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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悍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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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李妈妈大声喝斥,周妈妈便低了头,绞着张素帕子呆站在廊下,眼看着地上那两人的影子渐离渐远,直至不见。

院中,余妈妈隐在树影后,动也不动,良久才屏气收声,蹑手蹑脚地走开。

事不关己,也不要让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万一有什么可牵扯不清,那周妈妈只是脸皮厚,讨人厌,那位李妈妈却是惹不起的,只在昨天,就卖了一个三十来岁姓朴的仆妇去,听说与前院养马的倌儿生有两个孩儿,小的才刚三岁,生生把一家子人拆散了!

紫檀香木雕花精致的美人榻上,林侧妃和衣斜倚着,以手支头,精细的眉毛微锁,叹不完的气。

李妈妈在旁宽慰着:“王爷会来的,您别闷出病来!”

林侧妃垂眸:“妈妈,您今晚不去送药吗?”

李妈妈顿了一顿:“她好似不肯喝了……”

林侧妃捏着掐牙镶边儿袖口的细长手指顿了顿:“您不说是王爷嘱了要喝的?”

“怎的不说?可是王妃她不爱喝了老奴有什么办法?娘娘,她知道有您了,定是听琴丫头,王爷都说了您不必早早过去请安的,可她说,说待她好了,要来看您!依老奴看啊,娘娘不如先去给她请安,也让王爷看到您的贤惠!”

“可王爷却是怕我受不了委屈,说等他忙过这一天两天再领我去……”

“可是娘娘……”

“好了,我知道了。”

林侧妃说着,目光由轻微的涣散又逐渐聚拢,她噌地一下跳起:

“我再给你调配一碗,现在就送去,务必哄她当面喝完!”

李妈妈有点发怯:“她要再不喝怎么办?王妃昨夜就好似清醒不少……”

林侧妃闻言手一抖,一整勺的夜茜汁尽倒入碗中,这本来是该兑半勺的,她咬了咬唇,不管了:“小心送去吧,这药可是王爷叮嘱着要喝的!”

李妈妈端了药碗,喊上几个丫头仆妇,一行出了芳华院,往芷蘅院去。

林侧妃刚要倚回美人榻上,就听院内丫头们喊了声:“王爷回来了!”

大喜过望,急急奔出房门,一头撞进安王怀里。

却不是故意的,脚下太急,绊着门槛了。

安王扶起她:“娴儿慢些儿,我来这边书房取一样东西,即刻又要走的,你可是吃饭了?千万别为等我饿着!”

回头交待站在门口的香云:“好生侍候着侧妃娘娘吃饭,莫让饿着!”

竟然没等林侧妃说句话,就大步朝院门外走去。

林侧妃站在廊下,怅然若失。

芷蘅院,夜色渐凉如水,明珠病体初愈,秦妈妈关照不让走下房廊,免得沾了夜露,又感风寒,明珠不依,想到园里走走,秦妈妈竟然端起管事妈妈的架子,不让四侍带她出门,明珠又气又好笑,想着人家新官上任,且让她烧这第一把火,便没有任性,叫搬了把椅子来,在廊沿下老实坐着。

耳边听见秦妈妈在和听琴说话,关于厨房的,秦妈妈有点奇怪,为什么王妃娘娘最紧张的是厨房?

听琴笑了笑,知道秦妈妈是个真正能干且忠心的,便不怕跟她说:“娘娘这次的病就是从饮食上得来的,怎能不紧张?想是不惯吃王府大厨房做的饭菜,院里有自己的厨房,想吃什么都容易,且也放心!”

秦妈妈呆了半晌,忽地拭起泪来:“好好的娘娘,一来就……可怜她这十来天只是喝点粥养命,竟是一餐好饭菜都不曾吃到!”

又满脸沉色,咬牙道:“不是有什么妖蛾子作崇罢!要落到我手上,看不剥了她们的皮!”

听琴悄声道:“妈妈轻些儿,没凭没据咱不可乱嚼舌头去!”

知书此时从房内出来,手里托个长条绣花的锦囊:“王妃娘娘,可是这个?”

明珠接在手上,从里面取出绵玉短笛,轻轻抚摸:“正是它了,我病着,想不起它来,秋痕被人带走,也不知把它放在哪里,亏你找得到!”

赏画甩着袖子从房内跑出来:“找着了好歹告诉我一声嘛,害我在橱柜里埋了半天!”

