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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墙红杏当自强-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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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乐意为他效劳,反正也无事,就当是找乐子。

丁默还真不好找,我都记不清找了他多长时间,当手下来报发现他的踪迹时,我竟然早就将他忘了。这期间,义父给我安排了很多事情,他还交给我很多为人处世的方法,我能感觉到他把他的全部心血都放在了我身上,因为王府里的几位小王爷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只会给他惹事。

我连忙派了人去抓丁默,本来我以为很容易,谁知竟然一晚没有音讯。正好押了一批货到杭州,我便想亲自去看看这个丁默是何许人物,让我费了这么大的劲。

我后来想若我不是临时起意非要去看他,说不定就不会碰到那个让我x夜牵挂的女人。

第一次见面时,她身着男装,一脸的胡子,汗湿了头发,黏在脸上,肩膀是斑斑血迹,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

她让我救人,我想也没想就跟着她去了,可她让我救得的人竟然是丁默,我心中好笑,这就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从此后丁默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想什么时候抓就什么时候抓。

当我知道她是女子的时候,十分懊恼,因为我看了她的脚,就要对她负责,可她根本不屑,她说她已成亲,无需我的负责。当时的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没面子。

        番外之季明轩(二)

丁默是夏允儿的保镖。为了她着想,我没有抓丁默,再说他已是我的囊中之物,随时都能抓。我对丁默的姑息让义父不满,他竟然派人刺杀夏允儿,借以让我警醒,他想让我知道,我所有的事他都知道,更不能为了个女人把他的“大事”耽误了。

我心里虽然气愤却没有办法反抗他,离他越近越是感觉到他的强大,我没有反抗的力量。但是我却可以为夏允儿找到解药,我去找寒澈,出了高价,让他去抢解药。

寒澈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只要有钱,他能做任何事。

经过此事后,我便保持着与夏允儿的距离,并且找到胡宴棠让他说服丁默,交出图册,这也是我能为夏允儿做的唯一的事,她已怀有身孕。不能再有闪失。

我以为我再也无需与她见面,可是义父居然和姐姐一起算计我,让我娶胡洁芸,我强烈抗议,我不可能娶一个不爱的人,既然今生得不到我爱的人,那么我宁愿孤独一生。

我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义父的“大事”上,全心全意地帮他,同时我的心也在慢慢地朝他靠拢,对他的忠心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

义父为了让胡宴棠合作,掳走了夏允儿,藏匿在哪里我却找不到,我这才发觉义父并没有真正信任我,我的心凉了一半,原本对他亲近的心思也没了。

义父答应我生产当日让我去看夏允儿,等人来叫的时候,却带来了她难产的消息,我心里发颤,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略上心头。我急匆匆地跟着来人去了庄园,大老远就听到她声嘶力竭的喊声,一声声就如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

我走的极快,几乎喘不上来气,低着头,黑着脸,不顾任何人的反应,径直进了房间。

夏允儿的脸色呈现不正常的潮红,汗水打湿了头发。额头上,脖子上全是汗,双手紧紧抓着被子,手指节已经发白,我从未想过女人生孩子会这样的难捱,心里对母亲有了一丝感激,尽管她不喜欢我,仍旧把我带来了这个世上,我应当感谢她。

我立刻奔了过去,给她输入真气,好让她有力气生产。

当听到孩子的第一声哭声的时候,我竟然是那么的兴奋,就如同我是孩子的父亲,我知道,我不是,过了今天,我就不能再踏进这个房间。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她恢复的很好,我每天都会站在房间外面,尤其是晚上,看着窗户上印出她的影子。就如同看到她的人,我的心就莫名的安定,只要一天见不到她的影子,我就失眠。

义父为了能让我安心地留在他身边,竟然让她喝了忘情水,将前尘往事尽忘,那天她叫我夫君,我很震惊,那忘情水竟然有那么大的功效,真的让她忘记了一切。义父编了谎言,但是我不想活在谎言里,趁着义父去京城,我去找寒澈让他救出夏允儿,我怕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把她当做自己的妻子。

