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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帮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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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就她,进了宫估计也帮不到什么忙!”一个男人说。

一个女人低声答道:“是啊,目前看起来真是百无一用,姿色实在是一般的不能再一般了,恐怕,连个答应也选不上。不过,老爷,我们能顶一阵是一阵吧,至少再选秀女还要等三年不是,我们尽快把瑾儿嫁了不就躲过去了。”

男人又说:“嗯,也只好将就了,哎。”

这是在说我吧,我想。

说话的两人一定就是鄂大人和二夫人了,看来我果然让他们很失望,但现在我又回不去爹爹那。哎,慢慢人生,就这样被卖给高墙深院的皇家了。街头说书人总说深宫怨气重,即便是嫔妃级别,每天都有被气死,暗杀或者失踪的,想想就冒凉气。

我突然下定决心,迟早要逃出宫里。现在我所做的就是,女儿当自强,至少逃出去能靠手艺糊口。嗯,对,学点什么好呐?有了,就学那个什么名字奇奇怪怪,味道却绝顶美味的百尺千头羊汤面吧。

注1:提亲:一般来说,古时候男方的聘礼是越贵重越说明你是真心实意想娶这家女儿。

注2:包衣赫赫:首先,包衣是指由满洲贵族家里豢养的世袭家奴,其中男的叫做“包衣捏儿麻”,女的叫作“包衣赫赫”,许多文学作品或者影视剧中就叫包衣。

注3:三声,挑拨的挑。有些面食为了好看经常是用筷子挑一大缕面条叠放在面碗里,再注入高汤和面码。

第二章 墙外天地

说做就做,当晚我就闯进厨房,直接问那些五大三粗的厨子:“大叔们,你们谁会做百尺千头羊肉汤,教教我吧,钱不是问题。”

最后一句说的我自己都有些心虚,既不是人家主,又怎会坐拥人家财?好像开了一张空头银票般。不管了,先学到再说,我为鄂大人家出了力,怎会一分好处没有?

一个主厨喝道:“诶!你谁啊,厨房重地,不容他人闲逛,打翻了瓶瓶罐罐的名贵调料,你赔得起么!”

我一笑道:“大叔,我是鄂大人家的新女儿,给您施礼了。”

“新女儿?!”主厨嘴一歪,片刻转身一阵坏笑,别人也开始低声笑着说:“新女儿?私生女?!哈!”

我脸一红,灰溜溜地逃了出去。

“哼,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我就不信,凭本姑娘一双火眼金睛,还看不透你这鬼汤里用的什么料!”

……

巡抚家的门庭一到掌灯时分就四门紧闭,过半的院落就此漆黑沉沉,真不知外边的街道会不会有帝都那般四方买卖客讨价还价,要是没有,那可就没有探索的乐趣了。

从正门出去的可能性很小,我环视府内,均无角门旁门可走,难道只有翻墙而出。

还好西南角有座水缸,我仗着手大脚大,轻而易举就扒着缸沿儿蹬了上去,待骑到墙头上,方知上山容易下山难,墙的那一头根本没有接应,这一跳下去,难免崴了脚。

在家养成的游侠性情冲昏了我的头脑,我还是硬着头皮跳了下去,这一跳,可就跳出了我的魂儿。

我于风中忽坠,狗啃泥般趴在地上,却闻鼻尖有阵阵潮湿腥臊气扑来,难不成掉进了茅厕?

旁边一声怪叫:“哎呀!”吓掉了我的魂魄,我一个激灵跳起来,借着月光往那边瞧,只见一人猫腰做着什么。

“你!”我吼道。

“你什么你!”那人一转身,原是一个男儿,他好像一身蓝布衫,头上裹着一个蓝布条儿,中等身量,眼神锃亮。

随后那人一提裤子,和我擦肩而过时顺带了一句:“就赖你,打搅小爷方便!可恶!”

我大怒道:“就是你在我家院墙外小解啊,还溅了本小姐一身!是你可恶才对!”

“哈!”那人停下往前的脚步,倒退一步与我脸对脸道:“你是千金小姐么!?鬼才信!小姐会翻墙夜出?你啊,不是出来偷情的丫鬟,即使进去勾引家丁的娼妓!哼!”

