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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草也有春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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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长枪,很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叶师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打打杀杀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呀,有意见就说嘛!”
我有心言和,奈何别人当成挑衅。
叶二娘停都没停,舞着红绫就上,一下子就缠住了我的脖子,紧的没把我勒死。
“小狐狸精……我勒死你……看你还怎么勾引展默……看你还怎么气我……”叶二娘两手紧拽着红绫,斜眼瞪着我,一脸凶相加得意,像得了势的恶犬对着小猫崽。
我冤枉……
我张着嘴巴要求饶,声音卡在嗓子眼死活的出不来。我歪着脑袋向其他人求救,一个个都在看好戏,指手画脚地笑的要多灿烂有多灿烂,还就怕我不叫了。
不落难不知道,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啊,这时候只要谁救我,我以后肯定把他当大爷供着。
我尚在感叹,救星便来了,大师兄威风凛凛的一刀砍断了叶二娘的红绫,将我护在身后。
我万分之感激,十万分之自豪,大师兄就是大师兄,敢于向邪恶的叶二娘挑战,救我于水火,以后他就是英雄!
“大师兄,你再晚来一步,我就小命不保了……”我揉着脖子,一脸痛楚的向大师兄告着状,指望着大师兄替我出头好好教训一下叶二娘。
“展墨,你还敢护着这个小狐狸精!”叶二娘一双凤眼睁的滚圆,不顾形象的冲着大师兄便吼,那眼神都能把人给刮了。
大师兄也不说话,转过头就看我,目光是居高临下,脸上还隐隐有些笑意。
我被看的发毛,这种表情大师兄少有,忒怪异了,忙摇手否认,“我没惹她……我发誓没惹她……”
“我也相信你没惹她!”大师兄莞尔勾唇,笑的温柔,然后拍了拍我的肩头,“跟我到后院去,我教你几招,以后留着对付她。”
我一听便乐了,因祸得福,因祸得福,今天受这罪值了,于是乎屁颠屁颠地转头就跟上了大师兄。
可身后那叶二娘不舒坦呀,甩着红绫就上,又想故技重施了勒我脖子,好在大师兄反应快,一把给拽住了。
“展墨……你什么意思……”叶二娘声嘶力竭的吼叫,差点没把我给震聋。
大师兄却若无其事的回眸,笑道:“狐狸精也是生灵……也需要保护……”说完,很从容的拉起了我的手,缓缓的向后院走去。
我是没搞清楚状况,只觉得有些诡异,走了两步总觉得后脑勺有双眼睛盯着,盯的我寒嗖嗖的,心念一动我转过了身,却见叶二娘脸像抹了烟灰黑到了底,目光灼热的像火烧,吓的我忙抽出了被大师兄拉住的手,我想,完蛋了!
事实证明,我猜对了,从那天开始我就没安生过,先是叶二娘挤走了和我合住一屋子的师姐非要和我一起住,接着便是和我抢床,再是跟我抢衣裳,抢兵器,到后来,抢吃的,抢用的,但凡我有的,她都要抢,抢的我都发了毛。可我又拿她没办法,她两面三刀,在师傅面前做的要多好有多好,真正的叫师傅以为她对我多照顾,还叫我多向她学学。更可恶的是,我越是被欺负,大师兄就对我越是好,他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是被叶二娘欺负,直到那一天,我忍无可忍,决定向叶二娘摊牌,谁知,又出状况了。
那天叶二娘一回屋,二话不说就把我拽到了一家小酒馆,点了一桌子好菜,叫了两大坛好酒,酒一上来,她仰头就喝,完全当我不存在。我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下子喝光了整坛子的酒,可却半点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停下了,打了两个酒嗝抱着我便哭,哭的稀里哗啦,简直黄河泛滥。我就是个心软的,见不得人哭,她这一哭我便泄了气,酝酿了一个多月的狠话顿时跑的就没影了。
我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不说话,什么也不说,嚎了将近一个时辰连屁都没放一个。她还没消停,我又开始郁闷了,抱着剩下的一坛子酒灌了两口。
酒是好酒,馥郁醇香,到了喉里辛辣无比,怎么也不是滋味,原来这就是酒的味道啊,真不怎么样。
我还在琢磨这酒水,叶二娘开口了,凄凄艾艾的就一句,“展墨……展墨……是个断袖……”
我一口喷了出来,好半天没喘过气,敢情她为了一个断袖整了我半年多,我白受了那么多罪啊!
