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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水木年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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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迟早要解决的,不是说吗“百年大计,教育为本”,连最基本的教师工资问题都解救不了,哪来的教育为本?
当初我曾经给央视焦点访谈写过信,反映乡镇中小学教师的生存问题,也给省政府写过信,可是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没有想到,这么快问题还是解决了。
或许在这个问题的解决上,还有我的一点微薄的力量,想到这里不由得窃喜。
要毕业了,我们宿舍的那帮女人们,也都各有各的出路。
老大仍然会原单位,本来她就是来混学历的。
你还别说,老二还真厉害,都三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考上了硕士研究生,还是重点大学的,收到入学通知书的那天,特地叫来了她的儿子和老公,一家人一起出去庆祝。
老三终于还是离婚了,那个男人的心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了。
她带着女儿去了一个远离家乡的私立中学,待遇挺高的。
后来听说她慢慢走了阴影,教学成绩也很是优秀,她应该会生活的幸福的,我想。
“天助自助者。”这个女人在婚变痛苦面前,没有因为痛苦沉沦,而是积极的生活,努力的走出困境。
老四,那个经常彻夜不归的女人,毕业时,终日躲在宿舍里哭泣,听说那个开电子游戏厅的小老板甩了她。
所幸,原来的单位关系还在,她只好回原单位了。
最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老五,这个保守的家伙,竟然还没毕业就领了结婚证,和我们班一个男生,义无反顾的跟着那个男生去了他们家乡的一所重点中学。
看上去很是保守的女人,不一定不渴望爱情和婚姻,等爱情与机会来了的时候,她们往往能牢牢的把握住。
我们每个人的命运,除了冥冥之中上天决定的一部分之外,还有很大一部分决定于我们自身的性格和努力!
107
应聘学校通知我去签约了,给石雨泉打了个电话。
“我明天要去那所技术学校签约了。”
“小淼,你还是直接到上海来考研吧,就艰苦半年,不要顾虑太多,只要大胆的往前走,路总会走通的。”
“可是我吃住在哪儿呢,上海的房租那么贵?”
“我们结婚吧,你住我宿舍就可以了,下学期那个室友不过来住了,就我一个人,这样也安全,我能照顾你,你可以安心复习考试。”石雨泉突然这样说。
“结婚?什么时候?”我感到有点突然。
“是的,结婚,有我一口粥喝就有你一口粥喝,我们牵手一起向前走。这个暑假回去见双方家长,我们结婚。”
这就是石雨泉对我的求婚,没有浪漫的语言,没有玫瑰,也没有戒指,朴实的没有办法再朴实。
我答应了他。
也下定决心去上海考研。
很快的毕业离校了。
没有伤感的离别,大家都是CR了,各有各的工作或者家庭。
和一直在校读书的大学生毕业有着很大的不同,散聚在大家看来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
委婉的给那所技术学校打电话道歉,幸好还没有签约。
收拾东西,我回家了。
(不好意思,前面有一段有些小妹考上了重点中学,是我当时一迷糊把时间弄错了。)
小妹被我从上海接回来时,马上就到了中考的时间了,初三一年她基本上没有读,小妹没有参加中考,准备下一年再考。
我毕业了,小妹的中考成绩在那个暑假也出来了,被一所重点中学录取了,曾经我也是在那所学校读的高中。
通知书和我当年收到的那个很相似,只不过学费高了很多。
108
我的父母对于我们的婚事基本上没有意见,有一点不高兴的是石雨泉的年龄比我大了几岁,父母也是个明白人“人不错,心地好,文凭高,还求什么呢,哪有十全十美的。”父亲这样对母亲说。
母亲也很是高兴“我们总算可以松口气,不用再担心挂念你了,一个人在外,没有个可以依靠,可以相互照顾的人,父母的心啊,总是牵挂着,结婚了,有个伴了,父母就可以放心了。”
女儿能顺利的找个合适的人嫁出去,他们感到很是欣慰。
石雨泉的父母也没有什么意见,老人很是发愁他的婚事,都马上奔三的人了,还不谈女朋友,不结婚,老人心里着急,见儿子要结婚了,高兴还来不及呢。
看我是个朴实善良的孩子,虽然有些担心年龄小点,不会照顾他们的儿子,还是欣然的同意了。
双方父母没有意见,那就结婚吧。
石雨泉的户口和档案都在上海的学校里,从上海开来了证明,在我家所在县城的民政局办理了结婚证。
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我哭了,心里有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情。
就这么把自己嫁出去了?
心里空落落的,像秋收后的原野,空荡荡的。
“怎么了,房淼,你不高兴嫁给我吗?”石雨泉见我哭了,很是诧异的问。
“没有,没有不高兴。”我使劲的擦眼泪,可是越擦泪水越多。
“房淼,你放心吧,这辈子我会好好的待你,高兴的事,咱不哭。”石紧紧的拥住我。
我闭上眼睛,感受到了他的心脏有力的跳动。
他是我唯一能切实感受到的那种安稳踏实的幸福,虽然没有一见钟情的感觉,也没有我所认定的所谓的前世水木之缘。
也许眼泪是对过去的告别吧,迷茫也好,清醒也罢,都过去了,如匆匆的过眼烟云。
嫁人了,人生开始了新的篇章。
许久,我终于止住了心底的那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情,收住泪水说“雨泉,陪我走走好吗?”
