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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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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墨笑说:“你来试试看。”
“啊?我不……”吴可还没说完,就被虞墨拉起一只手,转了一圈,腰也被他托着,随着他舞动起来。
“左脚点,右脚…对……”虞墨轻轻诱哄着她,带着她一步一步。
吴可刚刚才能正常思考,现在又被虞墨牵着带着旋来转去。他身上毫不犹豫的强势又温柔的男性气息环绕着她;他那长长的黑纱时不时抹过她的脸庞,撩拨着她沉寂冷静的心;偶尔从中传来的低哑男音与他的呼吸一起挑逗着她敏感的耳垂。不能跳了,不能再跳了!她晕晕乎乎的想,却仍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步子。的
越来越快,她的黑发与他的纱一起飞扬在两人之间,整个人似乎要飘起来,吴可愈加的沉溺,这种感觉越来越熟悉,好像是姐姐回来了,好像是姐姐的手牵着她的手;越来越快,吴可的呼吸渐渐不稳,似乎已经快跟不上了,但是她背后的那双臂膀仍然坚定有力的拉着她,脚蹭着她的脚,带着她踏出那既熟悉又陌生的步子;越来越快,吴可隐隐的感觉到什么,但是思绪如同她的的步子一样,快的仿佛掉进一个漩涡,什么都抓不住。
虞墨感觉吴可的手抓得越来越紧,脚步越来越不稳,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真的是那样吗…真的快不行了吗…他一方面加快步伐,一方面又隐隐的希望她能顺利地跳到最后。
疼……吴可觉得手和脚,那四个点开始像有火在烧,开始如蜡烛点燃,一下子就蔓延成熊熊大火,等她意识到不对时,她已经低叫一声,瘫软在身后的虞墨怀里。
血气攻心,郁气闷结,吴可这才明白虞墨的意图。
虞墨立刻握起她的手腕,想向她的体内注入真气,安抚其中的躁动。谁知吴可手一抬,一把掀掉他的帽子,黑纱飘闪,一瞬间,吴可没有注意到他那过于美丽的容颜,她的眼里只反射到对方眼中所闪烁的同情和怜悯。
虞墨愣住了,待他反应过来,吴可已经推开他,脚步不稳的走开,沉声喊道:“收起你的同情!你这是做什么?又想拿我这个弱点来做文章?”
虞墨面对这样情绪化的吴可突然不知所措,他想拿她被挑断手筋脚筋做文章吗?照理说应该是这样吧,但是之前他从来没有这样想,他只是想搞清楚饿死鬼最后留下的猜测对不对,他想了解在这个女人身上到底有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是谁干的?”他问道,语气中含着两人都没有察觉的悲伤和心疼。
吴可背对着他闭上眼睛,手掌移至心窝处,然后颤颤的放开,仿佛心口被刺了一刀。
“与你何干!”吴可红着眼睛转过身来,全然不见平日的娇柔与精明,“你现在是怎样,想方设法搬倒我,只因为我那日让你看见了你最不愿见到的家人?!可笑可笑至极!怎么,你也希望我因过去而痛苦么,是的,我被人废了武功,挑断手筋脚筋是痛苦,但是,却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吴可越说越激动,理智丧失的她自然没有注意到那张精致的脸庞上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突然僵硬的神色,以及随着她不断往下说猝然退去血色后的苍白。
“你儿时因为你那妖精似的脸庞而受尽污辱排斥,我的痛苦岂能与你相比,你的脸生得与家族人完全不相像,任谁看了都像私生子!于是他们连让你姓‘张’都不肯,最后更干脆把你的名字从家谱上划掉,你……”
“别说了!”虞墨大喝一声,因为用力过大,声音显得嘶哑恐怖,也让吴可从报复的张狂中清醒过来,她恍恍惚惚的望着虞墨,望着那头一次清晰的面孔,却是怎么也看不清楚,恍恍惚惚,她记不起来刚刚自己说了些什么,头脑晕晕涨涨。
虞墨握紧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但是耳边却不停的响着记忆深处被尘封多年的粗狂猥琐的淫秽的笑声话语声。
“真是漂亮啊……真漂亮啊……”那耻辱的令人作呕的油头大耳的脸……
虞墨转身一跃,疾速飞走在灰墙红瓦上。
“还好……还好你不是我儿子…多好啊……”油腻腻的手颤颤的伸过来……
