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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药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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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云萱心中已对这小儿的异象估摸了个八分。那小儿必是有些伤风腹泻,尔后,王婆又喂他吃了些豆腐,小儿必是吵嚷着白豆腐无味,王婆便拿那腌咸菜的汤汁给他浇豆腐里掺和着吃,如此一来,便酿成这次的悲剧!

难怪杨大夫会束手无策,想必他也是跟云萱走进了同一个误区,这会,云萱终于全明白了!

原来是亚硝酸盐中毒!

准确无误的查明了病症,这回云萱的心终于镇定了下来,将落梅支去了门外,云萱手脚麻利的从那医药箱中取处必备的药品和器具,对症下药,才是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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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云萱将那王婆的孤孙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云大夫的名号,在鹊桥巷是家喻户晓,就连名不见经传的医云堂,也瞬间在汶城西街声名鹊起。

除此外,在西街颇负盛名的药房还有几家,其医者构造和背后的人际脉络,皆不是云萱的医云堂所能比拟的。

杨大夫所在的药善堂,是西街老字号的药堂,历史久远,据说跟御医云家还有着沾亲带故的关系,是西街众药房之尊。

西街的百姓但凡身上有了痛痒,无不是寻求药善堂的良方。如今,云萱的医云堂像是一匹黑马杀了出来,无疑给西街的百姓带了不一样的惊喜,然,云萱却也被同行视作了戗行的典型。

眼看着医云堂的生意一日好似一日,旺儿他们兀自兴高采烈的忙活着,然,云萱在悉心接待病患的同时,心下也暗暗有些隐忧,看来,自己怕是又被西街的某些人给记恨上了吧!

云萱自认行得正坐得端,所到之处无非是本着救死扶伤之心,想恨就恨吧,云萱心下自有提防!

小四在百草阁待了整整三日方才回来,回来时一脸的风尘仆仆,原来是被冯大妈派出了汶城,去了一趟冯大妈的娘家。

云萱有些疑惑冯大妈为何偏偏派这小四去,后来是落梅话语中露了风,原来,那小四过世的娘亲,是冯大妈带过来的陪嫁丫鬟,眼瞅着那丫鬟到了年纪,冯大妈又心善,为那丫鬟在汶城里找了户富足人家,虽做不了正室,但做个二房还是不错的。

那丫鬟难产而死,留下的孩子便是小四,说来小四也是苦命的,长到十岁上,爹也没了,小四便被正室给撵了出来!

转眼已至初冬,那日,医云堂难得落了一天的清闲,掌灯时分送走最后一位患者,旺儿和小四忙地关了铺门,跑回后院歇息去了。

云萱眼见着时辰尚早,便打发了落梅,独自一人在铺子里看着医书,顺便再将那些楚观云托人带来的药材分门别类的整理妥当。

待到云萱忙完了这一切,这才发现手脚早已冰冻刺骨,灯罩中那一根新点的红烛也快要燃至尽头,看来,自己这一忙活又忘了时辰,夜应该已深了,这会回到后院势必会惊扰落梅他们的休息,云萱视线落到墙角帘内那一张空床,不如今夜就在这铺子里凑合一夜好了,反正被褥皆是干净整洁的。

云萱转进帘内,正背身解外衫襟扣的当下,‘吱嘎’一声细微声响自外间传来,云萱吃了一惊,忙地从帘内转出,就着昏暗的烛火,她看见靠北的那扇窗户不知何时竟被风给吹开了。呼啸的北风灌进屋子里,烛火在风中摇曳。

云萱忙地上前将窗重新关好,又细细检查了一番其他的门窗,这才安心的转回帘内。

就在云萱将罩在外面的衣衫褪去,正准备钻进被窝的当下,便听见屋外呼啸的风声里,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杂乱脚步声。

很快隔壁左右邻舍的大门便被拍得啪啪作响,伴随着嘈杂的声动,医云堂那扇木门很快便被拍的啪啪作响,“开门开门!”

