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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地久天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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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蕾伸手擦擦落下来的几滴眼泪,黯然道:“算了,木头,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我点点头,有些萧索的走回教室。程雨夏已经坐在座位上了,座位四周超低气压,阴云翻滚。他看到我回来也并不像平常一样让开位置让我走进里面我自己的座位,还是一脸阴沉的看着我,好像在等着我解释什么。
我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把解释的很多话咽进了肚子,变成了一句:“让我进去吧。”
他瞪了我好一会,叹了口气站起身,让我进去,盯着我坐下,阴沉沉的说:“不准备说些什么么?”
我有些讷讷的抬头看他,反映慢了半拍:“啊?”其实我是故意反应迟钝的。
“你人长得高反射弧也过长了是不是?啊什么啊?”他不耐烦的低吼道,“不准备说说转文的事了?!你是不是准备让我做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因为委屈,最后一句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来,带着压抑愤怒的颤抖。
我慢慢的摇了摇头:“不是,还没有想好。”
“没想好都去找李老师了?!”程雨夏一拳砸在桌子上,吓得我跳了起来。
“李老师让我再想想,至少过了这个学期。”
“真的那么想去么?你确定你到那边就能更好?”他的眼光那么灼热,像要把我的脑袋烫出个洞来,好让他进去看看里边到底藏了些什么。
我撇过头不看他的眼睛:“我不知道。”
程雨夏涨红了脸咳嗽了两声,语气放缓和了些,才说:“再想想吧,我知道你现在遇到了困难,肯定受到了打击,可是,不要逃。不要当逃兵。”
我抬起头来想反驳,却被他硬生生的截住。他的声音涩涩的,压抑着难过:“如果你逃了第一次,就会有以后的无数次。这话是你自己送给博文的。所以,不管多困难,不要逃。”
我突然什么都说不出了。
逃兵?我真的是逃兵么?我只是因为物理遇到了困难,只是害怕自己克服不了,所以想要放弃,像要逃避么?我是虽然明知道逃避没有用,还是选择了逃避么?我的心又一次乱了,现在这种混乱的心情下,我也不知道自己做出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明智。文科还是理科,这成了一个问题。
或许我真的需要多些时间好好想想。
提到博文,戈蕾还是难过。从霍博文退出我们班后,就和我们都减少了联系。尤其是戈蕾,这让戈蕾很受伤。戈蕾大概想不到,即使想到了也会觉得没道理,在她担心着自己能不能配上他的同时,他却在纠结她会不会瞧不起他。青涩的初恋如此的小心翼翼,就像是含羞草,轻轻一碰就会退缩。
不知道我在哪里看到这么一句话,世界上没有谁会刻意伤害谁,只是一棵含羞草无意中碰触到了另外一株罢了。
霍博文就是一个含羞草,只要有人轻轻碰他,他就会把自己藏的很深。
戈蕾也是含羞草。他们都在等着对方开口,等着对方猜中自己的心事。就像是两株并肩而立的含羞草,一株轻轻碰触了另一株,另一株却紧紧的合上了花瓣,待到后来的这一株舒展枝叶,轻轻碰触原来的一株,这一株却又闭上了花瓣。就这样碰来碰去,开了合,合了又开,直到两株含羞草都疲倦了,想要放弃了,都从未同时绽放。
10
住校的时候,戈蕾的热水瓶爆了,一瓶热水洒在腿上,烫伤了很大一片。第二天上学之前,我赶忙赶到戈蕾现在班级的教室门口。戈蕾一瘸一拐的跳了出来,整个腿上暗红色一片,上着油光光的药,不能碰触到伤口,宽松的裙子只好高高的挽起来,好不可怜。
“我说蕾子,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虽然说我是知道她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看上去太让人心疼了。我看着都心疼,她爸爸妈妈看到了不定会心疼成什么样子。
戈蕾哭丧着一张脸,假哭道:“昨天那个该死的水瓶走着走着就爆了!”想了想,一蹦一跳的来掐我的脖子,“说起来,你也是水瓶座的,你俩根本就是一家!也不管好你家小弟!害我成了这副残联主席的样子。”
我一边逃,还要一边防止她摔倒,委屈的辩白:“拜托,你这是歪理!我怎么会和你的暖水瓶是一家?你瞅瞅,南极熊和北极熊都是熊,他们能是一家的吗?!”
