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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草也有春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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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萧宇晴轻咳了两声,悠悠然地举起了茶杯。
“他是谁呀?”李文清给我的茶我没喝,他又把被子抢了过去,一口给喝了精光,把空杯子送回到了我手上。看着空杯子,我不是很搞的明白,他这是在干什么。
我哦了一声,忙拉着李文清走到了萧宇晴面前,道:“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萧主簿,太守大人的得意助手。”
李文清吊儿郎当地晃了晃,将萧宇晴打量了一圈,从头到脚,从前到后,那眼神恨不得把他衣服扒个精光,拔光所有的毛发,再掏出五脏六腑方才满意。看毕,李文清桌子一拍坐到了萧宇晴身旁,不慌不忙的抱拳,道:“您老就是萧主簿啊,久仰大名,幸会。我叫李文清,是霍小狐的相公。”
萧宇晴波澜不惊的端着杯子送到唇边,没半点理会李文清的意思,陡然之间,手一抖,茶水洒了半杯。
“哦,是吗?我怎么没听她提起过?”萧宇晴干脆也不喝水了,放下杯子,掏出帕子慢慢的擦着弄湿的手。
李文清瞅着我顿了顿,往萧宇晴跟前靠近的几分,皱着眉头顿了顿,道:“你和我家娘子很熟吗?”
萧宇晴丢下帕子,抬头看着我,唇边挂着笑意,道:“可以说熟,也可以说不熟,总的来说,应该比你和她熟。”
我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这两人说的话听着怎么这么怪?我怕李文清惹恼了萧宇晴,最后我们也一起下了牢房陪了二斤,忙的去打圆场,道:“文清说话一直没个正经,没有恶意的,你别介意。”
“文清……文清……”萧宇晴若有所思地顿了顿,缓缓笑道:“文采风流,清韵雅度,好名字,不过……”
李文清不以为然的翻着眼皮子看着萧宇晴,却还有一丝滞留,等待着他的下半句话。
“……风雅有余却人不符实。”萧宇晴说罢,冲着李文清潋滟一笑,和煦的好似春风。
一句话说我的冷汗涔涔,完了,萧宇晴怒了。他不理会倒是还好,说明他没上心。相反的,越是这么云淡风轻的说笑说明他就越生气,时隔一年多,他的脾气倒是还没改。我暗地里拽了一把李文清的衣袖,要他收敛,自己则给萧宇晴陪了个笑脸。
李文清一把拽着我的手上了桌面,半点没生气的样子,反而灿烂的笑了,“的确,你说对了,我李文清就是个俗人,就会附庸风雅。”
萧宇晴微微颌首,笑意渐深,却依旧淡淡。
却听得李文清接着道:“不过,我却是真性情,随意休了糟糠之妻这等薄情寡性的事我可做不来,比不得风雅的某些人啊!”
萧宇晴眸光微沉,辗转一滞,道:“诚然,休了小狐这件事是萧某的过错,但萧某实在情非得已,小狐自是明白,大概不需要你这个外人多言。”
“谁说我是外人,我是她丈夫,她是我妻子,知道着四个字怎么写吗?”李文清拽着我的手,硬扳着沾着杯子里的茶水就在桌上画起来,写了四个字“相公”“娘子”。然后指着问萧宇晴,道:“认识不,你认识不认识?”
遇到李文清我真是满头黑线,这么离谱的事情也只有他会做。我看不下去,用脚踢他,他跟不晓得一样,瞪着两只大眼睛,还冲着我挤了一下右眼。
萧宇晴不理睬他,转眸看我,浅浅笑道:“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他的目光有些灼人,我不是很正视,嘴角抽搐了两下,转过了头。人家常说坐立不安坐立不安,这一下我真的坐也不安,立也不安了。
“好啊,我知道了,你小子把我媳妇弄这儿来就是没安好心,我告诉你,她现在是我媳妇,你别打她的主意。”李文清开始还像个人,这么一转眼的功夫撒了泼,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用手卖力的捶打着桌子,捶地桌子直震颤,杯子茶壶咣当当响,我被吓了老大一跳。
他好端端的变这样,我窘翻了天,忙的捂着他的嘴巴不给他嚷嚷,这么叫下去如何得了,满衙门的还不都来看热闹?