他点点头,紧紧地拉住我的手陪着我慢慢的走。
去了我读高中的那所学校,放暑假了,校园里很是宁静。
花儿依然热烈的在阳光下开放着,教室的门上锁了,当年我埋头苦读的那个书桌还在。
学校门口的那家书店依然开着门,书架上依然放着唐诗宋词。
头顶的风扇呼呼的转着,欧阳磊当年的那句“我们好像心有灵犀。” 仿佛就在昨天。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如天空上的白云,飘过去了,只是在心灵的湖面上投下了一朵涟漪,偶尔的还荡漾在心里。
舍不得也好,舍得也罢,都过去了。
我在心底向过去默默告别。
然后,我们爬到了学校后面的山上,迎着山风,对着广袤的原野,我闭上眼睛,默默的祈祷“上天,佛祖,祝福我们吧。”
109
石雨泉觉得自己都马上要奔三的人了,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一直在父母的照顾下,不好意思再花父母的钱了。
我这边更不可能给父母提什么条件了,所以婚礼一切从简。
没有婚纱,也没有婚纱照,简单的让铃子帮忙给做了一件传统的红色旗袍式长裙。
头一天晚上,父母请了家族里的一些人,还有一些邻居亲朋,在家里摆了几桌酒席。
父母的脸上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毕竟女儿嫁得不错,在小小的乡村能有谁可以嫁给博士呢?
博士的头衔给父母的脸上贴了很大的面子。
酒席间,有个邻居举起酒杯说:“小淼这个丫头,从小我就看着与其他的孩子不同,那可是一等的人才,可惜个头矮了点,要不然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人才,别说博士了,省长咱都不嫁。”这老兄,夸我还是损我呢。
“唉,嫁个博士有什么用呢,一书呆子,还不如嫁个乡长镇长什么的,有点实权,还能为咱乡里乡亲的办点实事。”族里的一位大爷边啃着肉骨头边说。
“可不是吗,知识分子,以后也就是在城里谋份职业,过他们自己的小康日子,有什么用呢。”有人附和。
我笑而不理会他们,没有必要和他们讲什么道理,他们生活在这个环境里,有这种想法和说法很正常。
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孩子能安安稳稳的在城里工作生活,我们当父母的就很知足了,咱们这么辛苦的养育孩子,供他们读书,为的什么呢,不就是希望他们以后能生活的更好吗?”父亲喝了一口酒,平静的说。
是啊,我们努力的学习工作为的是什么呢,不就是追求幸福的生活吗?
可是,还有其他理想吗?
七零后和八零后的我们,好像没有了什么社会理想。
我们能有什么理想呢,我们能做什么呢?
在这个社会,好像我们无能为力。
青春年少时,也曾经有过改变农村贫穷落后的愿望,可是,在现实面前,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随着慢慢长大,我们首要的任务,是找一份好工作,能养家糊口,能生活的更富裕。
也许生活就是这样的吧,我们每个人努力让自己生活的更好的同时,已经为这个社会的进步做了一份贡献。
也许,我们没有必要喊口号,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想。
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现实条件下好好的工作,就是对这个社会进步最大的贡献吧。
第二天一早,石雨泉从县城借了姑妈的车过来接我了。
给父母行过礼后,石牵着我的手走向小车。
我不敢回头,怕自己会流泪,在走向婚姻殿堂的那一刻,心底有太多的感慨。
家乡的风俗说,新娘子出嫁时流泪回头不好。
所以我不回头也不流泪,勇敢的迈出这一步,既然嫁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爱人吧,生活会幸福的。
110
车开到了县城,还要坐长途汽车,石雨泉的父母家离我家还有一段遥远的距离。
没有让家里人送,太麻烦了,他们送我过去,还得再坐长途车回来,还不够折腾得呢。
没有嫁妆,父母给准备了一些木制的家具,还有一些棉被,这些都用不着,我们在石雨泉的父母家也不常住,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小家,这些东西也没地方搁。
只随身带了一些自己的日常衣物和用品,便出嫁了。
家里的亲戚朋友也给了些红包或者贺礼,不多,我没有要,留给了父母。
礼尚往来,这些礼来了,还需要返回去的,今后我可能回家的时候很少了,让父母留着再还礼吧。
石雨泉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石原来住的那间房子,贴上了一些大红的喜字。
在酒店请了一些亲朋好友,还有石的一些同学,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婚礼仪式。
简简单单的,我就把自己嫁了。
恼人的是,我的那张脸,偏偏的又水土不服,过敏,满脸的疙瘩豆豆。
发型也让我不好意思见人,本来结婚前,专门跑到理发店去理发,还嘱咐理发师傅说“一定要帮我理好一些,过几天就要出嫁了。”
理发师傅说“一定,一定,你放心好了。”
等理好了,一照镜子,嘿,没把我的鼻子气歪了,头发短的像个男孩子。
没办法,又接不上去了。
倒是看上去倍精神!