虞墨只觉心中瘀气,刚想放声大喊,一开口,却是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一连几个晚上吴可都睡得极度不踏实,幸好最近皇上寿辰将近,前来拜访的官员商贾少了许多,她也不用特别的强作欢笑。
手脚已经不酸不疼,恢复正常了,可是她的心却……第一天,她安慰自己说,是他惹她在先,他来说出姐姐是“游龙仙子”,他来拜师学艺,他让张居宪被撤了官,他让许文智没机会邀功,他探出自己手筋脚筋全断的过去,所以,自己也说出他的过去算扯平;第二天,她望着他常站着练舞的地方,想到,自己说他的话有很大一部分是编造的,自己其实不知道他是不是私生子,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被逐出家门;第三天,她站在窗前,下意识的搜寻期盼着那个灰衣黑帽的身影,愧疚之感终于诚实的油然而升,自己当时羞辱他的话让她无地自容,如果有机会,她想,如果,他还愿意来……
“姑娘,许大人到了。”门外响起丫环通报的声音。
吴可回过神:“请他进来。”
许文智一进来,看到吴可的脸色大吃一惊:“姑娘,怎么几天不见,憔悴这么多?是不是生病了,还是没吃好?最近天气渐渐转热,改明儿我把文惠给我的几包御赐菊花茶拿来给姑娘。”
“不,不用了,”吴可无力的笑笑,摆摆手,给许文智砌了杯茶,“不碍事的,休息一阵变好。你有什么消息么?”
“嗯,”许文智说,“张家的老仆人都换了,找的到的也都说得与上次那位誊写家谱的人说此差不多,最后还是找到专门给虞墨的母亲虞氏烧饭的厨娘,给了她一大笔钱,她才肯说出当年之事。”
“虞氏……原来他随的是母性……”吴可喃喃说道。
“虞氏是张家老爷第四个老婆,张老年当年也是宗正,后来传给了张居宪。因为当时很宠虞氏,她怀孕的时候就特地拨给她单独的炉灶。”
吴可点点头,等着下文。
“这张老爷是个好色之徒,不光妻妾成群,还养了许多个娈童,供自己消遣玩乐。后来虞氏生下一男孩,但随着他渐渐成长,秀美的面容与其他兄弟姐妹都不相同,后来张老爷才发现,原来这是虞氏和他内下一个娈童所生,勃然大怒……”发现吴可的身子有些颤抖,脸色惨白,关心的问道,“姑娘,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会?”
“你继续说。”吴可艰难的开口。
“他每天鞭打虞氏和那个男子,之后还让他们一方目睹另一方与自己交欢,直至虞墨是四、五岁时,容貌越发的俊美,张老爷又起了好色之心,将虞墨带入内室,想强行与他……后来虞氏和那男子赶到,拼死拦住张老爷,虞墨才得以逃出。后来虞氏和男子终被张家人害死,知道此事的人也都被…只这个厨娘平日就不多嘴,人也还算聪明,一问三不知,终究只是被辞掉了事。”说完之见吴可的肌肤已经向快透明了般没了一点血色,忙问道:“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吴可摇摇头,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想到自己那日说的话——“你儿时因为你那妖精似的脸庞而受尽污辱排斥,你的脸生得与家族人完全不相像,任谁看了都像私生子!于是他们连让你姓‘张’都不肯,最后更干脆把你的名字从家谱上划掉”——脑子里回荡着许文智的话:“这是虞氏和他内下一个娈童所生……张老爷又起了好色之心,将虞墨带入内室……”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那…”许文智只当她是身子不好,又听到这么不尽人道的事情,“好,那文智过几天再来。”
“吱嘎”木门开了又关上,屋里重新恢复了宁静。吴可闭上眼,良久,眼角湿润。
吴可以为,按照虞墨的路子,接下来肯定是要与自己对立了,不论是许文智的朝堂上,还是自己的舞场上,可能都会有突然性的不顺,哪知道,半个月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有时候休息凭栏远眺,吴可都朦胧着恍惚,那天的争吵,难道是并不存在的,其实是一个梦境而自己把它当真了?但是他带着自己跳舞的触感还残存在她的手臂上,他耳边的低语,他最后苍白的脸色,以及自己最后那针凿似的一字一句,都清晰而沉重的烙在自己心里。唯一不记得的反而是他那张艳绝天下,让女人们和男人们如飞蛾扑火一般前赴后继的脸,她不记得了,她越是回想,越是觉得那面纱的背后,其实只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却满盈着悲伤、痛苦和愤怒,他的人走了,留下这眼睛的幻象,日日伴着她,夜里出现在她的梦中,白天又像无影的图藤一样缠在她的周身。
所以当许文智带着一个消息过来的时候,吴可禁不住怔愣了一下。
“你说什么?”