真相大白了,那我也就清白了。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定,寻思着下面的日子要和叶二娘好生相处,岂知叶二娘又来了个一鸣惊人。
某年某月某日,她指着我的脸道:“展墨变成断袖都是因为你……你不喜欢他就不喜欢……为什么要打击他……”
这……这……这又是哪出跟哪出……晴天霹雳啊……
我好话说尽,解释了几大箩筐,最后自己都觉得自己成了罪人。老实说,莫说大师兄从没对我说过喜欢我的话,就连见面都从来没私下过,他对我说的最多的只有一句,你就是个男人。
我虽然小,但也不傻,这话不是明摆着嘛,有几个男人是喜欢男人?这还不是在变相的告诉我,不要迷恋他!可叶二娘不信啊,至此跟我结了仇,之前是跟我抢东西,后来是凡事要强压我一头,非要我认输不可。
转眼之间我也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因着我的恶名,没人敢上门求亲,这一下就乐坏了叶二娘,她开始乐此不疲的做一件事,那就是相亲带上我,变个法的想寒碜我。叶二娘的相亲对象几乎三天一个,还每每不同,我从来也不知道渔阳郡还有那么多年轻男人,跟着她还真大开了眼界,寒碜没觉得,吃惊倒是大大有之。
待到我嫁入萧家的时候,叶二娘跟太守大人打的火热,眼瞅着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却不知道怎就没成,我当时也没好打听。只知道有一天,她跑萧家去找我,又是提着两坛子酒,这次没哭,牛饮了一通后只道是:男人不可靠……男人是骗子……男人比猪还不如……你男人也不是好东西……长的跟白眼狼似的……
她说的很豪迈我却很汗颜。这话叫我那时的相公萧宇晴听到了或许会符合一气,然后再赞她几句。可是,她却死拽着我那凶神恶煞的婆婆,而我那婆婆最是容不得别人说她儿子的不是,那简直是对着她动了刀子。她没拿叶二娘怎么样,我可倒了大霉,为了这事没少吃苦头。
再后来,我被萧家休了,叶二娘还没嫁人,却是幸灾乐祸的笑话我。难得,我也有了些底气,我下堂妇虽为人不齿,可她却是嫁不出去的姑娘,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好在哪儿,可她却坚持说,她比我胜一筹。起初我还跟她争的面红耳赤,后来日子久了,她爱怎么说怎么说吧,我也懒得争了。
接着,我落草为寇,做了这山寨当家。这不是什么好名号,我满以为她会就此打住,不再跟我过不去了,谁知道她又来了一件壮举,跑西山脚下开起了人肉包子店,专做坑人的买卖。
诚然,她又强了我一头!
我总结了一下我的经历,就两个字,传奇!
我也总结了叶二娘的经历,四个字,追逐传奇!
不过,她开了店之后我们便没见过面,只是前些日子,我寨子里的兄弟路过他们西山,被人劫了。(说来挺憋屈,做山贼的被山贼劫,丢死个人。)我带着赎金去赎人,无巧不巧的便遇到了她,我满心欢喜的以为她会念着以往的交情帮我一把,哪里晓得她比那西山的山贼们还恶毒,愣是把我带去的财物掏了精光,把那兄弟剥了个赤条条才肯放人。这一下我是明白了,她就是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狼,谁招惹上她可是死定了,没办法,她后台硬,西山老大可是这十里八县最富盛名的山贼赵大头,谁敢得罪?打掉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别的我不敢说,她这次来,肯定没好事。
悲夫哀哉
我说:“师姐,瞧您说的,我怎么敢呢,这不,知道是你我要先整理一番,免得叫你看笑话了不是?”我说着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忍着屁股被硌的疼痛,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屁股被硌着不要紧,保住兄弟们的心血最重要,可硌着还真疼,不知道得了痔疮是不是就这感觉。
“得了吧,就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回事了,少给我扯。”叶二娘双臂相抱,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扯着我的衣袖便道:“你也算个人物,怎么住的地方这么寒酸?”