终于听到她出去的消息,然而竟是她自己逃跑了。义父气急败坏,说不该让她住在有地道的房间里。我很矛盾,她离开了我应当高兴,可是我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反而像是会永久失去她似的。

义父生怕胡宴棠知道后生异心,就把他时刻带在身边,不让他单独行动。

起事那一晚,我们以为已经完事具备,义父的大炮也在紫禁城外做好了准备,当我们冲进紫禁城,包围了皇上,等着炮响的时候,竟然闯进来了官兵,将我们重重包围。

皇上冷笑,他说他早已得到今天我们要起事的消息。而那告密的人竟然是姚元城。我想我当时是在笑,那个我看不起的男人,居然在最后摆了我们一刀。

义父面不改色,他说不是姚元城,是姐姐,姐姐恨他,要让他尝尽苦楚。

我,胡宴棠,义父拼了命地往外冲,我不记得杀了多少人,握剑的手发麻,已经完全没有知觉,到最后全靠本能在杀人。衣服上的血直往下淌,有他们的,也有我的。

皇上不敢用弓箭手,派了大内高手围攻我们。我已杀的没有力气,想着这就是我最后的结局,抑郁至极。

胡宴棠却是越战越勇,他有牵挂,有夏允儿,还有两个孩子等着他,他一直紧闭着双唇,眼睛里射出嗜血的目光。让每个接近他的人都心惊胆战。

义父护在我身边,替我挡着剑,我只好打起精神,和他们继续往外冲。

我们带来的人已经死伤的差不多了,宫门紧闭,我们怕是逃不出去了。

忽然响起炮声,高高的宫墙被打开一个洞。接着就是第二声,第三声,我们互看一眼,拼命往洞口冲去。这炮声当着来的及时,想必这是义父留的后手。我想再轰一次。我们就可以安全冲出去了。

那第四声久久未来,义父喘着气说大炮只能响三声,大炮的制作有些问题,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胡宴棠大喝一声,拉了义父就奔洞口而去。我紧随其后,忽然几个黑衣人跃了出来,朝义父的身上砍去,我急忙提了剑去挡,我已是强弩之末,手臂被震得一麻,剑便脱手了。

待黑衣人再砍,一把长刀挡在了义父前面,是大夫,他带了守护庄子的家丁前来,义父拽着我继续逃命。

有王大夫他们挡着,我们才有了喘息的机会。跑着跑着我发现义父慢了下来,他已是四十岁的人,不再年轻,体力自然不能同我们想比,我忙回头扶着他跑。

王大夫他们没有跟来,我想他们肯定凶多吉少。

义父说往徽州的方向跑,我们连夜奔出一百多里地,把泥巴抹在脸上,掩盖面目。

我们三个相互搀扶躲躲藏藏,终于逃开追捕的人。

在一天夜里, 胡宴棠失踪了,我猜他是去找夏允儿了。

只剩下我和义父,我们易容后躲进徽州,这次义父没有瞒我,直接带我去了庄园。原来那庄园就在姐姐的隔壁,只是布置了疑阵,我佩服义父的聪明。

庄园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当初照顾夏允儿的两个下人也被义父下令杀了,因为她们没能看住夏允儿,义父从来都不留有过错的人。

我们就像两个乞丐,一个多月没有洗过澡,没有吃过一顿饱饭。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要不是义父的令牌,我想我们都进不到庄子里。

到庄子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吃饭,那是我有生以来,吃得最香的一顿饭。然后便是洗澡,睡觉,我想我大概睡了三天三夜,等到我醒来的时候,义父一脸凝重,说我们被包围了。

我记起了夏允儿逃跑时的地道,义父摇头,庄子被人找到就说明出了叛徒,那么地道的出口一定也有人看守,为今之计,只有放火,希望能在混乱中混出去。

这么大的庄子一旦着了火,就没有办法阻止,周围势必也一定受到波及。

我们为了逃命已经顾不得那么多,被烧的只能认倒霉。

我们靠着这场大火逃了出来,但是却给姐姐带来了灭顶之灾。当初我若是知道会是那么个结果,我一定不会让义父放火,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什么也是惘然。

