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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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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好好地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还没跟你牵著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後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纪远航坐在台下醉眼微醺地看着舞台中央微闭着眼的女人,觉得好笑,前几分钟还衣着端庄地相亲,下一秒又变身为酒吧的歌女,微卷的黑发在灯光下散发出幽幽的光亮,过于休闲的服饰恰到好处地掩盖了她的缺点,至少不易让人看出前面身材平平,毫无特点,轻抿一口红酒,嘴角微微上扬。
“远航,今天的相亲又失败?有你的啊。”许文昊玩味十足地透过高脚杯看形形色色的美女,跳过阮阿息的方向又返回,“呼呼,台上那女人不错。”
“呵,”纪远航轻轻摇晃着酒杯,酒红色的液体在里面来回碰撞,“她跟你的大波霸可不是同一类型的。”
音乐已经终止,台下爆发出如潮的掌声和口哨声,阿息从酒保那拿过钱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一瓶接一瓶地喝酒,汪启星给她开了特例,在她自己高兴的情况下,允许有偿上去亮下嗓子,唯一一点就是不准砸场。
酒吧里的灯光总是昏暗地让纪远航眩晕,所以,不太常见方圆五米以外的事物,也大多看不清,只知道相亲女人的手和嘴没有停歇,拿起又放下,不一会儿摇摇晃晃地往走廊的方向去。
许文昊揶揄地用胳膊肘捅纪远航:“嘿,嘿,看入神了?哦,不让我下手原来想自己上。”
“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去下洗手间。”
“喏。”许文昊仰着俊秀的面庞洞悉地笑,“死不承认,还不是要跟过去。”
纪远航眉眼微微舒展:“随便你怎么说。”
过道上尽是些烂醉如泥的人,包厢里热闹非凡,大腹便便的男人对着电话说:宝贝儿,我正在开会呢,吵?外面放音乐的。这个世界总是这样,纪远航心想,他可不想早早栽在坟墓里,每天按时回家,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他也得加班,多了一个人家都会变窄,他又不屑于撒谎,父亲大人着了急,三天两头差姑妈找些目光短浅,头脑简单,xiong部发达的女人和自己相亲,他早就厌倦了,何况……抖掉手上的水渍,他想起了说自己是无业游民的女人,有些好笑,现在的女人哪有这么直白的,就算是没工作也会随便说一个出来,爱慕虚荣,人家又不去考察,还有她发现自己看她时的窘态,无一例外地让纪远航觉得好玩。他自嘲地笑笑,拉开门,对面女厕大门敞开,唱《红豆》的女人蹲在墙角,对着电话唠嗑个不停,但纪远航分明清楚地听到电话里传来温柔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使用中。”
阿息披散着头发窝在墙角,傻傻地笑着,眼泪成串成串地往下掉:“阿泽,你在哪儿,干嘛不接我电话,你不是说要陪我去爬长城的嘛,还有我们的终极梦想,你都忘了吗?嗝,我讨厌你,说话不算话,我等你回来,我等你回来。不,你最好永远不要回来,竟然敢不接我的电话。不要回来。”她合上电话,趔趄着站起,跑到水池前吐得翻江倒海,吐着吐着又哭了。纪远航有点呆,他怀疑这个女人有神经病或者轻微的精神分裂。阿息走到门口看也不看他一眼,麻烦他让个道,扶着墙往外走,步伐凌乱,随时有可能一头栽倒在地。
“哟,这不是阿息吗?”大腹便便的男人挡在她面前,阿息满嘴酒气,吐了一个字:滚。男人不依不挠地站在她面前,“阿息小姐,我们认识一下?”