“你!你!你!”我气的说不出话。

那人得意地又说:“最后,补充一句哈,你不是想穿墙而过么,看看你身边这堵墙,就是刚刚我尿尿的那个地方,正有一扇小门,以后你再偷情啊,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直接把门撬开就行了,这堵门啊,正是巡抚大人家往出倒夜香的必经之路,我在这里小解啊,属于物尽其用,哈哈,看见没,这门两边全是狗尿苔,都是我培养的哦!”

说着,那人唱着小曲儿跳着跑了,气的我在后边骂道:“对对!狗尿苔,你就是那只狗!”

那人稍微一顿,又欢笑着跳着回道:“狗咬狗,一嘴毛……”

……

我身子歪歪扭扭的走出巷子,终于看见一点点朦胧的光亮。顺着那片渐明的灯火,我来到其源头之所在。

问了一个走巷子的货郎才知道,脚下这片土地名叫“状元府街”。

“状元府街?”我想着一定是状元的府邸就在这条街上,便怀着崇拜的心情越走越远。

找了好大一个圈,也没看见所谓的宏伟门庭,倒是沿街摆摊卖小吃的特别多,那面那汤的鲜味勾起了我的馋虫,明明才吃饱,好像还能海吞掉整条街似得。

“正宗泥鳅钻豆腐啦啊,正宗的,快来品尝啊!”

我循声而去,但见一四座小摊位前支着一蓝布幡子,曰:“泥鳅钻豆腐”。

“店家,怎么个泥鳅钻豆腐,来一碗尝尝!”我说道。

小二一笑道:“姑娘是外乡人吧,可以到灶前观看呢,我们家手艺独一份,不怕你看,还怕你看了也做不出一样的呐,哈哈!”

我忙走上前,去看那一等美味是如何出锅的。

一只砂锅里盛满凉丝丝的浓白色的高汤,架在刚点火的炉灶上。老板拿着一簸萁吐净沙子的肥美泥鳅往锅里一下,那些小东西马上畅游起来,吸着那甘美的汤汁。谁知锅底的炭火越来越热,泥鳅慌忙四散逃窜,好像钻进砂锅壁里全不见了。待到高汤满滚时,老板一起锅,放在方桌上,对我说:“姑娘请慢用。”

我正好奇那泥鳅都跑到哪去了,这时,一个声音冷笑道:“说你蠢吧,你还就真蠢了,那泥鳅都在底下的豆腐里嘛!老板,给我也来一锅!”

我一抬头:“狗尿苔!”

“烦人,煞风景!”我一歪头,筷子却夹开锅底埋藏的豆腐,里面果然见到一条条如钻入雪海的泥鳅。

眼看汤锅见底,又来了两个人,一张桌子全做满了。我喊道:“结账!”

小二忙搭着毛巾跑过来,笑吟吟地说:“五文钱。”

我掏出锦制钱袋,哗啦一倒,挑出五枚铜板交给小二,又将剩下的散碎银两收了起来,浑然不知两双狼眼已经盯上了我的钱袋。

……

天越来越晚,回家的路越来越暗,快到巡抚大院拐弯处的时候,一双手突然搭上我的肩膀。

“把钱交出来!”一个男人低声说。

我准备甩开他们跑,另一个男人已经堵住了去路。

“住手!”第三个男人的声音出现了。

这个人好身手,三拳两脚就打跑了歹人,他平复了一下后说:“你现在又加了一蠢,就是不懂得狡兔三窟的道理。”

是狗尿苔的声音,我慌忙中忘了说谢谢,急忙往家跑。

“诶,你等等,现在你家奴仆正在倒夜香,你想迎头送上去么,真是蠢到了极致。”

狗尿苔在后边的提醒使我停下了脚步,我找了一个打烊的商铺,抱头往台阶上一坐,不再说话。

“你,”狗尿苔也凑了过来,往我身旁一坐道:“我说你蠢并不是骂你哈,你不会为这个哭了吧,那我赔不是还不行么!”

“这个,”狗尿苔没等我回答,继续解释道:“狡兔三窟的意思就是啊,要是遇见了歹人你别往家跑,要不那些歹人就会知道你住在哪,说不定把你全家都杀了……”

我抬起头打断狗尿苔的话道:“那你说我往哪跑,再说了,谁还敢夜入巡抚家杀人越货啊,可笑!”

