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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草也有春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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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清很平静的哦了一声,继续看我。
我又说:“文清,猪圈里的老母猪快生了,生下的猪仔要他们养好,少了一根毛我都要抽人的!”
李文清继续平静,回答继续一个字,哦!
我再说:“文清,我走了你一个人不要害怕,不要听着野猫叫声再当鬼哭了啊!”
“哦!”
你爷爷的,我说了这么多你小子真不明白假不明白,我再怒。
“李文清,一起来的一起去,你给我过来!”我憋不住了,也装不出什么风度了,冲着李文清就叫。咦,他小子还真听话,就来了!
这还像话,不枉我带着他来,好兄弟,讲义气,有我的自然就有你的!
我不太懂,同样是龙顶山来的,怎么我被五花大绑的押上了山,李文清却是一路悠哉的被人抬上了山,我成了阶下囚,可他却好像成了贵客,不懂这叫什么原理!到了山上,我被直接丢进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而李文清则失去了踪迹。
黑夜让人清醒,我坐床边就在想,我这人从来也不和人结仇结怨,这第一次就彻底的载了。
“吱嘎——”门开了,房内亮了起来,进来了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人,他的袍子连着帽子,盖住了全身,我也看不出样子,不过那双拿灯的手倒是细长白皙,很是漂亮。
这半天总算见着了活人,我激动,冲着那人叫了起来,“喂,兄弟,帮个忙,这么捆着实在难受!”
那人将灯放下转过了身,然后取下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了脸。那是一张十分清秀的脸,一百人里也未必能找出这么一个。醉眼玲珑,含笑轻颦,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总之就是好看,比李文清还好看,我极尽了所有能想到的形容词来,也总觉得不够描述。
“小姑娘,快点,我胳膊都快断了!”我扭动了一下手臂,站着转过了身,给她解绳子,她迟疑了一下,然后真的帮我解开了。
两手得脱,我扭动了一下腰肢,瞅着那小姑娘笑道:“小姑娘,看你也不像山里人,怎么到贼窝了?”
那小姑娘迟疑了一下,咬着唇边垂下了目光,甚是娇媚。我最怕遇到这种娇滴滴的女人了,我自己是个粗人,又跟着寨子里那帮粗人混,把身上那点子女人味早就磨灭了。
“你不想说就算了,你知不知道赵老大把我弄来要干什么呀,绑来就丢这儿,话都没一句……”我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脑门,困了。
那小姑娘笑了笑,走到我身边突然伸手解我的腰带,愣是吓了我一跳。
我问她道:“你干什么?”
她抿唇一笑,真个倾国倾城,叫我心神荡漾。“老大说,要我来伺候盟主。”一开口我傻了,低沉的男子声音……
“等一下等一下……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哆嗦了一下,蹦地三尺远。女人嘛,这叫赏心悦目,男人嘛……
“当然是男人……”他笑了笑,又向我走来,道:“盟主可以叫我兰若。”
“兰若?”我一阵恶寒,这世道是不是变了,男人都这德行了,不行,看他年纪不大,尚有改好的机会,心头一热,我摇了摇手,道:“伺候就不用了,来,坐下,我们来聊聊!”
“盟主可是嫌弃兰若?”他眉头微蹙,幽怨地看了我一眼便低下了头。
“我没嫌弃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很像……我弟弟……”我差点说妹妹了,幸亏改口改的快。彼时,我心中燃起一团熊熊烈火,我要改造兰若,我要让他找回男子气概!
兰若笑了笑,缓缓走到了我身边坐下,却一直低着头,只敢偷偷瞟我。我不是很明白,赵大头怎么找来了这么个人伺候我,难道他真觉得我女人中的男人,这才弄来了一个男人中的女人?
我往兰若身边靠了靠,清了一下嗓子,道:“你多大?”
“十七。”
“十七啊,不小啦,再过三年便可及冠娶妻啦!”我故作老陈的点着头,拿出了老学究教导学生的架势,“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嫁人了。”
“盟主如今又怎么成了一个人?”