戈蕾跳累了,喘息着停下来,靠在槐树上细细的喘着气。我和她一起靠在大槐树下,嬉笑着,说着之心的话,就好像当年一样。
说着说着,我一抬眼,看见霍博文抱着一摞本子正好经过这棵树下。我转头,看见戈蕾刚刚还含笑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不明的色彩。我们看着霍博文,抱着本子,明明头都低的快要埋进本子里了,却还要硬是装着没看见我们,快步从我们身边走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别说戈蕾,连我都有些难过。或许就是程雨夏嘲笑的那句话,女生就是细腻的烦人。
戈蕾刚刚的好心情全没有了,看着那个不自然的背影,有点悲伤的问:“他是真的没看到,真的?”然后,又自问自答似的摇了摇头,叹着气拖着她那条伤情严重到惨不忍睹的腿慢慢的挪回了教室。
我站在原地,看着慢慢离去的两个背影心乱。或许,真的是我猜错了,我自负了解霍博文,到头来却真如戈蕾总结的那样,认识了三年,他在想什么,我们真的都不知道。猜得对,猜得不对,都只是我们看到的他,未必就是他自己的想法。或许,他对戈蕾的好感根本就没有上升到喜欢的阶段,否则,又怎会对那条伤腿视而不见。他待戈蕾一向比我们好许多,或许不过是因为报答戈蕾给他带药的恩情,又或者不过是因为戈蕾待他本就比我们要细心温柔。
走回教室,难得的,一惯踩着铃声进教室的程雨夏竟然比我到得还早,懒散的趴在桌子上,脸埋在无力耷拉着的胳膊里。
我站在他身边,他没有反应,我只好轻声的问:“你睡着了?”
他反射一样的从座位上跳起来,有些慌张的看着我,眼睛红红的,愣了愣才想到站起来放我进去里面的座位坐下。
我指着他红的跟兔子似的眼睛问:“程雨夏,你怎么了?假装自己是红灯是不是?”然后看了看他,戳了戳他的袖子,小心翼翼的问,“你不会是哭了吧?犯错误了?昨天被程爸爸揍了?”
他使劲的甩头,甩了一阵子,好像甩晕了一样又把脸埋在耷拉的胳膊之间。
看着一向飞扬跳脱的他竟然这么低迷,我紧张的拽着他的袖子一个劲的问:“那你到底怎么了?没事吧?真没事吧?”
他也没抬头,只是闷闷的回答:“我们见我的梦就像是烟花一样的炸了,一片一片的在我眼前飘落,我却一片也抓不住。”
这从不听语文课的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文艺了来着?我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呆呆的问:“程雨夏,你不会就是因为一个梦就哭的这么惨吧?”说出去也太丢脸了!
程雨夏冲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一副他早都知道我理解不了他的样子,继续趴下,闷闷的说:“别吵,我一早就醒了,困死了,我睡会。”
或许我其实并非真不知道程雨夏到底想说什么,只是不愿意给他回应罢了。三年来,他一直陪在我身边,那么用心用力的帮助我,保护我,一直在等待我接受他的喜欢。我却自私的既不愿意回应,也不愿意因为拒绝的太强硬而失去朋友。所以,一拖再拖。
他早都不是那个固执的想要控制我一切的霸道孩子,我也不是跟他针锋相对非要顶真的那个小丫头。我们相互最了解,比任何人都默契,是很好的朋友,相互依赖。一切都很好了,可是我还是不愿意回应他。
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终有那么一些不对的地方,我不想凑合的忽略掉那种很不完美的感觉。
如果程雨夏那个梦是希望我不要去文科班,或者是希望我能和他一直同学下去,那么他的梦准确的预示了我们的未来。
高一结束的时候,我带着全班第九的成绩,去了文科班。告别了让我学不懂头痛的数学物理,告别了残酷的淘汰制带来的让人喘不过气的压力。我想,这大概会是我的一个全新的奋斗起点。
办理好转文科班手续以后,因为文科班没有多余的桌椅,所以需要我把我的那张桌子搬过去。帮我的自然是程雨夏。我们的教室离文科班的很远,一路上,程雨夏只是默默的扳着桌椅静静的走着,我也一言不发的慢慢跟在他身后。慢吞吞的挪着,我能感觉到程雨夏的复杂心理。
如果是三年前我刚认识的那个霸道小孩,他会满脸鄙夷的质问:“真没出息,这么点小事就想逃跑。你不能走,你到底懂不懂?”
