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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笑西楼-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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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都没有,只是瘫坐在焦巧月背后。
焦巧月听着西门楼的叫骂,颇有些无奈,虽此羞愧,更多的是被西门楼的泼妇架势弄得很尴尬:“西门少侠,还是稍安勿躁,且听我这桩大礼是什么再说。”
“你说,你说,我看你说出什么来!”西门楼骂顺了嘴,虽收了脏话,却仍是咄咄逼人。
“宝藏已经由我麒麟宫弟子挖掘到,我这里这张图就是具体方位,几位肯放过她,让我将她带走,这图就是你们的。”焦巧月掏了一方丝帕出来,抖开,竟是用乌金丝绣上了地图,这当真是一桩天大的礼,众人都神色一凛,田玉蓉也愣住了,看着嫣儿,牙根仍是痒痒,可是想想自己这一路的目的,却有想要说同意,想到这一点,有突然羞愧起来,独眼才死,自己竟不去复仇,而要为了区区宝藏置它不顾。
“几位,可好么?我麒麟宫是当真愧疚万分,并未仗势欺人,区区宝藏,在我麒麟宫眼里,也不是什么珍贵之物。”焦巧月随意的捏着手帕一角,神色却很谦恭,毕竟嫣儿铸成大错,面对焦巧月这样的态度,晏庄等人面面相觑,都将目光投向了田玉蓉,意思很明确,等着田玉蓉示下。
田玉蓉出了一脑门的汗珠,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看遍四周的眼神,都是带着期待的模样,唯有阮憔目光波澜不惊,倒是有几分关切,田玉蓉嘴唇动了动,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一大群人在这雪地里沉默僵持。
“啊!”突然焦巧月爆发出一声惨叫,猛的扭曲了身体,众人大惊,再看时,嫣儿飞奔的身影正在大雪纷飞里穿梭,焦巧月单膝跪在地上,背后插了一柄匕首,看来嫣儿是弃了兵器,拽着丝帕逃走了。
“追!”晏庄,阮憔,侯家修,田玉蓉四人追了出去,尉迟玥和双红珠扶住了焦巧月,图广利仍在雪地里跪着,呆呆的看着嫣儿消失的方向,猛的站起来跌跌撞撞跑了出去,西门楼叫了几嗓子,想要追上去,却被尉迟玥拦住:“快帮我们把焦大姐背回去。”
焦巧月这伤口几乎在两肩胛之间,她扭曲着身体,强忍着想要伸手将匕首拔下来,可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尉迟玥只能点住了她的穴道,让她昏睡过去,西门楼连忙将焦巧月负在背上,往营地的方向跑去。
嫣儿捂着潺潺流血的肩头,受伤无法抬起的手里握着丝帕,朝着山林奔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山林里脚印好隐藏,这一马平川无法藏匿自己在雪地的脚印。嫣儿的轻功倒是不错,晏庄等人在后面紧赶慢赶,仍是拉开不小的距离,嫣儿也不敢回头探望,一味闷头飞奔,在山林间穿行了好长一段距离,终于因为失血过多脚软了一下,虚弱的踉跄一下,扶住了一棵树,回头看看,听不到任何声音,暂时松了一口气。
嫣儿握紧手里的丝帕,用自己最大的努力朝山林里钻,想着今晚能找到一个山洞躲避风雪就好,躲到明天一早去城里住客栈,躲一阵再去探宝。一路走,一路眼睛渐渐模糊,嫣儿咬紧牙关,她明白,自己只要温暖起来,身上有了力气,就能止血,在吃点东西,不会有大碍。正当她艰难的在雪林中穿行的时候,耳边响起一声轻轻的“啪”,嫣儿猛的回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大雪压断了松枝。
“谁?”嫣儿试探性的问一声,没有回答,嫣儿皱眉,加快脚下的步子,却听到了一声更大的“哗啦”,嫣儿猛的闪避,发现是身侧山崖上的血块掉落了下来,一抬头,嫣儿大吃一惊,山崖上星星点点,一双双一对对碧绿的光点,嫣儿大惊,转身朝着林子外拔腿就跑,可是脚下已经很虚弱了,虽说是跑,在雪地里,仍是如同踱步一样缓慢。
