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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吉祥-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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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日暮时分抵达枫林客栈,有店小二前来牵马,见了吉祥怪异的打扮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季云露出甜美清纯的微笑,对店小二解释道:“小二哥切莫见怪,这是我家妹子,因得了失心疯。四处乱跑,胡乱咬人,所以不得不这样,怕她一不小心就会伤到人。”小二哥的神情从好奇变成了同情,摇头道:“真是难为姑娘了,只是您干嘛不把她捆在家里呢?”季云声音柔美温软,解释道:“家父听闻宁国有大夫能治疯病,所以特地让我带着妹子去瞧病呢。”
吉祥呜呜地拿眼睛死死地瞪着季云,心里骂道:“你才是疯子,你们全家都是疯子!”店小二瞧见吉祥的表情,忙拍了拍胸口道:“好吓人!”说着退开几步。与吉祥保持着安全距离,问季云道:“不知这位姑娘定房间没有?”
季云点头笑道:“当然是定了房间的,麻烦小二哥去跟掌柜的说一声,就说南宫家定的房间。”店小二将马交给客栈专门的养马小厮牵去后院儿,自己则领着季云进了店堂。店堂里掌柜的正在低头写东西,店小二上前道:“掌柜的,这位姑娘说她们定了房。”掌柜的头也不抬地道:“哪有什么人订房,今日的房都住满了,没空房了。”若是普通的客人,店小二此刻便什么也不会说了,直接告诉客人没房间了,可这位客人是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他实在是期望这位绝世佳人能住在店里,于是补充道:“可是这位姑娘说她定了房的,说是姓南宫。”掌柜的抬起头来,瞪着眼睛抬手就给了店小二一记爆栗,呵斥道:“你不早说,人在哪里?”
店小二捂着头面色委屈地朝季云指了指,那掌柜的出了柜台,朝季云走来,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面色有些疑惑,季云从腰间摸出一枚金色的令牌交给那掌柜的,掌柜的接过令牌看了看,又不动声色地将令牌还给季云,道:“恩,小的想起来了,姑娘是昨日定的房,请随小的来吧。”说罢领着季云朝楼上走去。
待进了三楼的房间,掌柜的关上房门后,才冲着季云拱手道:“属下见过世子殿下。”吉祥有些傻眼,季云不是小厮吗?怎么又是世子了?宁国的什么世子?季云对那掌柜的道:“你替我找个去宁国的商队,明日出发,还有,傲叔等会儿会来,你让他不必见我,咱们分头行动。”掌柜的疑惑道:“殿下可是遇着什么难事了?若殿下有所差遣。属下当舍命相助。”季云不耐烦地挥手道:“没什么难事,也不用你舍命,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好就成了,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带着个疯妹子去宁国求医,记住了?”掌柜的低头应道:“是,属下记住了。”
季云点头道:“好了,没其他事了,送些热水和饭食上来,还有,不要让其他人来打扰我。”掌柜的道:“是,属下明白。”说完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季云见门合上后,便朝雕花的大床上一倒,两腿交叠,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累死我了。”吉祥呜呜地叫了几声,示意他放开自己,季云却懒洋洋地瞥她一眼,悠闲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吉祥从来没骑过这么长时间的马,身体早就颠得快散架了,看到屋子里有张雕花软榻,软榻上铺着厚实的绸缎被褥,散发着诱人的绵软,便也顾不得什么形象问题了,两三步走过去,坐到软榻上,身体靠着软榻一侧,舒服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了。