纪远航抱着双臂倚在墙边看,这个叫阿息的女人到底哪里能让他看上。
阮阿息像赶一只苍蝇挥挥手:“走开。”男人依旧挡着,阿息翻了个白眼,抬起左脚踹在了他下身,男人像人猿泰山似的嗷嗷叫着趴在地上,纪远航想着要不要上去劝劝,又怕自己会遭受同样的待遇,愣在原地忘了动弹。
阿息抹抹鼻子:“喂,我说过不要惹我的,大叔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年龄,老牛吃嫩草不是你该干的事。”
出口处冲进来三个人,看到瘫在地上的人叫了一声老板过去擒住了阿息的手臂:“竟然对我们老板动手,活得不耐烦了吧。”
阿息一脚踩在瘦高个的脚背上,倒退几步,正好撞在纪远航的身上,她朦胧地抬头,觉得似曾相识,脑子里又乱糟糟一团,晃了晃脑袋,纪远航一把将她拖到身后,利落地收拾了那群人。阿息傻傻地看着他,咧嘴一笑,迎面朝他扑去:“阿泽,我就知道你会回来。”踮起脚尖,仰起头,吻上了纪远航。他发烫的嘴唇能感觉到阿息湿滑的唇的炽热,突然的这么一下让他几乎昏厥,木然地垂着双手,张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阿息将自己慢慢逼到墙角,渴望地用舌头撬开自己的牙齿,贪婪地吸允,酒气夹杂着她身上幽幽的香气,直往鼻端沁来。他吻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也有不少主动的,但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跟他吻过的女人还都不一样。脸上忽然冰冰凉一片,纪远航推开阿息,她的双颊挂满了泪珠,抽噎个不停,纪远航伸出手拍拍她红通通的面颊,阿息突然“哗”地吐了他一身,又软软地跌到他怀里去。纪远航瞧着身上的污秽物怀疑自己被鬼迷了心窍,竟然由着一个不相干的人强吻自己,更严重的是,她还吐了自己一身,弄得他狼狈不堪,臭不可闻,他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孽才会惹这一大堆麻烦,这不活活犯贱,瞎折腾,好好待着什么事都没有。怀里的人昏然睡去,睫毛上还挂着隐约的泪珠,雾鬓风鬟,纪远航有些呆滞,直到过道尽头再有人过来,他才拖着阮阿息出去。
他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重量,估计大学一毕业就窝在家里增肥了,增着增着怎么也没瞧见前头长肉,光长身上了呢。半搀着阿息进公寓时他还有点儿犹豫,想他纪远航这辈子没带女人回过家,今天带回一个姿色平庸的品种他是不是脑袋秀逗了,无奈身边这女人电话没电,烂醉如泥,又不能丢在大街上不闻不问,话又说回来,他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
来不及帮阿息脱鞋纪远航便冲进了浴室,臭气熏天,鬼知道她吃了多少东西,车子驶近门口时保安还捂住了嘴,想想就一阵火大。洗发露,沐浴露一齐往身上倒,接触到冷水的一刹那才重新回过了神。洗发露流进了眼里,一阵刺痛,纪远航紧闭着眼摸索着找淋浴的开关,浴室门忽然被打开,他低低地叫一声,擦去眼里的泡沫,惊讶地看着阿息醉醺醺地找到马桶,在他面前竟然就那样解手,然后又扶着门悠然地出去,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纪远航简直被她击败了,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三下五除二地洗干净身子,害怕她做出其他更异于常人的举动来,随便披了件浴袍出去。
纪远航的脸白里透着柔和的红,蓬松着的头发还有些湿,散发出清新味道,肩膀上随意搭着一条灰色毛巾,灯光从后面照出他的轮廓,他站在沙发前匪夷所思地看这个睡相古怪还留口水的女人,啧啧个不停,这副尊荣,说实在要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的确是天方夜谭。他歪着头慵懒地用毛巾擦头发,一边轻声地哼着歌,阿息又一只脚耷拉到地上,纪远航发笑,正准备睡觉,阿息蓦地揪住了他的浴袍,嚅嚅着:“阿泽,别走。”
阿泽阿泽,耶稣知道这个阿泽是何许人也,哪个男人受得了她,指不定被甩才弄成这副德行,纪远航没好气地抽出浴袍,睡觉。
早上7点钟被如雷的电话铃声吵醒,沙发上的女人还在沉沉睡着,纪远航闭着一只眼在枕头摸了好久才摸到捂得热乎乎的手机,昨天一定是累糊涂了才会忘了关机,好不容易一个周末又被搅黄了:“我是纪远航。”
电话里传来姑妈黄芸的声音:“靖琪回来了。”
纪远航一下睁开眼,掀开窗帘,一缕刺眼的阳光投了进来,房间里开始融合毛茸茸的光辉,额发垂下来,洒下细碎的光影,沙发上的人喃喃着“吵死人了”翻了个身又顾自睡去,他重新合上窗帘,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急速地上升,回响,最后他只是平静地说:“我知道了。”
“她问我要了你的住址,估计这会儿到你那儿了。你那住着女人?”