“这说来话长……当年我也是一天真无忧的少女……”我叹了一声,望着摇曳的灯火开始了美妙的回忆,这边还没进入状态,隔壁房间“砰——啪啦——”巨响,直接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一时没缓过神,盯着那堵墙发怔。
“砰——”又是一声破裂声,我惊醒了,喃喃了一句,就听得兰若道:“老大屋里可真激烈……”
我觉着这话咋这么怪,侧过头皱着眉头瞅着他,却听得他又道:“没瞧出来,河蟹爬过……”
兰若话还没说完,隔壁又来了动静,一声大叫。叫的我娇躯一震,两眼圆睁。
那声音……李文清……又是一阵恶寒……我哆嗦……
要不要,做不做?
我常听闻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却未曾想过会斥的如此惨烈,那哀嚎声怕是比老母猪下崽都惊心动魄的几分。我不禁好奇,究竟隔壁屋子里现在是怎样一片旖旎春光,李文清又是怎般被蹂躏以至于只剩下了哀嚎。
“盟主,您为何只关注隔壁屋子,兰若我想大河蟹……”请思考河蟹的动作,谢谢。
我被他的表情吓得一怔,过了半晌才缓过来。这孩子不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吗,怎会这般娇羞,难道还是雏,莫不是赵大头逼良为娼,找来这孩子来跟我换李文清?换李文清不要紧,可糟践了这么一个纯良的孩子我不答应!
天将降大任,必先劳筋骨,苦心智。我顿时明白了,老天爷让李文清折腾了我这么久一定就是要让我来解救这个苦命的孩子,好,我做了!
我二话不说,拽住了兰若的手,一本正经道:“兰若,老实说,你是被赵大头绑来的还说欠了他钱?”
兰若被我问的一愣,张开了嘴巴。
一看这表情就知道有事,我猜对了。我将那孩子拉至身前,拍着他的手背,不等他说话又道:“别怕,我在这儿,我给你做主,你欠他们多少钱?”
钱我是一分没有,不过李文清和叶二娘腰包好像很鼓,我早惦记上要狠敲一笔了。
“盟主……不是……”兰若咬了咬唇边,急急要解释。
开始说话挺顺溜,现在舌头都感激地打结了,我知道他不好意思,不过那有什么关系?我竖起一只手,翻了个面,“五百两?五百两够不够你赎身?”
“……五百两……盟主……你误会了……”兰若一把拉下了我的手,蹙起了眉头。不亏是美人,蹙眉也好看,这么个孩子下水了多可惜,多少小姑娘要闹心?
我不理会,抽出手又翻了个面,盘算了一下看到的叶二娘房里满桌银子,好像还够的,于是道:“一千两,够了吧!”
“盟主……你误会了……我没有欠赵老大钱……”兰若急了,一个劲的在瞪眼,说话的语速快了一圈还多,听着比刚刚娘娘腔顺耳多了。
“唉,客气什么,又不用我出钱,举手之劳,不要白不要……”我想着叶二娘李文清黑脸的样子都乐开了花。救人固然重要,黑了他们更重要,老娘我就是诚心报复来着,怎么的,怎么的,怎么的……尽兴之处,我过于忘形,揽着兰若的肩膀笑的合不拢嘴。
河蟹泛滥了,虽然内容很河蟹,但是同类相斥,咱就让道吧!!
我习惯性的一巴掌拍上了他的脑门,怒道:“给我坐好,不准动!”
他被我吓的一怔,缩了回去,一手抚着脑袋,很是恼怒。
“你才多大,怎么能做男宠呢,别人要你伺候谁你就伺候谁,你是猪啊?”我越想越有种被耍的感觉,站了起来,开始教训这小子。
兰若满脸不以为然的瞥了我一眼,道:“我什么也没说过……都是你在说……”
我最见不得的就是有错不认,还自以为是,尤其是小孩子,至今我还在为没教育好我妹,导致她和人私奔的事后悔懊恼,我想抽他,但是忍住了,教育讲究的是耐心,我忍!
