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花信-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唐玲笑:“得了得了,宝宝还在睡呢,可别给我吵醒,又够烦的了。少安可是怀上了啊,接着就该张罗你们三个了。”

阿息正奋力吃鱼丸,最后一句让她烫到了舌头,她吐着舌头扇气,直呼烫。

唐玲不笨,立马说到了其他事情上。

其实感情一直是大家最忌讳的话题,又忍不住避而不谈,这大概是所有女人的弊病。白施然是个大美女,交往过的男人不下十个,却没有一个修成正果,葛黎属于假小子那型,跟她来电的男人不多,等到真正来电了又是她看不上人家,李丽萍则是对男人不感兴趣,对她来说事业第一,等到迫不得已再随便找一个了事。自己呢,阿息塞进虾球细细地嚼,容易动心于是没有好下场。想想又愤愤然,她不过动了两次心而已。

阿息想的出神,听不到她们都在说些什么,等到回过神来,席间一阵安静,眼睛不约而同地望着门口。阿息正好背着大门,一回头,整个人彻底僵在了那里,血液迅速由全身往心脏回流,手指一冷,筷子差点掉到地上。

第十五章

花园里花草露了头,叶绽新碧如绿蝶,细碎的阳光如点点金粉撒在上面,泛着柔弱的光芒,方伟泽站在门口,颀长玉立,笑容依旧温暖如日,毫不吝啬地绽放在阿息面前,洁白的衬衫没有一丝褶皱,像是刚从水墨画中走出的男子,把屋外的风景都给比了下去。

李丽萍的目光不时在方伟泽和阿息身上漂移,葛黎不屑地扬起了嘴,只有白施然看不出表情。

方伟泽身边的陆衡生笑了:“上次的生意亏了遇上方总监,今天街上刚巧碰到就把他请家里来了。”他招呼着方伟泽进门,边脱衣服边对阿姨打招呼,“华姨,再添两副碗筷。”

阿息揩去嘴边的油渍抱歉地对唐玲笑笑:“现在想起来我还有事没办,得先走了。”

一行人心照不宣不噤声,单单陆衡生蒙在鼓里:“再忙也得吃饭吧,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你真感谢我就好好照顾唐玲吧,”阿息笑,“我真有事,走了啊。”

她佯装镇定地出了宅子,高跟鞋铿锵敲击着银灰色的路面,呼吸到新鲜空气身心都散了下来,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阿息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站台下驶来一辆车,车身贴着大幅珠宝广告,幸福的新娘娇羞地埋着头。她好像看到了救命绳索,不管车开到哪里,一头钻了进去。

车里人不多,司机不耐烦地鸣着喇叭,阿息随意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扭头看窗外的风景,刻意忽略尾随她上车的人影停在她身边,骨节清瘦的右手垂在身体一侧。

阿息烦闷极了,心里渐渐慌乱,回忆像是盘根错节的藤蔓荆棘缠绕住心房,包得她密不透风。

她微微眯起眼,看窗外快速掠过的梧桐树,阳光从树叶间淡淡地洒在她脸上,金黄斑驳,阿息想起她和方伟泽曾慢慢走在校园的林荫路上,声音簌簌,那时候刚刚下过一场雪,风掠过的时候,吹落树上的薄雪,零星点点跌进她的脖子,阿息微微扬起脸,美好晶亮如同阳光下的露珠,微笑羞涩而美好,阿泽一双手硬净修长如玉,轻轻拂去她头顶的积雪,细长的手指和宽厚的掌心,把她整个手慢慢攥紧,偶尔低下头对她微笑,目光好似一口泉,漂亮的鼻尖闪耀着柔和的光彩,他的影子顺着阳光斜斜地倾倒,安静地停靠在她的肩头,那一刻的她,曾是多么幸福。