晏庄等人在林子外围看到了树干上一抹血痕,朝着这个方向追去,四人不敢走散,生怕单独遇到嫣儿,中了毒没了照应。
“那妖妇会跑多快,明明受了伤不是么?”田玉蓉叫骂,此时她的心里很痛快,如今不用再去做选择,杀了嫣儿势在必行。
四人正搜寻着,却听到了脚步声和凄惨的喘息。四人不约而同朝声音的方向奔去,看到嫣儿拖着一条伤腿一步一挪朝着林子外拼命“拖”行,看她身后弥漫的烟雾,就知道她几乎扔掉了所有的毒烟弹,她的衣服已经被撕成了一条一条,不知道到底受了多少伤,满身都是血迹。
“救救我,救救我。”嫣儿惊恐的看着四人,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田玉蓉愣住,看着毒烟滚滚里,一头已经中了毒,嚎叫着的狼踉踉跄跄出来,拼着临死前最后的力气咬住了嫣儿的右腿,嫣儿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她双腿受伤,只有一只手还能动,那只手里已经没有了毒烟弹,只剩下那方被血染红的手帕。
“救救我,我有地图,救救我!”嫣儿凄惨的叫喊着,狼群渐渐围了上来,为首那只大狼深深的看着田玉蓉,缓缓仰起头嚎叫了一声,所有的狼蹲坐在原地,冷冷的盯着在血泊里挣扎的嫣儿。头狼缓缓走出来,面对田玉蓉,田玉蓉愣住,呆呆的超前走了两步,头狼看着田玉蓉,轻轻倒下了耳朵,表情变得温顺起来,这一切竟像是独眼曾经教育过他们一样,头狼丝毫没有进犯田玉蓉的意思。田玉蓉蹲下,含着眼泪,颤抖着伸手摸上了头狼的头顶,头狼扎进田玉蓉怀里,舔着田玉蓉的脖子,田玉蓉终于憋不住了,一把搂住头狼,放声大哭起来:“独眼,我的独眼,你真是聪明,我好后悔啊,我就该带着你在山里过一辈子。”
这一哭,所有的仇恨在一瞬间消逝无踪,阮憔放松了肩膀,看着田玉蓉并没有上前安慰的打算,他很明白,现在的田玉蓉,需要头狼的安慰。
头狼等到田玉蓉哭泣渐渐停止,抖动身体从田玉蓉怀里挣脱出来,温柔的看着田玉蓉,转身,冲着嫣儿龇牙,群狼猛的站了起来,龇牙咧嘴,嫣儿又惨叫起来:“不要,救救我,我错了,救救我。”
“所有的事儿,我都不问,我只问你,你到底爱不爱广利?”田玉蓉冷了脸,因为她的余光看到一身泥水,冻得满脸发青的图广利在林间傻傻站着。
“爱,爱,你让我爱谁,我就爱谁,我不要死!”嫣儿疯了一样的喊叫着,话像是一道霹雳,正正的劈在图广利头顶,他愣住,扶着树干,却还是倒下了,阮憔慌了,赶忙跑过去,扶起来掐人中拍后背,半天,图广利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出来,用一种超脱的眼神看着嫣儿,闭上眼睛:“阮大哥,麻烦你扶我回去,我有些难受。”
“好。”阮憔看看晏庄,二人一点头,阮憔搀扶着图广利一步一步缓缓走了回去。
“地图给我。”晏庄扭头,冷冷的说。
“不要。”嫣儿猛的警醒,将丝帕塞进了嘴里,嚼不动,就死命挣脖子想要咽下去,丝帕这种东西,如何能咽的下去,噎得她喘不上气,脸憋得通红,终于忍不住,哇一声呕吐出来狼群原本是想要威慑,并无进攻的打算,何况嫣儿用毒已经吓到了狼群,群狼不敢靠近,可是嫣儿呕吐声音太大,群狼受到了惊吓,一头胆小的狼先嚎叫着冲了上去,一口咬在嫣儿肩头,嫣儿惨叫,却抬不起手来。
狼这种动物,很是齐心,有一头冲了上去,其余的也不甘落后,齐刷刷围了进去,头狼并没制止,三人捂住了眼睛,只听到惨叫声戛然而止,便明白是为什么,听过了咔嚓咔嚓狼嚼碎骨头的声音,许久安静之后再看,雪地上只剩下一些布料,再没有什么了,那一团呕吐出来的丝帕扔在原地,嘴上满是血迹表情却很满足的狼在雪地里坐着,等待头狼的号令。
头狼蹭了蹭田玉蓉的膝盖,轻轻转身,仰天长啸,群狼也效仿长啸起来,朝着林间返回,田玉蓉知道自己拦不住头狼,它毕竟不是忠心耿耿跟随自己的独眼,只能看着它再也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就这么离去了。
等晏庄等人终于回到帐篷的时候,尉迟玥和双红珠正在给焦巧月包扎,晏庄隔着屏风,看着屏风外摆着一盆血水,皱眉问:“焦大姐可好么?”
