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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明朝-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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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劝酒。

她不知道虽然她极力忍着,那因含了水气而在烛光下格外明亮的眼睛却还是让人看出了端倪。祁云倾了身子凑近她瞧了瞧,嘻嘻笑道,“想夫君想得眼圈都红了……”

苏瑾被她逗得“扑哧”一声笑了,那点点泪意顺着泪腺又缩了回去,举箸劝祁云用菜。烛光明亮,二人相对而坐,虽然不甚熟悉,苏瑾却觉得很自在。

大约祁云比得她活得自在,她身上有叫她羡慕的东西罢,因而不必太束缚自己。

如果说早先她庆幸过生在归宁府,那么现在她倒是羡慕祁云生在关外。地域造就民风,显然辽东的民风让她更为向往些。

不知不觉,两人喝下一小坛一斤装的梨花白,都已有了醉意。梁小青端了热汤上来,含笑着劝道。

“小姐,明儿再喝如何?先用饭如何?”

“好。”苏瑾点头,放了酒杯,关外的酒水劲头大些,她头晕晕的。

用过晚饭,梁小青和祁家的两个丫头将酒席撤去,苏瑾和祁云在当门坐着闲话,无外乎是自归宁府一别之后,各自发生的那些事儿。按说,苏瑾与祁云只是第二次相见,但向她说起自己的事来,并不觉得有多么突兀,隐约中她大约明白是自己出于迫切的想要倾诉的心理罢。

与身边的人说,怕他们担忧,而与丁氏一封信要传两个月之久,这祁云倒来的正好。

而反观祁云大约是心性开朗的缘故,两人倒是极投缘,直直说了大半夜的话儿,才在几个丫头的劝说下,各自回房歇息。

祁云被苏瑾安置在正房的北间儿里,她的两个小丫头早将被辱等铺好,祁云脱了衣衫上床,准备歇息,其中一个小丫头叫络儿的,咬了咬唇,上前悄声道,“小姐,奴婢听二少爷说过,这位陆夫人早先和孙家做过生意吧?”

“嗯?”祁云赶了一夜的路,身上困乏,方才借着酒意一番畅谈,那酒意散去,眼皮涩了起来,听小丫头一问,下意识嗯了一声,待听清“孙家”二字,不由皱了眉,不悦道,“提孙家做什么?”

“小姐,您小声些……”络儿急忙摆手,咬了咬嘴唇,伏下身子轻声道,“老爷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只说不喜欢,老爷必不会听小姐的,不如多打探打探这位孙公子的脾性,说不得合小姐的意呢!”

“若不合意呢?”祁云躺好,眼睛里已没了睡意,眉间拧成一团,咕哝,“我爹也是,这回怎么铁了心了。”

“若不合意……”络儿想了想低声道,“若不合意,小姐得说出哪里不合意,才好说服老爷呀。”

“行了,我知道了。”祁云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两个小丫头将床幔放下来,床内幽暗,祁云微叹了口气,半晌,翻身咕哝了一句什么,便没了动静。

两个小丫头立了半晌,直到里面平稳的呼吸声响起,才轻手轻脚出了里间儿,看对面的灯火已熄,才在北间当门处展开被褥,另一个小丫头问络儿,“孙家有什么不好么,小姐怎的一点也不喜欢?”

络儿笑了下,悄声道,“小姐是气老爷呢。不声不响地替她订了亲……”

“这么说来小姐不是不喜欢孙家的那位公子?!”

“是,不过,好象也说不上喜欢。咱们二少爷说……说……”说着那小丫头往苏瑾的房间看了两眼,声音又压低了些,几乎贴在另一个丫头耳边,“二少爷不是说过孙少爷与那位丁夫人是相识的,这位陆夫人方才不也提到归宁府做生意时,与孙家有合作地事儿,她必是也认得孙少爷,可小姐却一句话也没问……”

“小姐必是不好意思一见面便问。”

“许是罢,说起来,这位陆夫人与咱们小姐也不过是两面之交。”

“明儿不若再劝小姐问问罢……”

“也好……”