“李文清,坐下!”我厉声大喝,震的耳鼓膜嗡嗡一阵响。
“你还护着他?他有什么好,生的一双桃花眼,一看就是沾花惹草的主,哪有我安全?还是个怕娘的乖儿子……”
李文清嘴巴不积德我早就见识过,不过毒舌也要分场合,你爷爷的,我们现在可是在府衙,冲动也得有个度,虽然,我实在不明白,怎么我就成了他们相互攻击的话题了,不过,做这话题的感觉实在不太妙,让人老哆嗦。
萧宇晴不说话了,静坐着看李文清闹腾,悠悠然地又端着杯子喝水,李文清闹腾了一阵子,停下了,他才放下杯子,却是朗声对着门外,道:“来人啊,怎么放了个疯子进来,不知道本大人在办公吗?”话音未落,一个带着刀子的衙役就走了进来。
我汗,我就说他怎么坐的住,门外还有待命的,他真够谨慎的,怎么李文清进来时没觉察出来?
“大人,抓谁?”那衙役瞅着李文清,又瞅了瞅我,比照了一下,抽出腰间的绳子往我这儿走。
我急了,瞧着他年纪也不过三十左右,怎么眼花到这程度,适才闹腾的是男人他没听到吗?我像男人吗?固然,我头发有点乱糟糟,穿的有点土灰灰,其他女人的特质我一样没少呀!
“抓我?姓萧的,你别以为当了官就了不起,今儿我跟你没完了,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小爷我不怕!“李文清一把拽住了那衙役,抢了他的绳子,反倒是将那家伙绑了起来,边绑变大声在叫,还唯恐别人听不见。
我说这事儿怎么变成这样了,真他妈的诡异!
这边叫骂声不断,那边围观的就来了,先是一个,两个,再是三个,四个……从衙役,到打杂的下人,接着太守的四个打扮的像活妖精一样的夫人也都来了,把这房间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人,你是不是需要解释一下呢?”李文清骂完了,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很是舒坦的坐到了长凳上。
我双臂环抱,靠在墙边看着李文清唱独角戏。萧宇晴亦是不露声色的看着他,眼睛渐渐的眯起,唇边的笑容多出了几许耐人寻味,直到李文清停下,悠哉的喝水。
“你也是山贼?”萧宇晴顿了许久,只问李文清这句话。
李文清得意一笑,牵起半边唇角,道:“你说呢?”
萧宇晴立马脸色一沉,冲出了屋子,边走边对着看热闹的衙役们道:“看好这两人,别让他们走了,其他人跟我去大牢。”
这是?我不太懂。
“萧宇晴……不太笨嘛……”李文清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对我道:“我困了,回去睡觉了。”
都在绕弯子打哑谜,我不懂了。我揉了揉太阳穴,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外面看着人,“你说吧,你闹腾来这些人怎么走?”
李文清一指搓了搓鼻子,眸光骤然一亮,推了我一把,道:“那小丫头带你来的吧,还让她带你走啊!”
对呀,我倒是还没在意,萧漠漠探头探脑的走了过来,刚好再利用一把。
回到寨子,我身心疲惫,就想洗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上一觉,也没心思理会二斤的事情。走进大堂,我眼前一亮,那一身囚服的人不是二斤又是谁?
“二斤,你怎么回来的?”我很是诧异,急急忙忙走了进去,将他上下打量。那人的的确确是二斤,他脖子上那长毛的痣可伪造不来。
二斤挠着头,很不好意道:“兄弟们劫牢把我给劫回来的。”
“劫牢?”我一顿,发懵了半刻。按理说没什么可能性,最近在搞严打,牢房应该看的奇严,不会有什么机会的。
“嘿嘿,还要多谢你及时出现啊!不然怎会如此顺利?”李文清笑着走了进来,拍了拍我的肩头,又伸了个懒腰。
我还不是很懂,追了上去问道:“你说明白点,什么意思?”
