了看有些惨不忍睹的左手,对那个笨女人有点头痛,明明他都嗅到了有冰片与血珀的味道,只要再配炉甘石与滑石葺融成膏,涂抹即可生肌。
看来她真的对医理一窍不通,也难怪能给他如此喂药了。
只是她给他吃的到底是什么?好奇不已,他瞟了眼床底,黑眸里突然转出一道幽暗的冷光。
带着一丝不爽,他拧开机关,跃进地窖。
如渤海藏楼般的药库让他微微一怔,抬眸扫了眼头顶,地窖的封闭性很好。但他鼻子比常人要灵敏些,以前就一直闻到有药味,只是不知入口在哪,不想她竟然将密道装在脚边。
只是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地方,为什么叶云能来,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想到这,黑眸又哑光几分。
随意四逛,乱瞟着形色各异的小瓷瓶,他只是蹙鼻嗅嗅便知里面是什么药,也更对她无奈几分。
看来她真的是拣现成的用太多了,这么多味绝世草药的药粉,她竟然都如此扔着,不去配比制药……。
找了一圈,发现的确没有制好的生肌药膏,他只得微叹一口气,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走到盛着血珀的瓶子面前,正准备抬手,微微一怔,侧脸朝另一边看去。
墨色的瞳仁里全是讶异的流光,久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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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章节,继续:
银杏婆娑,一院春色。
纳兰芮雪回到阁内,发觉地窖门打开,带着疑惑,她翩然跃下。
看到远处伫立不动的身影,她眉色泛过一丝愠恼。
“你怎么不经过我允许就来了!”
北宫晟身子一怔,回眸扫了她一眼,幽深的眸色微眨,泛起些许凉薄与淡涩,他淡淡道:“他能自由出入,我得经过允许?”
凉凉淡淡的话让她听着心中莫名一揪,酸涩袭来。
她只是想发发今日的牢***,倒不是真的想责备他来,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地方,他能给她看北宫氏的地下宫殿,她这小小的破地窖又怎会不愿给他看?
“算了。”北宫晟见她哑口,唇角浮起冷笑,将手中的血珀重新放回架子上,负手转出。
他面无表情擦身而过的瞬间,她顿了顿手,想抓住他,而他却幻影一闪,跃了出去。
空气中,她的手指在半空中颤了颤,指尖遗失的衣袂一角让她有些晃神。
他似乎醒来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以前他似乎没有那么介意叶云,他很狂妄,也很自负,怎么这次醒来,感觉变化好大?
想起他梦中浅浅的泪痕,她心中一痛。是跟梦境有关?还是跟他身体的虚弱有关?
人在脆弱的时候,感情也会脆弱吗?
微叹一口气,她去架子前将他放下的药拿起来瞅了瞅,宝青色的小瓶子里装着几粒类似琥珀的东西,泛着暗红色色泽。
瞟了眼瓶底刻着的“血珀”两字,她眼眸微转,走到另一侧的藏书架中翻找有关血珀的配炼。
所有的书中,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医书,枯涩难懂,最主要的是,她很不喜欢药味。
玲珑的指尖翻转,不一会儿便翻到了冰凝生肌膏的一页,瞅着里面的配比方式,她不由宛然一笑。
竟然全是插画,偶尔零星标注着几个汉字,瞅那模样,也是实在画不出来才写上去的。想来娘是了解她不喜欢医书,便用这种方式让她就学。
摸着泛黄的纸页,她朝侧边望去,娘惟妙惟肖的肖画正挂在墙上,明媚的笑容中,眼底露出的温柔是那么的让人沉醉。
好似像以前一样对着她叨念。
“雪儿,你怎么如此不争气,你十年学的医术都不如睿儿一个月学的多!”
“睿儿是谁?娘,难不成还有孩子?”十岁的她不解的在娘的怀中撒娇,盈盈笑道。
娘闻言微怔,望着天际的虚无发呆,末了淡笑:“我倒真希望他能喊我一声娘,可惜终究无缘……。”
娘总是会无奈叹气,末了会紧紧将她搂在怀中,喃喃低语:“雪儿,多学点医术,就当为了他吧……。”
这些话她一直听不懂,只能隐隐猜测或许母亲的记忆中失去过一个孩子,她或许有个尚未谋面天资聪颖的哥哥?
可母亲从不愿提及,父亲也从未说过,她只知道娘生她时大出血,差点没命,后来便不能再有,或许母亲以前有过嫡子,只是不幸夭折了吧。
这等伤心事她也不愿多提及,渐渐,便淡了。
头顶隐隐传来的交谈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朝上方的虚无无奈淡瞟一眼,正准备埋头看书,一句“纳兰芮雪”让她怔愣,顿了顿手,走到墙角的云梯边,攀上。
地窖成两层,下一层都是些书籍跟药品,上一层是一些大大小小堆着的盒子。
站在此处,能更清晰的听到上面交谈的声音。
闺阁内,北宫楚拉过他的手看了看,又拉了脉息,愠怒道:“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
北宫晟轻咳两声,浅笑道:“挺好的。”
“好?我真看不出来你哪里好!”北宫楚蹙了蹙鼻息,疑惑道:“你身上这么大的药味,怎么都不给自己上药?”
北宫楚不解,晟这小子属于天塌下来也首先要对自己好一点的人,血珀的味道这么浓,他怎么一点没用?
看着那溃烂的伤口刚刚落痂,还是能清晰的瞧到有些地方深可见骨的创伤,楚心底掠过心疼,这双手能成就多少东西,他太清楚,此刻竟然毁成这番模样……。
晟闻言微微一怔,末了淡笑道:“算了,让江风送药来吧。”
地窖内,纳兰芮雪心口一痛,她的话伤他至此了吗?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可笑,以他们的关系,以他给她的信任,她竟然连十分之一都反馈不了。
她无意的一句话,竟逼的他只能背过她从外面取药……。
这一瞬间,她的心好似被撕开了什么口子,沥沥生疼。
楚眼底闪过了然,无奈道:“还真是个小气至极的女人。”
“我倒挺希望她更小气些。”北宫晟模棱两可的一笑,黑眸泛出几许无奈。
这话让楚听不懂,乏力的揉了揉眉心,淡淡道:“今日她来皇宫了。”
“嗯。”北宫晟低应一声,没有任何反应。
楚见状便知他已猜到,便不再藏掖,开门见山的问道:“你真要娶她?可……她并不是很爱你。”
他微顿,愣了一瞬缓缓道。“所以呢?”
“我知你不在乎,但你也应该瞧得出来她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女人,若她只是对女人这番也无所谓,你不好女色,专宠也不是给不了。可……孩子怎么办?”
作为他的哥哥,楚没有办法不替他考虑这些,楚是多么的希望他能幸福,但因为了解,也知道如果这样的幸福是建立在失去孩子的基础上,这对晟会是一种毁灭性打击。
上方交谈戛然而止,地窖内纳兰芮雪秋瞳淡淡的望着空气中的虚无,不知在沉思什么。
“她说什么了吗?”良久,他淡淡的声音传来,含着些许疲惫。
这让她心念一动,她感觉到他好累,真的真的很累。
“她说她不会忍的,她宁愿失去你,也不愿人生被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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