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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吉祥-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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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双眼开始模糊,头晕目眩将要不支倒地时,远处却突然传来了震天响的马蹄声,有人高呼:“拿下那帮匪徒”南宫季云心头一震,头脑清醒了几分,避开几个黑衣人划过来的钢刀,渐渐与南宫傲、黑鹰背靠背地站到了一起。
只一转眼的功夫,震天的马蹄声便近了,一群盔甲鲜亮的城防军驭马飞驰而来,长枪所到之处,不时有黑衣人被挑飞起来,然后数柄长枪齐齐杀来,将其戳成一摊烂肉。武装到了牙齿的重骑兵对战布衣刺客,优势相当明显,片刻功夫,这帮黑衣人便被城防军清理了个干净,只留下满地尸体,而南宫季云带来的人也死伤惨重,除了躲在车轱辘下的丫鬟仆人外,侍卫几乎伤亡殆尽,只剩南宫傲和黑鹰二人还站着了。
南宫季云见自己已然得救,不由得松了口气,这时头脑中的晕眩感再也抵挡不住,手里抢来的长刀“当”地一声落地,随后身体后仰,倒在了地上。
吉祥此时坐在一位城防女兵的马后,因为那马驼了两个人,所以速度慢些,这时才堪堪赶到,正看到血人一样的南宫季云倒在地上,她只觉得那一刹那自己连呼吸都不会了,脑中只有一句话来回切割着她的神经:他死了,他死了。
吉祥顾不得马儿还在奔跑,赫然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被摔了个趔趄,却像没感觉似的,爬起来不管不顾地朝南宫季云跑过去,此时受重伤的南宫傲和黑鹰已经撕了些碎布开始替季云简单地包扎伤口了,吉祥见了他们的动作,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又活了过来,他还没有死?想到这里,她拿出平生没有过的速度,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
“傲叔,姑姑,你们先包扎自己的伤口,这里有我。”吉祥在南宫季云身边跪下,忍住痛哭的冲动,将自己的里衣用牙齿咬开,撕了些布条下来,只是,他身上的伤口实在太多,她竟然不知道该先包扎哪一个,每一处伤口都潺潺地向外冒着鲜血,每一处伤口都血肉模糊触目惊心,泪水立即模糊了她的双眼,只是她知道眼下不是哭的时候,忙用布条缠住他胳膊上的伤口,一面包扎一面唤道:“季云,季云,你醒醒”
但是南宫季云没有回应,脸色和嘴唇一样的苍白如纸。这时城防士兵已经将地上的黑衣人挨个地检查了一遍,活着的被五花大绑了起来,死了的则被斩下了头颅。而幸存的丫鬟仆人们则战战兢兢地拿了马车里的衣服过来,撕成布条给伤得最重的这三个人包扎伤口。
简单地包扎后,士兵们帮忙将三位重伤员抬回马车上,又安排了一些士兵们清理地上的尸体,随后马车缓缓地朝泉州城赶去。
南宫傲和黑鹰武功底子好,虽然伤得极重,但此时也都还保持着清醒,见吉祥流着泪不停地喊着南宫季云的名字,都心有不忍,黑鹰劝道:“吉祥,你别担心,殿下他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南宫傲也道:“对方的人只想抓活的,殿下的伤都不在要害上,只是血流得太多了,应该没事的。”
但是吉祥已经听不进去他们的话了,依旧哀哀地呼唤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心里莫名的惊惶和恐惧。直到马车进了城,士兵们将三人送进了城防军的营地,吉祥这才稍微冷静了些。早就等在一旁的大夫们立即上前,将南宫季云身上的简易包扎剪开,清洗伤口,缝合,然后撒上金疮药,再重新包扎。待包扎完后,南宫季云除了头脸还露在外头,整个人已经裹得跟木乃伊似的了。