两人说话声音渐渐低了,随着外面的烛火一暗,苏瑾自黑暗中睁开眼睛,两人声音虽轻,有些模糊的字句还是传到她的耳朵里。

将那些字句拼接起来,不由一笑,她是想说孙毓培也在此地的事儿,可却不是祁云为何而来,因而不好说,这等事帮不好,便成了帮倒忙。

暗叹一声,沉沉睡去。

次日是农历三月三,苏瑾起身时,祁云还在睡着。待做好早饭时,祁云才起身,立在她的小院中左转右转,瞒目新奇。

三月春阳暄暖,明媚可人,天空碧蓝如一汪蓝色泉水,苏瑾看她一身红衣立在院中,为自已这小院平添了一份艳丽,笑着走过去,“祁姐姐昨儿睡得可好?”

“好着呢!”祁云微微仰起头,眯起眼睛看向东边刚升过屋顶的朝阳,突地看到空中有一只美人画风筝迎风起舞,笑起来,向苏瑾道,“我们今儿去放风筝如何?”

苏瑾顺势望去,碧蓝天空下,一只五彩风筝飞得惬意畅快,点头,“好。说起来,忻州城也没甚好玩地,只有城外那块草原倒是个不错的去处。”

祁云听她应承,忙叫络儿两个出门去飞筝,苏瑾将忙叫住二人,笑道,“二位人生地不熟地,有劳王大娘去一趟。”

“哎!”梁小青在一旁听见,忙进厨房去找那帮工,把了她两钱银子,又扬声问,“小姐,都买什么花样的?”

“花样?我要一只雄英展翅地。”苏瑾想了一下答道,转头看向祁云,“祁姐姐要什么样的?”

“嗯,美人地或者蝴蝶地都可行。”

王大娘领命去了。梁小青这边赶忙去前院叫栓子套马车。

两人用过早饭,风筝和马车都又备好,苏瑾和祁云换了利索的衣衫,相携出了门儿。

不知怎的,院外的阳光似是比院内更明媚更耀眼更温暖,苏瑾为她心中一闪而过的想法笑了下。多少日子不曾出门儿,大约是心理因素在作祟。

这世上,求而不得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若她能日日出门儿,怕不会有些感受了。

因是节日,忻州城外倒也热闹,其中不乏锦衣华服地商家家眷,苏瑾和祁云下了马车,相伴往那边略高的土坡上走去,春草嫩如酥,踏上去软软的,十分惬意。

登上土坡,远远望远,突然有种天高地阔的感觉。草地之上,不断有人策马往深处跑去,渐渐地远成一个黑点,然后渐渐地看不见了。

苏瑾突然想起在忻州城外送行的那一幕。随着马匹渐去渐远,仿佛自她心底抽走了某些东西。

“瑾儿,看什么?”祁云笑着将风筝展开,已跃跃欲试。

苏瑾回神将自己手中的风筝也展了开来,学着旁人的样子一点点将风筝迎风带起来,看着它慢慢升上天空,如真的雄鹰一般在空中翱翔。

苏瑾握着线轴不由的笑了,追着祁云的大红身影跑了过去。突地眼角闪过一个背影,他静静立在离几人二三十步开外,青衫,消瘦,个头不高,与周边的欢乐热闹的气氛分外不搭。

苏瑾不由停下脚步,正眼看过去,正巧那人转过身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目光径直向这边看来。虽然远些,但苏瑾认出他来了,那次和陆仲晗在街上看到的,一闪而没入茶楼的身影,是他,一个早就被她忘到脑后的人,盛凌风。

只所以对这人印象深刻,是源于她对敌人的敏感。对,是敌人。生意场上一旦有了真正的死对头,任何事都必须万分小心。

而这人,对她一开始就充满敌意。

她一停下,那高飞的风筝,缓缓下落,好巧不巧正落在盛凌风身侧不远处。他往这边看了几眼,走过,将草丛中的风筝拾起,向这边走来。

“好巧,陆夫人!”声音淡然,并不吃惊的样子。这让苏瑾微微皱了眉头,莫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在此地么?而眼前这人,快一年不见,他的目光依旧阴冷如常,见苏瑾不说话,他将手中的风筝拿在眼前看了看,唇角噙起一抹不明笑意,“雄鹰展翅……配陆夫人正合适……”

梁小青在那边看见,忙扔上线轴,小跑过来,边喊,“小姐……”

苏瑾将风筝接过来,淡淡地道,“盛公子谬赞。”

盛凌风轻挑眉头,看向远方,声音很轻,“当初接手产业中,有位胡老爷,你可知道他现今如何了?”