“你不是在气我没事瞎闹腾吗?我不跟萧宇晴闹腾把人都引来,他们哪有机会下手?你想啊,新任主簿大人被人捉奸,多劲爆的话题。损萧宇晴一点名誉救二斤,他也不算亏。”李文清说着又打了个哈欠,冲着我摆了摆手,道:“我困了,睡觉去了,有什么想不明白的等我醒了再说,走啦……”
我点了点头,算是懂了,也懒得想了,回到房里躺上了床。这一着床,我闭不上眼了。这次算是勉强混过去,可那萧宇晴岂是随人耍弄之人?不按常理出招是李文清的长处,那萧宇晴也不是一个喜欢走寻常路的人,更何况这件事我没算计的被卷了进去,外带拉上了他妹妹,他要是反扑起来,我怕是难以招架啊!
毁容风暴
虽说睡不着,我躺着躺也就晕了过去,然后天就亮了,我眼睛就睁开了,鼻子也不通气了。
不通气不是因为我受了风寒,也不是因为过敏,而是……要是寨子里还有人的鼻子能通气,我霍小狐三个字倒着写,叫狐小霍。不知道谁这么缺德打翻了醋坛子,醋酸味满山都是,活人都被熏出一身醋味,照我说,再往大家身上撒把糖加把火,整一锅新鲜出炉的糖醋红烧肉。
我晕晕乎乎地爬了起来直奔厨房,想看看那两坛子陈年的老干醋,厨房没有。我又想到了地窖,走到那儿拉开地窖门,哪有醋坛子的身影,只歪七倒八的几个酒坛,有一个还是底朝上。我把那些个坛子整理了一下走了出来,心里却是纳闷至极。是谁找酒找错了把醋给拿了了呢,还是说,寨子被人劫了,目标仅是那两坛子陈年老醋。“咕噜”一声响,我空空如也的肚子开始了抗议,我没力气想又从马厩那儿绕了个圈子想回厨房找点吃的,远远的看见了一丝端倪。
不远处支着一口大锅,锅底的柴火烧的旺盛,热气不断扩散使得空气出现了些许透明的浮影,四周浓密的黑烟不断蒸腾伴着刺鼻浓烈的酸味,而锅旁还有一个穿着花布衣裳的妇女用什么在搅拌着锅内。
那妇女我认得,厨房的葵嫂,可是她这是在干什么?我顿了一下,忙的冲了过去,害的我鼻子不通气的罪魁祸首原来在这里,总算是找着了。怪不得醋没了,葵嫂拿了。
我走过去,质问道:“葵嫂,我让你看着病人你跑这里熬醋干什么?又不能吃又不能喝,搞的整个寨子都乌烟瘴气……”
葵嫂丢下搅拌锅子的长杆,一脸不欢快地扯着我的衣袖就问道:“唉,我还没找你呢,你怎么不告诉我那家伙得的天花?”
告诉……不告诉……我要告诉你他得的天花……你还肯替我照应他……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都没可能……怕死的女人……
我动了动唇,拍了一下脑门,恍然大悟道:“你不说我都忘了,对,那小子是得的天花。”
“霍小狐,你知道也不跟我说,是不是想害死我?老娘给你们烧饭做菜,起早贪黑,就拿了你那几个臭钱,你这都容不下?”