纪远航这些年频繁地换女朋友、相亲,交往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也有过夜的经历,但都是在外头开的房,天不亮就回到公寓,他总说那些女的不干净,给钟点工省点事也算积阴德,这还是姑妈头一回在他公寓里听见女人的声音,如果沙发上那个也算女人的话,他挑挑嘴:“没错。”
黄芸的电话挂了没多久,门铃果然响起,纪远航的额头上发了虚汗,其实这些年来,他并没有过多地想起傅靖琪,如今一说见面,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又觉得可笑,踟蹰半天还是打开了门,却不是她,不过洗衣店的老板娘而已,送昨晚拿去的衣服。
阿息睡得沉,纪远航连叫几声她都只是蹙了蹙眉,说句“妈再5分钟”又渐渐睡去。
纪远航发笑,揩了揩鼻子,将衣服往她身上一扔,阿息立马爬了起来,揉着肿胀的眼睛不在状态。纪远航抱着胸站在一旁:“无业游女,肯醒了?”
阿息脑袋发懵,莫名其妙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况且还是一个姿色诱人的男人:“等会,让我清醒一下,”阿息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冷静,她揉揉眼,身上还穿着衣服,但,不是自己的,被占便宜了?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被人家占便宜再说是被这样一个人占便宜,自己也不见得有多吃亏,想想又觉得自己真是不要脸透了,“我认识你?”
“昨天晚上还抱着我亲呢今天撇的一干二净是不是太绝情了,这前后不过8小时呢啊。”纪远航玩味地笑,逗她还真得挺带劲。
阿息瞪大眼,亲他?还是自己主动的,不是吧,再这么饥渴也不会这么猴急吧。
纪远航转身进浴室拿出一个塑料袋给她:“把我这衣服洗干净了,这是名片,傍晚前送到这个地方,现在请从我家离开。”
“喂。”阿息还没搞清楚状况,纪远航就推着她往外走,到玄关处又返回去拿衣服,塑料袋里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强忍住才没破口大骂,刚打开门,外面杵着一个女人,面如桃花,绰约多姿,手举起一半,估摸着是想按门铃,看见阿息身后的纪远航,粲然一笑:“远航。”
第三章
气氛一下子变得怪异,至少阿息这样觉得,身后的纪远航长久地没吱声,仿佛连呼吸都凝结,连她都感到尴尬,这时候他推了阿息一下:“你走吧。”
“远航。”傅靖琪跟着纪远航进门,这个十分男性化又很简单的单身公寓布置地井井有条,格局,色彩和家具的选择上都别具匠心,她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甜甜地笑:“远航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喜欢喝听装的。怎么,看见我回来都不高兴吗?刚刚那女孩子是你女朋友啊。”
纪远航在衣柜里挑拣着衣服,闷闷地应一声:“嗯。”
傅靖琪撇撇嘴:“长得不怎么样,你什么时候变口味了。”纪远航不吱声,她放下手中的啤酒望着他宽厚的背影笑,“还在为那事跟我赌气啊,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不会不认识我了吧,变化有那么大吗?远航,不要那么小气嘛。”她走到窗帘处,|Qī|shu|ωang|一把拉开:“有阳光多好,不要总是闷着啊。你为什么都不和我说话,我好没面子,觉得自己像话痨。”
“呵,”纪远航解开衬衣冷冷地笑,“说什么。”
傅靖琪说:“我们多久没见了。”
纪远航的手顿了一顿,随即恢复平静:“九年零七天。”
“记得这么清楚吗?我以为你会很想我,看到我会很惊喜。”
“是有惊,但是没有喜。”
“不要这样和我说话,你变得让我陌生。”
“那要我怎么说。”