“皇后今天和众妃嫔喝茶的时候,问起有没人听说过京城里有舞妓飞燕,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
吴可头一次,聪明的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皇后?”
“是的,”许文智没看出吴克的反常,“我私下里查了查,昨天宰相夫人进宫与皇后谈了许久,怕是她说的。”
“宰相夫人?”
“对啊,肯定是虞墨……”
“还有没有别的消息了?”吴可打断他。
“没有了。这肯定是虞墨的主意,让皇后注意到你……”
“等等,等等,”把鞋子脱掉,吴可站起来,静静地走到窗前,“你先别说话……”
没有了一贯的金铃铛声,许文智静静地站在那儿,听着那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脚掌踏在木板上的声音,静的让他不知所措起来。
“皇后说什么了么?”
“只是问起你,问你的舞艺是否如传言般技压群芳。”
“没什么大动作…就暂时不必理会了。”吴可轻声说。
许文智愣住了,随即迅速说:“姑娘,倘若皇后到皇上那儿去嚼舌根,那就!……”
吴可笑着摇摇头:“皇后又不是傻子,她怎么会主动跟皇上提起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呢。而且…”吴克顿了顿,说道:“而且我总觉得这件事不是虞墨做的。”他要做的话不会等到现在,早在半个月前就应该有动作了,除非他有什么非常大的计划来对付自己,这只是一个前奏,…他会是这样吗……
许文智不语,半晌,说道:“姑娘真的是没有见到好色鬼的模样么?”
“你是什么意思?”吴可盯住他。
“姑娘该不会是看见了他的样子,从而开始忘了自己当初的目标了吧!姑娘!虞墨出现在我们的计划之外,但是现在他已经越来越影响到我们的事情了,如果不赶快解决掉他,恐怕会……”
吴可没等他说完,便摆手说:“我知道,你不要这么惊慌,不要草木皆兵……你现在只要好好看着五皇子,打听打听他给皇上准备什么寿礼,其他的,都不要想得太多了,至于皇后那边,暂时也没什么,即使我们想要干什么,也做不了啊,皇后已经知道了,已经问起了,那又能怎样呢,恐怕她这会儿早已忘了有个舞妓的事儿了。”
许文智想反驳,又觉得吴可说得在理,但是他总觉得虞墨——好色鬼,在吴可的心中,已经不再是当初单纯的“学徒”,也不再是几个月前把张居宪拿出来,想简单的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知难而退的对立小子了,哪里不一样了,许文智看着光着脚的吴可,视线移向一边华美冷清的铃铛鞋子,肯定有哪里不一样了。
天气越来越热,街上已经有耐不住热的小商贩穿起了短袖。飞燕轩内,吴可做着笑脸看着对面金衣银帽的男人,心里却一直在咒骂他还不赶快离开,好不容易送走了贵客,忽听丫鬟通报说许文智来了。前天才来,怎么今天又来了?直觉感到似乎有什么大事。
许文智满头大汗的进来,身上还穿着官服,看上去就热得慌。
“别急别急,”吴可忙给他到了杯凉茶,她这里冬暖夏凉的,可不知外面已经有这么热了,“外面很热吗,快喝口凉茶。”
“哎哎,谢谢姑娘,”许文智接过茶杯一口喝下,就说,“不知谁在三皇子耳边吹风,他今日见我,想让你在皇上寿辰上跳一曲,作为他献给父皇的寿礼。”
“什么?!”吴可的神色凝重起来,“三皇子做事向来稳重,是谁有那么大本事让他决定用一个舞妓……皇后,难道是皇后?”如果是皇后让他如此准备,但是让妙龄少女进宫对皇后有什么好处,何况她还是身处青楼。
“三皇子说,从来给皇上献礼,都是什么珍奇异宝,都或多或少带有一些政治色彩,这次他就献给父皇一曲精美绝伦的舞蹈,纯粹给皇上解解闷儿,开开心,也许反倒能让皇上高兴。”许文智说。
这样倒也说得通……如果她不是吴可,不是飞燕,搞不好皇帝还真地会觉得这份别具一格的礼物很好,还会觉得皇后的胸襟宽大。
“那你怎么回答?”
