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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日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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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一个人?”速水真澄平声问,没有接下那掌枫红。

“嗯。”罗沙点头,仍平托着一掌枫红。

速水真澄看了枫红一眼,冷漠地说:

“给我这个做什么!为什么不给他?”

“他?谁?”

罗沙茫然地问。

看她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连水真澄不禁有点恼,声音更冷淡了:

“你何必问我,我都看见了。那天在校区后那个小土坡下,你跟他……你们──”

“我们?他……真──速水先生,我真的不懂!”罗沙缓缓摇头,更茫然了。

“你真的不懂?”

蚀红的枫叶仍平贴在罗沙的掌上,她低头凝视着它,眼眸起了雾。她缩回手。合掌绞碎了脆弱的枫红。

“没关系,你不要就算了!这本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她拼命笑着说。

“我没有这么说!”她那个样子让人看了反而难过。速水真澄粗鲁地把她手里的碎叶打落。“我问你,你真的不知道吗?我明明都看见了,你为什么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速水真澄这样接近失态的情绪爆发。着实吓了他自一跳。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沈不住气。所以看看罗沙一眼,便不再说话。

“请你把话说清楚好吗?你看见了什么?”罗沙因为他的话而迷惑,没有特别注意到他失态的激动。

她怎么还是那么冷静从容?速水真澄不由得怀疑起自己。难道那天他看错了?不!不可能──

“好吧──艾维特!”他终于忍无可忍地说出来。

“啊──你全看见了?”罗沙惊呼一声,顿时脸红。

“脸红”通常是发生过某种事的征兆。速水真澄脸色不禁沈了下来。

可是罗沙害羞担心的,却是那天她险些又跌个四脚朝天的丑态被速水看到了。她红着脸,语无伦次,没有章法地说:

“讨厌!你全看见了!一定很丑、很难看吧?都怪我自己不小心!我也不晓得怎么会那样──我明明有注意左右啊,可是还是滑了脚,从土坡上跌下去!还好艾维特经过,刚好救了我,否则一定跌得更难看──”

“等等!你说什么?你从土坡上跌下去,艾──艾──他救了你?”速水真澄像被揍了一记,急忙插嘴。

“是啊!”罗沙有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说:“幸亏是他,否则我一定会摔得很惨!你没看我那天衣服都脏了,就是从土坡上摔下来时沾到的,够狼狈了!我本来以为你看见我的丑态又要笑了,不过你好像没注意到,我才放心了。可是你──”想到那一天,罗沙兴奋的神采又形黯淡。“不过,真的多亏了艾维特。他那个人其实还满不错的,本来我还以为他很凶,他总是不给我好脸色看!”

原来是这么回事!速水真澄失声笑了。他以为──他一直往不好的方向想,越想越生气,原来──太好了!他高兴地笑了!

“你在笑什么?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罗沙奇怪地问。

罗沙的问话让速水真澄刹时楞住。对啊!他在高兴什么?他看着罗沙,回答自己说:真高兴一切全是误会!

他觉得自己真傻,已经是个成年人了,竟然还会因为嫉妒而玩起小孩子的游戏──冷淡、不和好、故意不理睬对方,甚至和别的人要好让对方嫉妒。真是的,大男人了,还这样嫉妒──

嫉妒?速水真澄寸心微惊。嫉妒?对她吗?他悄悄再看罗沙一眼,又敞开脸笑了。

不管祝艾波告诉他的话是不是真的;不管艾维特对罗沙的心思是不是和他一样;也不管罗沙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他都不会再轻意动摇改变自己的心志,也不再受流言傅语的影响,他要坚持住对她的──

