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月笑西楼-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二排抱着琵琶,第三排吹着碧绿玉箫,第四排举着小鼓,最后跟着一个女子,穿着一身花团锦簇的衣服,头发的样式复杂的让人眼花缭乱,头饰首饰不知戴了几斤重,脸上的脂粉涂得极厚,略一甩头就能看到水粉扑扑簌簌落下来。那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一边走一边唱一边跳,眯起眼睛,看样子很是陶醉于自己的歌喉。
西门楼长大了嘴,看着那个女人停住了脚步,站在侯家大宅门口,伸出一双沾着鲜血的手,脸上尽是癫狂的表情,看来方才听到的几声惨叫源自这个女子。
“主人家,可要听堂会么,主人家叫得出的曲目,叫不出的曲目,我都会。”那女子站在门口,疯疯癫癫的说,里面的人却都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不敢接口,侯家二老爷看着那女子,也有些胆颤,侯家修开了口:“装神弄鬼,有本事直接冲我们来!”侯家修这话说完,侯家政侯家齐二人心里均想:冲你来就好,可别冲我。
“主人家,不点戏码,那我免费送你一出好不好?不收钱的,叫一声好就行了。”那女子嘻嘻笑着,拍拍手,从她后面又跟上了几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子,丝竹响起,几个人便演了起来。三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子粗声粗气假作男子,另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子和那个疯癫女子细声细气唱着女声,众人攥紧了兵器,等着看她们有什么花样。
戏码自顾自的上演,看样子那三个男子和那两个女子一同出游,一路上说说笑笑很是开怀,两个女子亲热非常,活似一对姐妹,那个疯癫女子扮演姐姐,姐姐似乎和一个男子很暧昧,两人也被其余的人取笑天生一对。戏码喜乐和顺,让在座的人略觉得放松了一点,忽的音乐转了调子,变得阴森起来,众人肌肉一紧,又握紧了兵器。戏码变了感觉,似乎这一群人实在偷窃什么东西,仿佛是在挖什么,两个女子身量矮小,可以钻进洞里,因此三个男子在外面,两个女子一前一后进去,将东西递出来,这几个女子演的很好,为了表现她二人钻进地下,特意蹲身高举双手,似乎将什么东西递出去。东西递完了,两个女子在里面要求外面的三个男子拽自己出去。外面的三个男子却转了声调,变得十分流氓,不肯拽二人上来,二人在下面苦苦哀求,甚至留下了眼泪,在座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看向了侯家二老爷。
上面的三个男子中的一人开口:“二人只能活一个,强者生,弱者死。”这一句唱完,里面的两个女子面面相觑,忽然都从原本的苦苦哀求变了样子,活像两个猛兽朝对方扑了过去,二人一顿撕扯,因为是演戏,均是舞蹈动作,却也让在座的感觉到阴森恐怖,若这是真的,当时在下面的两个女子一定是惨不忍睹。姐姐好像突然受了伤,倒在地上,捂着腹部,伸手恳求妹妹不要丢下自己,妹妹却拼命地抓住了绳子,被三个男子拽上去,抓走了。
“主人家,戏演完了,不收钱,怎么不叫好,我们唱的不好么?”那疯癫女子从地上站起来,刚才滚了一身的土,此时看来,更像是一个疯婆子,在座的人安静了,这场戏码看来就是这群女子的主人与侯家老爷子侯天啸只见的纠葛所在,看来侯天啸竟是个禽兽不如的人。
“你们在这里装疯卖傻,到底想干什么?”侯家二老爷怒喝一声,一柄飞刀脱手,嗖的飞向那女子面门,阮憔皱眉,侯家二老爷竟一上来就下杀手。那女子轻巧的一张口,叮当一声,咬住了飞刀,在座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那飞刀的声音如同金玉,甩出去用了极大的力气,却被这女子毫发不伤的咬住,那女子的武功不但深不可测,还很是邪门。
“主人家,还有两天了,主人家的弟子们,该走的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说完,那女子转身,举起袖子舞动起来,丝竹响起,那女子又唱了起来:谁信道,些儿恩爱。无限凄凉。好事若无间阻,幽欢却是寻常。一般滋味,就中香美,除是偷尝。
乐声悠悠,在座的各人却换了心情,侯家的弟子们跑了进来,抬进了三具尸体,看来是方才那女子弄死的。几个弟子跪下咚咚的开始磕头:“师傅,我们上有老下有小,你就放过我们把。”
“想走的,走吧。”侯家二老爷无力的摆摆手,转身走了。胡震叹口气,眼圈红了,猛的端起酒杯干了几杯,西门楼看着胡震,开口:“押镖的,你干嘛不走,镖比命值钱么?”