只是一盏灯还亮着,一首歌已经唱完了。

当初那句“我爱你”变得虚无缥缈,在漆黑寂静的夜里被一阵凉风慢慢吹散开了。

变故是在一瞬间发生的,司机为了躲避突然从路中间冲出来的小狗,撞上了反方向的车,阿息先是一阵不稳,然后猛地朝前扑了出去。

方伟泽几乎是同一时间护住了阿息,两人遵循惯性定律,重重地摔倒了地上,他只听见骨头咔嚓一声,右臂传来的剧痛使他抽了口冷气,下意识地咬紧了唇。阿息趴在他怀里,呼吸颤抖,双手紧紧攀附在他的肩头,发丝的清香窜入鼻孔,车里车外乱成一团,方伟泽艰难地抬了一下头,欣然笑了,之前所受的冷遇,所有的相思与煎熬都是为了这一刻与未来的日子,他认了。

这是S市最大的车祸,年轻的公交司机撞翻了三辆轿车,造成四死七伤,平息一段时间的医院重新热闹起来,长廊上挤满了病人家属,推推攘攘,人声喧嚣,电视台也跑来凑热闹,简直是门庭若市。记者和摄影师在人群间来回穿梭,镁光灯此起彼伏,记者们全力谋杀菲林,阿息记起BS上看到的一句话,说国家地震局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是不是可以拿来形容电视台呢,来事儿了人跑得比谁都快。

不对不对,她忘了自己差点也上了娱记这道,车祸是不可预见的,电视台哪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记者也只是完成自己本分工作。

阿息别开镜头,静静地望着骨科里接受治疗的方伟泽,隔着玻璃加上吵闹的人群,她根本听不见里面的动静,期间阿泽瞥过门口一眼,大概是不想让她担心,隐忍着不叫出声,一张清秀的面孔却因疼痛扭曲变形。

她大概是他的克星,回国不到一周就因她伤筋错骨。

方伟泽拉开门,指指缠上一圈又一圈绷带的手臂:“我说没事,医生就爱小题大做。”

阿息不自然地笑起来,作为对他的回应,却掩饰不了慌张。

阿泽掏出裤袋里的钥匙犯起了难:“车子还在陆家。”

“我帮你取过来。”

他微微诧异,随即一笑:“不用了,虽然受伤了班得照样上,总不能天天让你开。”

阿息拿过他手中银灰色车钥放手心里漫不经意地掂了掂:“应该的,你在这等我,大概半个小时。”

她没有再说话,也不敢看再看他的眼睛,心里莫名其妙的惶恐起来,她不敢回头,只能一直朝前走。

方伟泽捂着厚重的右臂站在走廊上,阳光透过并不明亮的窗户透射进来,仿佛梦幻一般的光幕,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影和医院浅绿色的墙壁在他眼中都成了无声黑白电影,嘈杂的人声戛然而止,他静静望着视线开外渐渐缩小的背影,像是凝睇一幅精致的小画,一丝温暖透过指尖深深地落到心里,他弯起嘴角笑了笑,带点腼腆,带点感激,睫毛的长度遮掩住了他眼里的星光。

傅靖琪在门诊与住院部交界口饶有深意地注视着几米开外瘦削俊朗的男子,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拨通了一直捏在手中的电话,语气嘲弄:“知道你不想听见我的声音……有件趣事……不,你一定想知道……阮阿息……我可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她听着话筒里的忙音,无力地垂下了手,神色黯然而凄婉,瀑布般的长发倾泻在前,遮住了她一半俏丽的容颜,身上稍稍肥大的病服配上此刻的神情像一个失意的孩子。光滑如镜的壁砖倒映出身后伫立多时的青白人影,身形xiu长,她转过身,眼神忽然变得薄凉起来:“你就那么帮远航。”

沈均并不生气,一双眼眸深不见底,疲惫的倦容带着与世无争的安和,声线清润:“我只是就事论事,闹够了?回病房吧。”

傅靖琪冷冷地剜他一眼,目若寒冰:“你那样帮他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沈均看着她的背影,揉揉涨疼的太阳穴:“别再一错再错。”

“你不明白,”傅靖琪垂下眼睑,单薄的嘴唇翕动着,眼角的热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下来:“你不明白,我是真的爱上了他,见到他的那一刹那,我才觉得自己的青春都回来了。为什么他也像jason那样,说不爱就不爱了,你们这些人也合着帮他。”

沈均腾出一只手搭上她的肩,俊朗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眼眸在阳光映衬下好似透明,最深处却是浓得散不开的阴郁:“靖琪,你要承认,爱情是有先机的,假如你从前不依着自己的性子来,也就没这多么多事了。”