秦妈妈走来轻斥:“赏画姑娘在王妃娘娘面前是这样讲话的?”

赏画吐了吐舌头:“赏画不敢了!妈妈如今可威风着,连王妃娘娘都管得……”

秦妈妈有点讪讪的,知书和听琴在一旁偷笑,明珠说道:“我是个贪图轻松省事的,那些繁文缛节只是做给别人看,在自家院落就算了吧,大家怎么轻松自在怎么处,但在人前要多凭妈妈提点,咱芷蘅院也不能让别人笑话!”

秦妈妈笑道:“老奴省得,自然是照王妃娘娘的意思。娘娘这般的好性子,姑娘们有时不免失了规矩,总要被我说道说道,姑娘们都不要嫌我罗嗦!”

四侍忙应着道:“哪里敢,凭妈妈管教!”

明珠笑了一笑:“难得我今夜有兴致,吹一曲笛音给你们解闷儿!”

说着擎起绵玉短笛凑到唇边,轻吐兰气,飘渺优美的笛音刹时自她唇间流泻而出,悠扬清越,曼妙舒缓,行云流水一般,充溢整个芷蘅院。

笛音清雅,缠绵袅绕,自芷蘅院内随风飘散,萦绕于清朗夜空。

靠近后院侧门处,两盏桔黄色灯笼引着太子和安王,一行人正步履匆匆,急着要出府,不期然飘来的悠扬笛音,令人耳目一新,又似清风拂面、泉音淙峥,任是怎样的烦恼疲倦,此时俱都烟消云散,满心只油然生出一种极安稳的宁静祥和。

太子禁不住停下脚步,身后荆风小声说道:“这是芷蘅院……安王妃居所。”

太子看向安王,夜色中看不见他表情:“安王府后院最好的居所应是芳华院……你还是太过了,她毕竟是正妃。那日我见她仍似两年前那般纯真,性情温柔婉约,童趣未泯,毫无机心,小时终究叫过我一声太子哥哥,你纵是爱那侧妃,也还须给她些面子……这笛声应是她所弄,凭这一份宁静致远,淡定悠然,是个雅人无疑!”

安王沉默无语,太子笑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若不是你要亲自去办那件事,为兄就让你陪着坐在这里听笛。可惜了如此良宵,如此仙乐!走吧,我自回府,你带上荆风,务必小心——他那里只怕比你这边还要戒备森严!”

安王应着,护了太子很快消失在寂寂暗夜中。

正文 第三十八章 试药

因了那美妙笛音,整个芷蘅院都笼罩在一种美好宁静的气氛中,明珠吹得痴迷,满院的人听得沉醉,李妈妈不识时务地直直走进来,似一颗石子投入了静美的荷池,顿时水惊鱼走,搅乱了这一阵美好。

芷蘅院两个守门仆妇苦着脸走在李妈妈身边,李妈妈的权威她们是不怕的,但李妈妈手上端着的那碗药代表着王爷的意旨,她们怕。

看见那碗药,明珠条件反射地耸一耸肩,廊上各人俱都走近来环绕在她身边。

王妃不说话,光瞪着自己手上的药碗,李妈妈忙趋前去,陪笑道:

“王妃娘娘,这又该吃药了!”

“又是王爷亲自嘱你送来?”明珠语声娇弱,懒懒地问道。

“正是!王爷说了,药得按点儿吃,不然娘娘的病不能这么快好。”

“王爷既是关心我的病,他为何不来看看,我是好是坏,却只管叫我吃药?”

李妈妈脸色变了变,才又笑道:“王爷忙着!刚才……”

她几乎多嘴说出刚才从芳华院出来,林侧妃娘娘还没等到王爷回来吃晚饭这句话。

明珠笑了笑,作个手势示意听琴把药接下来,然后对李妈妈说道:

“这药可是妈妈为我煎煮的?又煎药又亲自送来,辛苦您了!明日起不需您操心,只把药方交给我们这位秦妈妈,由她去药房捡了药来煮吧!”

李妈妈怔了怔,忙说道:“不辛苦!王爷说了,王妃娘娘身子金贵,要吃的药是万不能让旁人沾手的,侧妃娘娘心疼王妃娘娘,便自己煎了药,再由老奴送来……老奴走几步算不得什么,药也不必重新去捡,现成的还有好几副呢!”

