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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吉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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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还要再去城里一趟。”
吉祥问道:“可是我姥爷让张爷爷去卖庄子?”张福苦着脸点头说是,吉祥扬了扬手里的银票笑道:“张爷爷不必去了,这些足以应付眼下的难关了,待我去回了姥爷,让他跟你说罢。”张福见不用卖庄子自然是高兴的,不论是卖哪一处庄子,总有个儿子要无处可去,而且自家经营了一二十年的庄子,总是有感情的,听说要卖,哪里舍得。
张福出去后,吉祥便拿了银票去找赵老爷。赵老爷正在堂屋里与赵夫人说话,翠芝与张源媳妇儿将菜一盘盘地摆到桌上,吉祥待翠芝与张源媳妇儿都出去后才进了堂屋,对赵老爷道:“姥爷,吉祥有话要说,可不可以去姥爷屋里说?”赵老爷对赵夫人笑道:“你看这闺女,像个小大人似的,还有话要背着人说呢。”又转头对吉祥道:“好吧,去姥爷屋里说,我倒要看看咱们小吉祥要说什么。”于是起身去了主屋,吉祥跟在赵老爷身后,进屋后还将门关了。
赵老爷见吉祥关了门,笑得更甚了,虽然知道自家外孙女儿聪明,但赵老爷总当她是六七岁的小女孩儿,见她这般举动,便觉得她是在假装大人。但当赵老爷眼见吉祥从衣裳里掏出一叠银票时,便笑不出来了。吉祥将银票递与赵老爷道:“姥爷,这是我周岁时得的贺礼,如今换了银子,虽不够两千两,但也能解眼下之急,还请姥爷不要卖庄子。”
赵老爷接过银票点了点,一千五百两,自己再从卖大宅子的银子里抽五百两出来便够两千两了,只是这银子是吉祥的,他怎么肯要,于是又递回给吉祥,并摇头道:“姥爷说过了,这是给你留的嫁妆银子,姥爷不能要。”吉祥不接,只笑道:“姥爷,吉祥嫁人还早呢,舅舅就要回来了,姥爷不如拿剩的银子与舅舅做本钱,吉祥担保,舅舅定能给吉祥挣一份厚厚的嫁妆回来。”赵老爷低头看着吉祥,见她小小的个头儿,却一副小大人般的懂事体贴模样,心里热乎得不得了,于是收起了银票,拍了拍吉祥的肩膀道:“姥爷便替你舅舅先谢过你了,这银子算姥爷借的,若是将来你舅舅挣不够你的嫁妆,姥爷替你挣。”
有了吉祥这笔银子,庄子自然就不用卖了,赵老爷凑够了两千两银子,让张源带着往江宁城去一趟,交给郭涛。张源办事极为牢靠,又加上他长相质朴,怎么看怎么也不像身怀巨款的人,所以走这一趟最为合适。四五天后,张源果然办妥了这件事回来了。张源刚到家不久,在外面玩耍的狗子就连滚带爬地冲回了院子,跑到堂屋门口,结结巴巴地对正在说话的赵夫人和赵老爷道:“少……少爷回来了。”
赵老爷楞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只问道:“哪个少爷?”狗子终于缓过气儿来,大声道:“少爷,咱们家少爷。”赵老爷这才醒悟过来狗子说的是赵存旭,忙不迭地起身想要迎出去,朝门口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合适,于是坐回椅子上,见赵夫人已经走到门口了,赵老爷唤道:“就在这里等吧,总归是要回来的。”赵夫人素来是听话的,也回桌边坐了,只是激动之情却无法压抑,不时地绞着双手,伸长了脖子盯着院子。
赵存旭是被小厮赵乐搀扶着走进院子的。
当年才名远播的英俊公子,意气风发的探花郎,如今却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一瘸一拐的,即便是旁人看了也心酸,更何况是他的至亲。赵夫人只远远地瞧见赵存旭,眼泪就止不住地滚了下来,低低地哎叹了一声:“这两年他都过的什么日子啊。”就连赵老爷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几欲低头不忍看他了。
待赵存旭被赵乐搀扶着走进堂屋后,赵夫人已然泣不成声了。才不过几年时间,当年他衣锦还乡时的意气风发已然不见,原本俊美的脸上尽是胡茬,脸庞消瘦,脸颊凹陷,身形佝偻,竟然不像是才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倒更像是病弱的老翁了。
赵存旭进了堂屋后朝地上一跪,小厮赵乐连忙去将堂屋门关了,因是折叠的木门,关得吱吱呀呀的,这样的场景配上这样的声音,显得尤为奇怪,就连伤心的赵夫人也停止了啼哭,愣愣地看着赵乐关门。赵老爷见赵乐将门闩打横关死了门,哼了一声道:“赵乐,你这是做什么?”