@奇@傅靖琪抓住沈均的手,仿佛在波澜壮阔的海面抓住了一块漂浮的木板,顾不得他再次皱了皱眉头,眼睛放光似的望着他:“他还没结婚,我还有机会,对不对。”

@书@“别傻了,你以为他姑妈知道这事还会让你见他?且不论你们瞒着的那些事,纪家最注重门风声誉,他们无法接受你的过去。”

@网@“所以你要帮我,帮我做证明,说那些事情都是假的啊,你要帮我,沈大哥,你要帮我。”傅靖琪揪着他的衣袖压低嗓子叫喊着,乌黑的长发擦过苍白的脸,眼泪自瞳孔里滚落,划过苍白如纸的面颊,碎了一地,她慢慢跌坐在地,绝望悲伤如同潮水吞没了她。

沈均别过头,自白大褂里拿出手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许大夫,麻烦准备镇静剂送到看护病房。”

第十六章

方伟泽的住所立于城市偏远南郊普通小区,是一片新交付的楼盘,入住居民不算很多,价格相对市区楼盘有所差距,约莫50平方米,为一室一厅一厨一厕的精品小户型房,家居布置的简单,是北欧宜家的简洁风格,wωw奇書网立面漆选用浅灰色作为主线色彩,略显沉静内敛,客厅的一个角落,一个普通的透明花瓶,用亚麻缠在花瓶外面,布艺乳白,床单图案素雅,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样,不刺眼,阿息进去过一次,以后便坐在楼下车里等。

他的家太小,小到整个房屋里氤氲的都是他浓厚纯净的气息,温暖的感觉层层环绕,围绕在四周,没有烟草味儿,只是一个成熟男人身体的淡淡清柠橙香,就像多年前的午后,她投身阿泽怀抱鼻尖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那时她把熬夜镶嵌而成的两人大头照的小小相框抛给他,连带凶神恶煞的警告,眼神中透露着执拗和认真:“不许丢到,不许坏掉,不许不要,不许说难看,必须时刻带在身边,早起看一遍,三餐看一遍,睡前看一遍。”

方伟泽故作为难地蹙起眉头,手指放在下巴来回移动:“这比中了木马还麻烦,不知道能不能卖了换钱。”

那天天蓝若空,云淡且远,阿泽穿白色衬衣,发出一阵一阵淡淡的清香,夏风拂在阿息面颊上,又轻又暖,她牵起裙脚追着他跑,草茎断裂在脚下,溅起细微碎响,之后阿息跌进阿泽怀里,他望着她,眼角眉梢皆是温存,他反握住阿息的手贴在自己胸口,最深处藏着那枚微温相框,说:“我会留它一辈子,哪怕你不再在我身边,也不会丢掉它。”

阿息的心登时柔软地一塌糊涂,清新纯净的笑容零落了一地的阳光,那些字带着甜蜜而黏稠的气息,久久不曾散去。阿泽低下头吻她,吻得那样的细致又缠绵,阳光下他的影子轻轻地覆盖在两人交叠的手上,额角留有晶莹的汗。

阿息有片刻的恍惚,跟随车子左右摇摆的细微剔透水晶钥匙扣淡了颜色,渐渐褪去外面那层淡紫,日久蒙上一层润泽暗晕的光,温润如玉的少年逐渐淡出记忆,取而代之的是高大挺拔瘦削的男子。

方伟泽忽然说:“阿息,晚上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她刚回过神来表情有些发怔,一会恢复常态,语气淡淡的:“我自己有钱。”

阿泽又说:“那你请我吧。”

阿息禁不住嗤笑:“方先生,您赚的可比我多。”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淡漠的侧脸,漆黑的眸子深邃暗沉,仿佛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在眼底涌动,牵连缠绕,光线透过茶色车窗照进来,虽然微弱,也使得他的眼睛有些刺痛。阿息过分的冷静,过分的客气,语气理智冰冷淡漠,就像他们从来不曾相识,方伟泽略微低下头轻轻一笑,语气有些沮丧:“陪我过个生日也不愿意吗?”