狗尿苔嘿嘿一笑道:“我,我是说寻常的道理,泛指嘛。像我,要是遇到危险,第一是闹市桥头,可以跳水逃跑;第二是朋友家,可以多呼唤些人;第三是庙里,庙里房间多,好躲藏。”

我一皱眉道:“你这人还真是自私自利啊,往朋友家跑,你就不怕给人家带来杀身之祸啊。”

狗尿苔一搔脑门,笑着转换了话题:“诶,我说你真是巡抚家的‘小姐’啊,看你的钱袋貌似很高级的样子。”

我狡黠的一笑道:“那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哎呀,真的太晚了,我还真得回去了。”

狗尿苔一拉我道:“那个门已经从里面插上了,我这有法宝,可以帮你弄开。”

……

我二人又走到初见狗尿苔的小门旁,却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在门锁处三弄两弄就拨开了。

我说:“好吧,你厉害,谢谢啊,走了。”

狗尿苔又拉住我道:“你啊,性子野,保不齐下次还会骑墙而出,小心摔断你的大脚,这个东西送给你撬锁用,哈哈。”

“你!”我气的脸发红,只为那个字眼“大脚”。

狗尿苔走出几步又回头喊道:“你要明天还出来玩,可以带上我,我可是这地方出了名的包打听,记得来谭记首饰行找我哦……”

我进了小门后,重新挂上锁,溜回自己房间,奇怪了,居然没有一个丫鬟和家丁在房内等我,也罢,这样我更加自由了。

我躺在床上胡乱想着事情,突然一拍脑门道:“糟糕,光忙着和那个狗尿苔逗贫了,竟忘了头等大事——百尺千头老羊汤的下落。这个该死的狗尿苔,浪费我的时间。诶,对了,好像狗尿苔说他是包打听,那,会不会他能帮我打听一下羊汤的出处?”

低头看向狗尿苔丢给我的那个物件,竟是一支未有镶嵌的半成品珠钗,却能看出它完成时的曼妙模样。

我努力摇着脑袋想:“他好像在那个什么、什么谭记,对,谭记首饰行来着。哎,看来明晚还得溜出去找他问个仔细去。”

第三章 珠钗美人

手里拥有狗尿苔开发的撬锁利器,再出入巡抚大宅势如破竹,三下五除二;我就再次站在了状元府街中心。

想要打听谭记首饰行是何等的容易,随便抓个过路的,便将手指向拱桥那头拐角处。

“原来在那啊。”

我走过小桥,侧目果然看见一座不大不小独立铺面以及旗杆上飘着的海蓝色旗幡招牌——谭记首饰行。

还未到门口,却见大票女子在铺面里抢躲着什么好玩意似的,外围还有一票男子也在踮脚观看。

“什么东西?我也去凑个热闹。”说着我便大步走上前去。

就听里面几圈人以内有个天籁般的声音招呼道:“姐姐妹妹们慢些来,莫要争抢,我们明日里还有同样的活动滴。”

又见两名女子从里挤出来,欢喜的攥着两个宝贝,左看右看。

我便问道:“两位姐姐,请问这谭记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一名女子一边答话,一边还在看着手中的东西道:“今儿个啊,是谭记义卖,那些个精美的珠钗都要半价出售咧,嘿嘿,捡个便宜,好美!”

我看向女子手中一直擎着的东西,原是一柄精美绝伦的银钗。说它美妙,是因为这钗头的蝴蝶翅膀是镂空的,还会颤动,就像鲜活的一般;难怪女子如获至宝,像这样的手工恐怕帝都的匠师里找不出几位。

咦?这是谁制作的,不会是?