“不妨,献丑了。”焦巧月只是皮外伤,索性没伤到脊椎,尉迟玥给她缝合了伤口,她虽然虚弱,却仍旧是极硬朗的态度。
“我等并未出手,嫣儿姑娘受伤,血腥味惹来了群狼,这是地图。”晏庄将丝帕掏出来,焦巧月沉默了半天,看着被晏庄抛过来的丝帕,咳嗽两声,冷笑:“罢了,人各有命,既然我不能让她悔悟,也只能接受这个结局了,这地图,我麒麟宫留着无用,财富之类,也不是我麒麟宫缺乏的东西。”
焦巧月丝毫不看地上那血腥的一团,尉迟玥迟疑一下,捡了起来,道一句谢,焦巧月闭目,众人只能退出去,双红珠只得和尉迟玥二人挤了一夜。
第二日,众人要去大帐中吃早饭,说是给焦巧月送进帐篷里,焦巧月却倔强的不得了,非要自己挺着走过去坐在大帐篷里。
黄庆迟来,连声道歉,看到焦巧月时,一愣,微微皱眉,却瞬间赔上笑脸:“这位是?”
“啊,这位是麒。。。”阮憔正要介绍,却被焦巧月打断。
“小姓齐,江湖上没什么虚名。”焦巧月一张脸,冷的像是外面的冰天雪地。
“哦,大家吃饭,吃饭,吃完了咱们就去工地上看着。”黄庆也不管了,招呼众人吃饭,众人低头,焦巧月看着自己面前白玉碗里的粥,轻轻用用小勺盛了一口,喝下,开口:“主人家怎么称呼?”
“哦,小姓黄,黄庆,江湖上也没有名号,只是个爱财的俗人罢了。”黄庆打个哈哈。焦巧月却缓缓的抬起头,用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对着黄庆,那双不一样大的眼睛看着黄庆:“主人家可是泉州人士?”
“额,曾经旅居泉州。”黄庆凝重了表情,眼神有些闪烁,众人有些紧张,因为大帐篷里的空气突然凝结了。
“主人家想不想听个故事?”焦巧月仍旧平淡的说着,却在众人面前抬起那只只剩下一根指头的手:“一个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装修开始了,砸墙啊砸墙,烧钱啊烧钱
44
44、胸无大志者 。。。
黄庆的表情活像是吞了一只苍蝇,勉强挂着一丝微笑,两腿不住的用力,想要立刻站起来离开,却又像是不愿离开,焦巧月两眼原本总是沉稳的目光,像是一瞬间点燃了熊熊烈火,这火苗在她身体里燃烧着,让四周其他人都感觉到了热量,除了一副死人模样的图广利仍旧在低头喝粥,其余人都放了筷子,有意无意握紧了兵器,大家都猜到了,黄庆和焦巧月的过去,必定有着苦大仇深的纠葛。
“这个故事,不说也罢。”黄庆终于甩掉了那一丝微弱的笑容,冷冰冰的一句话,放下了筷子,焦巧月微微弯曲了那只只剩下一根指头的手:“这个故事,原来你听过了。”焦巧月放下了手,仍旧一动不动,若看着她的背影,就会发现她背部的肌肉在一下一下的抽动,蓄势待发的模样。
“既然听过了,是不是该写个结局,毕竟,这个故事,还没完呢。”焦巧月语气里压抑不住一腔悲愤的情绪,众人微微有些躲闪,猜测待会焦巧月猛然出击,自己总要先闪开才好。黄庆也看了出来,不等黄庆躲闪,四个银装人已经挡在了黄庆身前,拔出兵器:“不得无礼。”
“你富贵了,当真是修桥补路早死,作奸犯科钱多。”焦巧月却笑了出来,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只让人觉得心寒。
“结局这种事情,也要看谁来写不是么?”手下挡在身前,黄庆稍稍松了一口气,表情依旧冷漠:“你来写还是我来写,就要看本事了。”
“你还是一样的不要脸,不过,你当真是看得起自己了。”焦巧月冷笑,另一只健全的手入怀,猛的抓了一把什么东西哗啦啦撒了出去,众人急忙扑倒在焦巧月身后闪避,银装人连忙用兵器格挡,一阵叮叮当当,原来是一把铁蒺藜,没有一个打中了人,侯家修一愣,看着那落满一地的铁蒺藜,皱眉疑惑。