看着义父和姐姐的尸体,我的心也死了。我很想陪他们一起去,所有的念头都是结束生命。我紧紧闭着眼睛,不想睁开,我怕看到义父的尸体,我怕看到姐姐毁掉的容颜。

我想就这样去了吧,到了阴曹地府说不定会再次与他们相见。

每当我要失去知觉的时候,我就听到孩子的哭声,还有一双小手摸我的脸,依依呀呀的说话。我的心被那双小手摸得软了,对这个世界有了一点儿眷恋。

慢慢的那双小手比原来的大了些,还会叫我药罐子叔叔,奶声奶气的,叫得我心里软软的。我很想笑,你们喂我吃那么苦的药就算了,还把我泡到药缸里,我那么英俊潇洒的人物,竟然成了小孩子的药罐子叔叔。

终于有一天,我睁开了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寻找那个叫我药罐子叔叔的小娃娃。

小娃娃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惊喜地摸向我的脸,笑道:“药罐子叔叔你终于醒了。”

我笑了笑,眨眨眼,她应该是当初被我送走的那个小女孩,想不到她已经那么大了,她一笑还会有两个梨涡,是遗传自夏允儿的。

我想我若是能动一定紧紧地抱住她,这几年来要不是她一直在我耳边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我也不会醒过来,我一直记得她说的那个关于小鱼儿和花无缺的故事,她说里面也有一个药罐子叔叔,武功高强,可惜有些愚。

我笑,我怎么会是那么愚的一个人呢。

一年后,在薛神医的妙手下,我终于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烨儿在前面奔跑,我在后面跟着,远处是初升的太阳,还有羊群,呼吸着带有青草气味的空气,我的心里舒坦极了。

胡宴棠已经改行做了羊倌,每天起早贪黑的放羊,他还养了一条藏獒,整天腻在他身边。小玄窝在夏允儿怀里听故事,而我们就慢慢地走着。

烨儿衔着一根稻草,就像一个男孩子,还说着奇怪的话,她仍旧会讲一些我没有听过的故事,听着她奶声奶气的声音,我心里既甜蜜又幸福。我会穷尽一生的力量去保护她,让她过得开开心心的。

        番外之胡宴棠(一)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身蓝衣,背着包袱在门口与亲人话别,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几分倔强,眼的余光时不时地扫向默默站在一旁低着头的女子,那个女子正是他的新婚妻子。

少年的嘴角未不可见的上扬,在看向母亲的刹那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他的身后是一位年纪大约三十岁的男子,带着一顶灰色的帽子,身着丝绸的袍子,双眼精光四射,一看便是个生意人。他的父亲同少年的父亲是至交,他们一直同海义坊有生意上的来往,少年想进海义坊做学徒,所以找到他的父亲,希望能为少年引见,他便是奉了父亲的命前来带少年去海义坊。他朝少年的家人拱拱手,便带走了少年。

少年频频回头,和家人摆手,只用余光看自己的妻子,他还有些羞涩,不肯流露出心中的想法。

突然妻子抬起头来,朝他望去。黑亮的眸子里是浓浓的不舍。

少年微皱眉头,昨晚的情景如潮水般涌来。

昨晚是他的新婚之夜,几个朋友轮番敬酒,若不是大哥在旁边挡着,他一定会喝醉。年轻的朋友,喜欢嬉笑打闹,他们都笑他,说他后天就要去海义坊当学徒,今天却要成亲,一定是为了传宗接代,他不服,同他们打赌,今晚绝对不会碰新娘子。