掌柜的不一会儿便送来了热水和热气腾腾的饭菜,放到桌上后又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季云将门闩好后,从包袱里摸出一瓶药水儿来,朝脸盆里滴了两滴,然后绞了张毛巾捂到吉祥嘴上的膏药上,见吉祥不停地挣扎,恨恨地道:“别乱动,你不想吃饭吗?”他这么一说,吉祥倒是觉得自己已经饿得快没气儿了,这时肚子也开始咕咕地叫起来,她可是一整天没吃饭了,也难怪。季云显然是听到了吉祥肚子发出的声音的,却出奇地没有笑话她,而是将她嘴上的膏药揭了下来,又松开她的手,道:“吃饭吧。”见吉祥直拿眼神瞄着门闩,又道:“别想跑。”
他倒是冤枉吉祥了,饿了一整天,又在马背上颠了半天,哪里还有力气逃跑?吃过饭,季云又拿了膏药给吉祥的嘴贴上,然后捆了她的手脚将她丢到软榻上,并威胁道:“不要玩什么花样,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埋在这里。”说罢自躺上床,和衣睡了。
七四 山大王(一)
吉祥被折腾了一整天。早就疲惫不堪了,尽管没有洗漱感觉很难受,手脚又被绑着,浑身不舒服,还与一个自己顶讨厌的人住在同一间屋子里,但倒在软榻上后,还是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而这时客栈还未打烊,一楼的大堂里仍有晚归的客人在喝酒吃饭,小二与掌柜的还在欢喜地忙前忙后。客栈外天已经黑尽,一弯残月在漆黑的夜空中显得十分明亮,大街上除了几家酒楼客栈还亮着灯,其余的铺子已经关门打烊了,铺子后头的民宅更是早就熄了灯,黑漆漆一片,几百里之外,同一弯月亮的照耀下,却有一座院落灯火通明。
画影轩的一间房里,衣坊的一干人等正焦急地等待着吉祥的消息,李寡妇坐在桌边,手里拿着手帕正在抹眼泪。小春站在她身后,眼皮也肿得老高,正有一句没一句地安慰着李寡妇,张少帆坐在另一张椅子上,脸色阴沉,眉头紧锁,张一帆则搓着双手,在屋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直到小春骂了一句后,他才消停下来,静静地站在一旁。
与这些人一墙之隔的地方,吉祥平时用来作画的书房里,林如风正站在书案前,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一幅画,画中人一袭月白长衫,抱琴而坐,在他身后杏花飞扬,尽管这画取的是远景,画中人面目模糊,但那身衣裳却还是让林如风一眼就辨认出来了,这画中人正是他自己。
林如风原本是因为不习惯跟陌生人相处,所以才来书房里等消息的,无聊之下他把这书房里挂的字画看了无数遍,几乎都能背下来了,百无聊赖中,才把放在书案上的那个卷轴打开来,结果却发现这画中人竟然是他自己。林如风面色平静地凝视着卷轴,心里却翻江倒海般地不能平静。只因他的书房里同样有一幅画:秋水湖畔,杏花飞扬,一名女子白衣飘飘沿着湖岸走来,那眉眼正是吉祥的模样。
原本他对吉祥只是有些欣赏而已,从那套让她母妃出了些风头的漂亮衣裳起,到后来她替他的琴曲配鼓点,到后来湖畔偶遇,在他心里,吉祥就是一朵盛开在秋水湖里的白莲,可以驻足欣赏,可以品味赞扬,却不能掐断了枝干摆放到屋子里去,因为他们同样骄傲,他以冷漠划开与众人的界限,而她以浅浅的微笑拒人于千里之外。尽管京城里传了不少的风言风语,尽管连父皇那样精明的人都误会了他们的关系,但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对吉祥,只是欣赏罢了。直到看到这幅画为止。
一切的平静都被这幅画打破了,林如风知道。他的心境再也无法像往日那样平和了。只是,还未等林如风想清楚以后该如何与吉祥相处,雪狼已经带了坏消息回来了。
“对方是两个人?还有一个功夫极高?”林如风皱着眉问道。雪狼面有愧色,低头道:“是,老奴无能。”林如风摆手道:“这不怪你,是我没布置妥当。想来他们不会这么快出境,你来说说那人的相貌,画了像贴到各处关口,务必要拦下他。”
林如风唤了小春进来,替他准备笔墨纸砚,然后按雪狼的描述画绑匪的肖像,画废了几张纸后,南宫傲的面孔便出现在了画纸上。小春盯着画像,皱眉道:“这人不是隔壁南宫帛庄的东家么?”