“是谁?”云萱一边扬声问道,一边走到那门后,却未急着开门,只是将眼贴在门缝处,只见外面的长街上站满了手执火把的佩刀侍卫。

云萱不敢怠慢,忙地将门开了半扇,“各位官爷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有没有见到一个戴面具的黑衣人?”领头的那个侍卫一脸凶煞问道。

戴面具的黑衣人?云萱心下微微吃了一惊,脑海中迅速闪过两个人影,面上却是连连摇头,唯唯诺诺道:“回禀各位官爷,小的已经睡下,没见到官爷说的那种人。”

那领头问话的侍卫似是看出了云萱那么短暂犹豫的几秒钟,不禁多看了云萱几眼,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命令道:“若是见到速速来报,胆敢包庇行刺燕妃娘娘的刺客,格杀勿论!”言毕,手指轻扣腰中大刀,喤铛一声脆响,明晃晃的刀锋刺花了云萱的眼。

云萱浑身一个哆嗦,只道:“小的是良民,万不敢造次,一定谨记各位官爷的教诲!”

“大人,太子爷刚遣人来传话,说是那刺客受了重伤,应是跑不了多远,生下下令命我等封锁汶城四大城门,即刻起,但凡出城者,不分妇孺皆一一盘查仔细!”那领头侍卫正审问云萱的当下,远处又跑来一个传来的,那领头侍卫听罢,不由得浓眉皱起,瞪了眼云萱转身急匆匆走远。

        第三十一章 同床共枕

待到那些凶神恶煞的侍卫离开,云萱方才颤抖着手将门关好,又将门栓插紧,方才略有虚脱的靠在门后,大口的喘着粗气。

云萱生平最不喜跟一蛮三分理的侍卫打交道,有道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讲不清。她送瘟神般的送走了那些搜寻的侍卫,摸爬着缩进帘后那冰冷的被窝,心中却在回想着那侍卫说过的话。

戴面具的黑衣人?她见过两个戴面具的黑衣人,一个是那个牵狼的男子,一个则是当日她在破庙中救下的那个人,云萱心中有存着疑惑,不会是这两个人中的一个吧?

折腾了大半夜,云萱冻到麻木的身子才刚刚躺回被窝,一个异物便瞬间抵上她的后腰处,云萱本能的伸手去摸那物,手指却突地刺痛一片,冰冰凉凉的感觉瞬间从指尖渲染至周身。

利刃?云萱脑中顿时‘嗡’的一片空白,来不及惊呼出声,耳畔便飘进一个粗噶低沉的声音:“不许出声,否则,要你的命!”

至此,云萱已然明白了跟自己‘同床共枕’的那个人,是何许人也了。他便是外面侍卫们搜寻的对象,是那个进宫刺杀燕妃娘娘的刺客!

当日圣上指婚西陵骁,各方贺喜纷然而至。云萱大婚后依皇家礼仪曾进宫拜谢。

云萱清楚记得那日在御花园中,站在皇上身边的那一妩媚女子,身形纤侬合度,生就着一双何等妩媚风情的丹眸!

燕妃的家世极是显赫,其父乃玥国镇国大将军燕南秧,西陵骁虽骁勇善战战功显赫,然,兵力却常年驻守北疆。燕将军则就不同,坐镇京都汶城,保皇室安平。正因如此,燕妃在自是深或殊宠,花开正红。

然,玥国开朝惯例规定不得干政!

为何这样一个显赫且长在深宫的女子会招来刺客?云萱觉得这其中掺和的事情实在太过深奥,不是她这小小医者能想得透的,更何况,她早已逃离了瑞王府,不再是皇室的一员!管他什么尔虞我诈,她当下只想从那刺客手中侥幸活着便好!

云萱的身子僵在了被褥里,是一动也不敢动,那人手中利刃的锋尖正直直抵在云萱的后腰处,似乎只要指尖轻轻一动,便可扎进云萱的皮肉。

以防云萱逃窜,那人竟将一双腿压住了云萱的下半截身子,厚重的覆压感袭来,云萱感觉自己的腿似要失去知觉了。

倘若摒弃这梗在中间的利刃不看,仅被褥中二人这奇怪的姿势,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暧昧’二字!