赵存旭回头见门已经关严实了,这才松了口气,朝二老叩头道:“儿子不孝,让爹娘担心了,其实儿子并没有十分凄惨,这样子是装出来的。”赵夫人眼泪还挂在脸上,这会儿却有些哭笑不得了,气恼道:“你这孩子,好好的没事儿装这个做什么,心疼死我了。”赵老爷反应极快,刚一照面时也心疼难过,但转念一想便觉得不对了,当初他从京里回来时他还没这么凄惨哪,而且又给足了狱卒银子,又找从前的同僚向那狱卒施加了些许压力,理应不至于被折腾成这样啊,赵老爷心里本就疑惑,听赵存旭这么一说,顿时就了然了,对赵夫人道:“夫人莫怪,存旭这么做也好,省得还被人惦记着。”
赵老爷见夫人不明所以,于是解释道:“存旭得罪了太子,因此被下了狱,由此可见太子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存旭被整治得越凄惨,太子便越是解气,今后便不会再想出些什么歪点子来找咱们家的麻烦了。再说,皇子们争斗得厉害,若存旭没有身带残疾,万一又被哪个皇子看重,重新委以重任,那不是把他朝死路上逼么。”大兴国有个规矩,残疾之人不得为官。赵夫人听赵老爷这么一说就明白了,又见赵存旭点头道:“正是爹说的这样,还请娘恕孩儿不孝,累娘担心了。”
赵夫人破涕为笑,点头道:“你且起来,走几步给娘看看。”赵存旭依言起身走了几步,赵夫人见他脚步稳健,根本不像跛子,悬在喉咙口的心才总算落了回去,不过随后又犯难了,皱眉道:“只是若一直这般装瘸子,会不会真的走瘸了?”赵老爷轻哼道:“哪有那么容易就瘸了,只是要一直这么装也不容易啊。”赵存旭苦笑着摇头道:“不容易也得装着,太子手眼通天,难保不会时不时地派个人来这边查看,万一被说出去那可就不妙了。”
赵夫人道:“说得也是,不过这事儿还得跟贞娘和吉祥说一声,免得她们平白伤心。”赵存旭道:“这是自然。”赵老爷觉得一直关着堂屋也不是个事儿,于是叫赵乐开了门,吉祥与贞娘早就等在外头了,见开了门,忙不迭地进来围着赵存旭看,眼见他消瘦了不少,人也憔悴了,都红了眼眶,赵夫人将吉祥与贞娘叫到一旁,把事情缘由向她们一说,吉祥便立即笑了起来,跳到赵存旭跟前卖乖道:“舅舅,我有办法让你装得容易。”
二五 经商(一)
赵存旭笑道:“你且说说是什么法子。.”吉祥卖起了关子,歪着头道:“不过我也有个条件,舅舅要是不答应,我便不说。”赵存旭闷声笑了起来,笑够了之后才道:“我走时你还是奶娃娃,如今也晓得跟舅舅讲条件了,咱们吉祥真的是长大了。”见吉祥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赵存旭也不再打趣她,而是点头道:“你先说说你的条件吧,能答应的舅舅自然答应。”
吉祥凑到赵存旭耳边小声地嘀咕了一阵,只见赵存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好半天之后才拿奇怪的目光瞪着吉祥,随后又朝贞娘瞪了一眼,看得贞娘莫名其妙。“怎样?”吉祥得意地问。赵存旭尴尬地咳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指弹了吉祥的额头一下,道:“咱们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古灵精怪的闺女来,这事儿我知道该怎样处理,成不成还得看缘分,好啦,该说说你的办法了。”
吉祥撅嘴道:“舅舅好狡猾,明明没答应人家。”赵存旭苦笑道:“这样还不算答应了啊?”吉祥也不想把他逼得太急,免得起到反作用,于是又凑到他耳边,将她的点子一说,听得赵存旭直笑着拍大腿,并道:“这点子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原来,吉祥说的让他装瘸子装得容易的点子便是,以后的鞋底都做得一只高一只低,这样一来,走路不用装自然就是一高一低,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胜在自然,不用装得那么辛苦。按还珠格格的套路,这鞋子可以起个名字叫“跛得容易”。