“先生,要不要买点早餐?”美丽的列车小姐推着小车含笑问,打断了速水真澄的沈思。

速水真澄摇头。

“我要!”罗沙伸出手,横过速水真澄的胸膛。

速水真澄只好顺理成章地付帐。前座两个女孩回过头来,看着他吃吃地偷笑。

“有什么好笑的?”他最讨厌女孩子那样子神经兮兮地笑,看起来不但蠢,而且无聊。

罗沙藉着早点,想掩饰自己脸上一直收不住的笑意。所有莫名其妙的冷淡、不理睬全都过去了,她又能像以前一样和速水真澄开心地聊天。虽然她知道,他已经和祝艾波在交往,是属于祝艾波的了;不过,没关系,她只要能这样在他身旁待着,她就满足了。她不敢要求太多,这样在他身旁就够了……

“说吧!你干嘛一个人跑到那么远的地方?”速水真澄本来不饿,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也分了一口。

“我说过了,我到山里去了。”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你你干嘛一个人跑去?”

罗沙转头看他,把早点全都给他。她怎么能说她是因为他不理她,才一个人跑到深山里疗伤治痛!又怎么能说,她是因为他和祝艾波有情,她才一个人独访枫红,想减轻心里一点痛!

不过,现在这些都无所谓了,她要能这样待在他身边,她就满足了。

“你和艾波……”虽然这么想,她还是有些耿怀。

“什么?”速水真澄专心吃着她剩下的早点,没有听清楚。

“没有!没什么!”罗沙摇手微笑。

速水真澄和祝艾波之间的交住,她一直没有从速水真澄这边听到正面肯定的答案;但祝艾波虽然也没有正面地承认,但她的态度,讲话的口气,都在在地表明了他们之间的男女朋友关系。

也罢!问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她不想嫉妒祝艾波,不想让自己伤心难过。她只要能这样待在速水真澄的身边就满足了,纵使是个爱情的影子也没关系;她不想破坏现在这样的幸福。

“对了!”速水真澄吃完早点,把垃圾包好,放进前座椅背上的网袋里。“我想画一张人像,你当我的模特儿好不好?”

“不好。你应该找艾波。”罗沙低下头。

速水真澄奇怪地看她一眼。“为什么要提她?”

“她是你的女──”罗沙冲口而出,又急忙煞住。“她比我适合当模特儿,有架势,型又好。”

“她不适合。”速水真澄一句话定死祝艾波上画框。“我要的对象是有点骨感的,可以衬托出白纱的飘逸感。你最适合了。”

“不!我没有经验,你可以请个模特儿──”

“不行!”速水真澄猛摇头。“太贵了,我请不起!人体模特儿是以小时计费的,我──”

“什么?人体模特儿?你──你要我──”罗沙大吃一惊,跳了起来。

“你别那么紧张好吗?还有白纱……”

“那有什么差别?”

“别担心嘛!你的身材很不错。”速水真澄一脸正经,双眼却玩笑地乱飘。

“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罗沙由他的眼里看出了戏谑。“真差劲!这样吓人家!”

“谁叫你紧张兮兮的!怎么样?现在答应了吧?”

“再说吧!让我想想。”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犹豫,就是提不起勇气。

车行渐行渐北,日照越移越中。日正当中时,笛声鸣响,上行列车又缓缓。 起动,送给下车在月台的他们一起过站的风。

出了月台,上了天桥,连水真澄拽住罗沙的手臂说:

“往这边走。”

一走便走了半个钟头,走到他的画室去。

他的画室罗沙是第一次进来,显得有些不自在。她怯怯的,显得很生疏。

“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别扭、小家小气了!”速水真澄看着好笑,抓住罗沙的手拉了过去。“来,帮我稳住梯子,我要把这幅画挂起来。”

速水真澄一手拿着画,一手顺着梯子慢慢爬上去。

罗沙赶紧压着梯子,稳住它。一边抬头问:

“你也收学生吗?跟柴老头一样?”

速水真澄大声地笑,手中的画抬高比了比,然后递给罗沙说:

“这个先帮我拿着。把铁锤和钉子拿给我……在那边……桌子脚下……谢谢……”他把钉子含在嘴边,把铁锤系在裤带间,又将画拿高比了比,然后拿开钉子说:“罗沙,你能不能上来帮我按稳画的下缘?”