云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息下心中的惶恐和愠怒,此刻,保持冷静的头脑和慎密的思维才是保命的要领,切不可挣扎反抗做一些过激的事情来刺激那逃亡的刺客。

他的手里已是沾满了鲜血,不在乎多取一条人命。

“大侠不要冲动,有话好说,有事好商量。我是这里的大夫,只会救人不会害人!”云萱轻轻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亲和力。

“少废话,我不吃这套!”云萱的话落在那刺客的耳中,似乎很不受用,附在她的耳畔沉声喝叱道。

“那你要我怎样做方可不杀我?”云萱问道,此刻她觉得自己也有做谈判专家的潜质。

“给我一包金疮药!”他急促道,声音有些微的抖动,不知是紧张所致还是受了重创所致,云萱鼻子皱了皱,这才感觉到被窝里满满的尽是浓郁的血腥之气,看来,身后这刺客受伤不浅。

“好,我答应你,但你得先放开我才能拿药吧?”

那人略有迟疑,但终于将腿从云萱的身上移去,后腰处的利刃却依旧抵在云萱的身,低低警告她:“你胆敢逃窜,休怪我下手狠绝!”

云萱仿若是提线木偶般从被那人挟持着从床上起身,缓缓朝着药台的方向移了去。帘外的桌上托盘中还残留着拇指长短的蜡烛,依旧在滋滋燃烧,烛火跳跃。

金疮药被云萱放在药架的最高一格,平时她都是让旺儿帮着取的,此时此景下,她只得踮高了脚尖朝那最高一格探出手去。

冻得麻木的手脚很是笨拙,一不小心,便碰翻了其中一瓶药剂,咔嚓一声摔在地上,声音清澈响亮。

云萱心疼至极,那可是她用益母草精心调配的药剂,云萱的心疼尚未持续三秒钟,眼前一道黑影疾疾闪过,黑色披风带起的猎猎风声让那烛火疯狂摇曳,云萱尚未来得及看清那人的脸面,只听叮咚一声脆响,那人似是朝那烛火弹去了个什么东西,整间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恐怖的漆黑。

随即便是一阵天旋地转袭来,待到耳畔传来书页扫地的声响,云萱方才明白自己被那黑衣人压倒在身后的药台上,那人冰冷血腥的手指正牢牢恰在她的喉间,云萱呼吸不畅。

惊惶的喘着气,然脑海中却像一盆冷水泼了来,清晰的感知了那刺客的用意,看来,他不仅不想让自己看见他的面容,此刻,他已然对自己起了杀心!

虽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然,云萱仍能感觉到有一双冷寒交迫的冰眸,在夜里射出一道犀利的精光,如利刃般在她的脸上片片凌迟!

“混账东西,竟敢跟我耍花招,真是留你不得!”冰冷生硬的话语从那人口中咬牙而出,字字句句狠绝到力,似在给云萱宣判着罪行。钳在云萱喉间的大手也随即加大了力度,云萱出不了声,双手却抓上那人的手腕,死死纠缠。

那人腾出另一手来控住云萱的双手,力道大得惊人,钳在她喉间的力道却丝毫不减,“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森冷的话语仿若地狱的勾魂使者。

云萱听到了自己喉间发出微微的脆响,好不恼怒,卯足了周身的气力运至双脚,抬脚朝着面前那人的身下便狠踹了去……

‘呃!’一声吃痛的闷哼响起,云萱心下闪过一丝冷笑,看来,她真的踢中了要害!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朝男子的那个部位的下毒手,真是有些汗颜!

        第三十二章 闺房藏匿

那黑衣男子此刻显然已被云萱激怒,指间的力道瞬间加大,势必取下云萱性命。云萱的指甲狠狠的刺进那人的肉里,二人拉拉扯扯间,那人滋啦一声,竟一把扯下了云萱挂在颈项间的那串金锁。

那人的手指虽依旧钳着云萱的喉,然指间却停止了用力。拽着那串金锁,嘶哑着嗓音逼近云萱,厉声质问道:“你是谁?怎会有这金锁?”

云萱方才断断续续从喉间挤出几个字:“是别人留给我的!”

“是在何地?老实交代,否则……”他用行动诠释了一切。

云萱脸被憋得通红,从齿缝间挤出俩字:“破……庙!”