赵存旭把吉祥的鬼点子一说,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先前的悲伤气氛荡然无存,不过众人都好奇吉祥的条件,再三询问,这甥舅二人却玩儿起了太极,怎么都不肯说。
翠芝原本在厨房帮忙的,听说自家少爷回来了,忙丢下摘到一半的青菜,在围裙上胡乱地擦了擦手就朝堂屋跑去,邱媛也想跟去,但锅子里煮着饭走不开,又加上煮饭弄得灰头土脸的,她不好意思就这样去见赵存旭,所以索性安心地在厨房里比平日加倍用心的做菜。
一会儿功夫,连在外头做活儿的张福也都知道少爷回来了,丢下地里的活儿跑了回来,大家见了赵存旭这幅潦倒憔悴的模样,一个个都唏嘘不已。赵存旭怕人多嘴杂走漏了风声,也不敢跟他们讲出实情,只得说身上又脏又臭,要清理一下,躲回了房里。
赵存旭梳洗一番换了一身衣裳后又去了堂屋,为了维持他被整得很惨的形象,他留着胡子没刮,走路也还是一瘸一拐的。邱媛这时也已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又重新整理了妆容来到堂屋,见到赵存旭潦倒的模样,心里很是难过,眼眶都红了。只是她已不是当初那个年少轻狂的厚脸皮小丫头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关心的话她讲不出口,就连多看他几眼,脸也会发烫。
赵存旭上次见到邱媛时她还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如今却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当初与他说非他不嫁时,她还是一脸的稚气,倔强地仰头望着他说那些话,如今再见时,已经学会了羞涩,甚至不敢正眼看他。赵存旭还清楚的记得,那时她一脸的倔强,即使已经看见自己满脸的厌恶,却还是坚持说要嫁给他。那时他只当她是被家里人逼迫,或是想攀高枝儿,对她没有半点好脸色,谁曾想她却这么些年不改初衷。不知她见到如今的自己,是会回头是岸,还是会继续倔强下去。
待到晚饭过后,各自回到房里,贞娘还在好奇吉祥的条件,将吉祥按在身边追问个不停。吉祥自不会对贞娘隐瞒,便将她说的条件一五一十地讲了。原来她提的条件却不是为的自己,而是为了邱媛,经过这两年的相处,吉祥已经十分喜欢邱媛了,若舅舅一回来便心存偏见而讨厌她,无疑会错过一段大好的姻缘,吉祥的条件很简单,要舅舅不计前嫌与邱媛相处,若是合得来便结为连理,即便合不来也不用恶言相向。
贞娘听了吉祥的条件后,直笑她人小鬼大,吉祥撒娇道:“我就是喜欢邱姨做我的舅娘嘛。”贞娘将指头朝吉祥的鼻尖上一点,笑道:“我看你是喜欢她做的菜才是。”吉祥撅嘴道:“难道娘不喜欢邱姨做的菜?”贞娘笑道:“喜欢,怎会不喜欢,看来你已经被你邱姨做的菜收买了,恩……好像我们全家都被你邱姨做的菜收买了。”
这厢吉祥与贞娘说笑着,那厢赵老爷与赵存旭却在商量着未来的生计问题。
这官是暂时做不得的了,若太子得偿所望的继承了大统成了皇帝,那更是仕途无望了,赵老爷本就厌恶官场虚伪,所以赵存旭做不做官对他来说都无所谓。而赵存旭考科举也并不是为了光宗耀祖飞黄腾达,实际上他已经后悔了,当初不该意气用事,定要用状元的称号来证明自己的才华,若他当时有现在一半儿的稳重,也不至于害了邱雨的性命。只是,赵存旭并没有想过,若他当年不去参加科举,邱家一样会悔婚。
