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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帮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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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呼叫的宫女手里拿着棒子正打衣服,猛一抬头看见了我,她立即站了起来,手里还提着那根棒子。

我也吓了一跳,忙走近一步,摆手道:“别急,我也是浣衣局新来的,方才上茅厕时迷路了,才……”

“胡说,我们浣衣局今年统共才进了五名宫女,根本没有象你身材这么高的!”几个宫女随即喳喳叫喊起来,终于惊动了掌事嬷嬷。

这位嬷嬷,一看就是睡得正酣时被吵醒,头发千丝万缕的挂着,最上面的那粒盘扣也没有系好,她手拿着长长的戒尺,责问那些扰人清梦的宫女。

“嬷嬷,你看,她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是啊,嬷嬷,我们没有见过她!”

掌事嬷嬷回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问:“你是谁!?”

“我是新来的宫女,叫西林觉罗。梓珊,我,我家住甘肃,是鄂岳大人家的女儿。”

为了防止她继续问,我先声夺人,索性将台词全背了出来。

“哦,诶不对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嬷嬷眼神又尖利了起来。

我也有点心虚,虽然先前默念了一百遍,此刻回答起来还是有点结巴。

“我,我昨天,哦不,是今天才来的,后来上茅厕时迷路了。”

嬷嬷更疑惑了,称:“每个来浣衣局的宫女都要经过半日的培训,人家都不迷路,凭什么你就迷路了?”

我支吾着正在想词,嬷嬷却伸出戒尺指着我道:“把出入牌亮出来!快点!”

我刚刚想起来岑婆婆曾说有个东西是至关重要的证据,但一着急却忘了它就在我身上挂着。这会儿,掌事嬷嬷倒是提醒了我,便甚为爽快地将岑婆婆给我准备好的那块儿前朝出入牌递给嬷嬷。

“哦,这个有!”

掌事嬷嬷拿着牌子对着灯笼光看,她的眉头几乎拧成了吉祥结,问我道:“你这牌子为何颜色这么浅,不像是新制的啊,这牌子从哪来的?!”

我也不知道从何想出了这么一句答复:“我,我爱出汗,给蹭掉了吧!”

话刚一出,后面几个宫女就发出叽叽的笑声,掌事嬷嬷也面色奇怪的看着我。随后,她转向另一个看似有点权利的宫女道:“栾姑姑,你去请下程尔道程公公。哦,对了,让他顺便带近几日分配至浣衣局的宫女花名册来。”

“是。”栾姑姑转身走了。

雨虽然下的不大,但其他人都在屋檐下,唯独我在院内站着,这场景真让人心中寒冷。

……

“啊欠……”衣服发潮的我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这时,院门开了,一众太监提着灯笼走了进来,领头的便是程尓道。

“傅如叶嬷嬷,这么晚了,找我有事么?看来是很急啊,连‘妇道’都不守了?”说完,程尓道便伸手摸向嬷嬷的领口。

那位叫做傅如叶的掌院嬷嬷愤怒地用戒尺打了一下程公公的手,指着我这边大声道:“拿开你的脏手!我们就事论事!你们内务府前些日子忙乎完选秀,有没有送来过这个丫头,请你查下花名册以作证实。”

程尓道眯缝着小眼睛看了我一眼,不屑道:“就她么!应该有送吧,看她就不像个当娘娘的料子。”又阴阳怪气地冲我叫唤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西林觉罗。梓珊。”这个名字本来不属于我,可是以后它将永远伴随我,所以我很无奈的将这拗口的名字念得越发顺口起来。

“西林觉罗的……梓珊的……”程公公在花名册里找了好半天,连傅如叶嬷嬷都想下去帮他找找了,突然,他清晰地冲上面一喊:“在这,哎呀,怎么在最后一页啊,还被雨水弄湿了,丫头,你是哪个子,哪个山啊?”

我回答:“回公公,木辛梓,珊瑚的珊。”

“小齐子,速速给我取根毛笔来,我把它描清楚了。”

不大工夫,小齐子风风火火地跑回来,将蘸满了墨汁的毛笔递给程尓道,只见他大笔一挥,赫然写下我的名字。

傅如叶怀疑地接过花名册,内心嘀咕了一会儿,也没说什么,转身问我道:“那你,以后就唤你梓珊吧,你都会做什么活计?!”