“不知道,亦不想知道。”苏瑾扫了他一眼,转身向梁小青那边走去。

“小姐,他是……”梁小青跑到苏瑾跟前,再看那人已转身大步走了。

苏瑾正要说话,见祁云走来,便打住话头,“没什么。继续玩罢。”

171章 求助

待苏瑾和祁云会合,再次回首望时,盛凌风身影已渐去渐远。

苏瑾拧了眉头,这么长的时间这人再没出现过,以至于她是真真正正的将他忘到了脑后,最后的印象是停留在成亲之后和陆仲晗去街上看便宜绸缎时,一闪而过的盛记生药铺子,那时的铺子好似还开着一扇小门儿,门前车马零落,清清冷冷的模样。

但也仅仅是那表面的印象而已,更多的消息却丁点不知。

他是为何来了忻州?那姓胡的又发生了什么事?他现在忻州又在做什么?这些全然不知。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人在背后插上一刀,苏瑾便没了玩乐的兴致。有对手不可怕,但对对手一无所知便可怕至极。又不忍拂了祁云的兴致,只好强笑陪着。

好容易到了午时,一行人打道回府。祁云似是看出她心不在焉,好奇地问道,“瑾儿,在想什么?”

“想生意。”苏瑾扯了个慌,笑道,“突然想起有一宗事未弄明白便叫他们去办,便有些不安。”

“原是这样!”祁云不以为意,对她而言,生在商家,突然出状况的事情太多了。随即又开导她几句。苏瑾只得含笑点头。

回到家中,草草用过午饭,苏瑾便叫张荀来,叫他去查盛凌风在忻州做什么,有多少本钱。张荀应了声,匆匆而去。而祁云因看她忙碌倒没怎打扰她,带着自己的两个小头出去闲逛。

苏瑾望着这主仆三人的背影,再一次感叹,现在她只能装糊涂,跟祁云说实话,是因孙毓培与家里闹了别扭而出来的,并无不妥,关键是这个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们两个的婚姻,联想到这个也好办,关键是深究的话,她的处境便十分尴尬了。让她自己去一点一点去发现罢。

深深叹息一声,坐在院中阳光,一边晒太阳,一边仍然想着盛凌风的事儿。他究竟是因为丁氏的骗他,才恨上他们这些人的,还是骨子里便是一个疯狂的人,因为以往受的屈辱没能力反抗,现在稍微有一点点能力,便要大肆反扑?

想了半晌仍然没甚头绪。

半下午的时候,阮二带着一脸酒后红晕到后院来,笑呵呵的回话道,“小姐,与刘家的十张织机,每张与他添了三两银子,刘大说,咱们的织机运来,若要请他改装,一张仍加收三两银子。他用熟的几个织工明日便来上工,不过……现成的花样子却少,要找专门的调花师傅呢。”

能用银子结清的,苏瑾自然高兴。点头,“去潞州买织机的时候,一起将这事儿办了罢。绸缎妆花的花样子,可比这羊毛毯子花样繁复多了,找个熟手的师傅,当不是大问题。”

“哎!”阮二应了一声,又道,“大掌柜让我回小姐,今日上好杭州缎子的市价是五两八钱银子,咱们手中的这批货出不出手?”

这批货是阮大刚自潞州贩来的,刚到四五日,每匹本钱再加运费,折合四两三钱,转手出去一笔挣回来近四百两银子。苏瑾想了下点头,“出了罢。价钱合适不合适我不知道。只是咱们现在要用银子。嗯……闵公子可在?”