林如风道:“你见过这人?”小春点头道:“见过,昨日铺子打烊时他来过一趟,说是帛庄关张了,送银子过来,只是他与小姐无冤无仇,为啥要绑小姐呢?”林如风问道:“南宫帛庄?这人叫什么名字?”小春道:“名字我不知道,只知道小姐叫他南宫老板。”林如风沉吟道:“南宫,难道是宁国平王府的人?”雪狼道:“若是平王府的人,吉祥小姐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吧?”林如风皱眉,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只怕未必。你将这画像拿出去多拓几份,各城都发一些,务必要将这贼子拿下。连夜就去。”雪狼道了声是,然后拿了画像出去办事了。
第二日白鹤镇枫林客栈,一个商队正整装待发,商队的首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个子矮胖。穿一身黑色绸缎短打,枫林客栈的掌柜正与他商量捎人的事情。那矮胖中年人本是不同意带人的,但掌柜的私下里给他塞了一个小金锭后,他便高兴地应了,待掌柜的领着需要他捎带的客人从二楼下来时,这矮胖中年人高兴得要合不拢嘴了,捎带美女,他可是乐意之至的,于是忙吩咐手下将货物重新归置了一番,空出一辆马车来,供季云和吉祥乘坐。两天后,商队到达了真州。
真州位于大兴国与宁国的交界处,从真州出去再走一百里地便是一座大型的关卡,往来两国的商队都必须在这里接受仔细的盘查。那矮胖中年人的商队在关卡处被拦下,守边的士兵拿出一张画像来,将商队的人挨个地与画像对照,更有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守在关卡处,远远地打量商队的人,直到半个时辰后矮胖中年人的商队才算通过了检查,被放出了关卡。
而此时吉祥和季云却还在真州的一家客栈里。季云指着一套男装,对吉祥道:“你是要继续当疯子,还是自己换上?”此时季云已经恢复了男装,而且不是吉祥从前见过的小厮打扮。一袭白色长衫,头上束一根白色头带,衣袂飘飘,俊秀不凡。吉祥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心底不得不承认,这人真的长得很好看,可以说是近乎完美,但这幅美丽的皮囊下,却装的是这般惹人讨厌的灵魂。
吉祥把那套男装打开来看了看,竟然是一套小厮的衣裳,于是心里对季云又更讨厌了几分。但扮小厮总比被人疯子好,她虽然不太在意别人的眼光,但总被人当疯子看,也还是很难受的。吉祥拿了衣裳,转到屏风后面去换上,一边换,一边在心里把季云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换好衣裳后,季云带着吉祥去结了房钱,又雇了辆马车,朝落云山去了。
落云山是大兴国与宁国的界山,山这边是大兴国,山那边是宁国,两国的互市与关卡便是在落云山的一处山谷里,不过季云并不打算带着吉祥去过关卡,这几日南宫傲的画像被贴得到处都是,再走关卡显然是自投罗网的行为,虽然大兴国最终也不能把他怎样,但拐带人口还被人抓住,未免太丢脸了,于是他打算到了落云山下后,再步行翻山过去,到了宁国境内后,换乘马车,直达京城。
不过,想法是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马车将季云和吉祥带到落云山下的一处村子后便再无官道可走了,季云只得结了车钱然后带着吉祥去村子里问路,这其间,吉祥也想过逃跑,但季云在她面前展示了一下他惊人的速度,又再威胁了一番后,吉祥便打消了逃跑的念头。拼体力和腿脚,她拼不过季云,向人求救吧,又怕遇到比季云更坏的人,而且就算遇到好人,季云追上来说自己是逃奴。也只有被抓回去的下场,于是吉祥只得认命了。
村子里的人说,要翻过落云山至少得一整天时间,而且山上狼虫虎豹也不少,一到晚上就连村子里都能听见野兽的吼叫声,没人敢晚上滞留在山上的。季云虽然会一些个拳脚功夫,但考虑到他那点儿功夫只能勉强自保,若真的遇到什么野兽,他没半点把握能保护吉祥的周全,于是便听了村民的建议,在村子里歇息一晚,第二日一早随村里采药的农户进山。村子里没有客栈,不过村长家有空房,于是季云与吉祥便落脚在村长家。