而那时候与他针锋相对的我大概会毫不客气的顶回去:“你知道什么?我就是喜欢文科,管你什么事!管的倒是宽。”
可是我们都改变了。三年,我们相互磨平了脾气,磨出了默契。
穿过了大大的操场,眼看就要到文科班的教学区了,程雨夏回了回头,看了看身后我们走过的路,自言自语一般的轻叹:“真的好远。”完全不是因为搬累了所以抱怨的那种,只是带着淡淡的惆怅。
放下桌子,擦了擦汗,抬头看着我,说:“最后你还是走了。在那边记得不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努力挺过去。要加油,我会给你加油。”
我点了点头,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给他解释:“雨夏,我是真的喜欢文科。你知道么?其实我从小学一年级起就很憧憬北大中文系。我选文科不是因为逃避。我说的都是真的,请你相信我。”
以前,因为在身边,那么近,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从未认真的给程雨夏解释过什么。仿佛一切事情不是他理所应当应该知道的,就是与他无关,他没必要知道的。其实,他又不是我,我不说,他怎么能知道呢?
程雨夏透亮的眸子盯着我,极认真的点了点头,说:“我明白,加油!”
压在我心头的重压仿佛立刻释然,我回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率先走进了文科教学区。
程雨夏把我的桌子放好,又替我扫好了地打理好了一切才离开。对于他的细心周到我是很感激的,但也同时庆幸已经放假,教室里没有别人,不然谣言又非得四起不可。
正收拾着,一个小个子面向清秀的男生走了进来。我认得他,他叫做肖笑,是当时文科班的红人,因为聪明成绩好,更因为他从初二坚持到高一才结束的早恋。
肖笑初中也是我们学校的,成绩虽然也不错,但和我们并不同班。初二时和同班的女生安静落入早恋,一时间在年级上沸沸扬扬。安静是个有魄力有心思的女孩,很容易讨得她喜欢的人的欢心。肖笑很爱她|Qī…shu…ωang|。每天上学,都能在车站上看到肖笑等待着安静的身影。
对肖笑最深刻的印象是记得有一年大雪,操场上白雪皑皑铺了厚厚的一层。大家都开心的在操场上打起了雪仗,连原本足不出教学区的我都被灌了好几脖子的雪,加入了战斗。
肖笑和安静也很开心的在操场上玩闹,两个人兴奋的互打。自然是肖笑的身手灵活,最后挨打的确是肖笑。因为安静命令肖笑站在那里当靶子,于是某人就傻站着不动,被打了一个雪球接一个雪球。引得一群好事围观者,议论纷纷。
两人玩的真开心,不知哪里来的一个雪球,斜斜的飞来狠狠的砸中了安静的肩头。原来是站在不远处的王芳砸的,天知道是无心还是有意。王芳喜欢肖笑很多年了,一直不被理睬,她对安静的嫉恨也是众所周知。借着雪仗报复也有可能。
大部分的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围观,因为王芳在年级上的名声真的太坏。她会用一年时间把同住的三个室友统统逼走读,会和不熟悉的男生莫名的亲热异常,吓得年级上的男生退避三舍,会嫉妒所有有男朋友的女生,和女生们的关系也都很紧张,会搞得她们班班聚时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回避她,竟没有一个人通知她。每个人的生活圈里都会有一个极品,只是极品的方式各有不同。大概王芳算是极品里的极品。
大家都在幸灾乐祸的翘首以待,结果还是大出大家的意料。没想到肖笑突然弯身团了一个又一个的雪球,准准的向王芳的脸上飞去,一直砸到王芳狼狈的逃出操场才停手。事后有人传说王芳捂着被砸红的脸哭了整整一夜。
虽然我觉得王芳借机打安静的举动是有点让人看不惯,可是肖笑的报复却极端的更让我觉得厌恶。毕竟是一个喜欢过他三年的女孩,怎么下得去狠手的?