说着拿眼去看王妃娘娘身后的秦妈妈,见这原在芷蘅院做杂务值夜更的粗使婆子竟然站在廊上,而自己为遵礼制站在廊下,平白低了三层石阶儿,倒显得秦三宝家的比她位高许多去,心里老大不舒服。

明珠见李妈妈只顾瞅着秦妈妈,眼神儿颇为不善,便淡淡地说道:“李妈妈不晓得吧?我这院里的周妈妈无故走失了,这秦妈妈便上来做了芷蘅院的管事妈妈,从此好生管着人,不教再走失了去。往后所有院内事务尽归秦妈妈打理,第一件就是专为我煎熬汤药,所以我的药啊饮食之类都不劳你芳华院了,回去跟林侧妃说,她这几日来为我辛苦了,若是我好了,承她的情,若是还不好,少不得另外去寻一位太医瞧瞧,以前那药方子,可否还我,也好教下一位太医看看,另开方子时也能有个参照!”

李妈妈听了这话,额头微微地冒出些汗来,当下就要告退回去,明珠说:

“王爷今日不教你看着我吃了药吗?”

李妈妈忙又转头说道:“自是交待了的,王妃娘娘……”

明珠笑看听琴:“我说过,从此只吃芷蘅院的东西,外边来的绝不沾口,王爷亲来也是这般说的,药可是凉了?该怎样就怎样吧!”

听琴便拿了药碗走过去,刚要当着李妈妈的面倒进廊下花丛里去,却不料旁边伸出一只手来,赏画接了药碗,仰头咕嘟几口将药喝了个精光。

包括李妈妈在内,众人全部惊呆了,明珠吃惊地问道:“赏画,你这是做什么?”

赏画抿着嘴唇嘻嘻一笑:“不怕告诉娘娘:昨晚那药奴婢只倒了一半,另一半喝下肚了!奴婢想着,娘娘吃了这些天的药,病还不见好,反而见天睡觉,便想着这药是不是催人睡眠的?刚好奴婢这些天夜里总睡不安稳,便当是试药吧。当时喝完不觉得怎样,半夜梦里觉着有些腹痛,今儿白天头也有些晕晕的,今晚这药就让奴婢再试一试,看是不是夜里睡得好一些!”

明珠看着赏画,站起身来,拉住她的手:“你这小妮子!怎生这般鲁莽?药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有生病了才喝,你一个没病没灾的,怎能乱喝一通,万一……”

赏画笑道:“奴婢身体壮着呢,果真从小就没病没灾,试一试并不妨事,娘娘不必担心!”

李妈妈额头的汗此时越发地显出大颗,秦妈妈便瞅着她问道:“李妈妈这是怎么啦?天气转凉了,咱芷蘅院通风也好,您却弄这一头的汗?”

李妈妈挤出一脸干笑:“想是饿的,老奴还未吃晚饭呢!”

“哎呀!那可耽误不得,若是饿坏就不成了,侧妃娘娘身边可少不得你!”秦妈妈说着,朝明珠看了看,见明珠点点头,便向不远处站着的两个仆妇招一招手,那两个仆妇就走过来,秦妈妈说道:

“李妈妈每日辛苦跑来送药,今儿连晚饭都没吃上,王妃娘娘最会体贴怜惜人,你俩带了李妈妈去到前院餐厅,将小蒸笼上温着的好菜好肉端些出来,烫壶好酒,我来陪着李妈妈好好喝上两杯,不能怠慢了!”

那两个仆妇忙上来,一左一右挽了李妈妈,嘴上涂了蜜般地哄着她朝前院走去,李妈妈挣来挣去,终是摆脱不掉两个比她年轻有力的女人。等候在前院的几个随同来的丫头仆妇,却得了回话,说是李妈妈要留下来伺候王妃娘娘吃药,打发她们先回了芳华院。

秦妈妈一走,明珠也抓了赏画回房,关心地问她吃了药后可有什么不适感,听琴、观棋、知书三个则半玩笑半认真地在旁说道她。

听琴说:“赏药这事原是我做的,这小蹄子倒抢了先,不过前几日我喝娘娘的汤药并无不妥,就是感觉不好喝而已!”

观棋笑道:“药有好喝的吗?说的傻话!”

知书也笑:“听说林侧妃喜甜食,赏画也爱吃糖,保不定这次往药里搁些蜜糖呢,被这小蹄子闻到了,舍不得倒,可是很甜的?”