“小兄弟,我的镖是朝廷的货物,要是出了事儿,我一家大小就死定了。”胡震又喝了几杯,直到自己喝醉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第二日一早,宾客们来到大厅,桌子上摆了简陋的饭食,侯家二老爷惭愧一笑:“厨子走了,老朽不才,不太会做饭。”众人也不好说什么,坐下随意吃了。日过正午,果然又听到了动静,各种各样的叫卖之声传来,或是冰糖葫芦,或是胭脂水粉,还有生菜鸡蛋,磨剪子,修鞋,治疗疑难杂症什么的,仿佛一个巨大的集市朝着侯家大宅缓缓移动,因为侯家弟子一夜间走了很多;剩余的弟子只能在大宅附近守护,听到动静都跑了回来。众人静坐看着门口,不多时就看到一个背着货篓子的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子吆喝着:“簪花,梳子,姑娘啊,要不要簪花?”尉迟玥摇摇头,那女子也不停留,径直走过去,大批的女子扮成各种各样的商贩,吆喝着经过,西门楼好奇,叫了一句:“我要杏仁糖。”那个卖杏仁糖的女子便停下来,拿了一块用油纸包好,跑过来递给西门楼,西门楼给了铜钱,那女子合掌道谢,小步跑出去接着吆喝。西门楼看着杏仁糖,不敢吃,心里却更为惊讶。
经过一批女子后,一个打扮做乞丐的女子赤着脚,穿着百衲衣,身上却不脏,只不过眼瞎口斜,流着口水,一只手上只剩下了一根食指,另一只手端了一个镶了金边的白玉碗,一路哭嚎着:“可怜可怜我吧,给我口吃的吧,我要饿死了,主人家,给我口吃的吧。”那女子面容恐怖,众人不忍直视,侯家修也转了头不开口。
那女子站在侯家大宅门前,小贩的吆喝声消失了,那女子看着里面:“主人家,可怜可怜吧,我给你说快板。”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侯家政怒吼,门外的女子呵呵笑了起来,将白玉碗扔了进来,大门离大厅的桌子足有三丈开外,那白玉碗竟稳稳的落在桌子上,没有丝毫损坏。
“主人家,给我一碗米,我给你说莲花落。”说到这,那个女子开始有节奏的拍手,其余扮成商贩的女子们也开始跟着拍手:
洞中苦无天,鲜血流潺潺,本已将近死,谁知天不绝我一江春
恩君山前过,听我哀鸣声,乾坤正气足,被困三日我绝处逢生
感恩嫁恩君,深仇不敢忘半分,从此勤习武,只求有今朝
。。。。。。
“一江春?”晏庄皱眉:“当年江湖中有个出名的女剑客名号叫一剑春江映红,莫名失踪,难道是她?”