不能做官便只能做生意,赵老爷和赵存旭对此均是一窍不通,但是不通也得学着上手,眼下祖产已经败光了,只剩下两处庄子,虽然勉强也能过活,但若又出现什么天灾**,一家子人只能喝西北风了。赵存旭本就是心比天高的人,又如何甘心守着两个庄子混吃等死,靠家里人养活?无论如何他都要靠自己的能力养家,娶妻生子赡养二老。
父子俩合计着能做什么生意。开私塾肯定不行,被罢官夺了功名的人,又兼得罪了太子,开私塾完全是误人子弟,教谁谁前途一片黑暗。卖字画也不行,赵存旭强在文章诗词上,字画极为普通,但是文章诗词却不能换银子。开酒楼,本钱太大,不行。开珠宝行,更不行,原因同上。父子俩这一合计,才发现自己是两样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最后只有一筹莫展地唉声叹气。
赵存旭道:“不如明日问问贞娘与高先生吧,兴许有其他路子也说不定,天无绝人之路,爹不要太操心了。”赵老爷觉得赵存旭说得有理,于是便将此事放到一边,又跟他说起邱媛的事儿,问他是什么想法。赵存旭低头沉默了一阵后才黯然道:“儿子暂时还没有打算,以后再说吧。”赵老爷知他心里还想着邱雨,于是劝道:“邱媛是个好孩子,人家在咱们最落魄的时候来,也算是有心了。”赵存旭勉强点了点头道:“是,儿子会考虑的,请爹放心。”赵老爷也不想将他逼得太紧,于是便不再提此事,只让他好生休息,明日再说生意的事儿。
第二日早饭后,赵老爷让高岚与贞娘吉祥都留在了堂屋里,又叫来邱媛与张福两口子,将做生意的打算说了,问他们有无什么好想法。
吉祥是没什么想法的,她之前几年因为命格的缘故,都极少出门,对这个时代的经济程度一无所知,所以她没有建议可以提,不过,若赵家能从事成衣经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这个时代有服装厂吗?没有吧!
张福与翠芝在外行走得多,所以比较有想法,提出卖粮油的点子,卖粮食在赵老爷看来是可行的,因为赵家两个庄子庄稼的产量颇高,不过以前都是直接打给商贩的,价格比起市场上的来说,低了不少,若是能自己经营贩卖的话,利润会高一些。只是赵存旭不同意,他认为粮油价格变化太大,一不小心就会蚀本,而且若狠不下心做奸商,做粮油买卖铁定是要亏的。
倒是平日里极少在课外说话的先生高岚提出了一个比较合众人意的想法:卖布。
贞娘觉得卖布挺好的,她说:“开布庄的话,我的绣品以后也可以搭着卖些。”吉祥觉得布庄也不错,虽然不是成衣铺子,但是离成衣铺子也不远了,于是她说:“恩,以后我画的绣样也可以摆在那里卖。”赵存旭皱眉思索了半晌后才摇头道:“虽然布庄是个不错的主意,但货源却不好找,若比别家布庄来货价格高的话,就没什么优势了。”
高岚淡淡一笑道:“赵兄有所不知,小生家中原就是做布匹生意的,整个江宁郡的绸缎大多都是出自先父的手,虽然小生的二叔侵占了小生的家产,但那总是在暗处的,明里他总是小生的二叔,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赵存旭听了有些喜出望外,若是能拿到比别家略低的价格,那便等于成功了一半。高岚见赵存旭面露喜色,又笑道:“而且,小生的二叔霸占了小生几十万两的家业,心中定然有愧,若由小生出面赊布,想来他也不会拒绝,这样开布庄成本便很低了,赵兄觉得如何?”
赵存旭拍了下巴掌笑道:“竟然还有这样好的事儿,高先生,你可是我的福星啊。”赵老爷笑道:“既然存旭也觉得好,那便开布庄吧,这事儿且先不说,眼下既然存旭已经回来了,咱们是不是该择日把高先生与贞娘的事儿办了?”贞娘与高岚双双羞红了脸,低头不语。赵夫人点头道:“恩,也对,咱们家也许久没热闹过了,是该摆几桌酒喜庆喜庆了,再把婚书交到族里,省得总被人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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