我没经思量就答道:“我都会,只要累不死人就行。”

傅如叶听后和身旁两位姑姑商量了一下,转而对我宣布:“那你就去通洗司一号院吧,去给程公公他们洗贴身衣物,那里一定可以……累不死你!”

……

通洗司一号院,我并不知道它名字的来由,后来,接引姑姑告诉我,那是所有脏衣服、破衣服进浣衣局后的第一道关卡——要去掉所有显而易见的污物,血迹,若有破损或难以洗掉的脏东西,再送通洗司二号院,由此往上。待入了细洗司,再脏的衣服也会变成七八成新,那里的工作就相对体面许多。

看着一号院里堆积如山、臭气熏天的衣服,我不禁问姑姑:“那些娘娘每天都这么臭么?”

“不许乱说话!”姑姑警告了我后,解释道:“太监的衣服,怎么能和主子们的相提并论那。一号院里的衣服都是太监们的贴身衣物,这你还不明白么?太监是净了身的,难免会大小失禁,所以……至于主子们的衣服,其实都在三号院以上,并且,主子的月事带或者很脏的衣服,一般是不用洗的,直接扔了换新的就是,因此你所看见的那些洗的很干净的衣服,哈哈哈哈,也许都是新的。”

“哇,浣衣局好有钱啊,直接扔了换新的。”我默默地说。

“其实也不是浣衣局有钱,是……好了,你一个下等宫女,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快换上罩衣,洗衣服去!”

……

姑姑将我介绍给一个长得又黑又壮的中年宫女,嘱咐道:“她是新人,什么也不会,你多担待点。”

黑胖宫女噢了一声,直接将我带到洗衣盆前,指着这个“浣洗位”对我粗声粗气道:“以后你就在这位子,一人一天300件儿,连洗带晒哈,洗干净后,白的以这个为标准。”

说着,她手指着木盆边上一只盛着草木灰的白瓷碗,将一件白中带黄的遮裆布踢过去,对比给我看。

我见那太监衣服产生的污物,心中作呕,但却没有办法,只能默默接受,心里却在埋怨岑婆婆:哪里不好,居然让我在这受活罪,还美其名曰“卧薪尝胆”。

既来之则安之,想想那些可怜浣衣女的粗手,我便开始动脑子,首先要拯救这双手!

第十五章 急中生智

已经是第五十五件衣服了,手指好痛,水好冷。最要命的是不许换水,那一盆水早已被污秽不堪的衣物染成了黄褐色。

见我停下发愣,旁边的宫女摇摇头道:“妹子,你洗得这么慢,日头偏西了也洗不完300件,就算你熬夜洗好了,没有足够的时辰晾晒,明早内务府派人来取时没有干透,你会被傅嬷嬷打二十大板的。来,给我一些,我帮你洗吧。”

“谢谢姐姐,不用了,我看你有什么秘诀,好学学。”

“能有什么秘诀啊,你看着。”

说罢,宫女抓起一件衣服,取了一些草木灰,然后用棒子拼命击打。反复打了约二十下后,就在水盆里涤荡几下,一展,一抖,就算完成一件儿。

我见那衣服上的污物似乎还有些印记,便说:“就这样么,可是姑姑说要洗的跟这瓷碗一般白。”

宫女一笑道:“呵呵,是那样要求的,但对身份低微的太监,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了,你要姑姑自己洗,她也未必洗的像碗那么白。”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粗横的咳嗽,我们猛回头一看,正是昨日带领我的那位黑胖宫女。

这时,和我说话的小宫女顿时吓得没了血色,忙站起来施礼道:“姑姑,我们……”

“谁说我不能洗的像碗那么白,那个,你们这一排的洗位,还有你们那边的,不用洗了,把衣服全给她俩,你俩今天不把每一件都洗的像碗那么白,我就禀告傅嬷嬷,一人赏你们二十大板,而且明天起洗衣数翻倍,一人六百件儿!”