赏画撇了撇嘴:“你怎不去问王妃娘娘药甜不甜,娘娘可吃了那么多次!”

明珠忍不住笑起来:“我每次吃都闭了眼使劲儿咽下去,哪里去分辨甜或苦?总之是有些涩涩的!”

赏画点了点头:“又涩又苦,还有一种极特别的芳香!”

两人正在交换喝药体验,明珠一边把手上的绵玉短笛小心地交给知书,知书用锦囊盛装好,归置到秋痕原先安放的地方,原来却是个橱柜的暗格,精密细致的浮雕花纹作掩饰,特别的开关格子门方式,不留意观察看不出来那是个可以存放小物件的地方,这橱柜却不是相府陪嫁之物,大家免不得感叹秋痕的细心和观察力,连四侍都不知道这样的地方,她才来就找着了。

看着知书放好玉笛,明珠正待要说句什么话,就听到一声痛哼,赏画双手紧捂住腰腹,直接蹲坐下地去!

听琴和观棋赶紧要把她拖起,哪里拖得动她,此时的赏画,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像一堆烂泥一般摊软在地上,根本没有一点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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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改一点;晚上再有一更。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开启

屋内几人个个震惊:赏画此时的表现,何其像大婚夜王妃的样子,那时候王妃已被王爷抱到床上,盖上被子,没显得那么狼狈,而赏画此时蜷曲的身子,痉挛的手脚,充分展现出她此时正在经历着怎样的一种痛苦!

三名侍女面面相觑,明珠咬紧了嘴唇:她的“病”因何而起,她身上的毒从哪里来,现在基本有了清楚的答案,而这个答案是赏画用她的身体做试验试出来的!

秦妈妈跨进屋里,先是被赏画的样子吓了一跳,再看看沉着脸端坐不语的王妃,便开始忙活起来:着人立即去二门找人请郎中,唤两个力气大些的婆子进来,抬起赏画要搬出去,被明珠制止了。

“让李妈妈背上赏画,去芳华院,找那林侧妃算一笔帐!”

秦妈妈顿了一下,小心地走到明珠面前轻声说道:“娘娘,只怕现在还不是时候!”

明珠一双明媚的眼睛盛满怨怒:“妈妈说的什么话?难道赏画这样还不足以说明事情吗?那李妈妈亲眼看见赏画吃了那碗药,才一会儿功夫,就这样了!”

秦妈妈低着头,冒着被责罚的危险,苦口婆心地劝告年轻不解内情的王妃:

“若是别的妾侍,倒也罢了,那是林侧妃啊!娘娘刚嫁入王府,不晓其中原由,林侧妃不是一般的得宠,王爷对她,简直是百依百从!就是娘娘身边这四个大侍女,她想要,王爷原先也是准了的……有哪个侧室,能在正妃大婚之期仍能得王爷专宠?她就能!王爷的脾性老奴多少了解一些,别看他平日看似淡漠薄情,其实内心最是有情有意,他所护宠的人,半点不允旁人欺侮。娘娘是新娘子,是王妃,言行举止,要端庄淑雅,稳重内敛,即便是雷电闪于眼前,也不可失了仪态,今晚赏画这事也是如此,不可轻举妄动!”

明珠盯住秦妈妈,无语到发狂,赏画在那边卧榻上卷曲着身子,痛得直吸气,秦妈妈却还有心机在这里训导她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王妃!

她一甩袖子,脚步匆忙地向内室奔走,听琴忙跟上来,她回头一瞪听琴:

“解手也跟着吗?”

自然是要跟着的,王妃做什么事,去哪里,都不能没人陪侍,即便是解手。

但听琴这几日屡屡被王妃拒绝跟进内室,不但解手,连沐浴更换内衣都不肯要人服侍,她只当王妃是用惯了秋痕和雪儿,还没习惯她们四个而已,但在王妃的强烈反对下,进内室解手她们就不跟着了。

明珠进了内室,关上镂空雕花门扇,连着放下三道帷帐,爬上最里侧一张柏木描金花宽榻,倚着描画了金边团圆小福字的四角矮桌,一捋左手宽口袖笼就着桌上的灯火,照见小臂上那一点米粒大小的红痣,此时就像通了电的小彩灯一般,闪发出奇异的光亮。

一颗心紧张得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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