所以我对肖笑的印象一直很糟糕。
高一开始,肖笑和安静不再同班,第一学期结束的时候,肖笑和安静莫名其妙的分手了。年级上的人都颇为遗憾。传说是因为有第三者,一个和安静现在同班的瘦高男生。也有传说是肖笑的班主任棒打鸳鸯。
肖笑看着我和程雨夏,指了指程雨夏正在用洗涤液清洗着的桌子,问:“这张桌子是你的?你下学期开始坐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继续收拾。
肖笑很温和的笑了笑,友好的说:“那我们以后就是同桌了,我们多多互相帮助。我叫肖笑,你好,徐槿。”
“你认识我?”我颇有点吃惊,我平时很少走出我们专属的那个教学区,性格也不是很开朗,怕生,所以很难认识什么人。
肖笑嘴角的弧度更弯,笑着说:“那当然,才女。”
一句才女叫的我很不好意思,红了脸,谦道:“没有啦,你看,我这不是也被赶出来了吗?”
“有第九名被开除的前例吗?”肖笑笑得很得意,脸上写着,你别蒙我了。
程雨夏擦完桌子,打断说:“小槿,今天还有点事,咱们要先回去了。”有转头对微笑着和肖笑客气,微笑的脸上没有温度,温和的语言带着明显的疏离,“以后小槿就拜托你多多照顾了。再见。”说完用力的拉着我就走了出去。
11
可能因为时间冲淡了当时难过落魄的感觉,也可能是因为我也退了出来,霍博文终于能够稍微自然地面对我们了,暑假的聚会也不再逃避。五个人的小团伙热闹开心的坐在一起嘻哈,仿佛又自自然然的一切都不曾改变。我们开玩笑说,现在我们把压力都扔给程雨夏一个了,要他好好努力,代表大家光宗耀祖。程雨夏只是笑着。
好死不死的,不知道是哪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提出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我们五个人玩起了“颠三倒四七上八下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规则是以十六个数为一轮大家按顺序轮转着报数,但是应该说三的人要说四,应该说四的人反而要说三,说七的人要说七,说八的人要说下,说十五的人要说月亮,说十六的人要说圆。报错就要受罚。
结果,第一个被抓住的人就是霍博文这个倒霉蛋。程雨夏看着他坏笑着,一直笑到霍博文浑身不自在毛骨悚然,才悠悠然的问出一个问题:“你暗恋哪个女生?”
一直盯着霍博文观察他表情的我看到他愣了一下,偷偷的扫了一眼戈蕾,低下头,低声说:“还没有。”
戈蕾的脸上明显的划过受伤的神色,一闪即逝。
第二个被抓到的竟然是程雨夏,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平时他反应那么快,更难得游戏都难不倒他,根本没可能在这种简单的问题上犯错。果然,戈蕾把刚刚的问题踢还给了他。
@奇@程雨夏清了清喉咙,郑重的回家:“暗恋的?都众所周知了,不能叫暗恋了。”
@书@听到这话,大家都会心的笑了,霍博文这个家伙还起哄的直鼓掌,笑得我脸上直发烧。我别过头不去面对这帮人的嘲笑。
@网@心神一乱,结果我也被抓住了。看着霍博文一脸不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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