“什么,六百件儿!”我仿佛看见成千上万的脏衣服扑棱着翅膀向我飞来。

……

又洗了二十件后,我彻底晕了,那种臭气夹杂着劳累感,使我感觉腹部产生很多酸气,恐怕晚饭都吃不下了。

为了不会一头栽在臭衣服堆里死掉,我搜刮脑海里所有关于洗衣服的片段,终于想到了那本帮闲要诀。

都怪我之前看它的时候不够仔细,导致现在一片空白,什么好办法也想不起来。

忽然我心生一计,对旁边累得满头大汗的宫女道:“请问茅厕在哪里?我实在是内急,肚子好痛!”

宫女指着不远处的矮房说:“就在那,快去快回啊,去得太久,姑姑会发怒,恐怕惩罚还要加倍,我可受不了了,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嗯,放心吧。”

我假装捂着肚子,跑去那个地方。

……

“到底在哪啊?”我很着急地翻弄着藏在胸衣内的那本帮闲要诀,恨不得第一页就是洗衣篇。

“洗衣,应当就在生活篇里啊,怎么没有啊!”越是着急,就越是多事,外边正好来了一个宫女,没办法,我也只好假装如厕。

那宫女起身后见我面相“痛苦”,很是奇怪,但因着急回去做事,也没有多问什么。

还好,没有节外生枝,我想。

不是在生活篇,那会是在哪里?

突然,我想起小时候刚从乡下被接去爹爹石九龄的府上,恒吉理氏见我浑身脏兮兮,还有冻疮,便掩住口鼻,厌恶地差仆人给我“消毒”。那些仆人将我连人带衣一同按进飘着颗颗黄褐色小球的大木桶里面,泡过几次后,皮肤干净了,冻疮也好了,连身上旧衣服上的汗渍也不见了,真是神奇。

后来,我问仆人那洗澡水里的小球球是什么,她们说叫“乌丸子”。

难道,这洗衣服的秘诀不是在生活篇,而是在沐浴篇里?

我将信将疑地在后几篇里翻看,果然有那个沐浴篇,虽然寥寥三两页,却写得生灵活现。

“凡身有疾癞、冻疮、脓疽者,取无患子三钱研成细粉敷十数日,病处大有改观……凡女子面有黄斑、肤色不雅者,用无患子汤洗面百日后,斑色可轻、肤质光滑……凡衣物被蛇鼠虫蚁啃咬、污染,抑或被麻风、天花病者触碰,用无患子浓浆浸洗一天一宿,可大去毒气、晦气……”

原来是这样的,我叫了十几年的乌丸子,本名其实是无患子,要是能弄到这宝贝,别说六百件儿脏衣服,就是一千六百件儿衣服我也一泡即成。

……

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我赶紧出去回到洗位。找到了需要的法宝,我顿时感觉一切都变得清香扑鼻。

“告你件事儿,我有办法了?”

宫女拂了下额角裹汗的发丝,有气无力地问:“什么办法?”

我轻声说:“不过你要告诉我,哪里有无患子?”

“什么环子?”

“就是那种长着小球球的树,你知道附近哪里有不?”我比划道。

宫女仔细想了想,答道:“那种小球球啊,有一次在后院晾衣服,一只大乌鸦叼了个黄绿色的球,然后给丢在地上,我捡起来一捏,弄了一手滑溜溜的黏液,好恶心,就又丢出院墙了,我想应该就在这附近不远处吧。”

“好,那我们就这样假装洗着,待晚上我出去找那小球球,然后,嘿嘿,我们就不用再受苦了!”

“假装洗!!!那可不行,洗不完要倒霉的!”宫女摇头道。

我解释说:“没事,相信我,我们先洗吧,晚上再说!”