“她要是活到现在,该有七十了吧?”尉迟玥也开口,这二人出身名门,自有听过许多江湖中的额奇闻异事。
“该有了。”桑千秋接口,看看外面,自己撇撇嘴:“原来是被侯家老爷子害了。”最后一句说的很轻。
莲花落说完了,那女乞丐看看里面的白玉碗还是空的,大哭:“主人家,为富不仁,乞婆子祝你子子孙孙,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说到这,她转身走了,一路哭嚎着:“谁可怜可怜我啊?给我口吃的啊,我要饿死了!”其余的女子又开始了吆喝叫卖,声音渐渐远去,渐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桌子上的杏仁糖和那白玉碗显示着方才的事情确确实实发生过。侯家政拿起白玉碗翻看,侯家二老爷叹口气:“拿去给你爷爷看看这碗,兴许他认识。”
侯家政点头,刚走了两步忽然倒地抽搐起来,众人拥过去,晏庄大喊:“别动他。”众人都不敢伸手,看着侯家政趴在那里抽搐半天,终于不动了,尉迟玥用一块手绢垫了手,将侯家政反过来,看他面色黝黑,尤其是那双抓过白玉碗的手更是漆黑如炭,众人都退后了一步,心里有些打鼓。
西门楼回到了卧室,两腿有些颤抖,桑千秋凑过来低低的说:“现在走还来得及。”西门楼听了,心里活动了,可是总觉得就这么走了抹不开面子,以后若传到了江湖上,他西门楼哪里还有面子,硬是咬着牙犟嘴:“不走,死就死吧。”说完自己翻过去,拽被子蒙住了头,掩盖自己颤抖的窘态。
第三天,一大早,众人又都坐在了大厅,胡震已经连着喝醉了好几天,摇摇晃晃的一来便趴在桌子上,其余的客人都阴森着脸,摩拳擦掌等着一战,西门楼攥紧了自己的短剑,阮憔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大家都看着那破败的大门外。
日过正午。
只听到衣袂翻飞的声音,红白相间的裙衫出现,那群女子各个都戴着狐狸面具,飞身越过大门,落在院子里,手里握着的兵器花样繁复,这些狐狸面具女子足足来了有三十多人,院子里院子外整整齐齐列队两侧,而后便是那打扮妖娆的疯婆子,依旧哼着调调癫狂的跑到了门口,一点脚尖飞身越过大门,在众女子列队之前站住,安静的站在一侧,然后便是那乞婆子跑了来,也是飞身越过大门进入院子,站在疯婆子对面,安安静静,不似那日癫狂。众人攥紧了拳头,汗水从额头滴落。侯家老爷子也躺在躺椅里被抬了出来,脖子不由自主的摇晃着,半睁着眼睛看着外面。
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身着一身桃色衣裙,一身的香气在她还没进门时就传到了众人的鼻子边,大家怕有毒,都不敢大口喘气,那女子身后跟着四个狐狸面具女子抬着的小辇,小辇上蒙了白纱帐,恍惚看里面有个黄衫的人影,桃衫女子先越过大门,紧接着那抬小辇的四个女子一同跃起,竟抬着小辇飞跃大门稳稳落在院子里,四个女子放下了小辇,退到一边,桃衫女子站在小辇边开口:“主人,我们到了。”
小辇里的人影仿佛梦醒一样动了动,叹了口气,一声娇媚的喉音出现,西门楼吃了一惊,这声音哪里是该七十岁的女人发出的?
“才到么?想了这么多年,却没想过路途这么遥远,睡了一觉又一觉,都睡得我不
10、心慌三日 。。。
想醒来了。”
桃衫女子笑了:“主人,不可贪眠,伤身。”
“知道了,嫣儿,他可在场么?”里面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哀愁的嗓音。
桃衫女子看看侯天啸:“在,主人。”
“打起帘子,让我好好看看。”里面的黄衫人影动了动,桃衫女子伸手,撩起了白纱帐,所有的人都探究的看着里面。白纱帐下,露出了一个穿着打扮如同皇妃的女子,一身贵气逼人,面容看上去如同四十开头的妇人,风韵犹存,鬓角略有霜华,但是却给她添加了几分媚态。
西门楼忍不住开口:“好年轻。”
11
11、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
“小弟弟,你说我年轻?”黄衫贵妇笑了,伸手拢了拢头发,眼角流露了几分欣喜:“老身快要七十岁了,竟还有男孩子说我年轻么?”女人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是喜欢来自男人的赞美。