傅靖琪上前一步理着纪远航的衣领,被他躲开,她的心里渐渐地也起了不耐烦:“远航你一定要这样吗?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我以为你至少会来接我,却让我自己来找你,我现在不是回头了吗,你还有什么好计较的,你说你爱我就是像这样的方式吗?我以为你是个大方的男人,拜托你不要让我失望。”
“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你以为你走了我会伤心难过,每天借酒消愁,你以为世界上除了你我就不会爱上其他女人了,你以为我看到你会感激涕零,谢谢你回头,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空等你一辈子,傅靖琪,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身后没了响动,隔好久,纪远航听到门“嘭”地一声,他懊丧地把领带往角落里一扔,抱着头坐到了床上。
阮阿息回家时大伙正吃着饭,吴丽焘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倒是那些服务员,一口一个“阿息,你回来啦”,“阿息,快吃饭”,“昨晚又溜出去玩了吧”,她也不搭腔,直直走去阳台,憋着气才没吐出来,她超级怀疑这件西装上的污秽物是不是自己所产,恶臭到了极点,水龙头哗哗地开着,阿息插腰站着,偶尔伸出指尖挑挑,实在是太脏了,她睡迷糊了才会答应这无理条件,鬼知道是不是那大懒虫不想洗衣服栽赃嫁祸给自己。
“哎,我说我妈,”阿息捏着鼻子探出半个脑袋,瓮声瓮声,“我的酒品很差吗?”
吴丽焘嘴里塞进一块鸡肉面无表情:“岂止是差,不惹祸就不错了,等我吃完饭看怎么修理你。”
阿息打量自己的装扮,确实欠修理,早八百年前就有老男人对她垂涎三尺,好在这条街下去谁不晓得她是鑫雅休闲城老板娘的女儿,想动她的,找K呢,问问她妈答不答应。
望着在衣服上打起泡沫的水流,阿息想到大二那年,在学校水池边洗着方伟泽的衣服,他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吧唧在自己脸上啄一口,自身后环住她的腰,趁她不注意又在她脖子里涂满了泡沫。阿息追着他打,两个人的头发上,身上都沾了白色的泡沫,吃着泡面的男生蹲在门口笑,那天下午阳光正好,方伟泽的笑容温暖而明亮,他说阿息这辈子除了我你再也不能替别的男人洗衣服。
“滚你ma的。”阿息低低地咒骂,打水中捞起衣服,随便往衣架上一晾,滚回床上睡觉去了。
阿息睡到自然醒,下午2点,太阳红通通地挂在高空,衣服上的水汽早蒸发干了,她找了个劣质袋子一塞,按着纪远航给她的地址去了公司。
坐在格间里的业务员没好气地说:“董事长出去了。”又狐疑地笑了一下,神经兮兮地靠近她,“别献殷勤了,他不喜欢女人。”
听到这话阿息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难怪他不对自己动手动脚。瞅准了纪远航的办公室在顶楼阿息径直上去,奇怪的是并没有人阻拦,大抵是像她这样的人来多了吧,可惜的是,她阮阿息不是来献殷勤的。
等了一个多小时,阿息的耐性都要耗尽,纪远航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本打算直接放下衣服就走,但是阿息想万一这件价格昂贵的西装被某个小人拿走的话那他肯定会以为自己吞了。期间阿息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说自己是凯盛企业的经理,有事找纪董,阿息对着电话微笑:对不起,纪董不在,有事我帮你留言成吗?你请说。一笔一画地写完,礼貌地挂了电话。一个女职员进来,看见阿息,微微一怔,然后露出两颗大虎牙笑了:“你是新来的秘书小姐吧,这是纪董吩咐要交的文件,我先出去了。”阿息瞅瞅自己,胡乱扎的头发,白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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