我深深叹了口气,坐到了他身边,开始了劝说。
我说:“你是男人,你要担负起责任的。大丈夫顶天立地,你这样如何对得起这个词?你爹娘生你养你,难道希望你这样没出息?”
我说了三句,三句说完我转头看兰若,竟然他躺下睡着了……
我郁结了,我又说错了什么?以前一这么说我妹她就睡,现在又这么说兰若了,他也睡,难道我是天生的催眠体质?
呜呼哀哉,我对着床上熟睡的兰若,伴着隔壁不休的声响坐在桌边坐了一夜,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我忙的拉了门就走了出去。
我出来时,赵大头的兄弟们已经起了。他们一个个见着我分外客气,都尊称一声盟主,叫的我很是受用,用完早餐,拿着获胜者应有的报酬,我满心欢喜的要下山,突有一人替赵大头传来了话,说李文清不走了。
这答案早在我的预料之中,我挥了挥手,随他去了,回去也是麻烦,还多张嘴吃饭,赵大头收下,我求之不得。
路过山腰,我去跟叶二娘打了声招呼,叶二娘倒是对我格外客气,大概是念着我这次让她赚的不少,临行还不忘塞了二百两给我。
名利双收,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骑着马儿慢悠悠的走在大道之上,心情格外舒畅,看着路边衰黄野草都觉得比平时有精神。
“娘子……等等我……”身后一阵急促马蹄声,马儿身上摇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那清亮的叫声很像李文清。我未多想,扭头看去,心里却咯噔了一下,生出一阵不好的感觉,不会他是来逼婚的吧?
糟践良家男的事情委实是做不得的,我都还没做,只是想想这就来了报应。
勒紧缰绳,加紧马腹,我急速策马开溜,岂知李文清像喝了鸡血,一路穷追,半分个没气衰力竭的样子,反倒是神色清朗,越来越有精力,偏生我□那畜生更不顶用,闻得身后马儿嘶鸣便赖着不走了,只甩着尾巴,不住昂头抬蹄子,谄媚的我都看出来了。
输了骑术我认了,输了坐骑脚力我也认了,输在他□是母马,我骑的是公马,我无话可说。
“娘子为何停下,你不是很享受被我追逐的乐趣吗?”李文清的马儿悠哉悠哉的拦住了我的去路,傲慢的抬起了头,趾高气昂的神情颇有几分初见之时李文清的样子。李文清摸了摸马脖子上在鬃毛,缓缓的抬眸看我,脸上挂着欠抽的笑容,俨然,他早知道会如此。
我歪着脑袋看他咬了咬牙,哈哈的笑了,若有所思的放慢语速道:“哪里哪里,我突然觉得有了些疲乏,想稍作歇息,难道你不累?”
李文清笑道:“累啊,有点!。”
就是,不累才有鬼。
我点了点头,又笑道:“很辛苦吧?”
“还行。”
“哦……”我又点了点头。
…”
我笑了笑,驱马向前,心里笑开了花。狐狸啊狐狸你也有犯傻的时候叫我给占了便宜,这一下我终于赚了。
我不理会,李文清自语了一阵觉得无趣便跟上了我,我们一起回了寨子。
回去几天,李文清少有的安静,不过还是喜欢在我跟前晃悠。我闲极无聊问他,赵大头都说要留下他了,又怎会放他走。李文清笑而不答,过了许久出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狗屁天机,就他和赵大头?都那样了还能有什么天机,骗孩子吧,八成是潜逃出来的,所以这才这么老实的呆着,我懒得点破,他以后再捣腾出什么,就留着对付他用。
一转眼过了半个月,寨子里开始出现财政问题,好在我之前有所防备,留着一堆东西能下山兑换。我挑选了个诸事皆宜的黄道吉日,带着几样价格不菲的东西到山下当铺换了些钱打算回寨子分与众兄弟,这前脚刚跨入山门,后脚我就被人绑了,而且绑我的人还是我的兄弟们,二斤为首,根子为辅,冬瓜还敲打着铜锣,跟过节似的。
我郁闷了,平日里我带他们也不薄,他们这是想做什么?这出其不意的我都傻眼了。
我怒喝,道:“你们想造反吗?”