吉祥依照大夫的吩咐,守在他的床边,慢慢地将淡盐水一点点地灌进他嘴里,过了许久,南宫季云的眼皮终于动了动,吉祥顿时觉得心跳如雷,他醒了,他要活过来了,心中竟涌上一股难以形容的欣喜。
南宫季云睁开眼,模模糊糊地看到眼前的人似乎像是吉祥,虚弱地说了句“你怎么也死了?”随后又睡了过去。
吉祥一直守在床边,到天黑的时候,南宫季云突然发起烧来,一张脸烧得绯红一片,嘴唇像干旱了几年的河床一样,满是裂纹。吉祥让欢儿请来了大夫,大夫说,若是今晚高热能够退下去,那么就算彻底将他从鬼门关上拉回来了,若是退不下去,那就不大好说了。
吉祥按大夫说的法子,用黄纸沾了酒贴在他的手心脚心,纸发烫后取下来再泡酒重新贴上,如此往复,一整晚的时间,吉祥都在不停地换纸,换酒,直到外头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时,南宫季云的高热才总算是退了下去,脸色又恢复了惨白。
欢儿红着眼道:“殿下,你去睡会儿吧,这一夜你都没合眼。我守在这里,世子殿下醒了我便来叫你。”
吉祥看了看南宫季云,心想一会儿他若醒了,大概也要自己去照顾,自己若不休息一会儿,只怕也撑不了多久。担惊受怕了这一晚上,她的确是疲倦到了极点,于是点头道:“我就在这屋里凑合一下,这军营里出入也不大方便,他若醒了,你便叫我。”
说罢拿了件衣裳披在自己身上,就在外屋的桌子上趴下,然后迅速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吉祥正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听到一声:“娘子,不要走”她猛地惊醒过来,走进里屋,原来是南宫季云做了噩梦,在说梦话,欢儿原本趴在床边打盹儿,这会儿也被惊醒过来,忙面带愧色地道:“殿下,我不小心睡着了……”
吉祥道:“你也很累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我来守着,还有喜儿她们那边,你过去说一声,叫她们也轮流休息,不要累坏了。”喜儿和南宫季云屋里的两个丫鬟在另一间屋子里照顾南宫傲和黑鹰,大概也是一夜未眠。
欢儿应了声是,出去了,这时南宫季云又喊了一声:“娘子,别走。”吉祥忙走过去坐到床边,握着他的手道:“我不会走,我会守着你的。”也不知他是不是梦里也听见了,居然真的平静了下来,握着吉祥的手沉沉睡去。
没过多久,欢儿端着一个托盘进来,对吉祥道:“殿下,吃点东西吧。”
吉祥看了看被南宫季云紧紧握住的手,摇头道:“我现在没法吃东西,你先放那里吧,不是叫你去休息嘛,赶紧去吧,回头还要你来照顾世子殿下呢。”
欢儿道:“喜儿她们也都没睡呢,我们都觉得,能活下来已经是老天保佑了,连世子殿下都受了伤,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却完好无损,就算眼下累一点儿,也总比死了的侍卫们幸运多了,殿下,你就让我守着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些。”
吉祥叹了口气道:“好吧,不过若是熬不住了就跟我说一声,哪怕就在外头桌子上打个盹也会好些的。你先吃点东西,我这边脱不开身,待你吃了再去熬些粥,我估计世子殿下也快醒了。”
欢儿应了声是,退出去准备吃食去了。
吉祥将头靠在床沿上,想起那些年轻的侍卫们,想到他们昨日清晨出发时还一副朝气蓬勃的样子,如今却都成了一具具残缺的尸体,想着心里就难受起来,当时有侍卫们用性命拖住那群黑衣人,南宫季云若是要逃脱的话,应该很容易吧,但他却选择了留下,在他心里,难道她的命比他的更有价值?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只是吉祥不肯去面对,也不敢去面对而已。
过了没多久,南宫季云果然醒了过来,见到吉祥后第一句话便是:“你没事吧?”
吉祥红着眼眶道:“我没事,不过你有事……”见南宫季云竟然想撑着起身,吉祥忙按住他道:“你别动,当心扯到伤口。”
南宫季云见吉祥面容憔悴但眼中的关切之色却甚浓,不由得欣喜地道:“你原谅我了吗?”