母亲听了摇头,以为他是酒后乱言。

谁知少年当了真,掀开新娘子的头盖,喝了交杯酒后,就合衣躺在了床子,将新娘子一人丢在一旁。

少年睁开一只眼睛偷看新娘,一股喜悦浮现在眼睛里,母亲对他说过,新娘子虽然长得不是很漂亮,却很清秀,是越看越舒服的人,而且有一双黑亮的眼睛,少年暗自点头,母亲果真没有骗他。这个娘子他很满意,不过今晚却要委屈她了。等他学成归来,一定好好的疼爱她。

忽然新娘子朝他瞥来,少年立刻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新娘子叹气,起身关上门,脱掉大红喜字的衣服,摘下头冠,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了下来。她轻轻走到少年身边,弯身帮他脱掉鞋子。扶他躺好,扯开被子给他盖好。她的动作很轻很柔,生怕吵醒少年。

新娘看着滴血的红烛,一阵为难,出嫁的前一天晚上,母亲告诉她如何服侍丈夫,她红着脸听完了,点了点头,可是真的让她服侍,她却不敢,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特别烫,她想肯定也很红。她捂着脸,摇了摇头,侧身躺在少年的身旁。

少年呼出的酒气,喷在脖颈处,带起一阵**。新娘动了动身子,避开少年的鼻翼。

少年慢慢睁开眼睛,见新娘闭着眼睛,眼睫毛轻颤,知道她没有睡着。少年邪魅一笑,突然伸开双臂将新娘揽进怀里,新娘惊呼,心怦怦直跳,下一刻就被温暖包围——少年给她盖上了被子。

少年道:“娘子,等为夫回来再好好的疼你,今晚好好睡觉可好?”

新娘点头,拂上少年的手,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少年回忆到这里,一抬头,正好看到海义坊三个鎏金大字。海义坊是徽州最大的商号,光伙计就有上千人,几乎跟少年同龄的人都希望进入海义坊学习,可惜海义坊的门规甚严,只有他们认可的介绍人,才能带人进来。是以少年的进入,让几个朋友羡慕地红了眼。

门的两旁各站着一个小伙计,他们似乎认识带少年来的人,亲热的称呼他刑掌柜。

少年挺直腰板,跟着刑掌柜进了海义坊。

刑掌柜带他到一个小院子里,里面已经有十几个少年在等着。想必都是跟他一样来当学徒的。刑掌柜摸了摸他的头,“宴棠,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剩下的事,就要靠你自己了。我已经跟大掌柜打了招呼,他答应照看你一些,你要用心学习,以后做个掌柜,别给胡家丢脸。”

少年即胡宴棠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邢大哥。”鼻子里突然涌上一阵酸涩,胡宴棠使劲抹了抹,朝刑掌柜笑笑。

刑掌柜叹了口气,背着手离开了。

片刻后,出来一位清瘦的男子,小眼睛,山羊胡,他一一扫过院中的少年,清了清嗓子,开始训话,大意是说他们已经是海义坊的学徒,要处处以海义坊为荣,做任何事前必须先想到海义坊。有没有损害海义坊的利益。然后他开始分工,问少年们都会做什么。

有的少年家里行商,他们会打算盘,会记账,有几个居然还做过掌柜,当然也有什么都不会的。

清瘦男子掳着胡子笑,然后问胡宴棠会什么。

胡宴棠想了想,说会打算盘,自小父亲就教他打算盘,他天资聪颖,在十三岁那年便学会了双手算盘。而正是那一年父亲去了。想到父亲,少年不禁黯然,本来父亲是要把家里的当铺生意交给他的,他怕大哥会伤心,便决定来当学徒。

胡宴棠被分到了账房,帮着算账。

眨眼间,一年就过去了。胡宴棠几乎能独自算账,而他的双手算盘却没有露过,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才偷偷练习一下,他希望有召一日能靠这手算盘让他有晋升的机会。

机会很快来了,大掌柜来视察,问他学的如何,算盘打的怎么样。

胡宴棠当下就把这一年来的所学都运用上了,他还提了几个有建设性的建议。大掌柜很高兴,问他可还会什么,他才说出自己会双手算盘。

大掌柜更是欣喜,让他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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