“我说让一个青楼女子进宫事关体统,要三皇子三思,”许文智问,“姑娘,你觉得如何?”
“听你这口气,你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吴可睫毛敛下,叫人看不见她眼中闪烁的精光。
“难道不是么?”许文智观察不出吴可的神色,只好说出自己的观点,“按照你和皇上的交情。他看见你,肯定很欢喜,自然会多喜欢三皇子一些了。”
“是么……”吴可笑起来,走到窗边,丁丁当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写上系上两个铃铛?”
“自然是为了纪念‘游龙仙子’了。”
“是啊,小的时候,我见到姐姐的金铃铛,吵着闹着也要一串,于是姐姐把一串铃铛剪成两串……”
那个明媚的午后,“你一串儿,我一串儿,”扎着小辫的女孩儿把一串铃铛塞到对面眼泪鼻涕满脸的女孩儿怀里,拎起手中另外的一串,晃一晃,叮叮当当,笑着说,“姐姐有的,自然不会少了妹妹的份儿了。”
“她说,你一串儿,我一串儿,姐姐有的,自然不会少了妹妹的份儿了,”吴可深吸了一口气,“后来爹娘去世,师傅看准姐姐是个好苗子,本来我不在他教授的范围内,姐姐把我拉着,对师傅说,师傅要教我,那也得教她,姐姐有的,自然不会少了妹妹的份儿了。再后来,姐姐病了,她知道我武功不好便不让我去寻药,我终于有机会说,妹妹有的,自然也不会少了姐姐的份儿了,妹妹有健康,自然要让姐姐健康了,她这才让我去了……”
那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月亮不圆,星星不多,吴可努力的施展着平生所学急驰在一幢幢瓦房屋顶上,直到眼前出现了那座神圣庄严的金瓦红墙。
咬咬牙,瞅准时机,一跃而上,脑海中回忆着地图,直奔御药房,速度速度!她的步法越来越快,这是在跟姐姐的生命赛跑啊!御药房!她看见了!甚至还闻到了那阵阵的药香!啊……吴可激动地一个跳跃,眼看着就要落入房中,突然感觉背部一声闷响,身子往前一冲,一阵热痛席卷全身,摔在地上。
吴可低下头,看到肩上伸出的箭尖,抬头,前方,透过那扇窗,她看见了正在小灶上煮着的汤药……好香啊…吴可想,耳边,渐渐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刺客在这儿!快来人啊!”
眼神有些模糊,神志有些涣散,有感觉的只是肩上越来越疼痛的地方,她被人拖来拖去,各种人的声音在她周边此起彼伏,聒聒噪噪,似乎有人总是在询问她,她于是就总是重复回答着一个名字。直到最后,她被抬入一个有些亮堂的屋子,这回她注意到了,因为前面的男人实在很亮眼,全身都是金色的,连头发也是金色的,映的似乎连她的眼睛都染成金色的了,是不是见到佛了,吴可心里想到儿时庙里的大金佛,但是…这尊佛不带笑,肯定不是个好佛……
“皇上,我们询问她,她只会说‘厘莲子’,当时发现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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