村长是个五十多岁的半老老头儿,家里明明看起来有些富庶,却偏偏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一直不停地在叹气。晚饭时这位村长向季云和吉祥说起了他的隐忧。
原来在落云山山脉的尽头,宁国的境内,有一处山头上不知何时建了一座山寨,山寨里住了一位山大王。这山大王平日里以打猎为生,到收获的季节,便会带一群喽啰翻过落云山,来大兴国抢劫村民们的粮食,眼下已经有好几个位于落云山下的村庄被洗劫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抢到自己这边来。
季云问道:“怎么官府的人不管吗?”村长老头苦笑道:“官府倒是想管,但管得着么?那山大王住在宁国,谁敢去打?搞不好就会造成两国矛盾。”季云听了有些想笑,又问道:“怎么宁国也不管他们么?”村长老头叹气道:“又没有在宁国抢劫,他们怎么会管。”季云有些无语了,打算回去后让人约束一下这帮土匪。只是还没等他找这帮山大王的麻烦,这帮山大王却找上门来了。
七五 山大王(二)
夜黑,风高,打劫夜。
季云怕吉祥半夜逃跑。依旧是把她绑了手脚扔到床上。因他们表现出来的是主仆关系的样子,所以村长只给他们安排了一间房,里间和外间隔了层帘子。吉祥睡的是里间的大床,盖的是厚实的缎面被子,季云睡的是外间木板床,盖的是葛布的被子。吉祥睡在软和的大床上,心想,这绑匪倒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得彻底,最起码没把她扔地上睡。
到半夜,屋外突然吵闹起来,鸡鸣狗叫声中夹着着马儿的嘶鸣和人们的尖叫。季云皱眉,心知大约是村长说的山大王来了,不过据说这伙儿土匪只是打劫粮食钱财,不会伤人性命,于是他倒也不担心,只是赶紧进到里屋,对一脸惊惶的吉祥道:“别怕,这伙儿人只是求财。”他一边说一边替吉祥松绑,刚把布带全解开,就听见屋外有人大叫:“里面的人都出来,本大王要钱不要命!”吉祥看了季云一眼。低声道:“你的同行来了。”绑匪和土匪,可不就是同行么。
季云漂亮的凤眼斜睨了她一眼,不说话,拽着她的胳膊就出了屋子。
屋外一人骑着瘦马,手里拿了把并不怎么明晃晃的大刀,虽然行头不算太威武,但这人长得倒是挺威武的,牛高马大不说,还长了一脸大胡子,颇有些像南宫傲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伙儿十几个土匪,就这人骑了匹马,显见他就是传说中的山大王。山大王身侧站了个小个子男人,脸庞瘦削,目光凶狠,季云一眼看过去,吃了一惊,但也就因为他这一吃惊,惹麻烦了。
那小个子男人见季云看他,眼睛眯了眯,目光中的凶狠更甚了。这时村长一家子都已经出来了,战战兢兢地站了一地,村长家的小孙子更是吓得在他娘的怀里直哭。那山大王用那把大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粗声粗气地道:“乡亲们不要惊慌,本大王只是要些米粮,每户一石,多的不要。”村民们一听这话,都赶紧回去拿粮食了。这一石粮食平日里未必拿得出来,但眼下刚秋收了不久,一石米倒不是问题,去财免灾,这个道理谁都懂,米粮没了,来年可以再种,命没了,来年可就啥也种不出来了。
山大王欢喜地看着村民们将粮食挑到村子中间的空地上摆着,一会儿功夫就摆了一地装满米粮箩筐,估摸着够全山寨的人吃几个月了,再加上从其他村子打劫来的米粮,够吃到明年这个时候了。那目光阴狠的小个子男人却看也不看这些米粮一眼,凶狠的目光一收,转头对那山大王道:“大王,你看那边那两个人。”说着朝吉祥和季云指过来。
山大王瞅了吉祥跟季云一眼,侧身低头对那小个子男人道:“军师还好这口儿?”那小个子男人坏笑道:“大王再仔细看,那可不是两个女扮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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