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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妃子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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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楠仔
卷壹: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
☆、楔子:新婚之夜
安国四年 冬
暮色四合,侍女扶她进到昭颜宫的门口,恭敬道:“颜妃娘娘,皇上有令,奴婢只能送您到这。您进得殿内,一直往右便是龙榻。”
她默然无语,站在殿内,檀木门在身后被缓缓阖上,古老的木齿发出幽幽地一声吱响。她掀掉喜帕,迈着疲惫的身躯,径直朝内殿走去。
走进了才发现,这昭颜宫着实大地骇人,行了近百来步,终于寻到那宫婢说的龙榻。她方才定住脚,便被龙榻上的情景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先前还纳闷这幽静地宫殿中不时传出的奇怪声响出自何处,原来竟是这龙床上两个正在交合的男女。
两人皆裸露全身,绝颜女子正因身上男子剧烈地动作不停呻 吟着,男子的双手在女人的敏感部位轻 佻地游走。身下则在剧烈抽动着,女人的吟哦声随着他的动作激进愈发缠绵……
嘴角挽起一抹冷笑,上官燕黎,你也不过如此。
她不作他言,旋即转过身去,不管身后翻云覆雨衣不蔽体的两人,打算离开这个荒淫之地。
男人终于止了动作,偌大的宫殿便只余下他和床上女子的微喘。
声音却没有丝毫波澜,几近冰冷:“颜妃娘娘,大婚之夜,不在行宫陪朕,这是要去哪?”
“皇上与裳贵妃缠绵一宿,也该乏了,景颜不敢多扰,先行告退。”
她不自称臣妾,便是发自内心地抗拒作为他妻子的身份。
“裳儿,听话,你先回玲裳宫,朕待会去陪你。”燕黎替连裳披上宽松的锦袍,又安抚了两句,方才送她出去。
慕容连裳经过她时,低喃了声:“这般容貌,也妄想伴在皇上身侧,真是不自量力。”
她依旧淡然处之,自始自终,都不曾抬眼望过连裳一眼。
不怒自威的神色,令连裳的心不禁一窒,随即愤恨地想,凌景颜,这深宫可不若你的丞相府,你有命进来,可保不准有命回去。
“朕比你想象的要精力旺盛的多,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何况今晚可是爱妃的新婚之夜。”
这番话露骨放肆到连景颜都听不下去,却仍是压下这股不悦,回道:“皇上这样大费周章,不过是想让我颜面尽失。明日整个皇城都会盛传颜妃新婚之夜,皇上却和裳贵妃一夜春宵。既然皇上的目的已经达到,又何苦为难我。更何况,我长得这样吓人,皇上不怕失了兴致?”
他随手披了件松散的袍子离开龙榻,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悄然无声地走向她身后,俯下身在她耳边蛊惑道:“难道入宫时女子监的监师没跟你说过么?漆黑一片时,什么样的女人,对男人而言都一样。”
她的脸在幽暗的行宫中亦是红得色彩斑斓,这男人,明明贵为九五之尊,说话竟这般口无遮拦。
她微微启唇,面无表情道:“那就请皇上快一些。”
他吹熄床檐的烛火,却能清晰地看见她眸子里的星光,皎洁清澈。
他扭开头让自己遗忘那抹秀丽,片刻后便恢复了理智,随后俯身去解她的衣衫,邪魅道:“爱妃忘记朕是谁了么?是速战速决,还是彻夜缠绵,由朕说了算。”
胸口一阵酸涩,却强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角有泪冰凉掠过。
她告诉自己,凌景颜,这滴泪,将是你此生最后一滴。
☆、非君不嫁'一'
“颜儿,你又在折腾这些花花草草了,先生布置的功课都完成了么?”文馨在相府兜兜转转好几圈,终于在后 庭院找到摆弄花草的景颜。