111
一直没有问过石雨泉的家境,结婚了才知道,石的家境还好,小康之家。
父亲是大学老师,母亲曾经是丝弦戏剧名角,多少年前,年轻的时候站在舞台上,那也是星光闪闪,不亚于现在的当红演员。
可惜得是,时光流转,时尚变幻,年轻的一代慢慢的丢弃了一些古老的艺术。
剧团濒临倒闭,婆婆也退休赋闲在家了。
一张大大的镜框里面的照片还能看出当年婆婆的星光。
是当年在舞台上,接受周恩来总理接见时的照片,婆婆看那张照片时眼睛里会闪烁着自豪的光芒,那是老人家当年的光荣历史啊。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生活在现代,我还是有一些喜欢那些古代的咿咿呀呀的戏剧。
偶尔有空的时候,会打开电视到戏剧频道看一看,听一听。
最喜欢听得是昆剧越剧还有黄梅戏。
在咿咿呀呀的旋律中有一种美的感受。
倒是没有听过丝弦戏剧,很想听一听婆婆的唱腔,可是婆婆始终没有亮开嗓子唱两句,说是老了,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嗓音,不如不唱。
石雨泉翻出了家里所有的照片,一张张的翻给我看,边看边讲解他的过去。
照片是个好东西啊,时光如水,照片记录下了当年瞬间的样子,看着那些老照片还能想奇#書*網收集整理起当年的一些故事。
石雨泉的童年和青少年时代是幸福的,父母的工资足以为他提供一个良好的生长环境。
我们的过去有着很大的区别,我是生长在原野上的一颗小草,而石是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里不愁吃喝,无忧无虑长大的。
所以石雨泉有的时候很难理解我的处境和心情,柴米油盐的生活中,也是经历了不少的磨合与争吵,这是后话,呵呵。
112
在家呆了几天,我们去了上海。
华东师大的博士楼在丽娃河畔,风景很美,石雨泉住的那间宿舍还有个小阳台,我很是喜欢这个地方。
接下来,就要考虑考研的问题了。
考什么专业呢?我很迷茫。
不喜欢数学,可是中学读了理科,高考报的是师范类,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稀里糊涂学了数学。
可是想一想,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人可以学自己喜欢的专业,可以干自己喜欢的工作呢?
大多数的我们为了生存忙碌着,努力着,也许这就是现实的生活吧。
既然已经走到了数学这条道上,考研也只好继续这个专业了。
也想换个专业,可是换什么专业呢?一时又茫然了。
自己到底喜欢什么专业,能转到什么专业?
喜欢艺术文学类的东西,数学离那些东西太遥远了,一时很难转过去了。
再说,现实生活也不容我有时间转专业,转专业一切要从头开始,没有时间也没有经济条件。
只有接着考数学专业的硕士研究生了,毕竟学了那么多年的数学,基础知识和基本功都在那儿呢。
考哪个学校呢?
一般来说,出身不好,专升本,能考个一般院校就不错了。
可是,我是个不服输的人,既然努力去考研了,为什么不重拾自己年少时的梦想呢?
多少年了未名湖,博雅塔的影子在心底挥之不去,那是我曾经的梦想啊,因为高中时成绩不理想,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现在机会来了,为何不去追逐当年的梦想呢?
来到了上海,去北京读书的可能性不大了,复旦大学呢?
这也是一所古老的大学,特别是数学系有苏步青,谷超豪等数学大师。
一时难以下定决心,考虑到自身的现实,我能行吗?
几年前高考失败的阴影一时很难挥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石雨泉对我那么有信心,“小淼,既然决定考研了,咱就考重点名校的,我支持你考复旦大学,相信你能行。”
我还是不敢下定决心。
“咱们去复旦大学看看吧,去找找感觉,顺便也咨询一下数学系的考研情况。”石雨泉建议说。
我们去了复旦大学。
普通的校门,可是走进去,明显的感觉到了那份浓重的学术氛围,那份踏实与稳重,一个学校的校风,你走进去,在一草一木中都能感受的到。
由衷的喜欢这所高校。
去了研究生招生办,咨询了一下,说也不是很难,只要英语政治考过,专业课考过,应该问题不大,每年山东考过来的学生很多,山东的学生学习刻苦,踏实,复旦的导师也很是欢迎山东的生源。
去了数学系,在门口竟然碰到了张云。
张云,我师专时的同学,当年她考上了专升本,后来失去了联系。
没有想到在上海,在复旦大学的数学系门口会碰到她。
“张云,你怎么在这里?”
“房淼,你怎么在这里?”
我们几乎同时惊奇的问。
“去年,我考上了复旦大学数学系的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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