“好……”罗沙战战兢兢地爬高了两格梯架,双手扶住画框的下缘。

速水真澄再次把画摆妥好方位后,叫罗沙先拿开画,然后才边锤敲边说:

“你怎么可以叫柴亚‘老头’!他不过才高我四届,年轻得很。我跟他提过你的事,他问说你怎么不再去了?他挺想念你的……好了!这个拿着,把画给我!”

速水真澄把铁锤和剩下的钉子交给罗沙。双手接着画。

罗沙把东西丢在桌底下说:“柴亚那老头就是会说些花言巧语的话!我消失了他才正是求之不得呢!”

“别这么说,他人真的很不错……行了!”,连水真澄跳下来,退后几步,远远地欣赏着。“你觉得怎么样?很不错吧?”

“嗯……很漂亮!”画的色泽和那幅画的蓝有点类似,罗沙不禁往前走几步,抬高头接近画。

“你怎么了?有点失神的样子。”速水真澄抓住她。

“这个蓝──”罗沙产生了一点激动。“这个蓝──你怎么调出来的?”

速水真澄有点得意地笑了。“怎么样?很美吧?很高兴你也喜欢它,不过,不能告诉你,那是秘密。”

“秘密?”罗沙头发一扬。“你不用得意。其实,我看过比这幅画更美的蓝色!这幅画跟它比起来不过是东施效颦。”

“哦?”速水真澄眯着眼笑,一点也不生气罗沙说他的画东施效颦。

“我是说真的!”罗沙又把头发一扬,让头发显得乱。“我在樱花坡道大学旁一家小店看到的,不过已经不见了。”

“哦!”速水真澄还是这样无关紧要的反应。

这个反应让罗沙气结。她把梯子收好,走到大玻璃窗边,一只脚抬高。骑坐在窗枱上,看着楼外的风景问:

“对了!我刚刚问了,你也跟柴亚老头一样收学生吗?”

“没有。我太忙了,杂务又多。”

“杂务?”

“对。譬如樱道女中的社团指导。”

“既然没时间了,你干嘛还接下这个指导工作?”

“没办法,宋校长一直对我很照顾。”速水真澄也走到大玻璃窗边,挤在罗沙的脚旁。“我在这个圈子才刚起步,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虽然已经有经纪公司看上我,也有画廊愿意跟我签约,不过,才都刚开始,我不能掉以轻心!”

“真的!有画廊愿意展出你的画?”罗沙兴奋的大叫,险些掉出窗外。

“小心点!”速水真澄急忙抓住她。

“好险!”罗沙也吓出了一身汗。不过她仍然骑坐在窗枱上,舍不得下来。“真的有画廊愿意展出你的画了?在那里?”

速水真澄微微一笑。“先保密。不过,我最大的心愿是开一次个人的规模画展,在画坛占有一席之地。”

“你一定会成功的!”罗沙以坚定的语气大声说。

“谢谢。”速水真澄微笑道谢。

“对了!”罗沙又想起了一件事,“你和老宋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一直很照顾你?”

“老宋?…….”速水真澄先是一楞,然后意会地说:“罗沙,你讲话难道都不用敬辞吗?”

“用啊!不过这样讲不是比较亲切吗?”

“算你有理!”速水真澄放弃跟她辩论。“宋校长年轻时到日本留学,结识了我父亲,我从小就认识他了。事实上,也许你没注意到樱道大学也是他父亲创辨的。他是现任的理事长。”

“真的?”罗沙张开嘴,倒抽了一口气。

“当然是真的。”

人真的是不可貌相啊!宋校长成天一副好好先生却爱唠叨的模样,给人的印象是那么深刻;没想到他也有过那样辉煌的青春。

罗沙轻轻叹了口气。看着热辣的太阳,想起火红的枫林,再想起背包中蚀过的枫红。

“对了!我还是要给你,我从山里带回来的!”她又拿出了一掌枫红。

速水真澄轻轻拈起枫叶的梗,贴放在自己掌上。

“谢谢,我很喜欢。”他把枫红台在胸前,然后小心放入桌子的玻璃垫下。

“不过……”他板着脸,一脸严肃正经。“你别再这样成天打混,只知道游山玩水。一个人你也敢上山!你不怕被熊吃了?”