“天天习字作画,人都乏了。”她依旧聚精会神调制着药剂,一张小嘴呶得老高。
“你要时刻记得,你是丞相之女,你看看人家左相连城的女儿……”
“知书达礼倾国倾城貌绝天下,艳冠后宫嘛。娘,你天天念叨这些,我都快能倒背如流了。日后不若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诗经》,没准我十天半个月就能去考状元了。”
“你呀,就剩一张嘴。”文馨笑着嗔怪,笑闹后又叹了口气,望着她脸边的疤痕,“好好一张脸,要是没了这道疤,该多漂亮。”
“娘,你又来了。我才不管它有多骇人,只要先生喜欢就行。”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女孩子家的,莫要天天将恋慕的人挂在嘴边。被人传了出去,又该说你爹爹教女无方。”
“我倒希望叫人传了出去,好让先生快些向爹爹提亲,我可是迫不及待成为四王妃呢。”她笑得好不得意。
文馨实在拿这个惊天动地惊世骇俗语出惊人的女儿没辙,无奈道:“真不知道你那个师傅到底怎么教得你,小时候那么温柔可人的小丫头,愣是让他教成个飞扬跋扈的小辣椒。”
“你可别背地里腹诽师傅他老人家,他可是我见过这世上最可爱的老头。”
“跟你拉扯了这么久,都忘记跟你谈正事了。你爹让你快些去正厅,说是有要事找你。”
景颜拍了拍手上的粉末,埋怨道:“他找我能作甚,不外乎让我好生习画练字。”
文馨笑着逗她,“没准先生前来提亲,让你去商量婚期也不一定。”
“娘,我长得丑,可是脑子没生锈。若是商量婚期,为何只唤我一人前去。”
没等文馨又要叨扰几声,她早已提起裙摆蝶儿似地朝前院跑去。
“这丫头。”文馨嘴上虽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眼里却满满的都是疼爱。
“爹,你找我?”景颜进到凌颇的书房,一阵小跑渴得不行,端起桌上的杯子便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
凌颇见她这般模样,忙低喝一声,“颜儿!”
他朝坐在内室的贵妇人恭谦地赔了句不是,边扯了扯景颜的手示意她问安。
“景颜,还记得哀家么?”贵妇人倒不责怪她在自己面前失礼,命人拂开珠玉帘子,和颜悦色地看着景颜,声音里尽是宠爱。
景颜微微抬头,见到她腕间的赟凤缁镯便立马知道来人的身份,忙敛了敛乖张的言行,恭敬道:“景颜参见太后娘娘。”
“当年那个出口成章的小丫头,如今已经出落成这般亭亭玉立的模样了。”太后笑了笑扶她起身,又望着她覆在面上的白纱担忧地问道:“脸上的疤,还未见好?”
“回太后,这疤,许是一世都好不起来了。”回话时,她语气中并无哀伤,只淡然道:“当年千钧一发之际,景颜能保下命来,已是幸运。”
“当年若不是你冲出去救下皇帝,身中奇毒的人,便是他了。”太后目露哀色,遥想当年情景,幽然道:“若让哀家查出究竟是谁射出的箭,必诛他九族!”
“太后息怒,事情已经过去十年,皇上受到惊吓也早已忘记此事,如今坊间都以为颜儿的脸是被猛虎抓伤,太后何不放下此事。”
凌颇婉转劝慰,稍稍缓了缓太后的怒火,却听她道:“次月便是秀女大选,哀家最近格外想念颜儿,正巧她今年便满十五岁,特意亲自来告知一声。好留她在哀家身边陪我这个老人家叙叙旧。”
景颜闻言手中的瓷杯砰地一声坠在地上,幸好她随后反应过来,慌忙在半空中接住,正巧太后背过身去,未曾见到此景。
“太后娘娘……”她上前刚想开口,却被凌颇拉住,躬身道:“多谢太后荣恩,微臣次月定当将小女送至宫中参选秀女。”
太后显然很满意这个答案,稍坐片刻又叙了些闲话,便起身回宫了。
新沏的茶微热,徐徐生着热气。
“爹,颜儿非先生不嫁。”她自六岁那年后受伤后就不曾进过宫,太后又何来想念,分明是游说之词。
“颜儿,此事,由不得你我啊。”凌颇微微叹息,满目忧容。
天际一抹浮云漂散开来,碧蓝苍穹宽广无垠,田间有孩童在放纸鸢,只是飞的再高飘的再远,身后始终有一根细长的线牵着。
摆脱不了,挣扎不开。
☆、非君不嫁'二'
“颜儿,要不先回艉湖山住段时间吧?”