吉祥没回答,只道:“你流了很多血,又一整天没吃东西了,饿不饿?我叫欢儿煮了粥,吃点吧?”
南宫季云笑道:“你喂我,我就吃。”
吉祥脸有些发烫,转身出去叫欢儿将粥热了拿过来。片刻工夫,粥送来了,昨夜吉祥喂他喝水吃药已经习惯了,今天再喂粥,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待南宫季云就着吉祥的手吃完一碗米粥后,吉祥打发欢儿去休息了,这才坐到床边的矮凳上,看着南宫季云的眼睛,沉声问道:“这次的行刺,是不是在你意料之中?”。。。
一一四 宫变
南宫季云面色微微一变,低声道:“没有。”
吉祥看得仔细,心里不由得发沉,看来他并不是全不知情,本想大声地质问他,为什么要视人命如草芥,将自己置身于险境,可是看到他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浑身包裹着厚厚的白纱布时,又将质问咽回了肚子里。
南宫季云见吉祥脸上神色变幻,心知她已经起了疑心,忙解释道:“太子生辰那次之后,二皇子找到我,他说他最近想起了他七岁那年的一些事情,还说我和他有个共同的敌人,希望能和我联手对抗太子。我当时就想,我和太子肯定是走不到一处去了,若是将来他登基为帝,平王府肯定是他第一个铲除的对象,与其到时候束手待毙,还不如现在拼死反击。”
“后来二皇子说,他有办法挑动太子谋逆,只是他的护卫不够,若是太子有所行动,他怕不能保全自己,于是我就请傲叔帮忙,请了他的师傅出山,保护二皇子和丽妃娘娘的安全,就连平王府也加派了人手,二皇子说他会想办法挑动太子劫持左相家的公子,威胁左相助他谋反,我那时就想,太子要对付皇上,还要对付二皇子,又要钳制朝中各方势力,定然分身乏术,而你那段时间也有些闷闷不乐,所以我索性带你来了泉州,反正太子没登基之前是绝对不敢动父王母妃,若是我和你留在京城,反倒容易给他钻了空子。”
“只是没想到,左相会在这时突然离京,朝政把持在右相手中,右相是皇后一脉的人,朝中又缺了左相的制衡,想必京城此时已经是太子的天下了,这次二皇子只怕是失算了。我只是没想到,太子竟然会把手伸到泉州来,左相离开得太突然,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如若不然,也不会将你置身险境。”
南宫季云说完后,满眼期待地看着吉祥。
虽然他解释得已经很详尽了,但吉祥心里始终还是有所怀疑,究竟是为什么,让他名知此行可能存在危险,却还要赶在这个时候回京,将一行人曝露在危险当中,不过,看在他并没有独善其身,反而浑身是伤的份上,吉祥的种种疑问便说不出口了,只暗叹了一声道:“善恶到头终有报,我不相信太子真能谋逆成功。你别太过担心,好好休息吧。”
南宫季云目光温柔,轻声道:“你不怪我了吗?”
吉祥微微低头,将脸上的沉重隐藏起来,柔声道:“你这般舍身为我,我还有什么可以责怪你的?你好好养伤,想来过不多久,京中就会有消息传来了。”
南宫季云悬着的心放了下去,却又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只是他失血过多,稍微多想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困意涌上来,握着吉祥的手渐渐睡去。
平王世子遇刺,对于整个泉州来说也算是大事一件了,下午的时候,泉州最高长官何知州便领着泉州大小官员来到城防军的驻地,战战兢兢地向依然躺着没法起身的世子殿下行了叩拜大礼,并建议将世子殿下一行人接往知州府暂住。不过南宫季云以身上有伤不便移动为由,拒绝了他的好意。
何知州劝说再三无果后,只得命令加强城防军营地的守卫,并从自己府上调拨了一众仆从过来伺候,这才抹着满脑袋的汗走了。
平王世子遇刺的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回京城,皇帝震怒,要彻查此事。太子知道已经到了图穷匕现的时刻了,于是也不等皇帝发难,率先撤换了御林军的将领,团团围住了皇帝的寝宫,又控制了朝中重臣的府邸,然后协同皇后,于皇帝的寝宫之中劝他禅让。
皇帝坐在龙床上,身上只穿了件明黄色的中衣,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一脸痛心地看着眼前的妻子和儿子,沉声问道:“朕已经五十有六了,还有几年可活?你们便连这几年都不能等了么?”