突然,天籁般的声音清晰起来,一扭头竟是在我跟前。

“这位姑娘,你再不来挑可就没了。”

香风暗涌,泉水甘冽,她和我说话时我是这般舒坦,一时间不敢直视她的脸。

我左右环顾了一下,看那些在外围的男子个个呆若木鸡,这……

“姑娘是新顾客吧,来,这只简钗就送给你了,别看它造型简单,其实更具古风之美,适合干练的你。”

“我……我……”我不禁抬头看那个“天籁”。

“你……你……”

若说以前那位巡抚家二小姐已经是我平生见过的最好看的人,那么眼前这个“天籁”简直就是大清的天空下最好看的人儿了。

用形容西施的词来形容她一点也不为过,更可况她还比西施看起来要健康活泼许多,便更有了几分可人疼的资本。

她不是传统美女的柳叶眉,她的眉宇是那种微微平直如毛笔写出的“一”字般,显得温柔而微愁。她的眼睛大而不空,明眸似水,尤其是睫毛像是凤凰的尾羽般飘忽着,平添许多娇媚。她如南方女子般脸微圆,皮肤吹弹可破,两颊微粉,肤色莹白而不缺血,在这个北方风沙大的地带,有这等莲藕般的品质,可真是奇货可居。最美的还是她的云鬓,发密如织,乌黑如墨,斜插着自家制造的几款流行发簪,不是活招牌更是甚么?

对于她的美丽,我词藻贫乏,无以再多形容,唯有两个字“真美”。现在就不难解释为何她一出场,那些城中男子便象赶不走的蜜蜂般死死盯着了。

“天籁”见我呆立不能语,嫣然一笑道:“姑娘,请走上台接来,我们店里还有别的以供挑选。”

我象中蛊般跟她飘上台阶,来在谭记首饰行内。

小铺外边看不大,内堂却不小,更或者说是布置的显得挺大,因为四壁全部排满了一列列货架,靠墙的最高,越往外越矮,这样装货多且好拿取。我想店主定是个聪颖过人的行家里手。

在厅堂中心,有一大方桌子,上面两只衬着红绒布的大漆盘,其上摆放着百十支各式各样的珠钗环链,“天籁”告诉我说这些都是当季销量最大的款式,尽情挑选。

我左看右看,什么珍珠的,宝石的,碧玉的;层叠的,流苏的,简单的,应有尽有,简直是挑花了眼。

我突然看见一支木质的钗子,很奇特,上面貌似还雕刻着文字。我将其拿在手,仔细端详。

好素雅的钗,是紫檀木的,未有任何宝珠和雕花,有的只是一行鎏金刻字——清心寡欲,看云卷云舒。

突然,“天籁”叫了一声:“哎呀!”

声音虽不大,但离我甚近,犹如针刺。我慌忙中掉落了木钗,“天籁”捡起来后连陪不是道:“不好意思,姑娘,吓到你了,我只是看你拿起那支钗子,想要告诉你它不适合你而已。”

我回过神儿后追问道:“怎么不适合我?很天然的材质,我很喜欢啊。”

“姑娘,”“天籁”解释道:“这是一支训钗,唯有寡妇,尼姑抑或是老妪才可以佩戴,你没看它上面的话语么,正是语训或告诫这些女人要守得住寂寞。”

“哦,原来是这样啊,受教了。”我又将目光看向了其他钗子,最终还是拿不定主意,就对“天籁”道:“算了,我没自己买过这些玩意,还是你帮我挑吧。”

“天籁”正要开口,却见后庭门帘一挑,一个男子走上前来道:“怎么,你到底是来了。”

“狗尿苔!!!”我叫出声,狗尿苔不禁眉头一皱道:“诶,当着我的姐姐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还叫人家那个难听的外号!”

“哈!挨着金銮殿,准长灵芝草;挨着茅房,准长狗尿苔。想当初你……”

话一出口,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毕竟我还是带着问题来求狗尿苔的,万一惹恼了他,不告诉我可怎办。

我软下来道:“那我怎么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嘛!”

“真是蠢,那你不会看不会问啊,没看我家招牌叫谭记么,不姓谭难道姓马?!”狗尿苔一龇牙,表示轻蔑。

“天籁”忙打圆场道:“环儿,怎么可以这么和女孩子说话。这位姑娘,失礼了,都怪弟弟没有好好介绍与你。他叫谭环,我叫谭小钗。敢问姑娘你叫……”

“我,我叫……我叫石允梅,你们就叫我梅儿好了。”我支吾道。

狗尿苔,不,是谭环看我支吾,眼睛一眯,以为我在说谎,便嘲笑道:“看吧,说自己名字要这么半天,一看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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