凌景毅安抚着不安的母亲,“娘,凭颜儿这样的相貌也未必选得上,不必这般忧虑。”
“颜儿……”
家人的话语不时充斥在耳边,景颜却恍若未闻,只呆怔地望着明黄圣旨上的墨迹:
安国四年,开诚昭华,吾帝青言,于三日后兰禾殿择妃。
各籍女子龄过十五且未许婚嫁者,觐见。
三年一次的选秀,终归是到了。
“娘,哥哥,我去去就回。”
抛下这番话,她从后院牵出一匹白马急驰朝西北方向的麒王府而去,马蹄腾地扬起一片风沙,不由纷说的往眼眶袭来,迷了她的眼。
只觉眼眶酸疼,不觉间泪已落了下来。
通体银白的骏马在麒王府前停下,不顾门前侍卫的通报,她匆匆奔进内厅,人未至声音已经在偌大的王府内苑传了开来:“上官燕麒,你给我出来!上官燕麒!”
穿过长廊亭苑,绕过幽径石泉,如迷宫般的王府跑了一整圈,却仍未找到那个人。
许是走得太急,情绪又一直波动,喊到最后连声音也弱了下来,夹着哽咽和委屈,任她这样声嘶力竭,上官燕麒却始终不曾露面。
“凌小姐,王爷他一早就进宫了,这时辰还未往回赶呢,你若急着寻他,不如去宫里瞧瞧。”自幼便照料燕麒的老管家秦晨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向她解释燕麒并非故意躲她。
景颜为自己的失态道了声抱歉,莹润的双瞳没有焦点的垂着,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秦晨望着她孱弱的背影不禁感慨,朝假山后的人叹息道:“你算得了一切,为何算不到她今日的模样。”
燕麒转身朝另一方向走去,缓缓道:“若是真能算得了一切,我又岂会让她牵扯其中。”
脸颊能触及冰凉的水痕下坠,他抬起头,发现细小的雨珠迅急地往下落着,先是极稀落的,继而便势不可挡般从天而降。
他却并未进到屋里,而是被点了穴般立在原地。
这样,便不会有人知道他脸上温热的水痕,是泪还是雨。
回到相府时景颜已是浑身湿透,凌颇及文馨在家已候了她多时,凌颇焦急地在内厅来回转悠,又向文馨埋怨了几声:“她这么大一个人,怎会说不见就不见。”
文馨刚想回话,便瞧见景颜一幅落魄模样憔悴不已地进到屋内,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颜儿你这是怎么了?”
“爹娘,我想一个人静会。”
两人闻言却仍是跟着进了她的闺房,文馨望着强颜欢笑的女儿,将凌颇遣了出去,坐在床檐边轻声道:“颜儿,娘知道你委屈,但生在这帝王将相之家,偏偏就是有这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
“娘,你跟爹爹成亲时,可是因为爱慕爹爹才嫁给他的?”
文馨听了淡笑答道:“成亲之前,我跟你爹只在他提亲时有过一面之缘,我是司粮局总督的女儿,他是年轻有为的史部史官,虽说不上爱慕,却也不那么排斥。成亲后他待我极好,渐渐也就有了爱意,一直到生下你哥和你,便觉着这一世无悔了。”
“娘,我知道一旦回京便逃不过选秀一事的,我只是没想到先生会对此事置之不理。”
“他也是无可奈何吧。”文馨淡淡地叹着气,纤细的指尖抚上景颜的脸颊,叹息道:“不然,你用真实的面目去见他一次吧。”
“娘,你不懂,先生并非是以貌取人的人,他若真的钟情于我,早在皇榜下来之前,就向爹爹求亲了。他若无意于我,任我长相如何倾城,也无法撼动他的决定。”
文馨闻言不再答话,将景颜揽在怀中,在她背上轻抚着,想要安抚却找不到言词,只能默叹这世间不如意,实在无可奈何。
☆、非君不嫁'三'
翌日
“王爷,她在后阁。”
“我知道了,云庄的人明晚就到,记得替我好好招待他们。”
燕麒交待完后径直走向后阁,面上表情沉重。