阿息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愣了半晌,今天是他生日,怎么就忘了,她侧过脸,瞥了方伟泽的手臂一眼,脸上照旧淡淡的,语气平和不少:“你那手方便吗。”

方伟泽愣了一下,旋即笑了,不等阿息阻止,他已经着手拆起下了绷带,在她面前动了动尚未痊愈的臂膀,隐忍着疼痛说道:“你看,已经好了,真的没事了。”

阿息看着他孩子气的动作,心像凝固了多日的冰块一点点融化了,在车子停下前应了他的要求:“你下班了我再过来。”

方伟泽微微一笑,嘴角抿出好看的弧形,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阿息低头的间隙,他倾身在她右颊轻轻一点,像蜻蜓点水般无意掠过湖面。

阿息惊愕地回过头来,方伟泽已经出了车门,略微抬头仰视,他逐渐变得坚硬的轮廓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边,一动一笑之间自有一种淡定的气质,她莫名心慌,迅速发动车子驶离。

方伟泽站在原地望着她,直至目光被转了方向的街道所隔断,他缓缓低下头,嘴角一丝丝浮现出越来越浓的笑意,似在甜蜜地回味。

纪远航立在入口处,假装不曾看见他们径直进了电梯,心脏却忽然梗塞起来,手机里铺天盖地的短信他全部读过,俱来自同一个人,不是不感动,只是被当时的无所适从冲昏了头脑,傅靖琪的再度欺骗让他犹如陷入冰窟,他爱着的人,始终只留给他摸棱两可的背影,他所拥有的,也只是背影而已,她终究不爱他,连着重新开始的理由都变得滑稽可笑,由始至终,他不过是枚供消遣的筹码。

阮阿息竟然会在那样混乱的状态下对自己说喜欢,还叫他去坦白。

坦白?坦白个鬼,纪远航烦闷地扯开领带,跌坐进皮椅中,随手拿起文件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坦白,坦白之后又去勾搭别人。

纪远航紧锁着眉头,翻看手里密密麻麻的资料,顿时头痛不已,在他抓起文件想往地上砸的同时敲门声适时响起,他一怔,立马理理衣领正襟危坐,故作泰然地翻看起资料:“进来。”

姚鸿涛将文件夹推到纪远航面前,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你倒着看文件?”

纪远航的手一顿,尴尬地摸了摸额头,清清嗓子:“还查到什么?”

“有两点,”姚鸿涛忍住笑,一脸正色道,“jason和她离婚主要是嗅到了傅家的风头,想扔掉这烫手山芋,以免受到牵连,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正准备找她回去。第二,我们在傅氏经理部调出了双重账簿,其中内部账簿上连政治家对一些企业背后交易的名单都排列了出来,牵连者重,傅氏企业很难撑过这一关,严重的话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所以靖琪才会在你身上下功夫,不过那边的人说还没找到当初提供线索的人。表哥,你还决定要帮他们吗?”

纪远航听着眉峰紧聚,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文案,翻到其中一页手指停在了上面,他眯起眼睛,目光变得有些犀利:“这个人你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这次有3%的人是傅氏企业纳过来的,怎么,你怀疑傅家会再搞鬼?不过我们也得再防着。”纪远航合起文件,姚鸿涛还在自顾自说着,“姑妈好像又给你安排了一个节目,没得消停,听说这次是旅馆业世家的千金,她父亲可是东南亚一带的龙头,没办法,谁让你今年30岁了,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对了,姑妈还发话不准你再去傅家了是吧,她如果知道你帮他们不知道会不会吐血,这回可把姑妈气得够呛。”

纪远航斜睨他一眼,眉毛上挑,露出雪白的牙齿笑了笑:“欠收拾呢。这次的事你是不是跟阿息讲了?”

“不成吗?我可当她是自己人。”

纪远航叹了口气:“只怕会牵扯到她。”

第十七章

挨了吴丽焘一巴掌后阿息赌气搬出了休闲城,揣着身上为数不多的现金在学校附近租了几十平方米的房子过五一长假,地段不太好,出门左拐就是垃圾堆,再往前是臭水沟,一年四季臭味熏天,绿头苍蝇到处飞,每天五点不到就有小贩吆喝叫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