二斤笑嘻嘻的将脸凑向了我,道:“老大,莫怪兄弟们,要怪只怪你太不体谅兄弟们的心。“说罢,他一招手,冬瓜从腰间抽出一块大红绸盖上了我的头。
疑是故人来
老大做到我这份上着实可悲,我欲哭无泪,无语凝噎,任由着他们将我拉到了不知是哪儿。
站定,我侧着脑袋听着周围的声音。喧天的锣鼓阵阵敲响,燃放的爆竹震耳欲聋,欢声不断,笑语不断,热闹的好似过节。
脑袋被红绸蒙了我看不见前方,透过漾起的红绸下摆,我瞅见了一双双脚,依着衣服颜色脚的大小,我看出了这满屋子的来人,该来的都来了一个不少。我很是有些恼意,平日里我带他们不薄,缘何他们就想着要造反了,这般将我五花大绑是想作甚?敲锣打鼓放爆竹又想作甚?难道老娘我如此失败,让他们欲先除之而后快?
忍无可忍,老娘我直起腰板便要质问,还没开口,便瞅见了一个穿着红袍的人。那人是谁看不见,看袍下摆我确定是穿红的,那喜庆的红色比过年时贴的大红门对子颜色还要鲜亮的几分,颇为让人喜欢。
“娘子,吉时到了,我们拜堂吧!”
那人开口了,话语中都是喜意,还有一份迫不及待,我吓的一怔。
李文清……怎么会是李文清……他不是早将这事忘了嘛……怎又想起来……还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上天怜见,我这辈子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噩运总是找上我?明明满山都是我的兄弟们,怎么就胳膊肘往外拐,和着外人来整我,嫌我不够悲惨吗?
气的全身无力,我也不走了,盘着腿就坐到了地上,一唱三叹,仰天大哭。
“爹啊……娘啊……你们带我走吧……这世上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啦……枉我拼死拼活地为这帮没良心的兔崽子着想……到头来什么都不是……还和着外人把我给卖了……爹啊……娘啊……世上的人怎么这么坏啊……活着欺负人……”
我这一哭,屋子里顿时安静了,就听到我的声音。我还从未想过自己是这般感情充沛,眼泪源源不断,说辞一套一套。起初我也就是吓唬他们一下,没这么煽情。可当我想起自己还是老大,这么做有失身份想停下时发现已经晚了,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一来二去,假的也成真的了,一想到我那过世的老爹老娘,泪水立马似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这……这……”小鼻涕支支吾吾了两声,忙的蹲在了我身前,“老大……你别哭……别哭……兄弟们没那个意思……”
“没有?没有还绑着我干什么?嫌我碍眼了,挡着你们发财了,要赶我走了就直说,别给我搞出这么些花样,要不是当初呼延老大非让我接替这个位置做这个老大,我怎么会做?你们老实说,我哪点对不住你们?我劳心劳力,吃不好,睡不好一心想着怎么经营好咱们的寨子,可你们呢?唔?”
满屋子又静了,谁也不敢吱声。
“说啊!”我刻意加重又放大声音,吸了一下鼻涕,“倒是说啊!”
“老大……大家是舍不得你一个人……没想好心办坏事……你这么生气……”二斤跑到我身后解开了捆着我手的绳子,然后扶我起来。我火大,一把将他推了出去,扯开了头上的红绸站了起来,怒瞪着他们一个个。
想来是我平日里太和气,当我好欺负。狗急了也有跳墙的时候,兔子怒了也会咬人,话都说到这份上,我也再不顾他们面子,索性把事情全都拉了出来。
我指着二斤道:“二斤,你说,你又背着我在外面招惹了什么女人,还不敢让我知道,我说了多少遍,要找就找个好姑娘,好好的过日子,可你呢,你听进去了多少,瞒着我勾三搭四,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当我是老大了吗?”
二斤被我一说,头压的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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