“在,在呢。”阮二笑道,“似是刚自外面刚回来。”

苏瑾站起身子,“走,我和你一道去帐房。你请闵公子到帐房叙话。”

苏记邸店的帐房在仓房院后亦有小楼梯,这是原来房间留下的,苏瑾偶尔在后院闲坐无聊,便来帐房翻看翻看帐目,或者听阮大阮二说说街上的趣事儿。

“陆夫人好。”随着房门一声轻响,闵晨眯眼笑着出现在眼前,他依旧一身青衫,不过,因没腰间那华丽的玉带,整个显得朴素多了。

“闵公子好。”苏瑾起身还礼,“请坐。”说着执了茶壶替他倒茶。自打来了忻州,衣食住行上面,她还真的很自觉的降了一个档次,毕竟挣钱不易,资本积累又是如此的困难。只有这待客的茶,算是自家门面,尚还过得去。

“蒙顶么?”闵晨端起杯子轻嗅,赞道,“好茶!”

“是。”苏瑾含笑坐下,“这只是普通的蒙顶茶,在忻州城,却赶得上好的雨前天池的价儿了。”

“哈!”闵晨听出她话里的玄机,笑道,“陆夫人可是在催我们尽早启程么?”

苏瑾笑了笑,摇头,“倒不是催。是想和闵公子确认一下,你们何时启程。顺便多嘴一句罢了……”说着指了指眼前的茶,笑道,“这尚还是在关内,若到关外,茶价便能翻翻,若深入到恰克图各部,其利不比出海小。闵公子难道不动心么?”

“哈哈!陆夫人不必再以利相诱,劳你指点路子,这生意必是要做的。至于何时启程么……”闵晨以指磨挲下巴,心算了下,“至少要月余才能动身。”

苏瑾点头,“那我便放心了。我这里正要人再去一趟潞州,贩些布匹回来。一去一回,正好能赶上你们出去关。”

闵晨挑眉知道她不止为此事,挑眉等她的下文。

苏瑾便又将遇到盛凌风的事儿说了,神色有些凝重,“我这边倒还好些。因我一向谨慎,他想找我的麻烦却不容易下说。只是二位要去关外,草原深广,天气恶劣,野兽频出……再加人心难测,不得不防。所以闵公子若有相熟的商号,还是抽借些人手过来,第一次出关,太深远的地方也莫要去。挣银子么,也急不来。”

闵晨神色微敛,眯笑着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似笑非笑,“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倒是多呢……多谢提醒。”

“防患于未然罢了。或许是我将人想得太坏了。”苏瑾解释一句,便不再说此事。

喝了半盏茶,苏瑾又想到另外一事来,与闵晨说,当比与孙毓培当面谈更自在些,便又道,“此次二位出关,我尚有要二位捎带的货物。虽然朋友之间谈这个有些小气,可……我现在是非常时期,苏瑾便厚颜了。”

“陆夫人请说。”闵晨依旧淡笑,面容波澜不惊。

“关外羊毛价贱,牧民们几乎弃之,我想请二位替我捎带些回来……买羊毛的银子我来出。”

“羊毛?”闵晨惊讶了一下,拧眉,“那物事有何用处?”

“大用处!”苏瑾笑了一下,往内院仓房看了一眼,“过几日,闵公子便知道了。”

“唔!好!”闵晨点头应下,喝了口茶笑道,“虽然得陆夫人指点,闵某甚为感激,不过在商言商,有一件事闵某要弄明白。方才陆夫人所言‘捎带些’是指捎带多少?”

苏瑾低头想了一下,“这个我倒没细想,若二位带活牲畜回来,脚力自不成问题。能带多少,到时但凭二位度量罢。不过……若带羊群回来,那些羊群之上的羊毛全归我所有,是免费的!其余下的,二位以什么价儿置买的,我便出什么价儿……”

闵晨显然没有意识到他们出关会带一大群活牲畜回来,听她说到此处,不由皱了眉头。苏瑾话还未完,看到他神色,脑海中突然显现两个牧羊姑娘,不由喷笑出声。

笑了一会儿,苏瑾便想起最后一件事儿来,这件事儿,她思来想去,还要麻烦闵晨去办,但却又不好说出口。

敛了笑意,端坐着好一会儿,才抬头,微叹一声,正色道,“闵公子想必也知祁家小姐现在我处罢?”

“嗯。”闵晨点点头,眼中带着看戏一般的笑意。

“昨夜听她的小婢夜谈,祁小姐来此,大约是因不满其父不问她,便与孙家议亲。倒不是她对孙公子本人如何……”苏瑾顿了下,强笑道,“因而苏瑾只好向闵公子求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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