“你也别这样唠唠叨叨,老头儿一个,吵死了!”罗沙顶回来。“现在山里已经没有熊了,你不知道吗?不过,蛇我倒是碰了几条!”

“你这个家伙……”速水真澄突然抓住罗沙,摇晃着想吓她。

“啊!……”她知道他是故意要吓她的,还是经不起吓,抓紧他的手不敢乱动,怕极了那种离开地心引力弹向半空的感觉。

罗沙也不禁笑了,窘迫地;突然想起“我女朋友的男朋友”里,那女主角说过的话。也只觉得脸上一阵燥热,随及黯然。

当她和速水真澄在一起时,是那么自然、那么轻松、那么快乐!这样的关系多温暖,她实在不愿意想得太复杂──虽然她知道,他已经有了对象。可是,就算是可怜她自己的暗恋情怀好了,她还是觉得女主角的话并没有什么错──没有理由不能和朋友像和情人在一起时一样的快乐!

把他当作朋友就好,我只要拥有这等快乐就满足了!她告诉自己只要这样的要求。

“想什么?”速水真澄走到大桌子旁坐了上去,微笑着,拍拍他身旁的空位。

罗沙也坐了上去,靠着他,感觉很温暖。速水真澄再次微笑,轻轻环住她的肩膀。两人都没有讲话。

突然,连水真澄捧住罗沙的脸颊,说:“你……”然后就没有下文。

她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心跳加速,但他只是亲了她的额头。

她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觉得那举动其实再自然不过。电视电影里,不也常看见好朋友这样亲吻表示友爱吗?

但她还是问速水真澄:“你是不是也这样亲艾波?”

速水真澄有点意外地愣了一下,看了看罗沙,突然笑了笑,比了比她的嘴唇说:“不!比那个更缠绵!”

这一次,她真的脸红了。红晕里,还掺了一丝试图微笑的牵强。

※※※

当钝角遇上锐角,通常会产生互补作用,迸出神秘的火花。当日照直射到南回归线,“冬至”便到了人间。

节气透露了季节的消息,冬寒,已悄悄弥漫。“冬至”是冷空气的余角,却在农民历上迸出另一种热气腾腾。

上街随处可见张嘴呵着热气,俏丽红璞璞的脸蛋。天气主导了人的心情,对有些人来说,天冷,是一种愉快──被窝里的温暖、炉火边的舒适、热汤圆里的香甜、麻辣火锅中的餍足。

不过罗沙并不是这些“有些人”当中的一个。冷空气是她的梦魇,寒流是她的天敌,吃汤圆只是应景,热被窝也只是过了七点就要被赶起来的冷炉。

总归一句话,她不喜欢冬天。

不过,也不是完全讨厌;如果她没有那么衰,在便利商店碰到了艾维特的话。

天刚黑,她正要从便利商店出去,艾维特要进去。她手上拿了两粒大烧包,嘴上咬着一颗茶叶蛋。

“太好了!”艾维特把罗沙的大烧包接收过去,连茶叶蛋也一并塞进他的大嘴巴里。

“嘿!那是我──我──的──”罗沙想抗议,被艾维特一瞪,就变得尾音无声。

“钱呢?你还欠我一百块!”艾维特说。

“没钱!”罗沙悻悻地说:“剩下五十块,二十块要搭车,三十块要吃汤圆的。”

上次她被艾维特逮到,跟她讨那五百块,她掏空了身上的口袋,凑出四百零六块新台币。

他把钱全拿去,一毛也不留,还说她倘欠他一百块。她说不对,只剩下九十四块。他偏说是一百块,另外六块是利息。

她骂他怎么那么会计较,大概是她的反应惹恼了他,他竟然阴森地说他就是要跟她计较。

今天是黑熬日,又撞上了他。她只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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