……

星星不知道什么时候连成了片,我知道是时候该溜出去寻找无患子了,便对宫女说:“诶,我这就出去找小球球,你先多出点力洗着,我不会让你白忙的。”

宫女疑惑地睁着大眼睛看着我,既没说“不”也没说“好”。

为了不耽误功夫,我没有多做解释,自己离开洗位,四下查看动静。

可能由于所有衣服都归我们洗,其他宫女便早早歇息了,院内一片沉寂。我寻到院门,“嘎达”一声用谭环给我的开锁利器,轻松出得门去。

溜达了好一会儿,我却发现外边很容易迷路,因为所有院子长得都差不多,门上也没有写什么“一号院”、“二号院”、“三号院”的。

可能是夜晚的缘故,又经过一阵辨别后,我才看出这些门的颜色其实略有不同,越往远处的门,颜色越浅,较远的门上还画着描金花卉。

我没时间猜这些院落的秘密,只为快些找到那无患子树。于是,我就按照门的颜色为记路的标记,挨个院子探看有没有那样长着小球球的树木。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第五个院子的东墙下,我拾到一枚绿球球,抬头一看,正有一支长满了绿球球的枝桠伸出墙外。

我又借用开锁利器,顺利进入五号院,爬上那棵大树,摘取慢慢一怀的无患子果,然后蹑手蹑脚地溜回了一号院。

……

“太好了,咱们把这些果果揉碎了,放进盆子里,快!”

小宫女不知道我意欲何为,因为时间紧迫,她只好照做。

一切弄好后,我抓了十好几件衣服丢到盆里,浸湿后拿出去,如此往复,不一会儿,近千件儿衣服就全部泡好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对宫女说,咱们先聊会儿天儿。宫女又急了,叫道:“你疯了!这么多衣服还没有洗干净,更别说晾晒了!完了,咱们这回死定了。”

“你不要忧虑嘛,一刻钟后见分晓,等着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相处一天了,总不能老是‘诶’、‘诶’地叫你吧!”

宫女叹了一口气回答道:“我叫李乱儿,芦州县令的女儿。”

我一歪头,审视起她的模样,说道:“咦?你长得也不难看嘛?秀气的眉眼,娇小玲珑,就算落选了,怎么也可以在内宫留用,不至于在浣衣局受苦吧。”

李乱儿更沮丧了,带着哭腔说:“哎,本来我机灵乖巧,被分到娴妃娘娘那里做三等宫女。谁知,那日陪娘娘游御花园,一个小阿哥摔倒在我身旁,我正好将其扶起来,小阿哥说了句‘姐姐你的手好滑啊!’,娘娘就生气了,连打带骂地将我贬到这里。你说我冤不冤?!”

“哈,就这啊,哎,那娘娘也够小心眼儿的。”

李乱儿连忙捂住我的嘴,说:“小心!隔墙有耳!”

我一缩脖子,嘿嘿一笑说:“咱们看看衣服怎么样了吧!”

说着,我随手捞起一件之前带有污秽的衣物,举起来看。

未等我说话,李乱儿高兴地跳起来,指着那块布说:“真的和瓷碗一样白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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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腹黑掌院

第二天清早,清洌洌的晒衣香随风飘荡,我和李乱儿疲惫地从台阶上滚起来,李乱儿赶紧伸手去摸那些白的耀眼的布片儿。

“干了,干了,绝对能交差了!梓珊,快来看看啊!”她欢喜雀跃着。

于是我也跑到晾衣绳跟前,挨个翻看昨晚的战果,十分满意地对李乱儿道:“走,跟姑姑交差去。”

一号院的那个黑姑姑一大早就在吃白馒头就着稀粥。她听我们前来汇报说,一晚上洗完了那么多件衣服,还件件儿顶碗白,她惊诧的嘴边掉下两三片馒头渣。

“待我去看!”

说罢,黑姑姑连饭也不吃了,径直随我们走向后院。

她左翻弄,右翻弄,似乎想要研究下那些布片儿是不是新买的,不然怎么会象新的一样?

看完,她对我们粗声道:“来!”

我们来到了各自的洗位,黑姑姑一拍她那肥硕的大手,叫喊道:“今天大伙儿也都别做了,把衣服全给她俩,我倒要亲自看看,这些个白净衣服是从哪变出来的!”

李乱儿一听,昨晚的辛劳不但没有带来解脱,反而还增加了一天的惩罚,便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拉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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