我苦笑,道:“寒酸是寒酸了点,好歹能遮风避雨。人嘛,那么贪心做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要那么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叶二娘斜眼瞄我,酸笑:“哟,一段日子不见超脱啦!”
我挪了挪疼痛难耐的屁股,深深的感慨,“超脱谈不上,只是看开了。咝……你说做人为什么要那么累……咝……跟别人过不去跟自己过不去……得过且过不是挺好嘛……”
“啧……你好像也没说错……有理啊……”叶二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朝我挤了过来,我满心以为她要抢着我的椅子坐,还好大担心了一把,却不料她一把扯着我椅子背上的虎皮,大声道:“呀……好东西呀……”
“这个不能给!”我大惊失色,一把拽住死不放手。
叶二娘满脸笑容,却也死死拽住,“不就是张虎皮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留着也是浪费,再说,师姐我只是看看,你何必紧张?”
我一口没咬了自己舌头,我用来打发她的话到反被她用来打发我了,她看看看看就看到人肉包子店了吧!
我不打算妥协,继续周旋,“俗物而已,师姐您是见过世面的,一张破虎皮会污了你的眼的!”。隔了这么多年,叶二娘的力气还是这么大,我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也没占半分优势。
叶二娘抢了一气,忽而大叫起来,直呼我的全名,我还真被她吓到了,冲着她眨了眨眼睛。
“啪啦——”一声,珠玉首饰掉了满地,叶二娘的眼睛直接直了。
“你行啊,怪不得虎皮借我看看都不行,下面藏着好东西呐!”
我傻眼了,干张着嘴面部痉挛。这感觉不亚于一口吃错了黄莲,嘴里那个苦啊,脸上还得笑。
“啊哟,下面还藏着东西呐,我都不知道呢!”我忙站起来,慢慢悠悠的蹲下去捡东西。这才蹲下,叶二娘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也是慢悠悠的蹲下了。
叶二娘一改适才的嘴脸,笑眯眯的问我道:“小狐啊,你说这十里八乡的山头,谁最了不起?”
我捡起一串链子,琢磨着她这话,话中有话啊!我笑道:“这个十里八乡呢,要说谁最了不起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叶师姐,你很厉害,敢于明目张胆卖人肉包子,你是第一人!”我竖起大拇指意思了一下,赶忙去捡其他的东西,捡到的东西我全丢在大腿上,用裙摆兜着。
叶二娘假惺惺地笑了笑,道:“我也就是个小人物,给人跑跑腿,出出主意。要我说啊,最厉害的还是咱西山的赵老大,英雄了得,最近还在筹办山寨结盟大会,说是好一会天下各寨豪杰呢!”
我一顿,抬起了头,好像她扯的有点远,没听出个重点来,憨憨的笑了两声,“有理,有理!”
叶二娘忘我身边凑了凑,咂了一下嘴巴,接着道:“可是呢……办结盟大会选盟主要好多钱的……西山虽然财大气粗……可是赵老大说所有的钱都他一个人出也挺伤神的……毕竟他是在为大家谋福利嘛……”
狐狸尾巴总算是露出来了,我闷头捡东西,死也不想抬头。
叶二娘也不恼,慢悠悠的又站了起来,大爷似的往桌边一坐,道:“赵老大挺仁义的,你想想,要是他霸着关口,不放人过来,你这买卖也做不下去嘛不是,做人要有良心,要知恩图报。其实他也是人,大家都这么指望着他,万一他哪天不爽快了,堵着山口不放人来这渔阳郡,还不知道要饿死多少混山道的呢……”
这话中多少带着威胁的成分,那西山赵大头哪里是叶二娘说的那样仁义,仗着人强马壮,平日里没少压榨我们这些弟兄们。且不说这个,就她那句霸着关口就是胡扯,打西山过的人一般都是到城南,和我这城北发财的龙顶山有半分关系?