葵嫂本来不是山贼,是个嫁了三次的寡妇。她第一个男人是个痨病鬼,成亲没到半年就咳血咳死了。第二个是赌鬼,嗜赌如命却从来没赢过,最后一次把葵嫂押了上去竟然鬼使神差的赢了,他激动过度一口气没上来就又死了。第三个是酒鬼,不喝酒是个人,喝了酒就是鬼,一次喝醉了发疯似的打葵嫂,一头磕在桌角,撞的头破血流又死了。一个女人嫁三次,三个男人都死了,大家都说葵嫂是不祥人,没人敢接近她。第三个男人一死,她生活彻底没了依靠,渐渐的流落为乞丐,靠乞讨为生。可是因为她这段不可说的经历,乞丐也容不下她,变个法子的挤兑,害的她差点饿死在路边,正好被我救了。
说实在的,救她也不是我的本意。我对于那些个脏兮兮,有手有脚却又指着别人养活的人打心底里鄙视,可那天她很走运,我刚被萧母赶出萧家,中途又被叶二娘奚落了一顿,十分失落,于是乎丢给了她一个馒头,结果,引狼入室,她为了一个馒头跟了我三条街,一直跟着我回到了娘家。后来我上了山,就给了她一条活路,让她跟着上了山,专给兄弟们烧饭做菜。也许是穷怕了,苦多了,她怕死的要命,又贪财的要命,从来一个铜板分成两半花,能吃素的从不说带半点荤的,害的兄弟们都叫苦连天,说日子没法过了。
“呃……”斜着眼睛看她,看着她爬满褶子的脸,眼前灵光一闪,从怀里掏出了一锭二两的银子,塞到了她手里,“葵嫂,没跟你说,我错了,这个你收下。”
一见到银子,她两眼放了光,怒气冲冲的脸立马缓了下去,拿着银子用牙咬了一口。
“葵嫂,我的钱不臭吗?”银子不是白拿的,老娘也不是白挨骂的。
“谁说的……银子怎么会臭……”葵嫂笑嘻嘻的将银子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揣到了自己的衣袖里,和先前真是判若两人。
我很窘,揉了揉眉心,点了一下头,这才指着锅子道:“葵嫂……这锅……”
“哦,以前有人告诉过我,用醋熏可以防一些病症的传染。”葵嫂拿起刚刚搅拌的长杆子又搅了起来,笑的跟朵花似的。
“这样啊……那你继续……”我呼了一口气转过了身往兰若房里去。
钱不是万能,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再一次,我领教了。
还记得小时候,我娘说了我妹几句,我妹一个不舒坦在家里哭,边哭边叹,说自己命不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直翻白眼就差一口气背过去,我娘吓着了,怎么哄她不理。我爹知道了,抡起拳头要抽她,她还是不理。我刚要进师门,娘从私房钱里拿了五两银子给我,我想啊,小孩子哭都是要哄的,我没东西哄就拿了二两银子在她跟前舞了舞说,只要你不哭,我就给你二两银子。我一说完,停了,比灵丹妙药还管用。
“小狐……我忘告诉你了……那小子脸花了……”我走了两步,葵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脚下一顿,转过了脸。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可惜了那张俏生生的小脸啊……”葵嫂哀叹了一声,一回神,锅子里窜出了一丈多高的火苗,吓地她大呼。
就她那么搞不着火才怪,活该,我没那好心帮忙灭火,瞅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大笑了一阵转过了头。
兰若脸花了?花成什么样?满脸小麻子?浮肿地像猪头?还是完全的没了脸皮?好期待,脸花了才好,看那臭小子以后怎么出去鬼混!
我乐呵呵的推开了兰若的房门,一脚跨进门槛另一脚还没提起,一个物体直奔面门,在我脸上停留之后笔直的滑落,好在那东西柔软楞是没砸断我的鼻梁骨,我低头一看,落在脚下的竟是枕头。
如此礼遇我实在不敢恭维,这还没发话,就有人有了意见,“你来干什么,给我滚,滚出去,我不想见你!”
我一怔,顿时有些恼,大清早的就被人丢枕头,真晦气。我冷笑了一声,大步的跨进了房门,道:“滚?你在我的地盘要我滚?病糊涂了吧?”
兰若脸对着墙壁闷哼了一声,没了下文,身上的被子盖的挺严实。
还算识相,再说就是我要让他滚了。我轻笑了一声,缓缓踱步走了进去,却是对他的脸充满了好奇,到底他花成什么德行了?
我到了床边,慢条斯理的坐下,扯了扯被子,道:“怎么不说话了?底气不足了?我在这儿等着呢!”
兰若一声闷哼,卷着被子往床里靠去。
早点学乖就好了嘛,我也不是刻薄的人,我笑了一声,又道:“别只会哼哼说句人话嘛,听说你脸花了我特意来瞧瞧,你好歹给个面子呀。”
“哼,就知道你们是一丘之貉,没安好心,巴不得我毁容,滚开,别碰我!”兰若冷冰冰的回了一句,很不友善的用力甩开了我扳着他肩的手。
“一丘之貉?你说谁呢?”咦,说谁呀?我的确是这么想的,难道还有其他人和我想到了一处?是谁呀?
“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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