“你不善暗器,人要懂得藏拙。”黄庆口气鄙夷,焦巧月神色黯然了下来,低头,落座,沉默着一动不动,黄庆只当她被挫败了信心,冷哼了一声,端起碗筷,摆出一副得意的姿态,喝了一口粥:“结局这种事情,看来还是我说了算,不是么?我与你并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不会赶尽杀绝,你可以走,只是不要再回来了。”
焦巧月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着,侯家修的眉头皱的更深,观察着焦巧月的姿态,看着焦巧月紧紧闭着眼,眼角闪动了泪光,两行泪沿着脸颊滑落,滴在她的膝盖上,她只是不动,看起来像是个绝望的可怜人,侯家修却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看不出端倪,心里略盘算了一下,凑近了晏庄的耳边:“她怎么做,咱们怎么做。”
晏庄会意,一句一句传了下去,西门楼听到后,贴着图广利的耳边:“学焦大姐。”图广利淡淡的看了西门楼一眼,叹了一口气,低头闭目。黄庆看着众人互相帖耳私语,疑惑起来,再看众人渐渐都变作焦巧月的姿态,心中疑虑更深,啪的一声扔了筷子,众人一惊,抬了头,却很快又低了头,黄庆更是疑惑,一掌拍响了桌子,站起来怒道:“你们都是什么。。。”
本想说“什么意思”,哪知道这一站起来,头立刻晕了,眼前一黑,又倒在自己的座位上,再看四周守护的银装人,也都有些虚浮,勉强站立而已,黄庆大惊:“贼婆娘,你干了什么?”
“百泉,我等了多少年你知道么,我钻研了多少将你一击即倒的方法你知道么,我时时刻刻都在准备遇到你,时时刻刻都在琢磨遇到你该说什么做什么。”焦巧月轻轻的站了起来,脚步稳健,丝毫不受影响,众人抬头,也觉得自己虚弱了起来,大惊,焦巧月报仇,竟不顾四周还有无辜者么?
“百泉,这是我研究了许久的方法,拜夫人教诲,不只有嫣儿学习天宫毒谱,我也学了,这些蒺藜上,我用了三层药粉,第一层和第三层被第二层隔开,平日里不会出现问题,若是用力抛掷出去,撞破了第二层,第一层和第三层接触,就会散出无色无味的毒烟,你看我为了你,准备了多么精巧的法子。”焦巧月淡淡的说,面无表情,眼神也渐渐没了那熊熊的火焰,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目光,寒风一样划过黄庆的面颊,看着瘫软一地的人们。
“焦大姐。。。。”晏庄紧忙叫了一声,焦巧月递了一个眼神给晏庄,似乎是在示意晏庄稍安勿躁,晏庄只能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百泉,你可还有什么话说么?”焦巧月轻轻的抬脚,从倒地不起的银装人身上垮了过去,面对着黄庆贴的很近,举起那只有一根手指的手,攥成一个形状怪异恐怖的拳头,对准黄庆的眼前:“我给你讲个故事,一个故事,最后一个故事,以前那个你知道的故事的结局的故事。”
焦巧月压低了声音,四周虽然一片沉寂,仍只能听到几个字而已,晏庄等人竖起耳朵,也只能勉强听到些不连贯的片段,根本无法探究焦巧月的故事到底说了什么。
“你,这个疯婆子。”黄庆一脸恐惧。
“后来,那个疯女人活了下来,她跟着她的师姐学会了一件事,装疯卖傻,师姐装疯,她去卖傻,倒也忘了容颜尽毁,身体残缺这个事实,只是,仍放不下那个傻小子,于是这个粗枝大叶的疯女人学会了精巧的法子,三种不同的精巧的法子,演练了一遍又一遍,每天都准备好,就等着最后相遇的那天。”焦巧月的拳头仍在黄庆的眼前,黄庆颤抖了,他没听这个故事,他的眼神看到一个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正在发生,王七郎的轮椅优雅的出现在帐篷之外,在帐篷门口停了下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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