西门楼方才开口纯是一时惊诧,此时见黄衫贵妇欣喜的样子,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皮:“嘿嘿,姐,夫人你长得很好看,尤其是眼睛,炯炯有神,怎么看也不是七十岁的人。”西门楼自幼与大堆姨娘生活在一起,奉承女人的话随口即来,桑千秋听了,两眼一翻看向了别处,当西门楼是见到那黄衫贵妇手下人武功不弱,被吓破了胆子。
“这个孩子嘴真甜,嫣儿,给他一颗糖吃。”黄衫贵妇笑了,摆摆手,嫣儿从怀里掏了个手绢包出来,走到了西门楼身边,西门楼看她打开手绢包,里面包了些蜜饯果子,嫣儿自己的身上也是一股子桂花的清甜气味,西门楼看着嫣儿,笑嘻嘻的说:“姐姐,你闻起来真甜。”
“小滑头,快挑一颗吧,不过只能拿一颗,主人只说给你一颗。”嫣儿笑着,竖起一指,摆在西门楼眼前。
西门楼随手捏了一颗话梅出来,扔进嘴里,是一颗桂花蜜梅,一入口便是一股桂花甜味,还夹杂了一些淡淡的辣味,好像是腌渍的时候加了生姜。
嫣儿收了手绢包,走回黄衫贵妇身边。黄衫贵妇已经看到了侯天啸,嘴角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盯着微微颤抖的侯天啸细细的观察,半天,幽幽的开口:“我想了四十多年,从没想过再见到你的时候,你是这么令我恶心。”
侯天啸颤抖的更加剧烈了,咳嗽了两声,沙哑着嗓子开口:“我,这是,报应。”
“哼。”黄衫贵妇听了,冷哼了一声。
“三年前,家父中风,一夜之间就口眼歪斜,不能行动不能说话,治疗三年,如今仅能勉强行走。”侯家三老爷开口,语气恳切,似有哀求。
黄衫贵妇听了,叹口气看看侯天啸:“三年?你的报应,三年前才到,太迟了,也太轻了,你还有一群儿孙围绕,有人给你嘘寒问暖,你这哪里算得上是报应啊?”
“这位夫人,还未请教?”沙一空突然开口,拱了手弯下腰站起来,态度很是谦虚。
“这位是我家主人。”嫣儿笑着回答。
“不知江湖上可有什么名号,我等从未见过江湖上有人这样大阵仗。”沙一空仍是十分恭敬。
“你是?”黄衫贵妇并未回答,疑惑的看了沙一空一眼。
“不才在青云山附近做没本钱的买卖,江湖称凌空剑。”沙一空笑笑,并不觉得自己打家劫舍的营生丢脸。
“哦,沙寨主,老身四十余年不曾行走江湖了,夫家复姓南宫,你称我南宫氏也就罢了。”黄衫贵妇略点头算是回礼。
晏庄吸了一口气,尉迟玥看向他,他略沉默也站了起来,一拱手:“晚辈幼年听过长辈说,江湖当年有个武功卓绝的大侠,功成归隐,因行走江湖时行事富贵豪爽,人称金麒麟南宫鹏,不知可是夫人的亲人?”
“正是外子。”黄衫贵妇略一点头,晏庄提及了南宫鹏的名号,有几个听闻过的都倒吸了一口气,南宫家前朝世代为官,到了南宫鹏这一代不愿为官,变卖了家产经商习武,这南宫鹏颇具慧根,经商便是大富大贵,习武也是手到擒来,到他三十五岁时,已经富可敌国功夫盖世,他自觉人生到此已经心满意足,率性隐居山林,纵情山水去了。这个人当时在江湖上颇有义气,隐居后也被无数人念念不忘,因此许多人都听过他的名字还有一些事迹。
“你,嫁人了?”侯天啸的脸红了,表情竟十分气愤似的。
黄衫贵妇看看他,忽的笑了起来:“说起来,人这一辈子,还真是无常,无常呢。”
提及了南宫鹏的名字,原本沙一空是想要问问那黄衫贵妇的来历,伺机动手,他号称凌空剑,擅长暗器和三尺长剑搭配攻击,本已经扣在手里两枚铁剑,此时缓缓的收了回去。
“当日我和映春与你们一同去寻宝。。。”南宫夫人开口,表情有些哀怨,可是提及寻宝,在座的众人却两眼放了光。
“本来我以为你与我两情相悦,心里欢喜你知我心,每每夜深人静时我还暗自感慨,能够遇到一个知心人实属不易,今后当为了你退出江湖才是。哪知道在那山洞里我和映春帮你们搬了东西出去,你们竟这么快变了脸面。”说到这里,南宫夫人的脸色变得铁青:“我不怪映春,到了要自保的时候,谁都会拼尽全力的。可是你可知道凭借映春那三脚猫的功夫怎能够打败我?”南宫夫人看向侯天啸,侯天啸摇晃着脑袋,脸色潮红,半天才说:“不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