那人身躯蓦地一僵,胸口剧烈起伏着,口里喃喃着:“原来是你!”手指随即从云萱的喉间无力的滑落,一把拽过云萱手中的那包金疮药,正欲转身而去,却脚步微顿。

云萱喘着粗气却忽然感觉到那人的欺近,身子刷的再次紧绷起来,那人却沉默着将那串金锁重新挂回云萱的颈项,留下怔愣在黑暗中的云萱,他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那扇靠北的窗奔了去。

才没走出几步远,‘砰!’的一下,似是重物倒地之声,随即便一切恢复了平静,所有的声响悉数湮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云萱终于从怔愣中回过神来,跌跌撞撞的摸到那桌前,取出火折子重新点亮了那半截蜡烛。微弱的烛光缓缓驱散了满室的黑暗,云萱循着那声响的地方瞧了去,只见满室的地板上拖着一条条蜿蜒的血迹,从北窗延伸至布帘,又从布帘蔓延至药台,最后,在云萱对面的桌角处戛然而止。

一个周身黑衣的男子斜卧在地,身上湿漉漉一片,云萱跑上前去,蹲在那人的身前,歪着脑袋看那人昏厥过去的侧脸,视线触及他墨发下那泛着荧荧白光的玉石面具,云萱惊讶睁大了瞳孔,是他,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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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断了的几根肋骨还没恢复完全,还是躺着比较好,有什么需要便轻轻知会我一声,我就在外间,记住,切莫弄出大的声响。”云萱一边弯腰在面前盛满了清水的银盆中净手,一边扭头低低叮嘱道。

似乎昨夜黑暗中那般惊心动魄的较量,并未在她的脸上遗留下丝毫不安的痕迹,彼时的她,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沉稳镇定的医者气度。

云萱盯着银盆中的清水渐渐被自己手指间的血渍渐渐浸染,唇边不由得泛起一丝苦笑!想自己穿越来后,结识的人虽不多,然跟这黑衣男子之间,细数来,已是第二次碰面。

两次皆类似的情节,他先将她吓个半死,这回更甚,差点命丧他手,到最后,皆是她出手救了他!

当云萱扯开他的黑衣,看到他麦色肌肤上那累累的新伤旧痕,作为一个随时有着强悍心里准备的医者,云萱仍不免被那男子身上数不清的刀伤箭伤所惊骇!

就在方才,她给他换药的时候,他一声干咳又将那缝合好的伤口撕扯开来,鲜血染了她一手,他却连哼一声都不曾有。

云萱一边低头细细的净着手,一边在心下疑惑这世间到底有什么样的人,才会如此频繁穿梭在生与死的边缘?上次他中了蛇毒命悬一线,这回,却又是遍体鳞伤!

斜歪在榻间的黑衣男子,修长的大腿微微屈起,一手搭在弓起的膝盖上,一手却按着腰侧的剑柄。颀长的颈项微仰在身后的塌沿,玉石面具依旧没有摘下,正昂首盯着那蓝天白云的帐顶神情有些怔愣。

闻云萱这话,那男子将视线投向了她,面具后的一双狭长眸子,如万年寒冰一样冷冽幽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云萱,那男子隐晦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不以为然的冷‘哼’了声,半晌才终于冷冷的开了口,“这是你的寝房?”那人粗噶嘶哑的语气,仿若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云萱吓了一跳,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是的,怎么?”心下却在猜测着那男子的声带是不是出了什么病症,否则,怎会如此怪异?

黑衣男子勾了勾唇角,视线鄙夷的扫了眼云萱周身,继而冷嘲道:“没见过你这类男子,寝房跟个女子的闺房无异,怪不得这般娘娘腔!”

云萱没想到那黑衣男子会有此一问,心下闪过一丝尴尬,怪只怪这后院房舍紧凑,人满为患,铺子里倒是有张空床,然他又是朝廷缉捕的囚犯,无奈之下,云萱只得牺牲了自己的寝房、回想自己在在初冬的晨风中将铺子里那些被他血迹玷污的物什一件件的洗刷干净,为的便是不引来怀疑,没想自己的这般苦心和好心,竟招来如此的讥笑!

娘娘腔?云萱深吸了口气,她自认自己的易容术还不错,也从未听人这般贬低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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