太子冷笑道:“父皇,并非儿臣等不及要做皇帝,实在是儿臣心疼父皇日夜为百姓操劳,不如让儿臣为父皇分忧吧,如此,父皇也好与母后多些时间在一起。”
皇帝并不理会太子,只看着皇后,沉声问道:“皇后,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皇后眼神闪烁,不敢看皇帝的眼睛,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必须在孩子和丈夫之间做一个选择,实在是十分艰难的事情。若是在从前,她是断然不会同意太子这样做的,只是最近,太子动不动就被禁足,而她也多次被皇帝责骂,而且皇帝最近越来越宠幸丽妃,她已经隐约觉得皇帝对她不再像从前了。再加上父亲右相大人与儿子都劝她:皇帝让位于太子,还能做个安乐太上皇,绝不会有性命之忧,但若是太子失去了皇位,下场只有死路一条,连带右相一家也会被新皇清洗,所以,权衡再三后,皇后决定帮助太子登基,然后她将用余生陪伴皇帝,做一对恩爱夫妻。
想到这些,皇后心中也略有了些底气,抬头道:“皇上,太子也是一番好意,他是希望臣妾与皇上能有更多时间相处。”
皇帝冷冷一笑,沉声道:“好,好,好,你们倒是一个贤惠,一个孝顺,朕没白疼你们,没白宠你们。”
皇后与太子面色微变,皇后还想解释几句,太子却抢先一步走到皇帝面前,居高临下地道:“父皇,儿臣还叫你一声父皇,你可别让儿臣为难呀。至于什么恩宠疼爱,父皇,你那么多妃嫔,曾经有过那么多孩子,你疼得过来,宠得过来吗?”
皇帝表情有一瞬间僵硬,不过很快便软化下来,眼睛看向太子,但目光却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很久以前,那时他的儿子并不是只三个,那时,他儿女绕膝,妻贤子孝。只是后来,那些可爱的孩子,一个个莫名其妙地去了。那都是他的亲生儿子呀,一个个肉团团的,粉嫩嫩的儿子,有的长着和他肖似的眉眼,有的笑起来很像他,虽然他并不见得喜欢他们的母亲,可是这些孩子却都是他的血脉,都是他的儿子,他就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他们死于意外,死于疾病……
他知道是皇后动的手脚,虽然他心疼儿子一个个的没了,可是在他看来,再多的儿子都比不上自己的妻子和太子,只有自己的妻子和太子,才值得他真心疼爱。
只是现在他却后悔了,他真心的疼爱没有换来同样的真心,那些死去的儿子们,定然在嘲笑他,真心喂了狗。
想到这里,皇帝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声音却像哭一样的难听:“朕是疼不过来那些孩子,所以他们不是都死了吗?皇后,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朕不知道?朕只是不想让你受委屈”说罢脸色一正,沉声道:“皇后,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朕会当今晚的事情没发生过。”
皇后心潮起伏,此刻也的确有些后悔了,但是太子回头看了她一眼,一想到逼宫失败后要承担的后果,她不由得狠下心来,咬了咬牙道:“皇上,你又何必贪念权势呢?皇位交给儿子,你就是太上皇,身份一样尊贵,还不用为朝政费心。”
皇帝惨然一笑,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悲哀,自语道:“朕贪念权势,朕贪念权势?”
太子冷笑道:“父皇,还是早些做了决断的好,御林军还在外头等着呢。”
皇帝从龙床上起身,太子凑得太近,又被他的气势所慑,不由得噔噔地退后了两步,皇帝却看也不看他,越过他一步步地朝皇后走来,虽然他未着龙袍,但是威仪却丝毫不减,皇后下意识地就想对他屈膝行礼。
皇帝只在皇后面前停留了片刻,随后越过她走出了寝宫,寝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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