我也不表态,就这么捡,继续想装听不见,可倒霉的是,群兜兜里的一只银镯子往下一掉,顺着滚,这就滚到了叶二娘脚下,被她一脚踩住,差点没踩了我追去捡东西的手。
“师妹啊,我是看你自己人才跟你说的,别装听不见,丑话我说在这儿了,你自己掂量!”叶二娘说的好像要走一样,可坐的四平八稳,没半点要走的意思,就那么把我的银镯子捡走了。
我那个纠结啊……那个不甘啊……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从那堆东西里摸出了一个雕工精细的玉白菜,送到了叶二娘面前,“师姐说的是,这个也值不少钱,就孝敬赵老大了……”
叶二娘看也没看,直接将镯子套到了自己手上,左瞄右瞄,道:“不够!”
我顿了顿,又拿了几条链子放在了桌上。
“还不够!”
露了底看来藏不住了,我悲惨!算了算了,当我没劫到这批东西,我咬了咬牙一股脑的全放了上去,“这一下够了吧?”
叶二娘立马笑了出来,拉起了我的手,“还是你聪明,不是师姐我刻薄,我也没办法,这钱又不会落到我口袋里是吧,我一定替你美言!”
我苦笑,拍了拍她的手背,“有劳师姐了!”
其实吧,我的心在滴血!
叶二娘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然后一把抱起了桌上的东西,“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该走了,还要去平延山呢!”
我算是看出来了,她就是来打劫的,劫完了走人,连刀子都不用舞。我点点头,抬手指向门,“师姐好走!”
叶二娘呵呵的笑了起来,边数着怀里的东西边走向门边,临去时还我脸上还不忘捏一把,“我就喜欢你这样表情……”
我点头,微笑,很有风度,叶二娘瞧着很开心。
即将跨出门槛,叶二娘猛地一回头,瞅着我笑了。我一瞧就知道没好事,于是又迎了上去,问道:“师姐还有何指教?”
叶二娘手伸了出来,指着滑落在地上的虎皮转了转,“这个……”
她还没说完,一旁呆着一直不吭声的二斤上了,捡起虎皮就送到了她手中。我心里那个窝火,从来也不见他这么积极,活见鬼了!
叶二娘接过虎皮才道:“哦,我想起来了,九月初十的山寨结盟的盟主选举大会,你也榜上有名,我今儿来就是通知一声的。”说完,满足的哼着小曲离开了。
为这事?赔了我那么多?我亏大了我,叶二娘,我跟你没完!她走了,我没法发泄,可我记着二斤刚刚的积极,我大声吼道:“二斤,看戏看的很开心吗?”
二斤挠了挠头,“还行!”
“要死了你,叫你看着山下肥羊,你跑这儿摸鱼,不想混了是吧!”
二斤一脸无辜的看着我,小眼睛都挤的成了缝,“老大,我也不是有意的,还以为你这辈子没怕的人了,原来你怕她呀!”
我辩驳道:“谁怕她?谁怕她?我是有素质的人,不跟她一般见识!”
二斤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道:“老大总是很有理!”
我瞪了他一眼抬起了手道:“你皮痒了是吧?”
二斤躲闪,道:“不敢,我就是来问问,没买到黑米怎么办?”
我纳闷了,问他:“黑米?要黑米干什么?”
二斤道:“那个……小相公说了……他要用黑米洗头发……可惜……我没买到……他不依……非要我叫你过去……”
我一听,更是纳闷了,他小子够难伺候的,嫌吃的不好,嫌穿的不好,现在还要黑米洗头发,他以为他谁呀?罢了罢了,我这就去见识见识。
要说到这小相公我又得头疼的很久。长话短说:二斤他们嫌我脾气大,说我该找个男人,于是乎给我劫了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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