天空密布灰云,风中也渗着股冰凉,掀起宽大的袖摆,那股子冷直透到心底里。
景颜站在亭阁里等他,望着在湖中遨游的鱼群,穿过荷蔓荡起片片涟漪。它们游得那样欢快,成群结伴,哪怕终生被禁锢在这小小的湖泊之中。
听到他的脚步声,她收起落寞。
冬雨缠绵,落在地面冉起雾气朦朦的屏障,隔在她与他之间。明明已经过了雨季,但不知为何,这几日却总是细雨绵绵。
他未撑伞,青衫上落了片片雨渍,站在亭外,不愿进来。
“先生,怪不得你始终不肯将那块玉赠予我。原来,你早有心上人。”
她面色憔悴,白纱亦掩不住苍茫的悲凉,“听闻,你三日后即将大婚,怎么不早些告知我呢,我好给你备些新婚贺礼。”她步出屋檐,任绵延细雨落在脸上。
立在他身前,脸色苍白。
“你能来,已是我最大的贺礼。”他面色寂寥。
她微微颌首,了然道:“先生,不管你和爹爹是出于何意将我送入宫,我都会遵循你们所想。但请记得,我凌景颜不是任何人的棋子。”
言罢,从袖间拿出一柄玉萧,幽然道:“三日后秀女选妃,我怕到时不能为你庆贺。倒不若今天赠首曲子给你,权当贺礼。”
他仍不作言,始终睑着双眼不去望她。
雨势渐缓,雨丝轻柔。
她吹得是纳兰词中的《醉梦》。
醉也痛,醒亦疼。
微阖双眼,倒不若真的醉了,便可不记得眼前男子的一颦一笑。
萧瑟本该和鸣,曾经他吹萧她抚琴,如今只剩她一人黯然吹奏。萧声凄婉,悲腔延绵,听得让人不禁落下泪来。
一曲奏罢,她望着手中玉萧,惨然一笑,紧握的手指微松,玉萧从她手掌滑落。
落至半空却被他身手敏捷的接住,不舍的望着玉萧,“你这又是何苦。”
“先生早就知道我爱慕你已久,既然将要入宫选妃,自是要将心上人忘得彻底。这玉萧是当年你赠我的,如今玉石俱焚,我才能彻底忘断。”
临别前,她突然回身,握住他的手臂用力咬下,他没有躲开。
手臂上顿时便留下她用力刻下的印迹,甚至有血丝冒出。
她舔着舌尖微腥的血滴,扬唇轻笑,“先生,从此之后,你我两不相欠。”
曾经她言诗作誓,此生非君不嫁。如今,他亲手将她推离他的世界。
她苍然离开,从此深宫朱墙相隔,咫尺天涯。
☆、初见华裳'一'
选秀那日娘亲没有送她,前来接她的,是宫中负责秀女教仪的兰姑姑。
宫中的人来得极早,不过辰时,已经到了相府外接轿。兰姑姑是宫里的老人了,行事说话都极有分寸,见她时也不怯于她右相之女的身份,只恭谦的行了个半礼,又与凌颇等人稍作打点,便接她出了相府。
临跨出府前,她驻足在前院,望了许久都不见娘亲的身影,直到凌颇连连催促莫要误了时辰,她才不舍的跟着兰姑姑上了轿。
轿身轻摇慢晃,昏昏欲睡间终于在巳时抵达宫中。
兰姑姑领着她进了兰禾殿,让她和一众静候的秀女先行坐着,并称稍候便有人领她们去各自的寝殿。
入宫前兰姑姑已经在路上和她说了许多宫里的规矩,她听得模糊,也只记了大概。抬眼扫去,前来参选的秀女们姿态各异,或端庄优雅,或婀娜多姿,或容颜绝美,或秀丽怡然,在这偌大的兰禾殿中,只觉目不暇接,令人眼花缭乱。
因她面上覆着白纱,初进殿内,便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虽是一众女眷,但皆因出生家世良好,又在入宫前便受了颇长时间的仪容教讳,因此虽心有疑惑,却只是轻声和身边的人议论两句。
“我叫扇云菲,你叫什么名字?”正当景颜独自发呆时,临她而坐的人却主动和她打起招呼来,她抬眼望去,只觉眼前的女孩娇俏可人,白皙的脸庞玲珑精致。
她朝扇云菲微笑颔首,“凌景颜。”
“凌景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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